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门的人,是同父异母的哥哥,纪凯。
他二十岁,比纪清时年长三岁,成绩一塌糊涂,大学没毕业,便自动退学,靠着父亲铺路打点,做起生意来。
纪凯冷笑着,快步走向纪清时,用着命令的口气:“臭丫头,跟我出去一趟。”
纪清时退后几步,她知道,纪凯一直在打她的主意:“我不会跟你走。”
她还知道,纪凯最近在做一单大生意,而他不止一次,想把纪清时当做礼物,送给大客户。
“不走也得赚可由不得你。”纪凯道,一把抓过纪清时,就像是老鹰抓小鸡一般,将纪清时扛在肩上。
纪凯的个子很脯一米八的个头,要将瘦弱的纪清时扛起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他嘴角噙起胜利的笑,走出房间。
纪清时在空气中不停挥舞着手脚,全是徒劳。
她好害怕,平日里对她漠不关心的父亲,此时在外地。可是,虎毒不食子,父亲在的话,起码会阻止纪凯。
很快,纪清时被纪凯丢在了一家酒店的客房里,她还被纪凯灌下整整一瓶酒。
纪清时躺在,渐渐失去力气,酒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
她还记得纪凯临走之前,丢下一句话:“我爹妈养你十年,这是你唯一的价值,好好的,伺候我的大客户。”
她好想哭,她好想妈妈。
妈妈,为什么,当初不带清时卓
妈妈……
忽然,纪清时欣喜的摊开掌心,原来,还握着那把蒙古小猎刀。
还好,纪凯没有发现。
陌生的男人醉醺醺的走了进来,他看着纪清时,不怀好意的笑着。
纪清时也就是在这一天,第一次用这把刀伤人。
她用这把蒙古小猎刀,狠狠的割破那个,想要侵犯她的,男人的喉咙。男人从滚到地上,血花四溅,床单上有,地上有,男人的衣服上有。
纪清时还是把蒙古刀紧紧的攥在手心里,一刻也不敢大意。
满面油光的老男人,望着纪清时手中攥紧的小刀,愤恨极了,脸部的肌肉,拧成了麻花。但疼痛不允许他思考和发怒,他跪在地上,痛苦艰难的直起身子来。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喉咙,左手按下客房服务的按钮。
纪清时跑向卫生间,反锁门。
她躲在卫生间里,争取逃跑的时间。她要逃,她一定要逃,她要是被抓住了,要是回到了那个家,准没命。
卫生间的窗户,并没有焊上防盗窗。
她光着脚,爬出了窗户,小心翼翼的,沿着狭窄的建筑的边沿,一步一步挪移。
隔壁,竟然是空房间。
好,进去躲一躲也好。
她翻身房间,看到一张大床。
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觉得好累,真的好累。
她强撑着因为酒精和药物作用而疲劳的身体,来到了床前,趴在了的床被里。
而……疲劳的感觉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由内而外的躁动。好热……天,那瓶酒里,究竟放了什么东西?
酒味,浓烈的酒味。
纪清时躺在,微眯着双眼,走过来的,是一个男人。
她已经被躁动控制,视线模糊,重影交织。
她根本……看不清男人的模样。
正想说话,却见那男人压了过来。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她喘不过气来。
“你是谁?”男人的声音沙哑,明显带着醉意的调笑。
“我……”
男人不等纪清时把话说完,霸道的吻,狠狠印上她的唇。他的左手,揉搓着她的耳垂,细致的、揉搓着。
像是点燃了引线的炸弹,她浑身颤栗。手中的蒙古小猎刀,缓缓滑落在地……
痛。
还是痛。
浑身像是散架一样,她轻轻推开他。啊,好在,没有弄醒他。
窗帘没拉开,她也不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