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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争,必须用中正平和的手段、正大光明的方法,踏踏实实的去做,才能真正行之有效。杨凌想了想道:“回头把华推官请来,他是本地官员,为官清廉,又熟悉此地大小官员,这些卷宗让他帮我理清。惩判的角度、深度,我也想听听他的意思。”*****************江彬满面春风的进了张府。张茂忙畅笑迎出,与他把臂入厅,笑道:“表弟,可有日子没来了”。江彬刚刚去了王智府上,王智女婿以谋逆罪被斩首,吓得这个讼棍安分了许多,接了女儿回家后,这几天都不怎么敢出门,一见霸州游击登门,他还以为朝廷反悔,顿时吓得脸色苍白。直到江彬撂下四色礼物,直言不讳要纳他的女儿为妾,王智这才转惊为喜,女儿不但嫁过了人,而且还是反逆遗属,这辈子算是完了。如今被堂堂的游击将军看上,能给他做个侍妾,攀上这门亲戚,那是求之不得呀,王智二话不说,一口便答应下来。两人商量好了迎聘过门的日子,江彬便转到了张茂这儿。他笑嘻嘻的道:“刚刚接手军队,公务比较忙嘛。大哥,今天兄弟来,可是有事相求啊”。张茂哈哈一笑,说道:“见外了不是,咱们是什么人?有话尽管说,只要大哥帮的上你”。江彬在豪奢华丽的大厅中坐下,狠盯了一眼那个送茶上来的小丫环一眼,十二三岁年纪,娇体玲珑,粉妆玉琢,虽不及王满堂的妖娆,却别具一股清新气息。表哥府上一个奉茶的丫环都是美人儿呀。江彬艳羡的舒了口气,往椅背上一靠,翘起二郎腿道:“大哥,兄弟也二十好几的人了,可还没娶老婆呢,前两天相中一户人家,嫁过人的,不过那模样儿,兄弟看着合胃口,今天去和她老子商量好了,要纳她为妾,你知道,我住在兵营当中,不能有女人的,得在城里安个家不是,可我刚到霸州,另外有了钱就顺手花了,也没个积蓄……”。“喔,原来是这事儿呀,没什么大不了的”,张茂不以为然的道:”我这宅子数百幢房子,不过你要是想图个自在,哥哥再给你在城里买一幢”。江彬大喜,嘿嘿笑道:“那就……多谢大哥了,弄个单门独院儿的地方就行,反正我也不能整天在家里待着”。张茂道:“那哪儿成呀?你是我张茂的兄弟,又是堂堂霸州游击,还能寒酸了不成?霸州大地主王听霜正要卖宅子呢,我把它买下来,你是霸州游击,将来要在这儿娶妻生子的,就当大哥提前送给你的婚礼了”。江彬提起茶盖正要喝茶,这一听喜出望外,忙道:“表哥,你……好大的手笔,偌大的宅子,兄弟受之有愧啊!”张茂一则家财亿万,不在乎这点钱,而且他为人豪爽仗义,自家表弟他也没什么不舍得的,再则这个表弟又是霸州游击,单从官场上那也是要巴结的人物,岂有小气的道理,要送当然就要送件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礼物。张茂呵呵一笑道:“无妨无妨,王听霜是父亲那辈子发了横财,成了暴发户,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财主,家里虽然高楼大院儿的,也忒俗了些。回头我买下来,你且先去住着,等天气暖了,再着人给你重新修缮设计一下”。江彬深为感激,忙放下杯子,抱拳道:“多谢大哥了,那王财主的宅院在什么地方?”张茂笑道:“不远不远,隔着前边富贵大街,东巷里最大的那一幢便是”。江彬恍然道:“啊!大哥是说那个王现眼啊,呵呵,军中诸将为小弟接风洗尘,就是在东巷酒楼摆的宴。右山墙的窗户一开,下边就是王家大院儿,嚯,那栋宅院不小,虽比不上大哥这儿,在霸州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了”。“王现眼?”张茂虽是本地人,而且是个大盗,不过霸州城内的富绅他却不能打主意,所以也不怎么关注王家的事,这绰号还是头回听说。江彬笑吟吟的道:“是啊,小弟是听军中袍泽说起过的。王员外没什么见识,却喜欢附庸风雅,这土老财大前年进了趟京,却大大的现了眼,这事儿市井间尽人皆知啊。这厮听说男风是达官贵人才玩的玩意儿,就专门去了趟相公堂子,想试试当达官贵人的滋味,结果被一个牵羊的扮作嫖客和他叫板,明明一百两就可以睡一宿的,他包了个相公却足足花了三千两。王员外上了炕却心疼起钱来,越想越觉得不值,在霸州嫖个窑姐儿才二十两,京师的兔子咋这么贵呢?他心有不甘,便一边抽送一边骂:‘一十两,二十两,这他娘的三十两。你是镶金的?嵌银的?六十七十八十两,凭啥你值三千两?一百一、一百二,爷爷我心里冤得慌……”江彬翘着二郎腿,一边说,一边用盖碗儿敲着杯沿儿:“当里个当,当啷里个当”,厅下侍候的四个美貌侍女涨红了脸蛋,纷纷偏过头去捂住了嘴吃吃的笑。江彬却忽地住了嘴,看了张茂一眼,收了笑容问道:“大哥,有什么心事吗?笑得这般勉强,可不像你的做派”。张茂确实有心事,张忠死了,少了一座大靠山,以后行事诸多不便。还有那位河间府的袁参将,那人和他打过照面,是认得他相貌的,张忠一死,他会不会又来生事?虽说时过境迁,所有证据都已经没有了,那位参将是捕盗的官儿,不能又当证人又当兵,就是来了也奈何不了自己,可是这事一旦张扬开,引起别人注意,以后这生意就没法干了。自己是暗盗,不是山贼,身份败露还如何作案?迁地为宜的话,在此地苦心经营多年的人情网、关系网怎么办?这么大一份家业那是说搬就搬的吗?张茂存着心思,想携带一笔重金,去河间府再活动一下,最好把袁参将的事彻底压下来,霸州这儿不管谁当官,自己有的是钱,还可以慢慢交往。他心里思索着,渐渐就有点神思不属,想不到江彬看似粗犷,竟被他瞧了出来。张茂一惊,忙道:“喔……嗨!还不是为了张公公的事儿。你也知道,大哥做的生意杂,有时……还偷偷运点违禁的东西、偷漏点税赋,这些事,哪个豪门大户不这么干呐?可是官场上得有人罩着才行啊,霸州谁最大,就是张忠了。为了交通张忠,大哥可是花了大笔的金银呐,他的胃口大,你也不是不知道,唉,可惜,年前刚还送了他两箱金珠玉宝,现在他一死,鸡飞蛋打啊”。江彬一听,逗的呵呵直笑,又想起足足两箱子金珠玉宝,不免又有点心疼。大哥慷慨大方,自己纳妾送了这么一份大礼给自己,若不投桃报李可说不过去,国公爷虽说过严格保密,不过张茂不是外人,那是自己的兄长,而且不是官府中人,透露点消息给他,嘱他保密,也没什么大碍。想到这里,江彬起身,凑到张茂耳边,诡秘的道:“大哥放心,张忠还没死呢”。“甚么?”张茂这一惊,刷的一身冷汗,两只眼睛都突了出来。江彬一把捂住他的嘴,左右瞧瞧,压低嗓音道:“大哥,这可是一件大秘密,你是我的血亲兄长,我才说与你听,可万万张扬不得,这事儿是国公爷设的一计,张忠去固安时……”。张忠听得脸色一连数变。江彬说罢又嘱咐道:“他没死,这帐就有得算,何况还有老弟我呢,等到张忠公开亮相的时候,我代表大哥出面向国公爷讨回你的财物就是了。不过现在还不是公开的时候,大哥可千万不要声张。我说与你听,让你暂且安心也就是了”。张茂连连点头,满面含笑道:“多谢兄弟,那么大哥就……放心了!“说着话,他的虎目中悄然掠过一道令人战栗的寒芒,附在他耳边说话的江彬却毫无察觉。*****************PS:拜票拜票,你投我要^_^今天上午去人行报送材料,一路哈欠,进了办公司时两眼含泪。平素去的时候,两位姑娘都带搭不理,今日瞧我如此尊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那叫一个热情,顺顺当当就让我把事儿办了,偶决定,下回去机关部门办事,还要两眼含泪的去,呵呵。明天休息日,今晚可以早睡觉了,呵呵呵,点更新发布时,偶都心花怒放滴~~~

    第347章 各怀心机

    “张大哥,你怎么来了?”刘宠裹着羊皮袍子匆匆迎了出来,他的院落挺大,三溜儿青砖大瓦房,在当地算是殷实之家,以跑马匹生意为生。当然,这只是他的公开身份,实际上刘宠就是霸州响马贼的昔领之一,张茂的拜把兄弟。张茂将马牵进院子,一边往柱子上系,一边神色紧张的道:“走,咱们进屋再谈”。一进门儿就是一股浓郁的香气,刘晨和刘惠、封雷等几个好兄弟盘膝坐在炕上,正在吃着炭火锅。铜锅里煮的是狗肉,俗话说‘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狗肉随着沸水翻滚,味道还真是香艺扑鼻。刘晨排行老七,是刘宠的弟弟,当地人以排行相称,叫他们刘六、刘七。刘七喝的面红耳赤,瞧见张茂来了,笑嘻嘻趿了鞋子下地,大笑道:“茂哥的鼻子够长,来的正好,快上炕吃狗肉,喝两口上好的烧刀子,哈哈哈,只可惜咱这儿没有娘们陪你。一黑、二黄、三花、四白,这可是刚满一岁的黑狗肉,最是可口”。封雷等人或坐或站,也笑脸相迎,纷纷施礼道:“参见大哥”。张茂一看全是自己响马帮的人,这才放心的哼了一声道:“狗肉不急着吃,今儿来我是通知你们一声,祸事发了,都早做准备,否则咱们就得变成狗由,让人家一锅烩了”。刘六大吃一惊,其他几人酒意也顿时吓醒了些,急忙停下筷子,向张茂望来。张茂脱了皮袄,在炕边坐下,就火烤着冰冷的双手,长吁了口气道:“哥几个,张忠落到了威国公杨凌手里,咱们得小心着点儿”。封雷奇道:“张忠?他不是被砖头大将军给救命救死了么?”封雷年约三旬,粗眉大眼,鼻直口方,脸颊透着健康的赧红色,剪着两撇八字胡。他也是张茂的拜把兄弟,公开身份是个拥有数十亩田地的小地主,此人不擅心计,所以在响马帮中地位不高不低,不过论武功,却是仅次于张茂的第一高手,比身为首领的刘氏兄弟还略高一筹。“什么砖头大将军!那是我兄弟,我的亲表弟江彬!”张茂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我当时就纳闷儿,表弟悍勇不下于我怎么让帮扛锄头的百姓从他手里把张忠抢走了,我还以为是他初到本地,不敢悍然对百姓下狠手呢。娘的!原来是威国公搞的把戏,使了李代桃僵之计,死的根本不是张忠,他现在好生生的在杨凌手里呢”。张忠把江彬透露的消息源源本本说了一遍,几个人听了面面相觑,迟疑半晌,刘七才道:“茂哥,张忠可是知道咱们兄弟几个的底细的,这下露了海底,咱们怕得逃之天天了”。张茂咬了咬牙道:“置办下这份家业容易吗?交好那么多官吏花了多少钱?远走他乡,一切都得从头开始,难道落草为寇不成?”封雷两眼一亮,说道:“这也行呀,打家劫舍。大碗酒,大块肉,最是爽快了。杨虎大哥不是去了山东么。听说收服了几路人马现在混得风生水起,要不咱们去投他吧”。张茂啼笑皆非的道:“一群废物,怎么就想着逃?我来知会你们一声。是要你们这些日子离开家避避风头,要是真的泄了风声再走不迟。这不是还没露马脚呢吗?你们急着尥啊?”他沉吟片刻道:“张忠落在杨凌手中有几天了,如果他招出了咱们,杨凌早就上门抓人了,如今毫无动静,说明张忠没有松口,我想……咱们还可以静观其变,非不得已,不可轻举妾动,寄人篱下,哪有自己当家?杨虎虽和咱们交好,可是他是绿林,咱是黑道,毕竟不是同源兄弟啊”。刘六摆摆手道:“黑头,去村口看着点儿,我们和茂哥商议一下”。张茂道:“不必了,村口我留了人。通知在张忠跟前露过名号的兄弟,马上离家避风头,我还要赶回霸州,张忠不说出咱们的底细,怕就是存着心思,希望咱们去救他。闯荡江湖义字当先,他够意思,我张茂也不能亏了他”。封雷紧张的道:“大哥,杀人容易救人难呐,他当初和你交好,还不是你拿大把银子养出来的,他可比不得齐彦名大哥,那是自己兄弟,进了大狱也不会招出咱们来,他……一个太监,有种吗?”张茂冷冷一笑道:“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张忠犯的是死罪。我不救他就是死定了的,我说救他,也要看看有没有机会,能救就救,不能救只好……”。他闭了嘴,抓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刘惠思索片刻,说道:“大哥,既然杨凌是要以张忠假死之计,诱出霸州的贪官们,咱们何不把这消息散布出去,打乱他的计划,让他自乱阵脚、说不定反而有机可趁。”张茂苦笑道:“那样救他不是更难?再说这一来杨凌必查泄露消息的人,不但牵扯上我兄弟,而且暴露的更快”。刘六发狠道:“既如此,我们跟大哥走一遭,若救得了他,咱们也算尽了本份,救不了他,那是他的命,怨不得咱们!”张茂摇头道:“不!我先去探听一下风声,如果需要人手,我会来找你们,藏身之处……”。刘六接口道:“还是老地方,我马上通知和张忠照过面、通过姓名的兄弟全都藏起来大哥需要动用人手,随时派人通知我们”。“好!”张茂长身而起:“你们马上准备,我立即潜回霸州!”*****************一大清早,樊陌离樊大人喝了碗粳米粥,吃了些点心、清淡的小菜,然后在两个侍妾的服侍下穿衣着扮。一夜风流,两个体态妖娆的侍妾眉目之间犹自带着几分春意。新纳的宠妾碧儿娇滴滴的埋怨道:“老爷,您现在上衙也太早了些。又不是京官要早起上朝,怎么不多睡些时辰?”樊陌离打了个给欠,嘿嘿笑道:“还没喂饱你个小妖精?睡睡睡,老爷我何尝不想春榻拥美、高卧不起呀,这不是杨砍头还没走么?这个煞星,把霸州折腾的天翻地覆,谁不提心吊胆呐。唉!哪怕装象,老爷我也得装下去呀。啥时候这个小魔头拍拍屁股走人,老爷我才放心呐”。“哈哈哈,樊大人放心好了,明日一早,国公爷就要离开霸州了!”随着声音,江彬一步迈了进来,浑身戎装,肋下配刀,背着双手笑吟吟的道。后边几个拦阻不及的家丁惶感的追了进来,却被突然冒出来的几个兵丁一把推开,态度极其蛮横。樊陌离双手正整着乌纱帽、见此情形不禁愕然道:“江大人,你……怎么这般无礼,竟直闯本官的内室?”江彬满不在乎的道:“嗨,什么内室外室,内人外人的,我是个粗人,哪讲究那些东西呀”,他大大咧咧的走过来。一把摘下樊陌离的官帽,用手指顶着摇了摇,然后往碧儿头上一戴,端详两眼哈哈大笑道:“樊大人,您瞧您瞧,这帽儿戴在她头上,可比你俊多了”。樊陌离大怒,厉声道:“滚帐东西,没有规矩,给我滚出去!”江彬啧啧的道:“大人,要怜香惜玉呀,这么娇滴滴的小娘子,你吓着人家,大清早的,算了算了”,说着在碧儿的丰臀上“啪”地一拍,笑嘻嘻的道:“美人儿,你们老爷叫你滚出去呢,别惹他生气了,快点出去吧”。樊阳离怒不可遏的戟指道:“江彬,本官是叫你滚出去!”他嘴里骂着,眼中却掠过一丝恐惧,一种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江彬大马金刀的在凳上一坐,翘起二郎腿道:“大人放心,办完差使,下官马上就滚!”说完他把脸一沉,厉声说道:“来人呐,把犯官樊陌离给我绑起来!”门口立即冲进两个兵丁,一把扣住樊陌离的手臂,把一根麻绳麻利的往他颈上一套,将他捆得结结实实,樊陌离惊骇的道:“江彬,你疯了?你……你在做什么?”江彬色眯眯的膘了眼旁边的美人儿一眼,慢条斯理的道:“你叫什么名字?”“妾……妾身听柔儿”,那侍妾吓得俏脸发白,紧张的答道。江彬眯起眼,扫了扫她柔软纤细的小蛮腰,点点头嘿嘿笑道:“好名字,来,给爷倒杯茶”。樊陌离怒吼道:“姓江的,你好大的狗胆,你反了不成?谁叫你来抓本官的?”江彬向天拱了拱手,说道:“当今威国公爷,怎么啦?”樊陌离心中一紧,却仍嘴硬道:“威国公?他……他也没有资格抓我这五品正堂,我要告他、我要告你、我要……”。“你要什么呀?”江彬不耐烦的翻了他一眼:“大清早的哪那么大火气?有圣谕,威国公节制霸州军政有司官员,彻查官员贪腐要案,本将军就是奉旨办案!”“来人,把樊陌离押到钦差行辕!把这里的财产全等封了,等候本官查抄!”“是!“外边轰然一喏,又冲进几名兵丁,提着桨桶,抱着一捆封条,往桌上一摞,就开始刷封条,封箱笼、封柜子。江彬看也不看面如土色的樊陌离,他懒洋洋的站起身,拿过一条封条,往柔儿姑娘高耸的酥胸上一贴。然后顺手抄起一块点心丢进嘴里,一边向外走一边嘀嘀咕咕的道:“我的命真苦啊,一大早的要抓这么多人,这儿先封着,咱们去同知大人桂丹府上”。霸州各县镇铁骑纵横,游击将军江彬的部下凌晨时分突然出现在各官员府邸,口称奉钦差大人杨凌之命抓捕贪官、查封府第。张忠未死的消息就此传开,霸州官员闻讯魂飞魄散。固安知县乔语树闻讯吓得瘫在床上,抱住爱妾的大腿哭得涕泪横流,他的眼泪也够充足,从早上直哭到中午,还没见官兵来抓他,觉得肚子有点饿了,这才下了地,简单吃了些点心、喝了点茶水,同时叫人出去打听消息,一问才知道官兵们抓了几个官儿、封了宅子,然后就绑了人呼啸而去了,压根就当没他这人。乔大人坐在家里咬着指头发愣,还以为平时太低调,人家把他给忘了,正暗自庆幸的当口,官兵登门了,不过不是抓他,却是申明朝廷惩治贪官地目的,要他出面安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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