历史

第三十章(2/2)

!”我有点儿结巴了,将乡下孩子的样子尽显无疑。不过,可能足以让母亲明白我的意思了:我没有象小姐姐那样莫名其妙地,生莫名其妙的病,而是灯的缘故。

    “哈哈!”一阵轻松的笑声,好像除我之外,人人都在笑#轰然笑声好像满含着笑话我的意思,但一屋子里充满了和谐、融洽而快乐的气氛。

    眼睛适应环境了,或许是因为平整而雪白的屋顶、墙壁和空间不大的四四方方房间的原因吧,房间显得格外整洁、高档,与我们蒋场青灰色的墙面、人字形的房顶、暗淡的油灯光的房间大不一样。

    在这么的亮堂的环境中,我可以清晰地看到母亲,比在大白天里看得还真切,一眼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她带着慈祥而略显兴奋的笑容,但没有了在蒋场暗淡油灯下的旺盛的生命活力;脸色苍白,显然不是因为房间亮堂的灯光照射出来的白色,略显憔悴;天然的大卷发在她显然有点大的头上蓬松着,可以看到几丝白发在灯光下闪光;头发的蓬松可能是因为挤车,也可能是风吹的,可没有原先那么有生机,显得有点儿枯槁;眼睛比在蒋场好像大了一圈,深深地陷在眼眶之中;眼光闪烁着热情,没有了原有的生动和活力;人消瘦了一圈,褪了色的蓝色布衫,显得有些宽松,看样子得回去染色哦——在蒋场母亲每年的秋天都得染一次衣服,因为衣服总是会褪色的,每次洗衣都是一盆深蓝色的让人疑似的黑水,染料的深蓝色在洗衣盒中,掩盖住了衣服的脏水。。。。。。现在的着色技术高了,衣服大都不用穿后再染了,但还是有悔色的衣服。

    武汉真的与蒋场不同啊,弟弟变了,母亲变得更厉害,我来后也会变吗?

    见到母亲——她此时就坐在我的身边,双手搭在我打着补丁的蓝色,有点吊的,细布裤的膝盖处;微笑地端详着我。但我不知是喜还是酸,耳边不知怎么地,却回响起小姨送我来武汉,落脚天门城关,在育红小学教书的大姨家休歇一个晚后,大姨和外婆在第二天的晨曦中招手向我俩告别时,着急而无奈地连声叫唤的声音:

    “我们又不能帮她!这该怎么办哦,这该怎么办哦!拖着四个孩子!”这是我们常可听见的爱莫能助的声音,听多了也就习惯了,哈哈!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信天命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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