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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闻】(八)(1/2)

    (八)

    次日早晨,我趁母亲与卫宝峰还未起床的候,出门离家。

    昨夜,完四个贴子,我没再下去。仔细地清理掉登录过他帐号的痕

    迹后,我便躺在床上,在混乱,兼之彷徨的心态下,熬了很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至于他俩什么候回到家中,我无所知。只是在早上离家之,才从门口鞋

    柜内摆放的鞋子以及卧跟侧卧紧闭的房门得出判断。

    此刻的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在大街上行驶。值季夏,霞光迈着轻快的脚步

    到了东方的天际,蓝黑色的绸布渐渐被金色照亮。几朵棉柔的白云,被霞光抹

    上了迷人的橘红色,镶上了金边。

    迎着朝阳,城市渐起派生机。人们沐浴在晨光中,有的孩子,蹦蹦跳跳的

    追赶着广场公园草地上的鸟儿,那些健壮的大人健步如飞的跑着步;有老人在那

    儿打着太极,显得十分悠闲,轻松。在优美的音乐下,许多热爱舞蹈的人都伴随

    着音乐跳起欢快的舞蹈。

    可这美好的切,都无法使我的心情乐观起。无所适从在我心里悄悄地落

    了根,着车外的人或事物,感觉陌生,甚至格格不入。昨日几番鼓起的信心,

    现在早已如被吹醒的梦想般,鸿飞冥冥。

    嗯?

    正当我沉浸与晦暗心思中无法自拔之,从车外传了阵少女啜泣声将我

    唤醒。稍稍偏头瞧,只见个女孩单腿跪倒在垃圾箱旁,捂着右手食指

    ,哭泣着。其身边掉落着个大号蛇皮袋,袋口已开,从里头散落出几个塑料空

    瓶和易拉罐。

    见此,我立即在可以停车的地方泊好车。然后走上前去问道:妹妹,你

    怎么了?

    这女孩上去,大概十岁上下,身形瘦,梳着两根辫子,面容有泛白

    ,右耳上还垂吊着口罩,大眼睛,鼻子俏丽高挺,模样乖巧,穿着俐落,只是衣

    服上粘了些灰尘污垢。她此瞪大了眼睛,望着我,神情微有些惊慌,泪水不停

    地流淌下。

    我抽出口袋里的包纸巾,递到她的面前。同了被她捂住的手指,那上

    面已经是鲜血淋漓。遂煦声道:被什么东西割破了吧?走,大哥哥送你到医院

    去。

    不——不用了。有些失措的她赶紧了起,回话的候身子还象后缩

    了缩。

    别怕。我尽量摆出和气的表情,取出自己的身份证以及学员证给她,

    还指着她的伤口道:大哥哥不是坏人。你,你这伤口不是随便用创口贴能

    止血的,不去医院的话问题大了。医药费的问题你也不用担心,既然大哥哥见

    到了,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完,我还蹲下身,将地上散落的塑料空瓶和易拉罐捡进蛇皮袋。然后

    提着袋子,伸手指着车道:你瞧,大哥哥有车。去医院的话很快的。

    女孩终于还是被我动了,她心翼翼地坐上了车,身子伛偻蜷缩着。好像

    生怕把车弄脏样。正把蛇皮袋放在车后座的我见了,随即微笑道:没关系,

    放心大胆的坐。,大哥哥先给你处理下伤口。

    女孩很坚强。我的动作虽然很轻,但十指连心,那应该是被碎酒瓶划出的伤

    口还残存着几颗细的渣子,嵌在肌体内怎能不痛?但是这样,在我用纸巾将

    其依次去除的候,虽然其双眼里的泪珠不断滚落,但她还是强忍着声不吭。

    我猜测,大概是因为我是陌生人的缘故吧。

    清掉细渣,用纸巾裹住伤口后,我发动车子,向离此地最近的医院开去。

    这路上,女孩有些沉默,但对我的问题还是有问必答的。我也以此知道了她叫

    洪丽莉,十岁,在高区双林学四年级。

    不过下面她所讲得信息则让我皱起了眉头。她的父母,都是高区正安机械

    厂的职工。父亲在机械厂职工家属闹事后的隔天被警方带走,至今还未返家。

    而本在街上摆摊维持生计的母亲去年被查出了大病,由于自家太拮据,机械厂

    又负担不起医疗费用,所以在医院待了段

    不是没抓人,还把受伤的送医院了吗?

    大病?家里养着?那不等于等死?

    在把女孩送进医院的诊室后,我独自在走廊里,内心这么嘀咕着,颇为难

    受。个原本应该在家享受着幸福温暖的少女,现在却因这样那样的缘故,不得

    不在假期独自出门,忍受着路人异样的目光拾荒,补贴家用。

    这个名叫洪丽莉的女孩,再想想自己以及卫宝峰。我那满腹的郁结之气

    顿便化为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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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后,医院附近的家连锁内。

    慢吃,心噎着——

    已经吃完自己那份早餐的我微笑着对正大口吃喝着肉包、豆浆的她道。

    她着脑袋,算作回答。但嘴里却刻不停,吞咽着食物。

    丽莉。把被其吃光的盘子挪到边的我问她等会儿大哥哥把你送回家

    ,顺便你。行不行?

    嘴里塞满食物的她听了,先是头,然后又摇头。没等我发问,她咽下了

    吃的,对我声道:黄膺哥哥,你能不能先让我去趟回收?那儿离我家很

    近,不会很麻烦你的。

    好的。我怔忪了下,随即回道。

    是——是这样。她好像出了我的不解,低下头,嚅嗫道:我下

    午还要打止痛针。钱——钱还差。所以——所以——

    听到这儿,我的鼻子不由地发酸。心里十分明白,她已经得到了我的帮助,

    自觉如果再向我要钱的话肯定不妥。可自己的需要治疗,没有足够的钱是没

    法子办到的。所以在这么矛盾的心理下才讲出了难处。

    丽莉,别担心了。我语气和熙、坚定地道:你的病,大哥哥

    定会让人管的。

    她得到了如此的回答,顿抬头,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问我道:

    真的吗?黄膺哥哥?

    我非常认真地对其头,然后道:现在大哥哥去打电话,让人管。

    她的脸上立刻泛出了笑容,嘴里是连声感谢。

    随后,我问清她的家庭住址,便和她打了招呼,接着便起身,到内的

    卫生打电话。当然,这电话是打给我母亲的。先不管母亲和卫宝峰、项莆清以

    及其它的那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烂事。我想,既然碰到了她辖区内生活甚为困难

    的群众,总得知会她这个父母官声吧!不然我自己的良心会过意不去的。

    膺儿,大清早的你跑什么地方去了?

    电话很快通了,母亲在我还未出声这么问道。

    随意地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后,我便把这里的事情五十的讲给她听。

    嗯,我知道了。母亲在听完我的讲述后,沉默了会儿,才出声。然后

    继续讲道:待会你先送姑娘回家。我大概还得过几分钟才到单位,那么半

    吧!半后我带人去姑娘家里处理。

    那他的爸爸呢?我继续问着她。

    人不是我们高区g抓的,是市局。而且证据确凿,程序合法,我们管

    委会也不好置啄。

    我还想话,却被其抢先道:你把姑娘送到家里后别管了。去和以前

    的同学聚聚,联络联络感情。还有,膺儿,记住的话,不要去妄图背负超

    越你自己能力的责任!

    随同此话起传入我耳中的,还有那头不喊出的赵任早、赵任好

    之类的问候语。很明显,她已到达单位。

    好吧!我低沉地应了声,挂掉电话后缓慢地踱出了卫生,回到餐桌

    旁。

    见到洪丽莉副翘首企盼的模样,我便随之换回刚面对她的温和表情。嘴

    里道:好了,等会儿有人去你家接你去医院。现在大哥哥带你回家。

    嗯。笑容布满脸颊的她甜甜地回应,然后和我起走出。

    黄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