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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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双掌交叉,硬封了徐子陵这一拳。

    灼热劲气,蓦地化作千万缕柔丝,在完全违反韩盖天的意愿下,侵进他的经脉去。

    韩盖天难过得差点要吐血,忙退后运功化解,好让手下缠上这可怕的独行刺客。

    岂知徐子陵只晃了一晃,便翻腾而起,到了韩盖天头顶处,双脚闪电连环踢他脸门,尤贵和凌志高迎向他的兵器全部落空。

    其它人虽扑了过来,由于徐子陵身法快如鬼魅,加上船上又暗难视物,一时都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插手迎敌,有力难施。

    韩盖天猛提一口真气,压下翻腾不休的血脉,运掌勉强挡了徐子陵疾如风轮转动的六脚。

    韩盖天惨哼一声,跄踉跌倒,嘴角终渗出血丝,领教到长生诀先天真气的可怕处。

    徐子陵奇迹地再往前移,后发先至,落到韩盖天的背后。韩盖天魂飞魄散,知道此乃生死关头,只能靠自己保住小命,转身发掌,攻向徐子陵。

    徐子陵猛地急旋,剎那间攻出了五掌四脚,还配以肩击肘撞,使人感到他身体任何一个部分,都可成为可怕的武器。

    气劲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两人乍合倏分。

    徐子陵一个空翻,跃离望台,再单足点在船栏处,然后投入茫茫大海中,消没不见。

    众人扑到韩盖天处,只见他捧看胸口,全赖凌志高扶着,才没有倒在地上。

    只见韩盖天脸如金纸,颤声道:“立即撤退,我内伤极重,这还是对方手下留情,此事就此作罢。”

    众人都愕然无语。

    是役沈法兴和海沙帮的联军大败而回,折损了过千人,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摸不到。

    第449章 任重道远

    天明时,七艘战船载着以寇仲和徐子陵为首的双龙帮,悄悄由已烧成焦炭的水寨旁一处隐蔽码头开出,驶往大海去。

    双龙帮众人人兴高采烈,对寇徐两人更视为天神。

    寇仲知自己已建立起威信,到入黑时,把高占道三人召到身前来,吩咐道:“我们就在此处分手,你们潜往指定地点,招兵买马,进行我们拟好的大计。我则和徐子陵只带四人,运盐往关中去,切记不要冒险急进,更不要泄露和我们的关系。”

    三人领命,各自回到自己的船去。

    寇仲走到船尾,站在正负手欣赏海上风光的徐子陵旁,叹道:“我们的大业终于展开了,当日离开扬州时,可曾想过有今朝此日。”

    徐子陵亦叹道:“是啊,这提都多得师傅的栽培。”

    寇仲点头应是。

    他们的风帆转了个方向,逐渐远离船队,朝西北驶去。

    船上只留下四个水手和那批私盐。

    这四人分别叫段玉成、包志复、麻贵和石介,年纪在二十至二十四五间,是寇仲亲自挑选出来,加以特别训练,都是天分特高者。

    徐子陵深深望了寇仲一眼,道:“今趟运盐之行,会使我们结下很多仇家,你有没有考虑过那后果呢?”

    寇仲微笑道:“但也会使我们交到很多朋友。兄弟!生命就是如此,有朋友也会有敌人,这可视为我们修练的一个重要旅程,只要我们死不了,当盐安然运抵关中时,我们就成了大下无敌的高手了!”

    明月从海平升起,照亮了整个海空相连,既神秘又美丽的天地。

    ※※※※※※※※※※※※※※

    盐船离开大海,逆流驶入长江。

    “咯!咯!咯!”

    随着叩门声,徐子陵的声音在房内响起道:“进来吧!”

    寇仲推门而入,见徐子陵盘膝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笑道:“你这小子真勤力。”

    徐子陵淡淡道:“我有很不祥的预感,今晚定会有麻烦的。”

    寇仲在他对面坐下,点头道:“我此来正是要告诉你,我们给敌人缀上了,两艘船正吊着我们的尾巴,真想掉头去杀他个痛快。”

    徐子陵微笑道:“斗力只是下下之策,你有什么鬼主意呢?”

    寇仲摇头晃脑地叹道:“知我寇仲者,莫若徐子陵。我们总不能坐在船上任人来寻晦气。若有无耻之徒,无胆动手却有胆烧船凿船,那我们的这批盐货就要危危乎了。”

    徐子陵道:“寇帮主更要为段玉成那四个小子着想,否则以后所有担担抬抬的粗活,都要劳动寇帮主的贵手了。”

    寇仲苦笑道:“自我决心争霸天下后,你就开始喜欢用这种充满讽刺的语气来耍我。哎,我当然会为他们设想。身为帮主,若不爱护下面的人,谁肯给你卖命呢?”

    徐子陵亦感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儿过分,歉然道:“算我不对吧!你可想到什么妙计呢?”

    寇仲舒服地挨坐在椅背处,伸直一对长腿,道:“入黑后,我们先大演戏法,甩掉后面那两条船……”

    徐子陵笑道:“你不是想凿沉人家的船吧?”

    寇仲苦恼地道:“又给你猜中了。论水底功夫,谁及得上我们。现在那几个小子已在做着准备工作。待会我们会从舱尾放出大量浓烟,干扰敌人的视线,然后我们乘机下水,一人服侍对方一艘船。今趟用的是专凿船板的工具,凭我们扬州双龙的绝世神功,两三下子就可……咦……?”

    急骤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短小精干的包志复在门外气急败坏地嚷道:“两位帮主大事不好,敌人赶上来了。”

    ※※※※※※※※※※※※※※※

    后方两艘三桅帆,追至只有四十丈许的距离,还越来越近,显然速度要比他们的船优胜。

    目下置身的河道水深流急,两边危崖耸立,处处都是险滩礁石,非常险峻,可知敌人拣上这段水道始发动攻势,乃是早有预谋。

    这晚月色极佳,湍流反映星月辉光,仿如千万条颤动的银蛇,诡迷异常。

    徐子陵和寇仲两人卓立在船尾处,功聚双目,见对方两艘船上的看台分别站着十多人,亦在对他们指点着。

    当两人目光落到敌船甲板处时,不由倒抽口凉气,原来每船少说也各有百名以上的箭手,还备有投石机。

    这场仗如何能打?

    寇仲双目闪过冰寒的杀机,沉声道:“这两艘船不知是何方神圣呢?”

    修长英俊的段玉成负责掌舵,闻言叫道:“该是大江会的战船,他们擅长的好戏就是能在转弯时加速,其它的舵手都办不到。”

    大江会乃八帮十会之一,在江湖上声名早着,绝非易与之辈。正副帮主是‘龙君’裴岳和‘虎君’裴炎两昆仲,出名心狠手辣。早在扬州时,两人已听过他们的恶名,想不到甫入长江,便遇上这些凶人。

    寇徐二人面对着长江二君的威胁时。

    海沙号的主舱内,韩星大马金刀地坐在龙头之位上,听着韩盖天报告战事的经过。他旁边的游秋雁则依入他怀中一面迷恋的看着他,好像怎么都看不够的样子。

    韩星虽然对寇徐二人的本事放心,但还是想要一个直观的了解,便带游秋雁来到海沙号,询问韩盖天等人战事的经过,还有他们对双龙的评价。

    “不错。”韩星听完韩盖天的报告,赞道:“料敌预先,再巧设埋伏,小仲果然有大将之风。”

    顿了顿又问:“你刚刚说小陵一个人潜入海沙帮,还差点就杀了你,嗯……看来小陵的武功又长进了。”

    “不错。”韩盖天点头道:“少主年纪轻轻但武功惊人,我使尽全力才保住性命。”

    “哦?”

    韩星颇有意味的看了韩盖天一眼,问道:“小陵出手行刺你的时候,可有用剑?”

    “没有。”

    “那他是出拳还是掌?”

    “出拳。”

    “哼!”

    韩星冷哼一声道:“小陵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了,若他当时使的是我教他的‘排云掌’,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亏你还以为是靠自己的本事留住性命。当真愚蠢。”

    韩盖天一阵尴尬,其实他哪会不知道徐子陵手下留情,只不过他不想在韩星面前留下他很没用的印象,才故意说是他靠自己保住性命。

    要知道他的小命可是捏在韩星手里,而且生死符发作的期限也快到了,万一韩星觉得他没用,不再需要他不给他解药,那他就生死不如了。这才耍了点心机,却不想被韩星点破,反而给韩星留下个愚蠢的评价,当真是弄巧反拙。只是现在也不好辩解,韩盖天心中当真是叫苦连天啊!

    韩星看着一面尴尬的韩盖天,也猜到他那点小心思,暗忖也不好逼得他太厉害,便从怀里掏出一包药丸,随手丢给韩盖天。

    韩盖天接过药丸,双目露出激动的神色,期期艾艾的问道:“先生,这是……”

    韩星道:“这是生死符的解药,可保你一年之内不受生死符的折磨,看在这一年你还算忠心没做什么蠢事的份上才给你的。”

    韩盖天一听果然是生死符的解药,立刻感激流涕的向韩星叩拜起来。

    韩星看得心烦,挥退道:“好了!你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临了又道:“那些解药够你和你的部下用了,若我知道你私下贪墨,你该知道你的下场了。”

    韩盖天吓了一跳,下拜道:“属下不敢属下不敢。”他刚刚确有几分这样的心思,不想被韩星看出,当下立刻收起那几分心思。

    看着韩盖天退出主舱,韩星才不屑道:“这个韩盖天,真以为他那点小心思能瞒得了我?”

    “韩郎真厉害。”游秋雁一面迷恋的道:“轻易就能看出他的心思。”

    韩星邪邪一笑,道:“那不算什么,嗯,那小宝贝你又能看得出我现在的心思吗?”

    游秋雁看到韩星嘴角邪魅的笑意,心中一颤,害怕的道:“韩郎,只有秋雁一个可应付不了你啊!”她跟韩星已经双修过无数次,所以韩星甫一生银意,她立刻就能感应得到。

    韩星故作惊奇道:“你说什么呀!我只想跟你亲个小嘴而已,你想到什么地方了?”

    游秋雁却不中计,轻哼一声道:“你就装吧!自跟你欢好过后,每次你想做坏事,人家那里总会无缘无故的就湿了,还能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被游秋雁点破,韩星非但没有尴尬,反而有点兴奋的道:“这么说你那里已经湿了?”

    游秋雁面上一红,却没有隐瞒,反而落落大方道:“自你叫韩盖天出去时,人家就开始湿了,可见你叫他出去的时候就想跟人家欢好。”

    韩星嘿嘿笑道:“你既已知道,那还不赶紧跟为夫来上一炮?”说完,便吻上她的嘴儿,双手肆意地爱…抚着,右手滑入她的裙内,居然什么都没穿,韩星沿着她的大…腿很快便探到她的桃园圣地,那里已经有泛滥成灾的迹象,遂放开她的嘴儿,笑道:“都湿得这么厉害了,我就不信你没有情动。”

    游秋雁被他吻得面红气喘,白了他千娇百媚的一眼后,才道:“人家确实想要了,只是奴家非常明白,只有奴家一个是绝对满足不了韩郎的。韩郎哦,我们还是回我们的船上吧,到时奴家跟众姐妹一起,一定能把你侍候得满意的。”

    韩星见她面红气喘,头发有点散乱,极具风情,又知她阔大的外衣内什么都没穿,就这样包裹着那美丽的胴…体,食指大动哪有放过她之理,遂道:“你放心好了,我们就来一炮,一炮就好。”

    游秋雁白了他一眼道:“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是每次都把人家弄得走不动,要是在我们的船上就算了,在海沙号上人家不依。”随即又劝道:“韩郎啊!我们还是快回我们的船上吧,到时就算你要人家的后门,人家也依你就是了。”

    “这可由不得你。”韩星笑着将她扑倒,又再吻上她的嘴儿,双手熟练的在她的娇躯上挑…逗起来。

    游秋雁逐渐迷失在他忽轻忽重的厉害手段,再也说不出半个‘不’字,反而主动迎合起韩星的动作。

    云收雨散后,韩星搂着游秋雁,温柔地抚慰道:“怎么样,为夫侍候得你满意吗?”

    游秋雁经过这一阵休息之后,慢慢恢复过来,送上香吻,然后道:“韩郎,你真是越来越强了,我们姐妹只怕不够。”

    韩星赞同道:“我会继续为你们找更多姐妹,为夫真是任重道远啊!”

    第450章 芭黛儿再现

    寇徐二人好不容易将大江会的袭击应付过去,然而这艘盐船很快又笼罩起新的阴影。

    这天他们正好讨论起段玉成四人的潜质,能被寇仲看中并亲自挑选的人,潜质自然要高于常人。

    徐子陵沉吟片着道:“段玉成这四个小子天分都不错,我查探过他们的经脉后,各为他们设计了一套运功行气的方法,异日如若有成,将会成为你的绝大臂助。”

    寇仲感激道:“幸好你有这种闲情,现在我终日都在思量日后的行事,根本没时间做这种水磨般的功夫。”

    徐子陵道:“论才智,他们中以段玉成居首。但若论武功,将来必数包志复最有成就。尤其是此人悍勇无伦,斗心坚毅,最适合练习硬桥硬马的刀法。”

    寇仲皱眉道:“要我传授‘从傲寒六诀’我可舍不得。”

    徐子陵没好气道:“我当然不会让你传授他‘傲寒六诀’,这套刀法实属上乘先天刀法,师傅虽然没有点明,但想来也不会希望我们随便传授。再者就算你肯传,包志复也未必就能学得会,我说他天分好是指相对普通人而言。我想传他的是师傅最近教我们的那套‘血战十式’。”

    寇仲点头表示同意,道:“石介长于轻巧的功夫,待我传他一套从游鱼领悟出来的身法刀法,保证他将来成就可不下于其它人。”

    徐子陵道:“麻贵最擅长箭法暗器,只是内功差劲,若能弥补这方面的不足,成就亦是不可限量。”

    只听二人这番对话,便可知道二人已拥有高明独到的眼光,更能量材施教,配制出适合的内功心法,二人已经有了开宗立派的的资格了。

    寇仲忽地满怀感触道:“听你的口气,像是随时要离开我的样子,唉!没有了你,我会很不习惯的。”

    徐子陵叹道:“我始终不太喜欢这种争强好胜的事,再说我们也长大了,我们始终都有分开的时候。”

    寇仲亦知他说的是实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摇橹声响传来,一队五艘串成的渔船,在离河弯不远处驶过,一派安静宁逸的模样,使人无法联想到此时的天下正四分五裂,战事连绵。

    徐子陵道:“今晚我们是否要硬闯江都李子通那一关呢?”

    寇仲沉吟道:“李子通总不能把大江封闭,所以该只是派出战船检查往来的船只,只要时间掌握得好,我们绝对有闯关的机会。”

    徐子陵正要说话,心中警兆忽现。

    寇仲亦有感应,和他一起朝岸上瞧去。岸上杳无人影。

    两人交换了个眼色,都生出异样的感觉。

    若只是一人生出感应,还可委诸于一时的错觉。但现在的情况却是邪门得紧。谁能掩至他们感觉的范围内,又能早一步避开呢?

    二人只得带着疑惑继续行程。

    盐船转入长江不久,天气转坏,细雨绵绵。

    由于段玉成四人负起操舟之责,徐子陵亲自下厨造饭,他和寇仲曾做过厨子,自是驾轻就熟。

    寇仲在甲板上巡视了几回,不知如何,总觉有种给人在暗中窥视的感觉。偏是江上全没船只,两岸亦毫无人踪。

    吩咐了麻贵等提高警觉后,他到舱尾的厨房找着徐子陵。

    菜已弄得七七八八,徐子陵见寇仲来看他,皱眉道:“我又有很不祥的感觉了,不时心惊肉跳,总不能平静下来。”

    寇仲倾神向四周聆听好一会后,才凑到他耳边道:“我怀疑有敌人潜到了船上,能有如此轻功,你说会不会是传闻中的那个‘影子刺客’杨虚彦。”徐子陵点头同意,杨虚彦被称为‘影子刺客’,精于潜踪匿迹之术,来去无影无踪,亦只有他才有这种本领,更何况杨虚彦还跟韩星曾有过节,会迁怒他们亦属正常。

    寇仲续道:“离开荣阳时,师傅提起他跟杨虚彦的过节,说我们单打独斗绝不是杨虚彦的对手,所以由现在开始,我们绝对不可分开。”

    徐子陵双目透出坚定的神色,摇头道:“若是这样,我们势将永成不了独当一面的高手。况且,自离开荣阳的这段时间以来,我们的功力和经验都突飞猛进,未必就不能跟他单挑。”

    寇仲一怔道:“都是你说得对,既是如此,不若我们先发制人,设法逼他出来决一生死。唉!这小子如今不知成了那一方面的人,昏君都死了,这小子还不退休干嘛?”

    徐子陵不满道:“只听你最后那三句,就知你仍是胆怯心虚,师傅不是教过我们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吗?只有忘了生死,才能把自己的功力发挥尽致,像你那样未打先怯,必败无疑。”

    寇仲硬撑道:“别忘了杨虚彦那小子连杜伏威都敢刺杀。我们的武功若练多几年,或可以和杜伏威比比,现在却仍是不行。”

    徐子陵叹了一口气道:“坦白说,我也心怯得要命。只看他能暗中窥视我们,而我们却不能发现他,就知我们的功力必在他之下。但这亦未尝不是个突破的机会,把自己置于死地中,再全力求生,进行武道上最严厉的修行。”

    寇仲深吸一口气,拍拍胸口道:“好吧!我听你的话,大家都小心点!”

    说完掉头走了。

    徐子陵弄妥最后一道佐饭酱菜后,正要把饭捧出去,一声似是女人的叹息幽幽响起,似是来自入门处。

    徐子陵大吃一惊。

    以他现在的修为,谁人能来到如许近处,仍可瞒过他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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