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3 不知归 (22707字)(1/2)

    本发自..

    不知归

    壹

    "&bsp;我不太喜欢这种事。"&bsp;大周娜兰镇守使的女儿阿菡躲在遮阳的棕榈树叶

    下抱怨。"&bsp;雨季里没完没了的暴雨,身子像是让浸透了水的棉花团包起样。

    旱季里热的人要发疯。"

    阿菡挥动起绣花帕子扑扇自己,"&bsp;我知道她们都是畏威不能怀德的野人,心

    地狞恶不驯的,可是这么阵乱箭给杀了杀只兔子都不好,我不喜欢

    到血。"

    菡穿着宽袖的绸衫,斜襟差不多下切到了乳沟中。大周是个愿意接受

    潮风俗的代。紧跟在她身边的娜兰女奴是袒露着全身。那个棕色皮肤的女孩

    只在脖颈围住圈银环,手脚之都牵连上细银的链子。她从婴儿开始是那么

    长成的,自然对于光裸的身体从安之若素。她现在立刻趋前两步,摇开芭蕉扇

    为尊贵的女客人打风。

    倾泻下旱季阳光的整面坡地平缓开阔。客人们从山坡顶端可以极目展望的处

    所,是在道依照山嵴延伸的宽沿木廊上。裸露原木的支撑和刨光板条铺面的结

    构方法,使这座草地栈桥样的观景露台具有十分的乡村风情。沿桥布置的餐桌

    和餐椅制作简单粗放,不过添加上肃立在每张台面之后,面容姣好兼袒胸露

    乳的娜兰侍女们,这个美食和娱乐的庭园还是显出了它的特别的格调。遮蔽过

    廊的是许多倾斜的棕榈叶片,也还有些风。每个刻里会有三五的餐位正在

    开台或者传菜。这里从不是个能够见到捋袖把酒,觥筹交错的市井地方。

    娜兰灭国之后,女王阿娜妲被大周皇帝带走流放去了极北的荒野,朝廷在娜

    兰设立镇守州府。当朝皇帝随口御赐过句"&bsp;终生裸裎戴镣"&bsp;,这样的金口玉言

    没有办法改。娜兰的贵族和官员全家都被卖做奴隶,那些还在父母膝下承欢

    的孩童被各种买养大,长到现在正是十四五的花样年纪,不用都被调教的柔

    顺服从,循天知命。整个娜兰州治中的官家豪门,娱乐欢场,都以蓄有前朝的王

    女仆佣当做夸耀。而这座建立在娜兰城府的郊野,长山余脉尽头,名字叫做不知

    归的风俗会所,所有献茶奉酒,随侍馆中的少年男女都是四处悬金争购进的旧

    国王家血脉,宽泛的话,你大可以想象给你端上牛蛙排骨煲的光身妹妹

    是个真的公,这当然能算是不知归用以立身扬名的传奇之了。

    我姓骆,我的父亲骆文均是娜兰的统帅。战后重建娜兰首府的候,朝

    廷外放了位京官前统领镇守和殖民事务。骆文均调任北疆驻防,而我却在南

    方盘桓着居住了下。我在这里学会了打猎,使用很多的在原野山林中追杀

    犀牛和野象。这些动物在中国大多数地方已经绝迹了,我把它们的牙和角卖给从

    内地的商人。总结杀动物和战争之的相同与不同倒是件有趣的事。儿子们有

    会想到要特别的离开父亲的荫庇,那甚至都不定是什么想要自己的事业,或

    者,那只是让人可以调皮的,偶尔做下不守规矩的放纵吧。

    远道赴任的娜兰镇守使没有携带家眷,他在当地所纳的侍妾瞳也是个具有

    传奇经历的女人。瞳代替生病的父亲应召,女扮男装参加了征讨娜兰的战役,并

    且在战事结束后受到公众的广泛赞扬。瞳在娜兰镇守初立的当还十分年轻,而

    等到最后的那年里,她的女儿阿菡都已经长成了十四岁的青春少女。

    瞳的家乡人张富贵从内地到娜兰,他找到了些攀亲的线索,能够和镇守

    使的妾室推算出远房表兄妹的关系。瞳在太远的南方也确实希望能够听到乡音。

    张富贵尝试过几种不同的生意,不过最终还是定位高端,收费昂贵的私人会馆不

    知归为他赢得了很大的成功。

    大周在娜兰设立镇守官邸的那些年代是富有激情和想象力的年代。在消弭亡

    国人民的愤懑和抵抗,建立大周统王治的要务底下,压迫,奴役直到杀戮变成

    了统治者的日常。统治者所指称的,并不仅仅是娜兰镇守使这样的钦定官员,每

    个前辟的殖民领地,梦想朝撞准了自己大运的冒险者,商人,海员,猎

    手,直到垦荒播种的内地农民,随便因为什么理由杀掉个土着男女都不会有太

    大麻烦。按照法律这样的行为也许需要拘押半年,外加赔偿身价,可是派驻

    娜兰的各级官员都是自大周,他们恐怕很难会胳膊肘子偏向外拐。按照娜兰女

    王出城投降的约定,周朝宽恕了她的人民,但是曾经参与抵抗的官员和士兵不在

    其中。对这个惩罚原则略作推广,大周驻军追查每个被关押的战俘出身,然后

    将他们家乡同村的居民长途迁徙到首府郊外。既然村中曾经产生过个抵抗者,

    所以他们全村都是叛乱的嫌犯。这些移民现在的责任是开垦荒地,喂马屯田,逃

    亡者如果被抓回当然是全家砍头,起被杀的还要带上连坐的邻居。他们的

    村被包围上竹篱,挨户收缴铁器,农耕的用具要在出围下田向军队领取。每

    个村外再建筑座堡垒,委派个周军的伍长带队警戒。军士们在楼顶安置的连

    环弓弩是平民无法抵抗的,他们还可以在燃起报警烟火后得到骑兵的迅速支援。

    周朝在府城带驻扎重兵,需要大量的粮秣供应。军队把娜兰的原住人民当

    作农奴使用。接下去所发生的事,是官府颁布命令,要求他们每村提供十个年

    轻女人和两个年轻男人。

    亡国的奴隶只能服从者的意愿,这个安排在法理上没有什么问题。送出

    的男女随后被转交到了会所老板张富贵的手里,按照官方文牍,他们是被征召

    以服役,用于协助辖地军民练兵习武的模彷扮演,会所其实是个官助民办的爱

    国义俱乐部。

    我对不知归并没有多少特别的爱好。但是经营海运的商人猪头要算是我的

    个生意伙伴。从许多年前开始,直延续到现在,猪头仍然是我那些象牙和犀角,

    也许还有犀牛皮的要收购者。猪头在南方形势平定的二年卖掉了父亲留给他

    的十五亩水耕地,在长江边上定造了条帆船,他招募水手把船开到了娜兰。猪

    头本人在以后的几年里甚至努力的学习当个船长。等到他开始喜欢上了不知归,

    总是约我在那里见面吃饭的候,他手上已经拥有了四条不算的货船。

    私人会所不知归的正门建在山后。走进木桩围栏上对开的格栅门扇,客可

    以到有马车正等待着搭载他们上山。路零散的低楼矮墙,沿着林木森然的山

    道两侧逶迤后退,有些院子是人们愿意停车下走进其中的。

    猪头长的有像个真的猪头。要是他的嘴唇宽大,而且有些过分的朝向

    外边翻开了。另外他也真的很胖。但是猪头的本性是个多少有些天真的人。"&bsp;骆

    哥,我真喜欢那么多光身子的女人啊!"&bsp;猪头对我:"&bsp;老张该是又弄到些

    东西了,我得我每次都要的,我每次进这地方受不了,我真想我

    能干到她们每个人。"

    笼罩在后山树荫中的院落是被会所收藏在帷幕中的隐秘游戏。热带的房居总

    是过风透光的,这里的去处同样是立柱支撑,有梁,有顶,没有墙壁。不过和山

    顶饭庄高远虬劲的气相比,这里的清水直廊朴素简单,两百五十尺的青拱白木

    层层延伸,且直,且长,满底麻石铺砌的地平上,延伸向前出去两百五十尺粗如

    人臂的黑铁环链。环链上连串浑厚的锁具,每付锁具箍定双赤露的脚踝。骨

    格崎岖,肌肉凝聚的百二十双褐背粉底的裸足延伸出去。猪头闷声往地面上跪

    倒,他伸张开两手从腿到脚的盘旋摸索。

    "&bsp;多好的妹子啊多有劲头的腿啊。"&bsp;他,"&bsp;我真舍不得杀了她们。"

    边排横长的通联铺板,另外边留出给客人行走的过道。送进会所的娜

    兰土民都住在这个有柱有顶,但是没有墙壁的长开里,无论男女都是丝不挂

    的。长链拴住每个人的脚腕,背铐住双手,他们挺胸抬头端坐在通铺朝外,不

    到晚上不准躺,不准动。每有客人踏上廊沿的青石台阶,百二十具赤条条的

    身体同发动,全体起立,给人眼睛前边突然竖起道赤肉的墙壁。这面肉墙

    里两分男人之外八成都是女生,放眼望去没有尽头的长串年轻女人玲珑的下颏,

    还有她们胸前树静风还不肯完全停下的饱满奶房。在准备服务之前她们是洗干净

    的,涂棕油的,她们全身的骨影和肉色晶莹灿烂。

    张富贵老板从移民村子里征召役使奴隶的候,是要派出管事跟随军队行动,

    被他们弄到手里的土着村民已经有过挑剔比较,体格长相都算当当地的首选。

    等到现在不知归的客人沿着瓦廊路漫步,行行止止,算还不够赏心悦目,总

    可以称得上物有所值。毕竟你只是要为自己的狩猎练习,找出个能跑能跳的

    活动物件。

    将心比心下知道,喜欢杀掉光身子女人的宾客,定要比愿意猎取裸男

    的多。八对二的权重是那么算出的。除非有天碰到阿菡那样的姑娘换成

    劲装亲自下场,那她要挑个什么性别才真的会是个悬念了。

    征召入馆的娜兰住民将为你的游戏扮演中箭的野猪和麋鹿。身为个自信拥

    有勇武和智慧的勐男,可以从百个年轻女人中亲自领出那个你中了的标

    的。想想两个辰之后你要把她亲手杀成尸体,那种事情让你的下体充实坚硬。

    你会到她赤条条,汗流浃背地在蓝天树林中裸足狂奔,你甚至可以任性地决

    定给她戴上脚镣,挂上铃铛最终用以刺穿她肉体的锐器也是随君所愿的,你

    可以带上弓箭,长矛,哪怕是种域外传入的飞去器;你也可以骑上马,带上

    群猎狗。观光阳台以下,山峰另面的整片草原和树林是任凭你驰骋的梦想战

    场。

    猪头的手指头沿着姑娘的髋和腰路游走,终于摸到了她的胸乳上边。他现

    在到底算是把自己给直了。猪头两手搂住女孩的肩膀往下按,"&bsp;跪下去跪,

    跪跪下去舔舔老哥哥话你的屄里是不是痒痒的紧啊可怜的妹子

    没了男人你们怎么活啊"

    闯荡南洋十几年的海运老板进到姑娘们住处的候下体暴露。他的那条东西

    直在胯底下蹦蹦跳跳的鼓涌。这是那些成年而且风霜的大男人们心中深藏,

    不为人所知道的秘密童真。猪头在台阶下面脱掉了自己的裤子,他要让百个

    妹子到自己的鸡巴。直陪伴我们的奴隶领班已经是个三十出头的成熟女人,

    女领班的体态颀朗,脖颈修长,白皙的锁骨上承担住支绕颈盘旋的宽边纹银项

    圈,成熟但是苗条的女人佩戴十足成色的粗银手铐,铐环悬吊口握拳大的凋

    花银钟,均匀干净的赤腿光脚底下,直在隐忍收敛地拖带起副银白色的重环

    短镣走路。锁银的荣誉透露了她的娜兰王族出身。女奴管家在手臂上搭住猪头老

    板褪下的大开口裤衩,肃立在侧,满脸全无表情地凝视着我们。

    跪立的女孩正从腿胯底下用心用力的吸吮着老板,老板俯脸下去,仔细检查

    那面耸动起肩胛骨头的柔顺背嵴。"&bsp;七十六,嗯,好,很好,是七十六。

    那个谁啊你给我记下,七十六,七十六个姑娘是我猪头要下了。"

    女孩嵴骨两侧的腰窝里分别纹有两个七十六的汉字刺青。她们身上纹印的数

    目必须成双,这是为了在以后的某个刻里,可以用那块肉皮验明它的人正身。

    那天猪头在选定下七十六号以后,并没有在她嘴里射出液。他以很强大的意志

    力量控制冲动,把自己从女孩口舌的粉红包夹中突围出。剩下的事是要领班做

    的。那个有些白皙到接近中原肤色的高个子女人从辆木车上提起支墨笔,

    舔过砚台以后在袭白锦上写字。虽然她的手始终都被紧铐在起,她做任何事

    情都会伴随有响亮悦耳的银钟声音,但她还是能把这切都做成了清雅高洁的气

    氛。领班要记下那个女孩的数字,领班还需要跪伏下地去,亲手处理七十六号女

    人脚下的各种锁和链的问题。七十六要从整个彼此相连的群体中拆解出,单独

    用镣,因为她要被送到山坡另面的狩猎场里去了。会所推荐、三、五三种

    猎物数量的定制备选,猪头每次都会给自己挑选五个女人,他情绪高涨,让她们

    每个人都吸吮过自己,但他最后还是能够忍得住。猪头老板每次约在不知归吃饭

    的候,总是要把自己单独留出次奉献给他的猪姑娘。

    瞳带着女儿登上观光平台的候经常装束的整齐干练,有像是要对当年的

    军旅生涯致敬。居住在这样个动荡的代之中,做母亲的人,会希望阿菡除了

    书,还能够多少学习到弓马技艺。其实菡已经能够很不错的驾驭战马,她

    也能在平地上射中十步以外的草扎箭垛。不过她确实还没有真的找她远房舅舅

    要个活的女人——或者男人,送上坡面去试验次山野追杀。

    瞳面对壶碗滇红坐在桌边,态安详地注视女儿在台下的坡地上往纵

    马狂奔。或者瞳到这里领着女儿骑马的法只是个借口,她也许是想让菡

    见到并且逐渐地习惯那些加特别的事。也许她的努力已经产生了些效果。

    远的丛林里有场追杀还没有结束,而在我们木台脚下两丈之外的草坪上,两

    个赤身的女孩手持利刃,虎视眈眈,她们像两只低伏下身体随准备跳跃的野

    猫。我们美丽善良的菡姑娘刚才裙裾飘飞走下草坪去的候,对于身边那两个

    已经杀成了满脸满身鲜血的娜兰原住民女孩,已经连眼睛都没有转过去了。

    裸女肉搏是会所提供的助兴表演,在整个用餐中会直持续。对于个没有

    经受过足够专业训练的女人,想要杀掉另个女人其实会是相当的困难。即使她

    们有刀,但是刀并不合用。那两个涂抹过棕榈果汁,全身油皮褐肉的年轻女人手

    中紧握两柄月形状的弯刀,她们的左脚脚腕被同条四尺长的铁链牵连在

    起。四尺的距离确保了她们相对相杀,刀刀入肉,而脚下的连系使她们绝无退让

    的余地。连锁她们两脚的链条从具稳固地安置在地面的铁环中穿过,将她们

    的血腥战争收束在个确定的圆周之内。

    但是她们真的花费了很长的都没有杀掉对方。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们

    的表演才具有了足够的娱乐性质。定制的肉搏武器是把巧的猎刀,刀身的弧

    线优美如月,刃口锋利,但是顶端转折向后,去尖,加厚。那样的种凶器,往

    肉皮上掠是道伤口,但是它的扎刺用不上力气,没法用它击捅进对手的

    肚子。这把刀是连接着短链,维系在杀手少女右手佩戴的铐环上的,那使她们总

    是丢不下它。这两个女孩从开始全神贯注的跳跃攻防,砍削格挡,到临终全身

    遍布刀痕,皮开肉绽血流如注。她们中的个被刀背撞瞎了只眼睛,另个从

    嘴角到脸颊已经被完全割划成两半,她的下半嘴唇外翻出遮住了下巴。她们两

    个赤条条地搂抱成堆,如同做爱样的起伏蠕动,但是都已经没有什么力气挥

    开手臂。她们只是抖抖索索,迟钝缓慢地操作紧连手腕的刀刃,寸,再加上

    寸,努力地给对手身体上再多划开道裂口。

    有候有把刀或者只是偶然,被压挤到了条赤裸的脖颈上。它被歪歪斜

    斜的拖拉过去,又被不屈不挠的推行回。推,和拖拉的无穷无尽的往返,几乎

    缓慢到没有目的,没有尽头。根本没有食客还会在意,根本没有人到动脉

    中剩余的热血,突然地喷薄在太阳底下的那片虹瞬。

    手带银铐的女奴领班推着她的木车子走过草地去处理善后。有些男人把拥

    抱在起的两具女体分开。女领班在真的死了的那个女孩背嵴上用黑色毛笔写上

    个大大的"&bsp;死"&bsp;字。她后抬起头仰望我们,举手过顶摇响她手铐下的钟。

    她问:"&bsp;哪位老爷愿意认养这个打赢了的女孩纸?"

    猪头从他的牛蛙排骨上抬起头对我嘀咕着,这个妹打的很烂。整座观

    景阳台上安谧如常,显然是大家都持有和猪头相同的法。于是下边草地上的仆

    役们继续动作。还有出气的战胜者被拖到稍远竖立的原木立柱旁边,以后她

    直气息奄奄的,被捆绑住手腕悬吊在立柱下。写在她肚皮上的是另外个气韵

    飞扬的汉字:"&bsp;生".

    会所不知归不喜欢赢家和输家的游戏。进到场子里的奴隶都要死。严格,

    没死的姑娘还能有个希望淼茫的机会,那是她的杀戮表演,竟然打动了台上

    哪位正在休着闲的老爷的心灵。会员每月付出百两纹银的花费,可以认养

    个他们喜欢的搏斗奴隶,那有像是在马会里挑匹赛马冠名。不过领班已经招

    揽过了,没有什么响应,那她的出路只剩下最后次废物利用。她是那件用

    掸了掸鞋面才扔出门去的破烂衣服。

    不知归的会馆文化讲求知兵,尚武,吊在半空里的活女孩正好是个可以帮

    助纠正手抖的箭垛。吃完牛蛙排骨空等着下道菜式的食客,可以走下望台去试

    试手气,射完人家姑娘的两座乳峰,再回过头对付酒渍醉虾。如果真有变态

    顺道割下了两只鲜嫩的奶头,起带回桌上也给扔进了活虾醇酒的水晶钵头里,

    这种事情好,很少有人会公开宣扬。虽然男人们兴致高昂起,场面并不

    定雅观,可是谁知道呢?这里本是个好勇斗狠的杀戮征战地。也许瞳心里

    设想的下个考验,还是让阿菡去射射这样的靶子也不定。

    零零星星的几支箭都没射准胸口正中。乳房和肚子里扎进了好几根箭杆的女

    孩,有会发作出下两下轻微的抽搐。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需要

    考虑损益的经营会所,必须能够保证表演的观赏性。赏心悦目的拼命需要充分的

    士气。进到这里反正要死已经是命定,也许她干脆直身体让给对方杀了,

    刀割断颈子动脉死的有多痛快。如果光是个死,她干嘛要拼着命的演给别人呢。

    死也恶心你们下不是?

    张富贵的办法简单粗暴。当晚会有人套上牛车,拉上写着生和死字的这两

    头尸体,找到她们家住的村子里去。她们全都是军队监督下的农奴户口,姓名住

    址亲属关系应登记造册。按图索骥把写着死的那个的,爸爸喊出,嫁人

    生养过的话再加上老公儿女,有多少个算多少个,个个全剥光了钉到村外的

    大树上。

    写着生的那个呢,也是尸体。也把她的全家都领出,现奉五两碎银,当场

    签发府颁文书,永享,礼送出村。从此上天下地悉听尊便。

    春天从这个村子里带走的女人男人,没过完送回的是两口尸体。

    起奉送的,还有两家上天下地的不同命运。从会所赶进村子里的是辆牛车,

    牛车后边还跟着串铁链拴住脖子的光身男女。那是还没死的服役奴隶们,赤脚

    走过夜的路,陪伴死掉的姐妹回乡送葬的。她们被锁在车边也算回乡探亲,

    可以跟闻讯赶到的爸妈儿女询问几句简短家常。但是会所老板张富贵真正想要的

    意思,是定要让她们跪在村前的空场子上,亲眼到她们同乡姐妹的全家老,

    个个给杀了,又个个给放了。同个死也能有天堂和地狱的区分,全

    你自己还做着个活人的候,努力不努力吧。

    贰

    等到分管我们这张餐台的侍女在猪头脚边俯身下跪,用拴扣着环银链的两

    只手举起个竹编篓的候,是狩猎女人这件事已经可以开始了。竹篓

    中斜插支打红结的卷轴,猪头老板展开白锦,到那上面写有他选中的五位姑

    娘身上纹刺的数字。白锦抬头草书"&bsp;狩"&bsp;字,下底有两匹风骨隽逸的奔马,或者

    是枝水墨桃花。这是女奴领班在誊清出场的排名之后,随笔挥洒做成的意趣。

    在后的段里不知归蜚声娜兰州府,会馆女奴领袖的亲撰狩书也多有流传,

    变成了种可以收藏增值的偏门猎奇。

    倚靠山梁转折过三次朝向的廊桥,大势仍然坐北望南。平缓的南坡前半是

    马平川的空旷草地,但是下到不远长起灌木丛林和樟树柚树。沿坡上下有溪

    流,有池沼,水畔旁边生有芭蕉和芦苇。如果直朝前走到两里开外,最后才会

    见到边界上插满铁钉的木墙。界墙蜿蜒围绕的猎场占据了几千亩的山野,猪头扔

    开上过半的菜式,走到平台底下的草坪上去,肥胖的海运资本家在这个候多

    少是带上了那么些灭此朝食的慨然风。有两个赤身少女正被人带领着横穿坡

    地,走到另头去开始表演下场肉搏。

    露台这边是猎人和猎物们的共同出发地。那些已经准备好了要奔跑到草地和

    树林中去,接受猪头老板逐个猎杀的姑娘们现在还是些活人。她们被允许并排

    端坐在板条长凳上,保持着体力,她们同也是道展示给楼上男人的赤裸风景。

    猪头在她们身前挨个的打量,这个给奶子挂俩铃铛,反铐住手。七十六号的那

    个最漂亮,给她拴脚链子。他兴趣盎然的不停唠叨,女奴领班紧随在身边件

    件逐次落实。

    在随后也许会持续到两个辰的猎杀场里,娜兰的女奴们将要在那场唯

    的竞赛中尽力战胜同伴,拯救自己的家庭。游戏规则是个被杀的动物,明天

    早上杀光全家,二的那个略有宽容,杀男丁留下妇女。中两个维持原样。剩

    下坚持到变成最后的那个,将为亲人们赢得十两银子外加。

    带上铃铛再往后铐住手的,当然是不让她自己有办法解开。这样到她躲在

    树丛里边,轻轻晃会有动静。那种又想逃跑又怕出声的矛盾心情,使游戏具

    备特别的张力。带上脚镣的跑起当然会显出十足风韵了。这些都是听凭买

    随心所欲,必须认下的天命。也许那人是喜欢你脚踝上凸出的骨头结

    子,脚趾头脚底板心惹人爱怜的挣扎扑腾,也许他拉满了弓弦,稍微心软放你

    次也不定。

    露台以下的木柱支架中隔开些贮物,用收藏各类长矛,还有

    些色泽凝重的弯弓,寒光凛凛的箭簇。短木栏杆上拴着群漂亮帅气的骏马和狗。

    会所定要为客人备齐这些选项,当然会员也可以带进他们自己的宠物,让祖

    传的宝刀相隔三月半年的过过人血,保持它们应有的杀气。他们家的哈士奇也

    会有机会啃上两根真女人的腿骨头。

    在餐廊这头的草坪上,直展示着的是些轻松的娱乐。有些男人的迷

    信观认为,女人下阴的滋养会有益于他所豢养的大动物。身边总是肃立着娜

    兰亡国公的,掏个铜板扔在她那双光脚丫子的边上:下去玩玩。我家那

    条狗,你认识的。

    那个十岁的姑娘以后直在底下绿草阳光中噘起了屁股,脸拱进了你

    家的猎狗底下。也有候是颠倒过的,噘起屁股的是狗。它会趴在妹的身子

    上阵阵的使出力气,那候你能到,妹子那对巧的赤脚扎撒在半天空

    中,颠三倒四,搔心挠人的别样风情。

    张富贵确实是有调教女人的本事,不知归的侍女们都被玩到了特别能招惹畜

    生的德性。那些带着银链子的妹妹走到马边上去,摸摸弄弄,能把它挑唆到欲

    望蓬勃的直打哆嗦。整场宴席从头到尾,马和狗们的左右上下,直都是有此起

    彼伏的裸女身形,花枝摇曳的伺候着的。

    另件有些奇异的事是男色。另外两个带银链的少年也直守在短栏旁边。

    他们年龄不大,有些苍白而且瘦弱,但是个子已经长到有高挑。个特别之处

    在于他们长得分不出彼此,他们应该是对双胞的兄弟。

    他们的生殖器官也显得苍白瘦弱。有支银环穿透过阴茎下端的表皮垂挂在

    他们两腿中,这个巧闪光的玩具在性事以前可以上翻起环套住茎体。很少

    有人能够去仔细观察了,但是依照传那支环上还镶嵌了圈银珠。这对孪

    生少年在整天中断续的与会所饲养备用的母马做爱。但是他们的名字却被叫做

    狗奴。这倒并不仅仅是,他们兄弟在天里也要断的去取悦那些雌性的猎狗。

    入会资历久远的客人会知道,有些不知归收养的婴幼孩童其实是在狗棚里长大。

    从没有人告诉他们什么是人,他们从只知道什么是狗,他们也不会人话。

    这些孩子和狗的唯区别,仅仅只是被人用肉和飞盘教会了两腿走路,所以他

    们应该会终身保持住狗那样的智慧和狗那样的忠诚。

    虽然按照各位会员老板的法,猪也许只是另外条狗。不过她除了做爱

    以外还会话。而且还会杀人。已经被带到了现场伺候老板的猪姑娘手脚腕上

    都带着铁箍,只是箍环之没有装上系链。会员认下个特别会打架的女孩有

    候是种有面子的事,她在狩猎的候可以为他提上支矛,帮他背上口袋箭,

    和群猎狗起紧紧追随在他的马屁股后边。胖猪头亲昵的搂抱住他在打猎这

    行里认下的红颜知己,那个二十才出头的土生娜兰妹妹苗条矮,腰肢细韧,可

    是她那些深棕色的臂膀肌肉,摸上去像钢铸造的样。猪可是个能够赤足

    裸身,紧跟在大马后边死跑半天不落下步的姑娘。他们俩胖廋,大

    肩并着肩膀,目送五头女动物冲下山坡,努力着想要尽快躲进丛林深处去。猪头

    老板也不着急,他回过身调戏严肃的奴隶女领班。船务老板凑过去捏了捏

    御姐类型的那张冷漠的俊俏脸蛋。他,咱们也是老相好了,给咱家那匹枣红大

    马祝福下子嘛。

    猪头是个相信银子的人,他总是在宽大的长衫底下随身携带着许多银锭。

    他摸袖管在手上托起个银元宝,他把它搁到领班姐姐的木车上。

    总管御姐和猪头的爱畜持续交媾了段。姐姐依仗着她的木车运作野合,

    她把自己颀白的上半个身体仰躺到车面上,使用铐银的双手搓揉遍高耸的酥胸,

    而后她几乎只是勾了下手指头,猪头的红马心领神会地单骑逾越过众家牲

    口,踩着花碎步迎向前。领班姐姐真是个了不起的天赋领袖,神奇的管理

    人和感召者,有些传甚至认为她可能真是那个名字叫做虹的祭司,是故国维护

    祭殿荣耀和圣洁的守祀女人。

    娜兰人民也许不会相信这是真的。永远兢兢业业,丝不苟的领班姐姐向下

    扫视过眼,她那双光赤的足踝的确清如冰玉,只是被短链约束在个很的方

    寸之内。于是她尽力朝向两边外翻膝盖,让整副长腿扩张成种菱形样子的展览

    窗口。她做这切的候,是完全敬业地朝向整排美食楼台打开自己的。马在那

    样的情形下直把姐姐做到了整幅胯底里唇膣缤纷,浊流如瀑的泛滥景象。不过

    等到奴隶领班爬下交欢的支承,重定到地下以后,虽然她是满身野兽的渍

    和畜生的汗水,淫靡腥膻到不可方物,但能够影响到她神情的,却只是脸颊上略

    略泛起的些红晕而已。猪头哈哈大笑着爬上马背,长驱而去,猪姑娘甩开光

    脚飞奔着跟随。后面才是猪头家的三条猎狗,再加上两位处理场中杂务的猎场助

    理,他们都是会所聘用的退伍老兵,早已久经战阵,骑在马上沉稳干练。其中

    位打了个嘹亮的呼哨。从楼台高处飞腾起只猎鹰,它矫健地俯冲回旋,加入

    到人马,和狗的集群中。

    我被朋友邀请参加过不知归的游戏。如果真有足够大的兴致,邀约到五六七

    八位朋友,可以挑上十几二十个女人。然后大家带着刀和狗杀将进去,呼喝喧嚣,

    赌赛下谁是杀掉女人最多的那个人。对于那些牺牲者,事先告诉她们结束以后

    会杀光四家,杀掉另外四家的半,打赏并且放掉最后被杀的四个女人所属的家

    庭。甚至可以设置个难得的锦标,对她们宣布最后个被找到的女人免死,

    可以放出会所去得到。虽然会所老板张富贵很讨厌这种破坏规矩的想法,但

    是考虑到次性的大额收入,他也会勉为其难的表示同意。不知归在年中的绝

    大部分里都是作为个饭庄,以及提供真猪真鹿的猎场存在,只有真正的高

    官巨富才能在经人引荐,收取会费后得到会员资格。会所在每月月半使用天

    闭门谢客,光是接待会员。这天里才有女人。杀女人另外收费。并不是没有

    内地的贵客巨资入会,仅仅是为了在那天里乘坐班船前,体验场异种情

    色的。

    相比起我和猪头而言,被猎的女人们熟悉她们的竞技场地。女人每天下午

    都会被带到山野中去练习奔跑,会所平日中午以后营业,每个上午园地里都要模

    拟场逃和杀。助理带着狗去寻找她们,先被找出的会挨顿鞭子,最后找出

    的赏几口好的吃食。这样日复日的学习下,猪头见到的姐妹们个个矫健

    壮,口气跑出去十几里路都不见得大喘,也难怪他把握不住,真的要去

    跪舔几下。不过我是个猎人,我能够猜到那个带铃铛女人可能使用的最佳逃跑

    路线。我想她会努力快跑到尽可能远的地方,然后动不动的躲藏在草丛里。当

    然最后猎狗会找到她,那候她要做出个艰难的选择。她或者摸过另头去

    冲出到外边,边飞跑边传播她胸前叮当作响的声音信号,人和狗肯定会追上

    ,从后边向她射箭。狗也可能容易地从后边扑倒她。或者她坚守在暗处对可

    能嗅进的狗们撕打纠缠,寄希望于动物会畏难而退,她的手是背铐住的,她可

    以用脚踢和头顶去撞,而那个养尊处优的老板也许不够胆子摸到枝叶纵横的暗处

    杀她。人高的茅草上生有很多刚毛和倒刺,也并不是光为了好玩能忍受的。

    我想这样的判断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