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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海岸·大湖祭】(3-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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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数:15909

    叁

    巴人女孩藤长久地附身在我的两腿之,她的唇齿和舌头尖子的活动缓慢

    轻柔。女孩偶尔抬起凝视我的绿色瞳仁娇媚如丝,但是深不见底。她是巴王公

    的近侍,她定知道很多山野和大湖中的奇异过去和未,她只是不太出声,

    不太愿意让个会从远方,要回远方去的萍水男人,知晓全部关于自己的事。

    或者我也是样。

    对于个已经放弃了战争,只是满足于打猎的男人,个出身于蛮荒的娇

    女孩的抚慰也许应该已经让我满足。我总是执拗地追逐痛苦和暴虐的历史,但是

    对于折磨和蹂躏却又总只是驻足旁观。

    每到夜中宿营的候,大周人会起堆自己的篝火,我会离开楼车找到那

    边去,而藤总是跟在我的身后。依照着公的好意,火边的猎手们直不缺少

    女人。他们直到夜深之后才终于开始变得平静。到那白皮肤的船长女人也会带

    着她脚下的铜块独自躺卧在草地里。白女人挺直的鼻梁和紧俏的下颚突起到空中,

    有像是件石头的女人刻像。在火光前边甚至能出她长有金红色的长睫毛。

    其实她的脸很好。其实她与我们大周并无恩怨。其实我们只是忘不了她腿胯底

    下浓密金毛覆盖的肛门和阴户。中原的男人们搬动开那两支罗马立柱样壮阔爽

    朗,汗毛斑斑驳驳的大腿腿,神魂颠倒地凝视在她地金黄的腹股沟上。

    花岗石头样的糙白骨肉,粗粝金黄的阴毛蔓延生长。围绕住外阴周边上下

    的丛丛毛发,绵密浑厚,卷曲发亮,几乎像是条抬起的狮子脖颈。男人们

    是在远方,在冒险,在不知尽头和归宿的沿途上,偶尔弯腰捡起的那么副铂

    金梳妆套件,她可能是神奇,宝贵,可以用做回天假年,移星换月,也是真的很

    漂亮。可是人在旅途借到的东西,拿做剔牙抠脚这样的家常勾当,

    也算是快乐过回了吧。

    围坐在篝火旁边的猎人们你嘴他嘴的,继续回味白女人那种事情的下半

    边问题。抽啊插啊的那种勾当也算做过不少的次数,话你们到底是比较出没

    啊,她那个里边到底跟我们中原女人能有多大的不样?也许宽敞,深

    啊长啊?

    宽敞是宽敞了,深也是深。可是人家大丫头片子抽缩起的势头,还是非常

    的狂暴凶险。大家最后致同意,那种家伙让个男人根本扛不过去的爆发力

    气,简直像道劈过去的雷,像是能够着棵大树的闪电。

    想想还是挺想的。那她这么的整条块,大白放光的身子还是赤条条

    的搁边躺着呢。大白丫头的壮大奶头,翘高起黑的湿的,像那条半人高的

    藏獒抬起的狗鼻子。咬她口疼的,再给她舔上舔?

    各种琢磨和试验。他们要试试,到底还能够找出多少个女人类学方面

    的不样。白女人在整天打鼓之后又和十个猎人做爱,她遍体散发出汗嗅也

    许真的会比中原女人冲鼻子?不过大家好歹还是放过了西洋女子那对颜色紫红,

    肿胀变形的光赤大脚。等到大家的兴趣再次高涨起,他们要拖起女人船

    长的肥壮屁股,扒开沟子刺刺啦啦的金黄肛毛,去发掘她到底是长着口什么

    颜色什么卖相的后门洞眼。是也像咱们的妹子样,许多肉皮打折抽缩着收起

    呢,还是干脆洒脱豪放的大大翻开?

    那天晚上是雨季里难得见到的个少云天气。那天有侵月。藤对我,

    我们该走了,我们回车上吧。她的神色有些不安。那天在满月边上刚开始显出暗

    影遮蔽的候,易突然决定立刻启程。可能还有两天的路程会到蚌城了,南海

    也应该不是太远,可它不该现在让我们见到。满月的光辉照的天地银白,我们

    现在到正前方向上是片没有尽头的闪烁水面。

    西边的大湖已经泛过道路,连接上了东边内陆里淤积的沼泽。谁也不知道我

    们要去的路上水有多深,又会有多长了。易公率领的移动城市坐落在稍高些

    的草地上,我们的脚下现在是座临的岛。而它像是每每刻都在沉没或者

    溶解。

    座落在八个轮盘上的四层楼面的宫殿周围有重重叠叠的雕栏画檐,每挑房

    檐下都亮起了牛油铜灯。车前赤身体的车奴女人们背负住粗木的轭具,整排整

    排地,从已经漫过脚背的粼粼水面里慢慢立起身体。她们的脚步带有金属铿锵

    和溅水的声音。大湖正在宁静安详地淹没我们。易的十四座移动城堡都起了灯

    火。每座城堡旁边都围绕有象群和马队,还有从高处去到像是些玩具的

    牛车。她的迁徙队伍延伸向后不到尽头。

    四面的水也不到尽头。那天晚上公倚靠住座非常中国的红木椅子。她

    坐在空中花园靠后的宝塔正中,那地方在白天是用摆放铜鼓的。易请我坐在她

    的椅子旁边,她要她的奴隶们下跪。易要白种女人趴伏在她的椅子底下,她高高

    翘起自己的光脚,把她们搁在白女船长的赤裸背脊上。

    阿菡跪立在我们的正前方向,带铐的双手捧本中国字的书。她念:黎明即

    起,洒扫庭除,要内外整洁,既昏便息,关锁门户,必亲自检施惠无念,

    受恩莫忘。凡事当留余地,得意不宜再往守分安命,顺听天。

    阿菡念的清晰缓慢,句顿。年轻女人的声音干净和婉。在经历过多年的

    奴隶生活之后,嗓音似乎是女孩细秀的眉眼之外,另件维持住了少许妩媚风韵

    的事。赤身的华文女老师念过通篇后跪拜,乞求。她,奴隶恳请公,随奴

    隶试诵这篇朱子家训。菡再抬头合住书本放在膝边,单念至"&bsp;黎明即起,洒扫庭

    除,要内外整洁"&bsp;后停声等待。

    按照易的关于她的语文课程的法,这种学习应该已经持续过不少了。

    我震惊地发现巴国女孩易已经能够怪声怪调,结结巴巴地背诵出这篇中国文章的

    大半。虽然她是紧随着语文老师逐句跟的。每遇到公吭哧迟疑不能为继的

    候,阿菡便抬起手掌狠抽自己的面颊左右各二,而后才领遍再做尝试。易得

    意的朝我,怎么样,我学的很不错吧。她问,能考上你们的秀才不?

    连藤都会你们家中国话呢。藤,个给她听听。

    藤直悄无声息地坐在我脚边的地板上,她只是安静地搂紧我的腰。藤

    老老实实,但是同样使用奇怪的声调背诵道,人口牛马,大上下,日月天王。

    这多半是个阿菡教给她们入门用的识字课本。

    在公的楼车辚辚驶过湖滨积水的草原,从层层薄云中隐现的月亮被暗影侵

    蚀掉半的候,菡的母亲瞳直跪在女儿身侧靠近车栏杆的地方,她伏身到地

    下用块砚台研墨。易公舒舒服服的从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她把腿脚从白女

    人的光背上抽下,跟着蹬了脚那人的肋骨。"&bsp;滚。爬过桥去,爬到园子里去

    躺下!"

    船长女人仰天躺下的地方是在车顶花园中,在那里的楼板上已经平铺有

    具粗木钉制的方形框架。或者我应该意识到,这不是上场快乐饮宴那样的开局。

    而白种女人沉默地爬行到那个地方,并且把自己安置在框架中的候,我的感

    觉是除了我之外,在场的每个人都已经过了后半程曲目的剧本,并且都已经

    决定要把分配给自己的角色,直扮演到结束。在花园檀木河的对岸从开始

    伫立着公的近卫男孩们,他们只是默不作声。侍卫们现在带些金属工具

    在花园中按住了白女人,他们已经在动作起,而女人也没有挣扎。后她接

    连爆发出的嘶声惨叫是因为男人们正用铁尖钉穿她的脚腕。

    即使是使用大锤和长铁签子,贯通海盗女人那副粗壮踝骨的工作仍然花费了

    四到五次的狠命打击,白女人也因此承受了三四倍于常人的痛苦。虽然女海盗的

    手脚直都被锁住了铜铸器件和铜铐,很多男人还是如临大敌地压在她的身上。

    当她狂暴地撕扯自己肢体的某些候好像是连楼车都在摇晃。女人的腿脚先被拖

    开分叉,各自钉死在大木框架的下端。而她的前臂骨头是用铁锤直接打断的,那

    样之后才敢解除掉手铐,把她的臂膀也向木框边缘拉伸过去。在使用铁钉将手腕

    固定到框边直角上的候,她的上肢已经绵软松弛到如同朽木。

    船长女人在这些做完之后终于变得安静。她现在只能战战兢兢地顺从四支铁

    钉的定位,往木柱方框中摆放好自己的身体。那些尖直的铁杆撕扯开肌肉条块,

    从骨缝里撬出通透的大裂口子,她也许都能够听到自己身体里铁件切割人筋

    候发出的咯吱声。那大概真会是种敲骨吸髓般疼痛的恐怖体验。

    阿菡捧住她的课本慢慢起,瞳起的候手里托举张放置砚台毛笔

    的木盘。赤身裸足的母和女顺序走过檀木和蓝莲花的桥,走到白种女人的身边

    去。她们前去扮演完成应该属于她们的角色。在以后很长久的里,三个赤裸

    的女人,单卧于中,双跪于侧,阿菡虽然带铐,但是历经过童年代的长期练习,

    年轻女人仍然可以竖直的握住毛笔,执笔的依旧纤细五指,擫、押、钩、格、抵,

    她只是需要侧身到白种女人的左边乳房之上,悬肘凌空,即使手下那是张活人

    的白皮,她依旧锋正势全,毫不虚发,墨无旁溢。她开笔写出的却是洒脱的行

    书。

    粥饭,当思处不易;

    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宜未雨而绸缪,毋临渴而掘井。

    自奉必须俭约,宴客切勿流连。

    易离开了座位,她也要去走那座桥。她回脸过招呼我,跟我啊,大周

    人。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满月的夜正在经过最黑暗的刻。暗影深侵进入月亮正中,我们在宽广的夜

    中能够到个闪光的环圈。在我们车下被铜灯照亮的宽广黑暗中已经是整片

    莹莹的水纹。它们被继续前行的楼车轮盘碾碎,排挤,翻卷起些浪花。在我们

    脚前四丈落差的大湖泛水中,整齐排列开上百面棕黄斑驳的,赤裸裸的妇人肩背,

    她们挺身抬腿的候带有金属铿锵和溅水的声音。她们已经在齐膝深的水里跋涉

    过了半夜的路程。我们嗅到大湖深远的四处还在层层滋生出鲜的潮涌气息。

    高楼的顶。桥外头。跪伏于地下的赤身女奴只是挥铐奋笔,疾书不止。公

    抱住手肘附身在她的摇曳发丝上,那个年轻书奴的字迹。她问,她真的写

    的很好吗?我不太懂

    我光是知道她们会纹身,她们肚子上的字是她们互相刺上去的。后我再

    抓到人了都让她们写那些字。公轻轻的下去,但是咬字清楚。你知道吗,

    她们都要死了。

    奴女们劳作如仪,安良沉稳。松墨仍然在石砚上盘旋,笔锋仍然提、按、顿、

    挫。她们仿佛充耳未闻。易的对。我们都是凡人。我们必有死。我们每个

    人或迟或早都要死。易告诉我们的并不是件有多特别的事。

    不过易真正要告诉我的是些神的事。我们要到海边了,可是大湖已经追

    上了。易。我跟大湖起住过了二十三年,今年这样的事我从没见过。

    我们的国里有神,有鬼,有战争和献祭。我要让我的车子走路,我要把人

    编进它的轮子里献给它。我们要跟大湖打仗,我要献很多人才能赢。我许过愿

    的。易。我在觉得我们可能走不出去的候,我是许过定要满足神的愿望的。

    如果大湖不再涨水了,如果月亮会重变圆,如果我们巴族人能够见到大海

    我答应要给的东西

    是每个给我拉车的人。

    公月亮的光环和波光粼粼的湖水。我们要献的不是湖,我们在打仗的

    候才不向敌人求饶。我的牺牲要献给长出的树,和能长树的那么多土。如果

    我们明天能够见到土地,我们有地方树起木头桩子。我要在木桩上钉穿她们每

    个人的手和脚。我要让她们往土里流干净血,皮会风干,肉会烂,骨头会断。

    她们全都会变成条块的,流地,掉满地住在那里边的神食啊,

    飨啊是不是该特别高兴呢?

    也许直到这个候,我脚下那个女人悬平提笔的手肘才略有停顿或者颤抖。

    公凝视在我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大周人,如果到明天早上我

    们还没有被湖水起淹掉,你会愿意用你年里找到的所有那些宝贝,向神赎回

    个大周女人吗?

    咱们猜猜你想弄到手的该是这个姑娘?

    易告诉我的并不是件有多特别的事。凡人必有死。死了的那些人不能

    再卖掉犀牛和象的尸体去换回钱币了。我只好问易,那要是两个起打包的话

    你打算把她们卖多少呢?

    易大笑了起。你真是个妙人儿。她,我们走远吧,别让她们听见太多

    了。这种事情真要扰乱女人芳心的,她们都该没心思干活儿了。

    母女两个奴隶在那候都已经换用铁针,她们正手脚麻利地往白女人的胸脯

    上扎刺出字迹轮廓。她们每写完段会先扎先染。哦对了,还有啊,公

    再对她的男孩们,数数已经刺过多少个字了。每过二十这样,拔掉那人颗

    牙吧。咱们骆公子肯定觉得她身上都写满圣人语录了,哪还用得着什么白鬼子

    的鸟语呢?

    被拔掉牙齿的候船长女人还是会发出尖叫。在那整夜里她每隔段

    发出几次尖叫。白女人是个从水里的对手,易是在示威。她要告诉大湖她打

    赢过。不过我是到以后才弄清楚的,易在那天晚上的各种作为也许都有不止种

    的理由。

    易没有答应让我把瞳和菡起带走。当然,那是如果我们明天还活着。我

    们知总是喜欢很多人的血,可是犀牛和象牙那种事谁知道呢?我们是凡

    人,我们不能对神开太大的玩笑。巴人公,要是神不喜欢了,你知道我会怎

    么死吗?

    .. 我送给你个阿菡,要是神不喜欢的话,它可以让我死。可是我只有个人,

    我没有二条命去帮你换瞳了啊,难道你想把咱们可爱的藤妹妹也搭进去?

    易又笑了。而我要到多年以后回想起,才能认识到那个笑容的恐怖之处。

    那天晚上没有人知道月亮有没有重变圆。因为早晨以前满湖上弥漫开了大

    雾。天还是会亮起,我们能够见到的世界里只有雾和水。我们没有在二天里

    被水淹死,但是在那整天里我们极目四望,能够见的还是只有雾和水,还有

    我们楼车前边,楼车后边,蜿蜒不见头尾的人口和牛马。

    菡和瞳仍然在写和扎刺,白种女人已经被翻过面去,口鼻朝下。往她的右边

    肩胛骨头上开写的是:

    见富贵而生谄容者,最可耻;

    遇贫穷而作骄态者,贱莫甚。

    居家诫争讼,讼则终凶;

    处世诫多言,言多必失。

    书奴展腕大写,字体也突然变作狂草:"&bsp;勿恃势力而凌逼孤寡;毋贪口腹而

    恣杀牲禽".而后她恢复成为行书。到这里已经有了五十八个字符,于是女人船长

    又被抓握住满头金黄的长发拖拽起嘴脸,撬开嘴唇接连着拔掉了三颗牙齿。所

    有的人口和牛马在水里吃,在水里睡。我们在易公的楼顶花园上守过了两夜和

    两天。两天以后的三个傍晚满湖水汽升高上去变成了云朵。我们在满天的火烧

    云层以下到有泥土和草,它们离开水滨向高处延伸出去变成陆地。在广大的草

    原漫坡之后,蜿蜒伸向大陆尽头的长山余脉上,覆盖着重叠错杂的林木。

    从浅水里碌碌滚动上岸去的八个车轮辐条里,编织进去八个赤裸女人的腿和

    脚。还有很多死掉的女人在沿路上扔进了水里,因为没有空地挂她们的身体了。

    在经过了那么久的孤单路程之后,我们才次在湖畔见到了很多其它的人。正

    如易在她的誓愿中表达的那样,巴人是在湖水周边生长的民族,但是他们也需要

    树和土地。他们国家在这个接近蚌城港口的山林中设置有采树营地,可以为蚌城

    的海运修造提供物料。伐木和运木仍然是需要大量劳力的行业,供给奴隶们居住

    的木制笼屋几乎是成群连片地布满了半座坡地,房屋近旁耸立起座座的原木

    堆垛。泛黄的湖水已经上涨到了距离他们住所和堆场不足半里路的地方,而整座

    工场的木奴们仍然在监工的严厉管制之下继续劳作。因为按照往年水情的常理,

    关闭工场的规定还要等到个月之后。

    易的宫殿摇摇晃晃地行驶上斜坡,停止在湖边高地的坡梁上。和平日行程里

    的每晚宿营相同,我们周围的大片荒野立刻变成了座喧闹的城市。而工场当

    天的的劳动还没有结束,奴隶们正在将砍倒的大树从远的森林里运送回。那

    是条由绵延不断的男女裸体,脖颈和脚下的铁链,以及他们搬运的巨型树干所

    组成的宽阔大路。这条道路从远处山脉半腰延伸下降,跟随地势几经起伏之后,

    才经过我们的车边通往木材堆场。那些大树的圆周是个男人都不能独力合抱,

    会生长到数丈高,每根原木都要依靠近百名人工使用粗长的绳缆奋力拖拽,

    历经几乎半天才能走完大概五里的路程。由于连日浸润的,路碾压擦划的

    重柱枝,再加上层层踩踏过去的纷乱赤足,他们的道路已经变成了条深入地

    平两尺,宽不止丈的泥浆沟渠。人,以及树,在浆水中翻滚跌爬,不论男女,

    从体到貌,都是像极了群地狱下的鬼。跟在岸沿上的监工们完全没法分辨出

    青红,挥起长鞭浇花样的泼洒下去。反正是那么首尾五里的永远人生路,

    只要能有本事少用两刻三刻的爬完次,能少捱到五下十下的鞭子吧。

    还在这天傍晚我们弃水登陆以前,白人女船长的身前身后已经扎刺完毕篇

    手书的朱子家训。按照字数,她的牙齿也被完全拔光了。易公想起要问句,

    她身上的这些摸摸没事吧?

    凝血以后不会有大碍了,瞳回答。那好,把她弄到湖边上洗洗,又是

    墨又是血的。洗完以后抬去轮换几辆车子,每车放过半个辰吧。今天大家

    整晚都干活的,到她停下,正好让那些个管车子的歇歇啦。

    留下你的舌头多用个晚上。易低头告诉白女人,等到明天早上才割。

    今天车外的夜中亮了各种灯火。从水畔延伸向着山边的是路灯,伐木奴工

    正在通宵赶运林中剩余的木料。移动城市的每座运货楼车前都树立起高大的

    树桩,上面燃烧着桐油树枝的熊熊火把,拖车的奴隶们正把原木装进货仓。依照

    着大湖水势的最情况,公已经责成林木工场提前撤营。四肢钉死在木架上的

    白女人,是使用绳索系住木头框架吊放下去的,她慢慢落下四层楼房的候直

    在痛苦地扭动身体。从那以后,每过半个辰都会从夜中响起阵低沉滞重的呼

    喊声音,好像是得到了恩准休息的奴隶们正在向公致敬。

    终于只剩下了最后个关于我们四个人的问题。公和我,还有藤,我们

    在宝塔底下。瞳和阿菡已经默然的并肩跪立在桥另外那头的花园里边。易问

    我,你不反悔吧?

    啊不能反悔吧。我,我不想让你的神把我吃了。可是我还是不知道该

    用那堆东西买下哪个。易确实没有用这件事为难我。她是个有疯癫的姑娘,

    可是当然也不傻。她问她们,你们谁去死?

    菡在害怕,她害怕的浑身发抖。她想话但是不敢话,她不敢哭出但是

    想哭。她的眼泪颗颗的涌出眼眶,可是也没有声音。瞳很镇定,瞳,

    老女奴才恳请公恩准,以奴隶身体献祭巴人的树林和土。恳请公恩准放奴女

    菡侍奉骆家公子。

    瞳直抬头注视着我们。她甚至对我做出了个转瞬即逝的笑容。老奴

    还有什么用处吗?她紧盯我的眼睛,骆公子当然是知道的

    年轻的菡终于放开声音大哭出,她已经完全不能够支撑住自己。女孩在趴

    伏下去的候抱住了桥的木栏。那是在她身子前边唯能够抓握的东西了。她

    哭的浑身抽搐。不,杀了我吧,求求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放了我吧。

    对人这样话的奴隶应该立刻挨到鞭子,也许可以直接吊死。不过易没

    有什么表示。我甚至觉得她几乎有无可奈何。"&bsp;你们有那么多圣人,写过那么

    多的书孔夫子会怎么呢?"

    "&bsp;我不会为这事花很多。"&bsp;易,"&bsp;骆公子是那个买货的人,可他不会

    为你们做决定。我找个色子扔单双了。"

    瞳虽然急切,但是口齿仍然沉着清楚。请公恕贱老奴才狂悖。

    奴才已经几次窥视车顶环境,如果自认有隙可乘,奴才恐怕已经纵身跃过车

    栏。车下草地泥泞,奴才知道未必即死,不过手脚折断那已经能够让

    人做决断了吧。奴才也揣测过如此擅行,公或者会愠,会怒,但是应该都不会

    改变与公子约了。只是周围直是环伺有公的威武壮士,悉心守卫的。老奴没

    有找到机。

    既然,事至如此,老奴斗胆恳请公恩准,老奴瞳愿与奴女菡赌,先跳下楼

    车者胜。

    奴隶瞳冒万死,乞公怜,可以为贱奴母女裁判胜负。

    那是她们两个会跪在花园的中,易或者是藤吧,喊个二三开始,

    然后她们跑到车边上,先跳下去的是谁。不过我们都知道瞳是带着重镣的,

    也许她对自己的身手加自信吧。

    瞳又跪又拜。她,请公允,贱母女奴隶可以互相亲吻次。

    赤裸依偎的奴隶母女互相亲吻了很多次。从脸颊脖颈往下,她们直交替地

    附身低头,亲吻舔舐到了肚子和腿根处的地方。菡先跪,而后她们以各自戴铐的

    手,互摸,互跪。菡趴伏下去,沿着地板爬行出去追寻的赤脚,她要亲吻妈

    妈的脚。瞳附身以裸体覆盖到女儿身上。女人们在地下互相摸索到对方的脚,瞳

    甚至支支地吸吮过了女儿的每根足趾。而后阿菡遽然发出声惊怖的尖叫。

    瞳从地下抬起满嘴鲜血的脸。她向地板上吐出根人脚趾头。她,请公

    允,贱母女奴隶可以开始这场赌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