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dx
2013/02/17首发于:
字数:6859
麻烦排下,没软件了,谢谢。
五章(外传)
大门洞开,厚重的门上贴着大大的双喜,门两旁高高的挂起了红灯笼。
往的宾客踏着初雪,络绎不绝地从这扇门进进出出,大都抱着各式各样的
礼盒。今天是韩先生四房太太进门的大喜日子,但奇怪的是,这些送礼的人却
没有个留下吃喜酒的。
哎哟,前面的可是张哥?个下身着喇叭裤、上身夹克的年轻人叫住了
前面的个中年男人。
你是谁啊?被叫住的男人拧着眉毛问道。
我啊,哎呀,你忘了嘛,我猴子啊!年轻男子忙不迭道。
猴子?你是猴子?你都长这么大啦!变样咯,变样咯。你回了,啥
回的?那个男人扯了扯身上的藏青色的棉袄皱眉道。
我这不是回家过年的嘛。这刚过完年,韩先生娶老婆,家里老的非得让
我到这送礼。年轻人边边从兜里掏出包黄金树恭恭敬敬的给中年男
人敬上了。
呵呵,你走七八年,现在出息了,都抽得起黄货啦?张哥也没客气,
拿起根叼在嘴上,让猴子上。
没有没有,也是瞎混混。猴子客气了句,张哥,你这韩先生
家是怎么回事啊?这大喜的日子,只让我们进门,别娘子没得见,连杯喜酒
都没喝着。
嘘声,韩先生能收我们的礼已经是很给我们面子了,本
张哥声音减低,虚着脖子道:本韩老太爷是连礼都不收咱们的,但韩先生觉
得不合适,这才折中取了这个法子。
猴子轻好奇道:这是为啥啊?
你这些年不搁家,有些事儿你不知道啊。
哦?那张哥你给我讲讲呗。
嗨,眼这都饭了,喜酒是吃不上了。你也好不容易回趟,走,张
哥带你去得意楼喝酒去,咱们啊,边喝边聊。
得嘞,这意好。不过哪敢让张哥请啊,该我孝敬张哥。咱们走着?
行!
二人到的得意楼,得意楼老板笑着迎上:哟呵,张四,你这大过年的不
在家陪老婆焐坑,出闲逛什么?
滚你妈的,你胖狗都能下得了坑,不许我出讨口酒喝啊。猴子陪
着二人笑番,胖狗突然低声问:怎么样了?
礼是收了,可这喜酒没喝上。不过韩先生也算是给我们面子了,知足了。
也难为少爷了,唉
行了,别唉声叹气的了。这大过年的,我带着这子你这吃鲜货了,
你可别掉链子啊!这子这几年可是在外头走南闯北的,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得了,别废话了,我什么本事你不知道?
行,那两人份的,加个乱炖,把你糟的信子上盘,要三个月的啊。
然后
荷鱼要不要份?
现在能有荷鱼?别是糊弄我的吧?
哪能啊,是你嫂子把今年下的荷叶都收拾了,藏的好好的,般人
了,我都不告诉他,你菜单上都没有。
行,那份,这些吧。把你家后院的酒挖坛子,我要梧桐下面
的。
胖狗皱了皱眉头,道:张四,你发财了?菜钱可以便宜,这酒钱可是个
子儿都不能少的啊!
张四沉吟了下,道:那柳树下的吧,不过要靠里的。
行,没问题。胖狗很干脆。
不会,酒上了,糟信子也盛了满满的盘,胖狗还送了叠子的醉儿
果,二人着这些,渐渐聊开了。
张哥,韩先生家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年前我回的候听到些风言风
语的,韩先生怎么又娶了房老婆?娘子什么头?落座之后,猴子忙给
张哥满上杯酒,笑着问道。
张哥叹了口气:你也好些年头不在家里,有些事情你自然不清楚。这事还
不是韩老太爷逼的。韩先生有三房媳妇儿,却个带把的都生不出,养了四五
个闺女了。
韩先生还没得儿子啊?张哥,你韩先生那么大的本事,怎么不给自己
呢?猴子接口道。
你懂啥!这叫能医不自医。这眼着韩老太爷已经见着下面的光景了,韩
先生又是个孝子,只好再娶个媳妇,或许能生个儿子呢。张哥呡了口茶水续道
起,这娘子你也认识呢。
我也认识?是谁啊?本地的?猴子皱眉道。
何止是本地的,还是家生养的呢。
我的张哥嘞,到底是谁啊,您别卖关子了,赶紧啊!
张哥到猴子着急的样子似是很满足,压低声音:你候为了哄人
家开心,让人家骑着跑了半个镇子,你忘啦?
猴子愣,哎哟声叫了出:是那个姑奶奶啊,可她今年才多大
啊?再者,她不是
嘘张哥见猴子差出了不得的话,连忙压住话头:瞎嚷嚷什
么呢!当年那孩子也只是被人撇在韩家门口的,不是他们自家的孩子,再者韩先
生也只是口头,又没告天地敬祖宗,也没啥不合适的。
哎哟,两位咋还咬起耳朵了?有什么发财大计,别藏着掖着呀。蓦地
个声音响起了。
你滚边去!猴子给我讲路子呢,没你什么事啊!你这个饭店还不够你耍
的啊,真不愧你的狗鼻子,闻着钱味跟过了。张哥也随口笑骂几句,胖狗
把荷鱼放下,笑道:行行,荷鱼得嘞。那我不打扰两位了,那玩意儿耗火候,
得等会,你们哥俩喝着吧。完,径自去了。
这边猴子见老板走了,给张哥倒了杯,忙不待问道:那萍丫头能答
应?
这有啥不答应的?韩先生不用,那样貌、人品、家世,哪样不是拔尖的。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韩先生的不好,韩先生是什么样的人,
别人还可能不清楚,我还不知道啊。当年我老子是他救的。只是韩先生今年也
有四十多了吧,这年纪差太多了吧。
哪有多,早些候七十多的老头娶十几岁黄花闺女也不到处都是?
我还是奇怪,韩先生要是想娶老婆,那些年轻的姑娘不都挤破头了,干
嘛非得挑这么个丫头啊?
哎这事啊,还得落在韩老太爷身上。
哦?那张哥给我好好道道,着别人家的事,咱们也多喝几杯,,
弟敬你。
张哥口闷掉,吧咋下嘴巴,很是意犹未尽,待到猴子又给他倒了杯,
这又开了腔:韩先生不给人治病的事,你也听了吧?猴子头。
大概六年前吧,韩家了个要饭的和尚,是和韩先生比赛治病的,后
好像比输了,留在了韩家打杂。在韩家待了段日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哄
住了韩老太爷。什么,韩先生生不出儿子是因为他救了太多人,阎王爷不高
兴了,罚他生不出儿子。听到这,猴子撇嘴道:怎么还有人信这些牛鬼
蛇神啊?
谁知道呢,哎张哥叹了口气,打那起,韩老太爷逼着韩先生不
再给人治病,还专门贴了通知呢。后有从外地赶过病的,都被撵回去了,
前几年人还多,这两年才慢慢少了。萍丫头听是那个和尚定的。
那这么,不摆喜酒也是那个和尚的意咯?
嗯!据娘不好见生人,韩老太爷索性连喜酒都省了。本我们的礼
也都不收的,后还是韩先生求了老爷子,这才允许我们送礼去。你,我们这
些邻里相亲的,谁没受过韩先生恩惠啊,要是连礼都不收,我们心里过不去啊。
张哥又喝干杯,微微叹了口气。
听得张哥完,猴子跟着叹了口气。
依稀记得当年上了那个丫头的当,让她骑着从韩家前门直爬到后门。那,
自己老子从山里抬出,眼要不活了,众人手忙脚乱的送进韩家。自己十岁
出头,只知道大嚎着跟在大人后面乱跑,等到自己老子送进去之后,个人
在韩家院子里发呆,老子在里面生死不知,老娘又昏倒了,他自己觉得也要昏到
了。
后,六七岁的她从屋子里窜出,骗自己要想治好你爸,得給我当大
马骑,不然,她不叫干爹救他爸。自己当想都没想答应了,尽管最后韩先
生知道了狠狠地骂了她顿,但自己也不恨她,因为当她给了自己希望:
只要我能爬到后门,我爸好啦!
谁曾想,当初那个在自己面前,掐着腰,指着自己鼻子呼三喝四的人,突
然要嫁人了,猴子心里猛的有不舒服,仰头直接干了杯。
二人沉默了会,胖狗端着盘热气腾腾的东西进了。
好了,两人份的,慢吃啊。我后头还忙着呢,先出去了啊。胖狗放下海
碗,离开了。
嘿嘿,猴子,咱也不人家的事了,但愿韩先生这次能生个大胖子吧。
你嘞,你这几年去哪发财了?张哥首先打破了沉默。
哪儿啊,哪发什么财啊,混口饭吃罢了。不过这些年的确去了些地方
声音渐渐欢快,二人推杯换盏,喝了个不亦乐乎。
入夜,韩家祠堂。
个老人在排牌位前恭敬地上着香,身后跪着个中年男子。面容儒雅,
气定神闲,隐隐皱着眉头。
老人上香已毕,也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