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6 白莲真干净 下 (28733字)(1/2)

    本发自..

    白莲真干净

    肆

    国家覆灭的那年娜兰女王还是个二十岁的年轻姑娘。她以后在者的王

    朝中慢慢地过了二兼以奴隶和娼妓的后半个人生。她甚至还生下了个儿

    子。岁月常常是些无限的延长,而又可以倏忽消逝的事,当娜兰奴隶开始感觉

    到这切终于将要结束,她很可能是快要死了的候,再转回去想想知道无论

    是个国王所掌握的权势,还是娼妇所遭受到的凄苦,它们最后的所有留存都只

    是记忆里的些暗影。人会死,影子也会在长夜里永远消失。女人那天跪在粤省

    怀远阁上的花廊地板上,咬紧着嘴唇想,二那么久都真的忍过去了呢。再忍

    几天吧,女人宽慰着自己,总有天能够忍到死掉,等到了那候不管王冠还是

    脚镣,还是奴才婊子这副光了半辈子的胸脯屁股,又能有什么还会留下?

    那天娜兰的老女奴隶是被领到了楼上的餐厅里去为场饮宴服务,结果走

    进门的宾客是又有没有见过面的儿子睦南。女人心中突然涌起阵强烈

    的预感,那是她自己十有八九是活不过今年的年底了。

    人所谓的预感,总是在各种听闻的闲言碎语积累综合之后,经过潜在意识思

    虑判断的结果。娜兰后发生了波及全境的民变,周朝的镇守也告颠覆,到这

    再用她的身体去宣示王道本已经不成道理。等到易公突袭琼崖失败,巴国

    从娜兰撤走军队以后,周朝历经过三年,仍然没有表现出要重回故地去恢复

    王权的意思。很明显,王朝的南疆战略已经发生了变化。而变化之中最容易发生

    的事,是抛弃掉那些不再有用的零碎物件。她现在非常的像个零碎物件。

    另个加重要的理由是她自己的身体。置身于这样艰辛苦难的生活境遇,

    她能苟延残喘到二真要算个奇迹。女人现在并不能挺直起腰背,她的腰骨

    僵硬而且弯折,像是支被雷劈歪的树干再也长不回正直。无论是要立起

    走路干活,还是跪下挨打,她总是那么副弓背低头的样子,撒开到眼前肩膀上

    的发梢也已经全变成了银白。如果不是要特别的硬拗起脖颈,她几乎不到叱

    骂责打她的人们的脸面。抬不起头也不用再抬了,跪倒的老女人光是紧盯

    住自己膝头前边的片泥土,嘴里边嗫嚅着唯唯诺诺。挨上几鞭子也许还能忍,

    要是人家再踢脚,那往边翻滚过去先抱紧脑袋,随便什么都任由着他

    们去糟蹋吧。

    挨过的这些鞭子和脚踢腿踹,再加上烙铁熨烫,人的皮上是能够结痂愈合,

    愈合起变成斑斑疤痕。可是皮肤底下的肌肉骨头承受住撕扯打压,火力炙烤,

    受的那些伤是要沉淀渗透到全身的血脉经络里去,再慢慢散发出。那种疼是在

    她身体里边安下家的成千上万根钢针,它们还会像虫子蚂蚁样,从早到晚慢慢

    的往各处爬,慢慢往各处啮咬。到了半夜都不肯消停。人躺下去的候疼到睡不

    着觉,动动全身各处的骨骼关节,都是要呀呀的发出铰接又不契合的声音。

    她起的候两手哆嗦拿不住东西,腿脚哆嗦走不稳路。人的记性也坏了,有

    候迷糊到把刚洗过遍的马桶,又个个的搬回地下河边去,当然她也挨

    到了多的毒打。衰弱到了这样的地步,女人根本经不住打,打过顿天爬不

    起,可是等到晚上恢复了些神志,她会感觉到自己的前后两处,外加下半个身

    体,照样是整片的汪洋泛滥,像是刚退下潮水的烂泥海滩样。那是因为女人

    算已经不省人事,照样会被运送到码头上去,照样睡木台子。要是连鬼子水

    手都嫌她老弱残败到不像个活的女人,不怎么愿意干她的话,兵们也有办法对付。

    笼车开进港口以后,把另外几个女人全领到瞭望台里的二楼呆下,外边光是捆

    住条娜兰的老屄。这个破烂讲明是留给人免费败火的。要想玩好档的,给

    钱,上楼。兄弟们整天辛苦守在这个烂地方像当龟公样,弄几个零花能算多

    大事情?

    越打越做不动,越做不动越打。这是条循环加速,直奔终的单行路。女

    人知道自己正在被榨干耗尽最后的气血。加的衰败还在人的神。她现在

    对于光身赤脚,露奶露屄这种事已经丝毫的也不在意,当过王有什么,当婊子又

    有什么,女人干嘛要长出条屄?本是为了让男人抽插。谁要蠢到连这样

    条烂成狗的屄都要插,那留给他们去插好了,使劲插,花样的插。反正这条

    东西已经肮脏敞荡到如同条骡马大道,随便怎样的往践踏都可以听之任之,

    她自己这个大道的人不光是没有感觉,连心情都没有。喜乐当然不必去,

    是连哀怒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其实她整天里,全心全意,魂牵梦绕的唯

    件事情,是等到男人们抽插完毕,她跪在柴房地下能满手捧起的那把鸦

    片叶子。那些东西塞进嘴里去咬嚼起,满天上到的星星月亮晶莹皎洁,心里

    是圆圆满满的快乐。脸上挨两个嘴巴,屁股被踢上脚也不疼,脖子手脚上

    的铁链枷板都像纸糊的样轻盈。那样个辰才真是个值得再多活上天的人

    生。

    所以到了后边这两年里,娜兰奴隶的命是件对谁都没有悬念的事,只是

    等着要在哪天开开大门往外送。其实女人的感觉倒是真的没有错,岭南王的确

    是在这年开初筹划过西南边疆的事务,他那候想起了娜兰王奴,也顺便

    决定了她的死法。

    巴国的易公战败被俘,到这已经被大周关押了三年,公王父的统治也

    被推翻。两年过去以后巴国的政局趋向稳定,岭南王派出使节前往巴国,要求他

    们付出赎金换回易公。实际上这几乎是个勒索,因为对于叛乱夺权的现任统

    治者,易公当然是个危险的敌人,万大周把她直接送到娜兰边境上,帮她

    招兵买马东山再起,那立刻要再掀起场血雨腥风。所以只要能把易控制到自

    己手里,多少花钱财真不算是大事。而在南王这边的考虑,则是娜兰和巴所

    在的西南已经不是朝廷的战略方向。易被长期关押只是个弃子,干脆把她扔到

    敌方的棋势中,让对手去操心她的死活问题好了。也许是灵光突然的现,他

    想到顺便把娜兰废君给他们起送去或者也是有趣的手。他会让他们亲眼见到

    与大周对抗的结果。南王再想过遍勾画出大致的运作路线。他想那个女人

    住过了二的王庭宫殿,又再住过二奴厩妓寮,算是诸般善根孽缘,因

    循报应,都可以有个了结。他会赏赐给她个求仁得仁的结局。

    娜兰的王奴在那顿晚饭开始以前所知道的全部消息,只是晚上有人预定了

    花廊的饭局。她从港口回到阁中以后,也是跪在厕所的墙边等待着要为进方便

    的客人做表演的,但是以后却有人领她上楼。想想被送进怀远南阁以后做到现

    在,也都已经又快要过掉,她是个厕室奴隶,那么长久的里并没有进过

    几次吃饭的地方,是进去了也不会让她触碰杯盘碗筷,不用各式菜肴。她

    每回被叫到上边要做的只有件事,那是跪在地下当条支撑饭桌的腿。

    娜兰奴隶也在楼上见到了那个棕色头发的西域女人。白人女奴平常是交给阁

    里的厨房管制,她吃住都在柴房,每天半夜起身,每天在去港口充任公娼之前要

    做的,是把大树桩头砍成足够天用的细柴禾。或者是因为西女的身形有些

    健壮,怀远南阁对她的约束办法是给脖颈日夜配枷,劳动休憩都不去除。娜兰和

    西女算是南粤怀远的两个成名王奴,阁中也只有她们两人被执行了永远带枷的制

    ,而且个在颈,个在足,甚至还让人感觉有些高低对应的意思。两个女

    人现在并排直立让廊上的仆役先行拆解掉木头枷板,这算是依照形势,从权处理,

    以下还有多多仰仗她们脖子和腿脚的安排。

    里砍了几千天的木柴,拉过几千天的粪车,偶尔天被带进布置陈设都

    是富贵堂皇的餐廊之上,两个奴隶被人喝令着前行转身,下跪仰头,行行止止起

    多少有战兢木讷。那并不光是因为生疏,多的还是因为害怕。过去的前例

    虽然不多,可她们并不是次做,她们都知道接下去的那场苦刑会有多煎熬。

    南怀远的女奴隶们长跪立身,凭借臂膀承担住餐台真不是件简单的事,人在那

    底下压着是要次次的疼昏过去,再疼醒过,她们都知道要死过活过多少回

    才能熬出那顿大半个辰的饭局。

    通透延长的花廊中这已经移除了全部桌椅,沿着落地格窗走到半的地方,

    横摆张大红颜色的长方台面。那扇宽幅超过两尺,长靠近丈的台面上红色

    磨漆,使用镶嵌的珠贝拼出幅渔港丰收图,但这东西同也是面可以拘禁住

    两个人头颈的长形木枷。台面的两端都有凹凸相对的榫合结构,面板底下有拴有

    销,两个女奴隔开十尺距离面对跪立,给她们各自装上夹持脖颈的枷板,这两

    副枷板同样是光亮考究的红色漆面,和进餐长台制作的候是配成套,现在

    给她们两具脖枷的空档中插进去台板,使用拴销拼装成为体,她们也在肩

    膀上抗住这副台面,变成了两座下跪姿态的饭桌桩脚。

    南怀远的两大成名王奴现在相向跪立起,起袒露出的两条赤身上下遍体

    盘旋纠结着鞭痕烙印,既是对应又有参照,那些积年累月里风霜侵蚀浸润的残皮

    败肉像是木刻石雕样,铺陈堆叠,形形色色,变化不可方物。她们的肉身被

    用配套成件家具,让人,想想,也许真能体味出些岁月的沧桑感慨。

    按照怀远使用奴女立台的几回前例,设宴旨可以是扬威,也可以表达轻松的娱

    乐意思,全要请的那个客人是谁。当年曾经有番国的使者向周朝送交份番文

    写成的国书,朝廷上下没有人能懂,这个行为被认为是有意要对大周皇帝

    不敬。所幸诗人李河南当正好客居京城,他受皇帝召见翻译出外国文字,而且

    以书信原文撰写篇回函,可以算是保全了王朝的颜面。不过等到那个使者抵达

    粤州,准备搭乘海船回国的候,他在怀远南阁受到了奴女跪台的宴请招待。

    那次阁里使用带刺铁鞭先把娜兰和西女两个奴隶周身上下重重抽过遍,再把

    她们皮开肉绽,血肉淋漓的身体用在案头侍宴。像那样两边跪下两个全身不停地

    渗透出鲜红血水的赤裸女人,阵阵血腥弥漫起,当然可以想见那顿饭食能吃成

    个什么样子。

    奴女们这回在餐廊里倒是没再见到要使用铁鞭的安排。直接给她们使用的

    是立木大方。女人在肩上扛起桌面以后,都要安装两具沉重厚实的木块紧紧夹

    持住她的身体两侧,木块的高到人腋下,内侧有浅槽,外面环绕铜链,等到她

    们的腰肋髋骨和大腿填充到槽里,圈圈收紧铜链,女人已经被挤压到了全身

    的骨头架子格格作响,而后再是抬臂与肩膀齐平,她们的大臂向外展开,手

    肘关节摆放的地方是在两侧木头方块朝天的表面上,臂曲折回,双手指尖

    接触,两臂绕环在身前布成个菱形。这候的餐台面板还是虚架在她们的肩膀

    和手臂上,人肉是软的,活人也难免要有些扭转摇摆的动作,所以才要使用稳

    重木方固定住女人身体。如果单靠她们跪在地下用肩膀抗起木板,整张桌子定

    会东倒西歪,那种摇晃动荡的样子大概像是出海的船了。布台的最后道步

    骤是要把台面往下按压到严紧平正。

    要做出这样件既可实用又有蕴含深意的家具都会经过整体设计,台板底下

    可以拼装横档和落地的方木基座连接,其中设置的机关齿轮牵引大板级级向

    下沉降,每到这两边女人的呻吟号叫都是此起彼伏,凄厉哀婉到了令人发指的

    地步。因为她们手臂是放置在台板和基座缝隙里的那个支撑,现在的臂肘关节

    被木板木块上下挤压,所遭受到的疼痛像是被官府逼供使用的夹棍收压住脚骨

    样。而且这场刑拷并没有张弛的收放,她们要在直抽紧的夹棍底下等人

    吃完整顿饭。

    收紧压实的这整幅大红桌面现在倒是是平整干净,可以用待客吃饭。桌

    案两头孤孤单单的伸出两颗女人脑袋。女人自然是面孔朝向桌内,如果入座的食

    客往桌子底下撇上眼,还能到她那两头被木方挤成堆的赤裸奶房。团团的

    肉块先朝外耸,再往下坠,穿过奶头的铁环里还挂着铃铛和招牌。坐在桌子侧

    的这个客人,膝盖旁边是那么拥堵着个光裸女人的前半身,这个跪立女人后

    半的背脊和屁股可以从桌子外头到,那地方还会有副往外平行伸展出去的

    腿和光脚。

    侍宴的姑娘们手捧些酒壶杯盏团团忙碌,她们往两个老女奴才的脸前桌

    上摆开餐饮用器。左右上下都被各种木件和链轮紧紧压制的娜兰女人喘不过气,

    心里边好不容易才能闷闷的跳动下,跳下,疼下,疼的像是刀子在绞。

    要知道这还只是以女为台做出的步,她们可是体验过各种叫人欲仙欲死的

    玩法。除了使用鞭子把人抽到满身满脸开花,要是使用根竹管,放进条蛇,

    然后把这东西硬塞进下边身体里去,那候的人会变成个什么样子?

    要是请的那个客人对待朝廷谦和恭谨,不给人找别扭,送行的候给他摆

    个逗趣的喜宴。那候娜兰奴隶还年轻几年,皮肤面相没到现在这样让人望之

    下心生厌憎。整场宴会里宾在桌面上喝酒,她的蛇在桌子底下拱她的屄。女

    人要扭是扭不开身体,要喘也喘不出大气,桌的客人谈笑风生,偶尔奴女

    暴露在桌面上摇头晃脑,的苦闷嘴脸,十分具有别致的乐趣。

    每到了使用女人撑起台面的候,其中必定有条桌腿要留给对面那个自

    西域的白奴。这算是怀远花廊多年以并不成文的惯例。按照怀远奴婢们私下流

    传的法,把活女人当做家具的支架其实还是她家里前辈的发明。西女的父王过

    去统治着个城邦国家,他在西域那片群雄并立的地方也曾经战胜过不少强敌。

    传这个城邦之在宫中制作了张女人枷床,枷床也是红漆的宽阔面板,两边

    可以各枷住三个女人。被他掳回城中的敌人妻女受到了这张枷床的折磨。城

    把亡国的嫔妃们脱剥赤身,枷住颈手,让她们跪立在地下用肩膀支撑大床,而在

    这些床脚母亲眼前的咫尺以内,是连续整夜的淫虐公的演出。城自己,也

    有还要加上他的将军起在大床面上翻云覆雨,轮番奸污失败者的女儿们。

    不幸的母亲都是用铁链锁住脖颈通连到房梁上去,等到天亮的候,可能其

    中有半已经因为力竭昏迷而被勒毙在床枷之中。当然对于她们这样的结局

    甚至要算件好事,因为到下个晚上没死的母亲会和女儿调换个位置。赤

    裸的女儿会在整夜里肩扛着床板,自始至终地观在遭受轮奸候身体的

    屈从姿态,还有眉目中流露出的惨痛表情。

    按照传这座西方的城池最终被大周攻破,周朝的官兵们在庆祝胜利之余,

    也为这张女人床的构思所折服。从那以后朝廷的怀远机构才特别增添了这样座

    仿制的餐具。因为请客吃饭是正事,不比胡人宣淫起有些摇晃翻滚也没有大碍,

    所以工匠在制造餐台的候,也做出不少能够收压紧固女人身体的改进。相比于

    奸女用的裸母之床,使用跪女立桌已经要算负责任大国应有的严肃态,而那个

    不幸的西域女儿每次都被分派到这样的角色,当然也会隐寓些因果循环,报

    应不爽的教化意味。

    嘿,嘿!娜兰奴才,张嘴!张嘴!

    有个男人附身下对她话,抽她个嘴巴,招呼声嘿字。回挨过几下

    她才听清楚了意思是要她张嘴,然后她到那人另外只手里握住支带把柄

    的铸铜钩子。

    全身上下泛起阵刺骨的寒气。反正是要给人家当完辈子死囚的,人

    家要你张嘴也只能给他张开吧。女人先是紧闭上自己的眼睛,这才大张开嘴巴。

    那把尖头锋利的钩子直捅进,在她的口腔里连钩带刺的阵翻搅拨弄,最后到

    底扎穿了她的舌头。

    副平整干净的大红桌面,摆放整齐两套银饰青花的瓷碟瓷碗,还有两副象

    牙筷子。桌面两头枷住两颗孤单的女人头颅。两个女人的两条舌头各自拖出嘴唇

    以外,舌面上穿进只铜钩,铜钩尾巴连系铜链。这两条致的长链伸上屋顶,

    绕过挂环,悬置在长案居中的地方,吊住两盏大红的灯笼。

    娜兰的奴隶母亲在那天晚上赤身,吐舌,带宽大红木台枷,带手铐和脚链,

    奶下悬挂名牌和铁铃,挺身跪立在花廊餐厅的铺地瓷砖上撑起张设宴的桌面。

    她听到两个赴宴的男人在她裸体前的长桌两边相对入座。那候两个女人都是满

    唇满嘴的淋漓鲜血,全身各处的各种疼痛也使她们流泪不止,头昏眼花的娜兰女

    人能到的只是片朦胧的影子。可是她是,如果个儿子走近到的十

    尺距离之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受大周王朝封侯炎凉的睦南跟随奴隶母亲在北方边疆长到了七岁,那当然都

    是些艰辛苦难的日子,娜兰的王奴在那几年中每月要去驻军统帅的官府接受惩罚,

    但是她也被准许在那里和儿子见面,骆将军对待娜兰俘虏的态可以算是比较宽

    容。历经过北疆的奴役,奴女和孩子起被解送到京城继续关押,八岁的睦

    南是在那年次亲眼见到了母亲赤裸受刑,并且与动物交合的样子,做母

    亲的恐怕也会永远记住自己在皮鞭抽打的逼迫下面对儿子手淫的情形。

    娜兰奴隶在京都服行劳役三年以后再被南王带怀远南阁,儿子睦南仍然留

    在王朝都城当个寄人篱下的侯爵。炎凉侯今年是按照朝廷的安排南下粤省。这

    样场变迁下,首尾又是将近,二十岁的睦南肯定已经不是她心里还能想

    起的样子。当的慢慢疼着,慢慢的哭,边强撑起神仔细用心地听他们

    话。睦南已经变过声了,可她当然能听出儿子的声音。

    巴国退兵以后,娜兰陷入了军阀割据,战事纷繁的乱局。依照着最为简单,

    但是往往有效的策略设计,大周王朝挑选出其中最强的两支军政力量,而对较弱

    的那方面提供支持。支持的政治手段是礼送娜兰旧朝的合法继承人回国。岭

    南王在年初候制定出了整套的西南攻略,其中包括了关于睦南的安排。

    这天南阁花廊里开出的这场晚饭只有两个客人。和睦南对谈的官员也不算

    是完全的陌生人,几句寒暄之后能听出他是那个喜欢用扇子打人胸脯的南王

    侍从。两个人的交流进程都是跟循着他们自己已经知道的逻辑线索,肯定已经发

    生过很多的事情,很多安排,缘起前因她都不知道,可是她能猜,也能计算,她

    是掌管过国家的女人,还是能够把断断续续的听闻拼接出个大概的局面。她能

    听出方案已经筹划完毕,即将施行,王的人和要送出去的这个礼物使用这种方

    法见面,是种带上了官方背景的私人关系,可以规避开太过正经的繁文缛节。

    有什么需要干脆清楚的话可以直接。比方娜兰方面已经准备恢复旧朝名号,

    等睦南回国以后要拥立他登临王位,这种事在公开场合讨论起并不十分妥

    当。

    睦南要回国了!

    再是经历过多少起伏动荡的人生体验,锻炼成了什么样荣辱不惊的心情,娜

    兰女人恐怕都没法管住自己山呼海啸样翻卷过去的各种念头。而等到她千

    回百转的思虑之后,她当然知道睦南回去当王有九成不会得到好的结果。娜兰地

    方的武装豪强本是要用他当块招牌,他既没有军事班底也没有权斗的历,

    只会变成颗被人随意摆弄的棋子。虽然听起有讽刺,睦南最安全的地方其

    实是在大周。对个遭到灭国命运的王族母亲,她的儿子没有被阉割以后送

    去当太监已经是种足够宽容的待遇。只不过是再反过想想,周朝当初留下睦

    南而且还封赐了爵位,本也是等着还能把他用在个什么地方,否则他们

    凭什么要白养个异族奴隶的孩子?

    不管那天晚上做母亲的女人有过多少想法,她是个负罪待诛的奴隶这

    并不会改变。她反正什么事都不能做。也许把她这样紧紧枷死在桌子的头,

    让她在手脚身体都是丝毫不能动弹的情形下聆听遍儿子的命运,本是个

    恶毒的玩笑。钩出她的舌头让她无话可,虽然她本也不敢什么话,但是万

    个歇斯底里的大哭大叫满地打滚呢。其实她到现在都没能清楚睦南长大的

    样子,舌头被穿通拉长出去还要挂上东西,人的眼泪根本停不住。

    那天晚上直到晚餐已经结束,娜兰母亲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视线正在变到清

    晰澄明。她的眼泪竟然还能够奇迹般的流干了。那客人起身谦让以后正在离席

    退场。她到个男人的侧脸从她身边晃而过。那是个高大的男人,远远高过

    十岁前后的睦南。不过那是她的睦南。他应该是从自己的身后绕过了的光

    腿和赤脚。即使嘴里那条让人痛不欲生的舌头,是被沉重地拉扯到朝前朝上的方

    向去,还是尽量往外斜撇过眼。可她只是到了个年轻男人走向门口的

    背影。

    女人现在能清东西了。姑娘们正在清理饭桌,她默默地等待了阵才

    到那几个管灯笼的男人走近过。这回他们手里拿的是尖刀。他们告诉她要割掉

    她的舌头。

    刚才那些都是军机大事。王府那边传话了,让你听到呢,那是格外施恩,

    听过以后律尖刀子封嘴。这个叫做法不容情。

    割完以后记得谢恩啊。让你们娘俩能够见上面,这个是要拜谢王爷的天大

    恩德

    活割人舌比光是挂进个钩子费劲。所以派的人多。有人抓她的头发,

    有人握住钩子狠狠的往外拉,女人被拉扯的满脸涨红,哽咽作呕,好像是嗓子都

    要翻到嘴唇外边去。伸长了顿饭的舌头本已经僵硬的没剩下多少知觉,刀子

    生生割下大不样了。刀两刀还没有割断,她被回锯过了四五下子,那

    才真的能叫做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每寸每寸的疼。每寸每寸的断。全身上下不知道疼过了多久,娜兰

    奴隶迷迷糊糊的到眼前有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她到那人分张开腿脚仰天躺

    在张木头架子上,她的膝盖打弯,两个脚腕被紧紧捆到木架底下。仰脸朝天的

    女人不见自己分张的腿脚正对的那个地方,可是她心里突然知道那地方着

    她的儿子。儿子长到那么大了,可是她这辈子再也没机会到他长成大人的脸。

    她使劲的想想去,能想起的睦南永远是个八岁大的男孩。八岁的男孩总是

    呆在五步开外的地方,不声不响的着赤身裸体的。她在儿子跟前从没

    有穿上过衣服。

    有个男人掐住女人边的奶头朝上提溜出去。清楚没有,这是个什么?

    这个是你妈的大奶头。

    她听到啪的个耳光。!这是个什么?

    那是朝廷派教她儿子书的老师。老师有权管教他的学生。

    这是我妈的大奶头。她听到男孩单调刻板的回答声音。

    女人的眼前漫过去片黑色的云雾。她在木架这边悄无声息的闭上眼睛。

    不过这大概只是她的本能反应,人家给她定下的规矩从是要老老实实的盯住自

    己挨打才行。稍微个含糊,做的女人脸上噼啪的连挨几个大嘴巴。

    睁开你他妈的狗眼!

    总是这样。每次都是母亲和男孩从两个方向紧紧凝视着那支烤红的铁尖子,

    直到它紧紧地煨烫到了母亲的奶头上。女人总是在她的儿子面前次又次的

    扭曲挣扎,次又次嘶声嚎叫。她在儿子面前失去控制地排泄,大大敞开的腿

    胯上下片淋漓污秽,而后再是呕吐。

    告诉你儿子,你是个什么东西?

    儿子啊,儿啊儿啊女人含含糊糊的念叨。你是个奴才下

    贱的奴才哎呀妈呀!

    刺啦的下,铁条直捅进她的腋窝底下去。她的身体像蛇样甩成了弧线。

    你儿子没听见!使出劲叫唤,告诉你儿子你是畜生!

    烙铁举在她的眼睛前边。不大喊大叫的可能要烫脸了,他们可不是没有真

    的干过。

    儿啊你听见没啊!是个每天啊每天,让人操屄的婊子啊!儿啊

    儿啊你是个让狗操出的畜生!

    原这个女人是她自己。娜兰女人迷迷糊糊的想到。我那候还算年轻几

    年,还有劲头喊到那么响呢。女人又迷糊了阵子,又想,睦南八岁的候

    该是住在京城的那几年吧。

    那块地方是睦南在京城住的院。她自己在京城怀远殿下干活的候,每个

    月中要按照皇旨受刑,都是被人装进马车送到睦南家里去做的。官员们觉得京城

    怀远以端庄肃穆为要旨,并不适合用作淫虐裸女,找到个僻静的地方那想玩什

    么花样都没有人管。而且伪王的儿子也长大到了可以接受恩威教化,分辨是非的

    年纪。莫非王土,抗拒大周是大非,他们要让他牢牢记住前辈的教训。

    最早在北疆的几年里她被人用那种三角形的铁锭烙过胸脯肩背。后慢慢换

    成了细的铁条。那当然不是要让她能好过,那是为了不让她疼死过去,

    可以慢慢活着慢慢受苦。皇帝的旨里要的是数字,现实操作起每次烧烤的火

    候都可以调整,鞭子也可以有轻重,这样她才能熬过二里每月百零八下的

    抽打和三十六的火烫。不过不想下子烫死她,并不等于兴起了,不能把

    她玩到痛不欲生。再细的铁尖子烧红以后,横着竖着把女人奶房熨煨过遍,她

    那副满满荡荡的酥胸也要变成黑红相,流油冒汤的烧烤肉铺。昏死的女人

    被浇过两桶冷水,男人们那些粗大硬朗的手掌手指头都挪动到她的胯底下去,

    阵摩挲抽插,捏住她的肉芽苞掐掐,拧拧,多多的搓揉几遍,女人能喘

    出的声音都不样了。

    到那候又会有人话。到这地方没?这东西叫个屄。你是从这地方爬

    出的。这回全听清楚了?

    这是生出你的狗,这是你狗妈的骚屄。!这是个什么?

    这是生出我的狗,这是我狗妈的骚屄。

    自己那候肯定是哭了吧。娜兰奴隶抽泣哽咽着睁开眼睛,她感觉到自己整

    张脸上淌满了眼泪,她现在到浅蓝色的热带天空上漂浮着大团的浓淡积云。她

    确实是仰躺在座木头的架子上,手脚确实捆的很紧,她的身体摆成了个所谓

    的兔子蹬鹰形状。女人的嘴里结结实实的塞满了大团棉花,外边用布带勒紧打

    结。这是在粤城江边的船码头上,她昨天晚上刚被人割掉了舌头。

    从怀远夜宴往后再过去二十天,南王率领舰队开始他最的次巡查航程。

    那整天里娜兰奴隶仍然被捆绑在港口的怡和台上,依靠黑瘦的肉身接应着个

    个的洋鬼子。她所经过的这天与前边过去的二十天里并没有什么不样。女

    人感到自己被割掉的舌头断口处正在愈合,除了再也不能话之外,那回设宴

    布台的候桌面往下压合的太紧,她被压断了右边的手肘关节。实际上她的左臂

    也有很长不能活动,等到白天被捆绑上台的候这些地方当然都很疼。不过

    既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娜兰奴隶是真的没办法再拖拉粪车和清洗马桶,她被人用

    铁链拴进柴房,好歹算是能够躺平身体睡过几夜。再也没有人告诉过她睦南的事。

    实际上是没有人再告诉过她任何事。她只是在那天下午被群士兵从木台上拖拽

    起,昏沉中到岸边已经停靠上条巨大的海船。她还能认的出那是岭南王

    爷的座舰,她自己也算是在这条船上当过桨奴。女人现在可以想到,这是王已

    经开始执行他的计划,睦南很有可能在船上。可是他们要拿她干什么用呢?

    娜兰的王奴在多少有些熟悉的三层桨舱底下见到了另外个全身赤裸的年轻

    女人。那个女人被锁上了非常沉重的镣铐,坐在排靠过道的个座位上,

    她的左边乳房有块显眼的鲜红胎记。娜兰奴隶被按到年轻女人的脚边跪下,有

    人提起她奶环下挂的身份铁牌,那个女人上眼,闭了下眼睛。她知道她

    是谁了,但是没有人对娜兰奴隶话。实际上娜兰女人继续跪在那个地方也没有

    等待很久,因为需要用到的铁锤铁钉,还有绳子和根粗木圆棍都已经放在船舷

    边上,早准备好了。

    对于见惯杀伐流血的南王士兵们,跟下去要做的也不是件很大的事,只

    是按部班起需要花费。事情的开头是把这个当过二婊子的老丑女人

    钉上木头。王要她慢慢死,所以拉开手臂以后使用木棍垫底,光是钉住两边的

    手腕。绳子是用系住圆木往船舱顶上吊挂上去。

    女人当然是哭着叫着,跟随上升的长木棍子起竖起身体。她的脚底还没

    离开地面,不过要各自往外拖出尺,大概做成的样子是上身挺直,分腿而立,

    这候才用两支长钉扎穿她的脚背。铁钉的那个尖子,当然是深深扎进地板里

    去定死位置。要是担心她挣扎起扯散脚掌的骨头,可以再用些绳索连带脚腕

    起捆住。

    这些事情在大船出港之前已经麻利的做完了。顺江而下的舰队启动了人力

    操桨,船舱中鼓声滚滚,将士用命,等到离开江口进入伶仃洋中,海风正是自北

    向南,所有的战船挂起满帆破浪前进,桨手们倒是安静了下。这算是个空档,

    几个闲下的水手各自找把尖刀,把那个钉死了手脚,但是四面凌空在桨舱

    最前边的光身子女人,细细密密的割开全身皮肉,再涂抹层粗盐。王的意思是

    要把她活活的腌成条咸肉。他的计划本是借着事情再搭上个死人过去,恶

    心恶心那伙巴国蛮子。虽然这个腌人的想法听起惊悚,但是要想在南方保存

    具尸体,除了用盐也没有好的办法。

    肉头厚实的屁股和腿这种地方,腌渍起需要耐性。遍每刀隔半寸,

    深入两分,伤口里全都嵌进去盐巴颗粒不会腐烂发臭。二天表面的人皮

    都是泛白收干的样子。这回用刀再切个四分深的裂口,要是能有渗出的血水,

    那这个尺寸正好合适。都按这个再割过遍以后,再腌遍咸盐。

    这两天里女人都还没有死,还有人去给她喂过粥和水。当然这两天里她疼成

    了什么样子,大家也是个辰个辰跟着下,全都在眼里。其实是真正

    得到了那么个随便摆弄女人的机会,男人们肯定不会老实。从这件事情刚开头

    的候,直做到最后,男人们翻覆去糟蹋作践,总离不开她的胸脯和身子底

    下的两个开口。女人的两边奶房上,光是奶头被竖下去切成了四瓣,整团皮肉

    筋膜被层层的割出缝隙,全都蓬松着朝外翻卷,红血白肉层层堆叠起,

    像那种大盏的花朵开到了败谢的季节。走过路过,谁想起了去给她身上划两

    道口子,手贱的再撕出片肉翻开。慢慢的女人腿叉中也垂挂出筋筋吊吊

    的皮条肉瓣,虽然凌乱纠结,又被腌渍到了灰暗皱缩,发僵发硬,可是还能分辨

    出有几条是大腿根上切出的肌肉,也有几片本该是她遮挡入口的肉唇。她

    们还活着的候不知道被割划过多少道细碎的口子,浸泡过多少盐卤,反正现在

    被兜底剜出到身体外边,表面上斑斑驳驳的伤痕,像两条刮翻了鳞片的干巴咸

    鱼。

    门户是掀翻以后挂到了胯下,进口大开。以后用的是削出倒刺的木棒,蘸上

    回盐粒,往身体里面阵抽插旋转。这件事也是任谁高兴可以上去亲手试验,

    而且试过前边还有后边。娜兰女人在这样的天里可能已经苦苦的求过了百回

    生,再求上百回死,死去活的疼过了个整天,两个整天,天上地下还是没

    有个神灵答应。对于她唯的运气是经过了前边二的做奴做娼,她本

    是只靠着那么两口人气苟延残喘的,她反正撑不过三四天去。

    撑到三个晚上大家都出她已经没有多少进出的气息。大家也不再顾

    忌她的死活。这轮首先是从头上动手,刀刃阵横竖的切割下去,女人满脸上

    翻开片淋漓的肉皮,她的鼻子嘴唇,两边面颊,直到两颗眼珠全都离开了原

    的地方。往那个血葫芦样的东西上抹盐的候她嗓子里多少还有些咝咝的动

    静。用对付女人下身的要还是棍棒,女人的前后两处开口都被塞进去粗盐,

    塞阵,捣弄阵,她的前身很快被填堵成了钵满盆满,白花花片的作料罐

    头。人后边的谷道完全不样了,填个晚上都不定见到底,到了这候也

    不能再拖延,最简单的是放松绳索木头,让这条咸湿的人肉疙瘩躺平在船板上

    直接开膛破肚,再提整桶盐,瓢瓢填满她的腔子。

    当这条大船并没有用桨。按照直以桨舱下的传统,女桨手划船之外的

    另个责任是要解决舱里男人的性。被安排在排个座位上的那个年

    轻女奴当被人抱住腰杆,往后撅高了屁股。她的上身是趴伏在大桨上,手腕也

    跟划桨的木柄紧紧锁在起。后边的男人往她身体里阵汹涌的冲撞,赶紧忍住

    心性换成慢慢把玩的路数。他边在那条牡户里闲散的游荡,边伸长脖子打望

    着前边活腌猪肉女的乐趣。

    哎呀啊那个脚趾头,你快她的脚趾头,上面还有筋在抽抽呢。

    从粤州起航直划船,直被奸的操桨女奴,没兴趣要另外个女人的脚

    趾头。那两只瘦骨嶙峋的光脚是被钉死在她身体前边三尺以外的船板上,两天两

    夜过了下,她直着她们腌渍在血里盐里,没完没了的抽抽。后边的男人

    可是越越想多了

    妹子我和你啊,也是那个老屄本不够气,没到三天给整死了。

    要是换你上去,哥哥们定心心的割,抹盐,那么结实的两个屁股

    肉辦子咱们保证也不动你脸蛋。不定过个十天八天,妹子你全身都变

    腊肉了还没断气呢。张嘴红红的,湿湿的,还能给哥哥舔鸡巴呢。啧啧啧。

    王率领的舰队这年出巡首先直航南洋深处,从最远的槟城路停靠过,

    回程快要结束的候才访问了已经陷入全国内战的娜兰,这是要给他们送回去前

    朝的王位继承人。这样个月的海路走完,可以让王子多多见识大周舰队的气

    和实力,也要让易公多受几天折磨,顺便再晒过几天太阳,把咸肉里太多的水

    分蒸发出去。从娜兰起航转过陆地边沿,再行驶三天三夜,所有战舰在洋面上摆

    成字直线停航下锚。它们的正前方向是片碧绿如茵的蚌城海港。

    经过了三年前的屠杀劫掠,蚌城以后再也没有恢复。普通居民使用木材建造

    的住房过火以后不会留下多少痕迹,青草和树木也会迅速的生长起,最终遮盖

    掉所有血和火的人生气息。在长山山脉以西的这片平地上现在是沿着海岸线蔓

    延出去,茫茫无边的荒野丛林。

    从北方的京城出发,使用了很多在大湖平原上跋涉,又过滨海丛林

    的巴国官员走到沙滩的尽头去迎接大周的使者。有支很长的奴隶队伍跟在他的

    身后,他们抬着的很多木箱里装有很多黄金。已经有些登上海岸的大周军队在

    巴人的两翼外侧布阵警戒,身经百战的王当然会永远保持戒备。大舰不能靠上滩

    头,它们从舷侧放下手划的艇运送人员货物。巴国官员到朝向他划过的那

    条船上除了两排桨手,只有个身穿青色衣服的年轻女人,她是个剃过的尼姑。

    女尼的额头上裸露出片疤痕,等到她跨过船舷到沙和海水里的候,他到

    她脚下甚至都没有穿鞋。她的只脚上缺少个脚趾。

    那个年轻僧女,南王受大周皇帝封赐粤地,守边,抚夷,比丘尼依照王的

    嘱咐,给你带这些东西。

    二条手划的船上装着她的那些东西。全身赤裸,手脚带着镣铐的女人是

    他认识的前公易,她的左边乳上有块胎记。另有个苍白的女人端坐在具

    宽大的琉璃盆里,这个女人赤身秃头,没有手臂和腿,她的嘴里插进个料器水

    斗,鼻孔中挂住带链子的铜钩。盆中裸女的脖颈上戴有支透明的水晶项圈,以

    后他们会听到关于这支项圈是岭南王亲手为她佩戴的传言。最后是具使用竹席

    和草绳胡乱打卷捆扎起的死人尸首。席子往上遮蔽了她的头脸,只是能见

    些白色的头发条缕散乱在外边,席子底下却伸出半截腿和两只苍黄干瘪的光

    脚。它们历经过腌渍和暴晒,枯皱的肉皮和尖峭的骨节扭曲伸张,惨厉狰狞的样

    子十分吓人。她的腿根子已经细瘦到只有握,但是仍然套住两只连系上整串

    粗环长链的铁箍,只是依靠草绳拴吊才没有脱落出。

    中原上国根本没有派遣王朝命官跟他见面,只叫个尼姑出,算是对他的

    侮辱吧。而且他也不知道除了易之外,另外那两个东西能够干什么用处,不过巴

    国的官吏仍然谨守着礼节,面对僧女屈身长揖致谢。他的奴隶们往滩头卸下盛放

    黄金的木箱,已经围在那座琉璃盆子旁边安排捆扎和搬运的事。抬走另外个死

    人应该很简单,她不可能有多重。官吏对易,走吧,铁笼囚车在树林边上等着。

    伍

    法号证菡的僧女在她的寺院门口可以俯视海边城市的废墟。她到那上面覆

    盖的树林每年都在长到高。证菡每年都要这片树林,徒步走过大湖平

    原前往巴国的京城,而后再徒步走回。她所住持的庙宇坐落在长山西面的山半

    坡上,山脚下是多年以前被大周焚毁的蚌城海港。

    斗转星移,这里现在已经不是居住着许多人口的地方。当地的达官贵人们如

    果要找到她求禅问道,请教些佛法,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