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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部分阅读(1/2)

    淡淡的郁闷在张阳的心中一闪而过,他随口敷衍两句,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不是大婶娘在处理内宅事情吗?怎么会是——婶娘呢?”

    张阳的问话仿佛带来一大片阴云,使气氛顿时一阵沉闷,而张守义与张守礼看了看忠勇侯的背影,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大气。

    不妙的预感在张阳的脑海中涌起,他抓住张守义的手腕,问道:“大靖娘出了什么事?不会是被内奸害了吧?”

    张守义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与耻辱的表情,恨声叹息道:“要真是被害,那倒好。小四,以后休要再提大婶娘,为兄听着也觉得丢脸!”

    “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阳只觉得无比刺耳,心中怒火一涌,忍不住手上一用力,捏得张守义脸色一白,手腕似欲断裂般。

    “小四,你想对二哥做什么?混帐东西!”

    张守礼粗暴地分开张阳与张守义的手腕,随即借着此事张口就骂,宣泄着他心底那一股嫉妒之火。

    张阳眼角一动,看到西门雄的身影,他立刻大步走向站得笔直的西门雄。

    张家三兄弟的动静不小,西门雄身为大虚高手,早就发现他闷之间的争吵,不待张阳出声追问,他已平静地揭开谜底:“四少爷,大奶奶就是内奸,你刚一离开,她就被我们人赃俱获!”

    “不可能!”

    张阳身体一震,两道怒火从他眼中射出,如有实质般横扫六合,厉声大喊道:“大婶娘绝不可能是内奸!什么人赃俱获,谁敢胡说八道?”

    张守礼与张守义本想趁机讥讽两句,但一接触张阳眼中那团怒火,两人不约而同地心神一惊,甚至不敢与其对视,随即下意识的远离而去。

    西门雄不愧是从沙场爬出来的铁血将领,丝毫不让地回望着张阳,并字正腔圆地道:“四少爷亲自出谋划策,国公与侯爷参与,三少奶奶当场抓住大奶奶驯养的信鸟,这就是人赃俱获,铁证如山!”

    “婶娘现在在哪里?西门统领,告诉我!”

    自从在莽王府又一次经历“邪器”异变后,器魂虽然已被牢牢打压,但一股狂暴却留在张阳的脑海中。他双目再次一缩,煞气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西门雄却大大退后一步。

    “四郎,不要为难西门统领。随我来,我带你去见大婶娘!”

    铁若男在合适的时候出现了,她那小麦色的脸颊上弥漫着层层愁云,修长的双腿也失去往昔如雌豹般的力量。

    “嫂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绝不相信大婶娘是内奸,我的感觉绝不会出错!”

    在远离人群后,张阳激动地抓住铁若男的双肩。

    “四郎,西门统领所说全是实话。而且除了信鸟外,还在大婶娘的房里搜出物证,种种迹象表明,大摇娘也与阿马……通奸。”

    “胡说八道!绝不可能!”

    一听到苗郁青与阿马通奸,张阳仿佛被碰到逆鳞的狂龙般,吼声震得大地颠抖。

    胭脂烈马一旦付出真情,必然是无怨无悔,一生不变张阳的话语虽然无凭无据,但铁若男却坚定附和,郁闷地叹息道:“我也觉得大婶娘不会是内奸,可真正的内奸行事缜密,没有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我们又要如何替大婶娘洗清冤屈呢?”

    “既然没有证据,那我们就制造点证据出来。”

    几分狡猾的光华在张阳的眼中闪烁,他眼角一弯,笑容神秘而又邪魅,道:“好嫂嫂,你审过案吗?要破一个谜团,有时不一定需要证据。”

    “不要证据?四郎,我怎么听不明白呀?”

    张阳凑到铁若男的耳边亲昵地咬了一会儿耳朵,随即得意地欢笑道:“嫂嫂,你就准备看一场好戏吧,嘿嘿……修太母!”

    铁若男还在思索张阳的话语,张阳已经独自御剑升空,肆无忌惮的在府内飞行起来。

    第六章 野性爆发

    野性爆发片刻后,地牢大门外。

    一队守卫挡住张阳,不卑不亢地道:“国公有命,任何人不得探视内奸,四少爷请回!”

    张府的家将果然名不虚传,张阳本要蛮干,但他前脚刚刚抬起,家将们的钢刀立刻出鞘一半。

    如今的张阳虽然力量不凡,但念及家将无辜,他便深吸一口大气,强自平静下来,凝声道:“好,我不为难你们,这就去取国公令牌。不过大婶娘若是在里面出了半点差错,别怪本少爷仗势欺人,哼!”

    见有名的废人少爷转身离去时,袍角贴地一扫,一块巨型石墩瞬间炸成粉碎,令一干家将吓得目瞪口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一刻钟后,张阳不经通报,直接闯入议事书房。

    张家众人正在商议如何款待皇后与公主,正国公见状虽然有点生气,但念及张阳救驾有功,勉强没有发怒,凝声问道:“四郎,你不回房休息,来这里做什么?”

    “父亲,孩儿对内奸一事大有怀疑,请父亲容许孩儿见大婶娘。”

    忠勇侯吐出一口粗气,接过话头道:“四郎,贱人之事已经议定,毋须再查,也不用你费心了。”

    谁都听得出忠勇侯的郁闷气息,张阳却依然坚持道:“杀人总有因由,你们谁能说出大婶娘背叛张家的理由?只要说出一条,我立刻退出去。疑点这么多,怎能不查?”

    “混帐东西,这里没有你指手画脚的分,再敢没大没小,家法伺候!”

    正国公拍案怒斥,一张脸胀红得比忠勇侯还厉害,他随即近似咆哮道:“来人呀,把张四郎拉出去,以后不得允许,不准进入此间!”

    不待家将拉人,张阳抢先大喝道:“父亲,我用阵图交换可不可以?”

    “什么?你得到了阵图!”

    张守礼在激动之下,也忘记了家规,他抢在正国公与忠勇侯之前,充满怀疑地问道:“小四,你可不要昏头了,为了一个内奸欺骗父亲,那就是不忠不孝!”

    张阳看都没有看张守礼一眼,手一摊,阵图从灵力空间飘出来。

    室内众人都不是寻常之辈,只看上一眼,随即全满脸惊喜,忠勇侯更下意识伸手去抓,张阳却一缩手,随即看着正国公,一点也没有退缩、妥协的念头。正国公与忠勇侯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又一起诧异地看着张阳。

    略一犹豫后,正国公无奈点头道:“好吧,为父给你一次机会。不过只能探视一盏茶的时间,超过时间,定然家法伺候!”

    阵图郑而重之的摆在书房桌上,张阳也大步走入牢房。

    在阴暗而潮湿的空间内,布满灰尘的石床上,昔日的侯府大奶奶虽然容颜依旧,但却失去丰润光彩,即使有人走到她面前,她的双眸依然呆呆望着屋顶。

    张阳忍不住心中一疼,急声道:“婶娘,孩儿知道你是冤枉的,孩儿一定替你洗清冤屈。”

    “四郎、四郎……你回来啦,呜……”

    苗郁青缓缓转动着身子,愣了好几秒后,她涣散的双眸才缓缓凝聚,两行泪花随即奔流而出。

    自从她被关进石牢后,张阳还是第一个相信她的人,这怎能不让苗郁青感动得大失常态?

    “四郎,你真相信婶娘吗?”

    “嗯,四郎相信,你是我的婶娘,绝不会是内奸!”

    “呜,四郎、好孩子,谢谢你,婶娘就算死……也开心了!”

    在过度激动之下,苗郁青用力站起身,接着却因为心力交瘁而导致血气不畅,立刻又栽向地面。

    “嫌娘,小心!”

    张阳扶住苗郁青那无力的身子,当苗郁青那冰冷的肌肤与他手掌相触的刹那,张阳只觉脑子一热,一股怒火猛然爆发而出。

    “嫌娘,走,四郎带你回房。”

    话音未落,张阳已抱起苗郁青,大步离去。“四郎,不行,那会连累你的!快放婶娘下来!”

    “嫌娘,有孩儿在,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张阳抱得更紧,那宽厚的胸膛映入苗郁青的眼中,令她禁不住心弦一颤:啊,这样的四郎好……陌生呀,好像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呀!

    苗郁青为张阳的举动倾倒,但几个守着牢房的家将则大感烦躁,他们集体刀剑出鞘,有点焦急地劝说道:“四少爷,请不要冲动,侯爷有严令,不许……”

    “闪开!”

    在这一刻,张阳这段时日的闷火顿时冲破临界点,他不想再隐藏实力、不想再受那无聊的闷气,单臂一扫,一股狂风把一干家将压在墙壁上。

    张阳一声怒哼,便扶着苗郁青傲然离去,只留下一干家将倒吸凉气的声音。“大胆孽障,你想造反吗?”

    在牢房大门口,一声暴喝挡住张阳的去路。

    正国公、忠勇侯、张守义、张守礼及西门雄等人悉数出现,众人无不以怪异而愤怒的眼神瞪视着劫狱的张阳。

    苗郁青顿时花容失色,本能地要跪下去,张阳却把她拉起来。

    正国公见状,再次厉声大骂道:“小畜生,还不跪下请罪!”

    “我何罪之有?”

    张阳的声音更加响亮、更加威猛,一时竟然把正国公的气势压下去。

    张阳野性爆发地环视着全场,不屑地冷哼道:“难道草菅人命就是张家的作风吗?除了那些死物,你们还有什么能指证大婶娘?”

    正国公被张阳气得呛了一口大气,忠勇侯的怒火则全面爆发,他指着张阳,咬牙切齿地道:“小畜生,她是不是内奸,还轮不到你一个黄毛竖子来认定。放开她,不然别怪本侯爷不念叔侄之情!”

    “叔父,你准备对大婶娘做什么?”

    “叛逆内奸,诛杀不留!”

    狂暴的杀气弥漫着忠勇侯全身,他一边大步踏前,一边捏着拳头,道:“张阳,你若继续执迷不悟,本侯爷不得不怀疑你也是内奸。不想死,就跪下!”

    “不跪又怎样?”

    张阳松开一脸凄楚的苗郁青,但他却挡在她身前,同样狂暴的怒火强自压抑在双目中。

    “二弟,给我杀了这个小杂种,清理门户!”

    正国公的声音虽有两分痛心,但却有八分的杀气,在这一刻,他已经没有丝毫的父子亲情!

    张阳更是心神一颤,因他从正国公的吼声中听出一些其他的东西,令他禁不住暗自思忖:咦,他为什么对我的恨意那么深?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怨恨!

    张阳仍困惑时,忠勇侯的拳头已呼啸而至,但心底的那一丝亲情让张阳下意识一闪,选择退让。

    “啊!”

    张阳这一让,却把苗郁青暴露在忠勇侯的拳头下,在他想来张敬怎么也不会对发妻下重手,不料张敬这一拳却丝毫没有收敛,反而一拳把苗郁青打飞出去。

    苗郁青的惨叫声犹如一把利刃般刺痛张阳的双耳,又有如一点火星般点燃他心中那一团烈焰。

    “张敬,你这老王八蛋!”

    在怒吼声中,张阳震散忠勇侯的气劲,并以闪电般的速度叫出幻烟,在苗郁青的头即将撞上石壁的刹那,险之又险地缠住她的身躯。

    张阳忙着救苗郁青,张敬则一声暴吼跳起来,接着他双手一扬,本命飞剑凭空突现,就像对付沙场敌人一样,凶猛地斩下去。

    “铛!”

    下一刹那,金铁交鸣声震得众人脑子发晕。

    张阳不仅挡下忠勇侯那斩杀过无数强敌的剑气,而且还冲上前,一连反砍三剑!

    “小四,你这不孝子、混帐东西!”

    张守礼在骂人的同时,他的飞剑也加入战团。

    张阳一剑震开忠勇侯的剑气,接着侧身一闪,贴着张守礼的剑锋撞到他面前,随即剑刃一转,剑身在张守礼的脖子上拍了一下。

    虽然血光没有出现,但张阳这一下却吓呆所有人,毕竟张敬与张守礼可都是俗世有名的大将,就连一般修真者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可两人联手,竟然一招就被张阳打败了!

    正国公眼神连连闪烁,没有喜悦,只有怨恨,他随即挥手下令道:“拿下小畜生,生死不论!”

    正国公这一发话,张守义与西门雄几乎同一时间杀上去,十余个张家客卿则朝四方一站,几把飞剑凌空形成合围之势。

    张正要杀我?他真的要杀我!修他老母的!张阳也听到正国公的命令,最后一丝父子之情化为灰烬的同时,他不仅不再视张正为父,而且还生出厌恶的怒火。

    “轰!”

    一声前所未有的巨响震荡天地,幻烟的能力在张阳意念的变化下,终于不再保留。

    上古法器光芒横扫,随即张敬、张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