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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书院大儒(1/2)

    云罗迟迟未到,池傲天也并不在意,他身为铁帽子长乐王,能够来这个天香书院读书,只怕也没安什么好心思,只是欧文强的来到却让他警惕了起来,欧家并非善茬,欧文强如果以左相之子的身份进来,倒也没什么,但是他竟然没有动用欧家的权势,反而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进了书院,足见所图不小。

    “莫非这小子是存心冲着我来的?”池傲天心中暗暗猜测,只是没有得到证实,也暂时只能隐藏在心里。

    每天明翼雨都来按时听课,这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小胖子罗霸道对明翼雨烦不胜烦,每次都是故意坐在靠墙的位置,请池傲天坐在他的身侧,但是明翼雨似乎不依不饶,宁愿坐在池傲天这个“平民”的身边,也不愿意和罗霸道离开太远。

    这样一来,池傲天就处在一个极为尴尬的局面,坐在罗霸道和明翼雨的中间,罗霸道倒也罢了,但是明翼雨表面上在听讲,一双媚眼倒有大半时间越过池傲天,落在罗霸道身上,似乎罗霸道身上蕴含着无穷的宝藏一般,每天都看不厌,看不烦。

    池傲天也是正常男人,对美女的喜欢程度并不输给任何人,也不得不承认明翼雨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一流美女,不过池傲天自认还没有下贱到饥不择食的地步,明翼雨要的不是男人,而已一个能够让她跻身上流社会的踏板,这样的女人,对自己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大麻烦。

    不知是什么原因,池傲天感觉到自己有了过目不忘的本事,一个学年的课程一天之内就已经自学完毕,上课反而变成了一种负担,但是池傲天自然有打发时间的办法,他每天就会装作趴在桌子上睡觉,脑海中却在反复演练自己学会的少林绝技,虽然罗霸道几乎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老大如何练功,却不知池傲天已经不知在识海中参详了几千几万遍,早已熟练之极。

    不知不觉中,池傲天呼吸渐渐变得极为悠长,一吸之间,清气从咽喉处顺流直下,游走到胸口檀中穴,再到丹田,从背后任脉一路上行,行至百会穴,再至咽喉,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只觉得神完气足,内视周身百脉,无不历历在目,清爽无比。

    从池傲天第二次进入达摩老鬼识海修炼之后,这种情况就一直在继续着,易筋经到了三层,就是第二个难关,在易筋经原文中,前三层都是韦驮献杵式,只要完成了筑基的功夫,循序渐进,迟早都能够冲到第三层的境界,但是到了第四层开始,从韦驮献杵跳跃到摘星换斗,便不是一般人就能够突破的了,非得智慧毅力均上佳者方能顿悟。

    “小子,日子很清闲啊!”欧文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池傲天背后,冷笑道,“被池家驱逐的感觉如何?”

    “还算不错,”池傲天顺口回答道,“至少我还是挂着池家的名头,不像某些人,连欧家的名字都不敢报出来,只能被人当成傻子,呼来喝去。”

    “是吗?”欧文强竟然没有反唇相讥,嘿嘿轻笑道,“不知道如果我现在在你的背后轻轻一掌,那些池门铁卫还能不能及时反应过来,救你这条小命呢?”

    “你尽管可以试试!”池傲天耸耸肩,一副很是轻松的模样,早在发现背后换人开始,池傲天就已经将内力遍布背后,只要欧文强敢轻举妄动,首先倒霉的绝对不是他池傲天。

    “五脉俱废的可怜虫啊!”欧文强犹豫了半晌,到底是不敢冒着被池门铁卫点杀的危险出手,低声笑道,“堂堂的池家后人,竟然是一个终生无法成为高阶武者的废物,真是丢脸之极,亏你还大模大样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倘若我换成你,只怕早就一头撞死了。”

    “至少我混的比你要好的多,文强兄,”池傲天笑嘻嘻的回答道,“空有一身蛮力,却被一个唯利是图的老头儿糟践,这个滋味只怕文强兄从来都没有尝试过吧?”

    “这和你无关,池少爷,”欧文强低声笑道,“管好你自己吧,我就不信池门铁卫能无时无刻的跟着你,至少我不像有些人,离开了护卫之后,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二人在教室后面唇枪舌剑,声音却压得极低,罗霸道只顾呼呼大睡,明翼雨又懒得搭理这两个“平民学生”,就算她侧耳细听,也决计听不清楚,只当二人是认识的朋友,一颗心完全放在罗霸道身上,哪里还会理会旁人?

    “激清音以感余,愿接膝以交言。欲自往以结誓,惧冒礼之为愆;待凤鸟以致辞,恐他人之我先,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那个谁谁,对,别看别人,就是你,那个穿着青色长袍的,你来回答一下!”

    陈老夫子曾经是朝堂之上身居高位的著名大儒,只是年岁已高,告老还乡之后,便主动担任起了天香书院的教学先生,在书院里颇有威望,上至正副院长,下至打杂的院工,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陈夫子?

    原本这首诗词极为对他的胃口,更是在堂上神采飞扬,正说得唾沫横飞,忽然见到堂下池傲天和欧文强二人窃窃私语,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按道理来说,到了他这个年龄,又在朝堂上打滚了数十年之久,涵养功夫早已经炉火纯青,此时却是声音沉闷,额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显然是在强行按捺自己的火气。

    “啊,我?”欧文强刚打算对池傲天反唇相讥,却听到老夫子叫自己回答问题,可怜他只是一个一勇之夫,哪里有父亲欧全之和大哥欧文胜的文才?尴尬无比的站起身来,搔搔脑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到这个“平民”学生这副模样,又见池傲天坐在那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当下沉声道:“前面的那个,你来回答一下!”

    即使在前世中,池傲天也有相当深厚的古文功底,不由得心中暗暗庆幸,站起身来,当下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这段话的意思是,奏出的清越乐声使我心动,渴望接膝而坐作倾心的交谈。想要亲自前往与她结下山盟海誓,却怕唐突失礼受之谴责,要请青鸟使递送我的信辞,又怕被别人抢在前面,文中说明了拾取闲逸的言论、崇尚恬淡澹泊的心境,文章之初将思虑发散开来,末了则归总到自制中正的心绪。”

    池傲天侃侃而谈,那些学生原本一个个都在昏昏欲睡,此时听到老夫子口气不善,都坐直了身子,本来打算看池傲天这个“罗霸道老大”的笑话,谁知道池傲天一番话说出来,这些可是连老夫子都没有讲到的地方,不禁一个个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看着老夫子和池傲天。

    听到池傲天的解释,老夫子不禁一怔,一肚子的火气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原本还想好好说教几句,但是池傲天的表现却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这首闲情赋虽然言辞优美,却是流传不广,算得上颇为生僻,在大衍帝国这个尚武成风的地方,除了一些学究和文士高才之外,也很难想象还有谁会去苦心钻研这些东西,看来是这个学生平时痛下苦功的成果。

    想到这点,陈老夫子心思顿时转了过来,当下脸色顿和,点头笑道:“说的不错,你先坐下来吧。”

    池傲天微微一笑,坐了下来,欧文强刚打算跟着坐下来,却听陈夫子冷冷的开口道:“你就不必坐下来了,为学者,不论身份高低,不论权贵平民,勤勤恳恳,脚踏实地才是根本,像你这样的,你父母供你读书不易,倘若你不思进取,等你一事无成的时候,你父母该是何等的伤心?何等的失望?”

    欧文强眉头一扬,便要发作,却听堂上陈夫子森然道:“你姓什么?”

    欧文强不由得一呆,回答道:“学生姓欧!”

    “欧者,从区从欠,区作隐匿,欠为欠缺。天下之大,能人异士层出不穷,哪怕你本事再大,也有一山还比一山高,因此欧姓者,大多锋芒不露,内含锦绣,本朝中有左相欧全之,为人本风流倜傥,文才高绝,多为世人嫉妒,只是他善于隐忍,懂得取舍之道,这才有了他今日的地位,同样姓欧,你纵然不能与堂堂帝国左相相比,难道连一点进取心都没有么?”

    这一番话说下来,只说得欧文强低头不语,一张黑脸涨成了紫色,愣了半晌,忽然昂头问道:“夫子高论,学生有一事不解,那欧全之既然如此高明,却为何始终斗不过池大洪呢?”

    “铁血元帅?”陈夫子一怔之下,抚掌呵呵大笑,点头道,“你既然问起了,我也不妨跟你说明,某在朝堂与欧全之、池大洪共事二十年之久,对他二人都是极为熟悉,在世人眼中,池大洪武功绝顶,气焰嚣张,蛮横无理,做事全凭一股热血,乃是莽夫所为。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铁血元帅乃是池家之后,家学渊源流长,表面粗豪,却是粗中有细,单论做事的分寸把握,朝堂中无人能出其右,嘿嘿,你们只怕不知,那池大洪读书万卷,下笔如神,一手《锐言帖》的字迹,更是气吞山河,哪怕是比试做文章的本事,欧全之都不一定能够胜过他,倘若不信,各位中想必也有大家官宦子弟,不妨回去问问长辈,那元帅府中,可有藏书万卷?池元帅文武双全,欧全之却是走了单脉,二者比较,自然是池元帅占得上风!”

    一番话说得欧文强心悦诚服,不禁想起当初自己和哥哥才不过四岁出头,本来也想跟哥哥一起学读书写字,却不料被父亲臭骂一顿,只得改学武功,起初练功辛苦,心里自然愤愤不平,只是后来渐渐发现练武的好处,这才踏踏实实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