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抬头,淡淡应道:“空怡监寺,正是净云菜头师命我出山采买的,只是可惜了那些食材了。”
空怡再而叹道:“唉,如今水音山上树不接果,山里土壤毒害也种不得什么蔬菜,竟只能靠出山采买了!只是寺里库房周济不足,不知还能撑到何时了。”
此时,忽然急匆匆走来一人,正是客堂的堂口执事松卒知客师,她眉头不展,风风火火寻来。
空怡看向来人,“松卒知客,何事如此慌张?”
“空怡监寺,水音寺已接连数年甚少接待香客,可是今日过午将有来客前来,此来客来头不小,我这不好回拒,且来寻空怡监寺商谈。”松卒扫了一眼垂首立在一旁的净秋及小夕,焦急问道。
“松卒知客但说无妨。”空怡并未打算退去净秋及小夕。
“此香客已在山下客栈等了两日,是从宫里前来的人。”松卒答道。
小夕心里猛地一震,心尖散出的寒凉迅速扩至四肢,脸色极差,好在天色仍暗,她也只是低头立在一旁,并未有人看到她的脸色。
“宫里来之人?此地与京城相距千里,京城四周不乏宗寺,因何当朝宫差要驱马奔赴至此?且水音寺即便与宫里相交,那也是数年前景一师太与前朝宫差偶尔有过寥寥几次照面。”空怡诧异问道。
松卒白了脸色,续道:“此次香客还正是寻着景一师太而来,且并非一般的宫差,而是一位宫里得势的王爷,灏王。”
小夕手心一紧,强制压抑着胸前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