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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梦】(01)(1/2)

    2017-01-12字数:5946

    1990年我出生在四川重庆的一个小县城,父母都是镇上一所中学的老师。

    母亲周慧芝教英语,父亲石常山教的是物理。

    父亲和母亲的婚姻其实并不幸福,母亲并不是四川人,娘家在福建世代跑船,几代人都是奔波劳碌于海上。

    直到外公这一代,才上了岸。

    父亲也不是四川人,父亲出生在广东湛江,典型老广,现在上课都还时不时能听出父亲的口音。

    父亲母亲的相识源于一场意外,1989年父亲刚刚师范毕业,被分配到四川这边做老师。

    父亲从小到大都还没有出过省,再加上当时的交通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

    阴差阳错,父亲坐上了前往福建的大巴。

    到了福建才发现自己做错了车,下车之后已经是夜里了,急急忙忙想打个电话回家,才发现自己的钱包也丢了。

    身上的钱都不够住旅社,百般无奈之下就睡在了车站。

    那时候外公还是车站的员工,看到父亲这么可怜就接济了他好几天,还借给了他回去的车费。

    而且错有错着的认识了母亲。

    父亲对母亲一见钟情,然而母亲却对父亲没什么感觉。

    这也不奇怪,虽然母亲容貌的并不算好看,但胜在身材高挑,皮肤白皙,而父亲虽然长得并不算丑,但是比较黑,而且身材不高。

    母亲身高大概168左右,而父亲却只有160出头。

    母亲之所以会嫁给父亲,还是因为外公的意外。

    那年外公在车站工作时,不慎被一辆大巴撞伤,伤势很严重。

    手术需要3万块钱,外婆走得早,母亲几乎全是外公一个人拉扯成人,本来就没有什么积蓄,对母亲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还好父亲的家庭还算富裕,爷爷早年间曾经开过一家茶楼。

    虽然后来倒闭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爷爷还是有一些积蓄的。

    于是父亲就帮忙垫付了这笔医药费,在照顾外公的过程中,父亲展开了对母亲的追求。

    一年后,外公康复,主持了母亲和父亲的婚礼。

    对于父母亲的婚姻,我一直心存疑问,母亲是不是真的爱上了父亲,还是只是出于感激才以身相许。

    直到多年以后,我和母亲突破了那层关系以后,母亲才告诉我,其实母亲对父亲的爱,更多的只是一种感激,爱情的比重并不大。

    1996年香港即将回归,大量香港的商品开始流入内地,然而当时大陆对此还没有放开管制。

    但内地人对香港商品的需求却与日俱增。

    所以当时走私活动异常猖獗,特别是在广东地区,从香港走私到大陆的各式商品几乎随处可见。

    这其中走私家电的利润更是暴利,父亲早就已经对一成不变的教师工作感到厌倦。

    96年底,回广东过年的时候,父亲不顾母亲的极力反对辞去了自己老师的职务,与一个我叫她马姨的同学一起,开始从香港走私彩电大哥大到广东。

    事实证明,父亲的大胆尝试是正确的。

    马姨的丈夫是香港一个电器商场的老板,个子不高,矮矮胖胖的,头发稀疏,圆脸大嘴,总是笑眯眯的说着一口港普。

    与她丈夫的平常无奇不同,马姨却生得十分艳丽,与母亲的澹雅打扮不同,马姨喜欢化妆而且紧贴当时的香港潮流。

    马姨人高腿长,身高比父亲足足高了一个头,与母亲的白皙不同,马姨的皮肤是小麦色的。

    眼睛很大,鼻梁高挺,瓜子脸,长头发不是黑色,而是棕红色的,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马姨的胸。

    有一次父亲去香港谈生意,我当时也闹着要到香港去玩。

    父亲坳不过我,把我带到香港后就让马姨照顾我。

    我与马姨才是第二次见面,但是马姨对我却是非常的温柔体贴。

    当时我只有七岁左右,但我在母亲的教导下,我也已经有了男女之间避嫌的意识。

    但是或许是因为观念的原因,马姨却似乎没有要避嫌的意识。

    或许是因为她觉得我还只是个小孩子吧。

    我印象最深的是那时候,马姨带我去海洋公园玩,回家的时候却突然下起了大雨,回到家时早就已经浑身湿透。

    马姨招呼我去洗澡,我没多想就去了。

    结果到了浴室才发现马姨要跟我一起洗。

    那时的马姨正值花信年华,双乳高挺,大腿修长。

    坐在浴室里的一张小凳子上招呼过去,帮我洗澡。

    其实我已经自己洗澡很久了,并不是因为什么独立性。

    而是因为父亲母亲的工作都很忙,所以事实上很多事我已经可以自己做了。

    我坐在另一张小凳子上,马姨坐在我后面,帮我洗头。

    虽然隔着浴巾,但是我还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得到马姨的乳房在我背上擦过时的感觉。

    当时的我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对于男女之事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但是男性的本能还是让我感到一阵燥热。

    帮我洗完头,马姨让我到浴池里泡着,背对着我开始洗头。

    我泡在浴池里一言不发,静静的观摩着马姨的身体。

    马姨洗完头过后,站了起来把身上的浴巾脱掉。

    就这么一丝不挂的转过身来,跨进浴池里。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成熟女性的胴体,精制的锁骨,饱满丰硕的乳房,纤细的腰身,还有,那片神秘的黑色耻丘。

    马姨的乳晕不大,乳头是枣红色的。

    双乳显得饱满而挺拔,但是我却注意到马姨的肚子上有一些很奇怪的疤痕。

    当时我不知道,后来我才知道那些是妊娠纹。

    我看得入了迷,突然却觉得耳朵一疼。

    就听到了马姨的半开的玩笑声音:死仔包,仲睇!

    我吃痛,我急忙低下头,不敢出声。

    浴池是方形的,大概四平米左右,我和马姨坐在对角。

    我泡在温暖的热水里,隔着蒸腾的雾气,悄悄的观察着马姨。

    马姨枕着着浴池边缘,讲毛巾挂在她的脖子上,半躺着在池里,闭着眼一言不发。

    池水没至她的锁骨,隔着清澈的热水,我能清晰的看到马姨身体的全部。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看到成年女性的胴体,即使是在多年之后的今天,我仍然印象深刻。

    1997年是父亲生意最好的年份,我记得当年的父亲西装革履,意气风发,走私所带来的暴利,让我的父亲一下子成为了广东老家的风云人物。

    我还记得我和他呆在广东老家时。

    父亲常常会带我住在湛江海边的一套公寓里,白天的时候无所事事,带我四处游玩,却总是会在半夜时出门去,当时的我还不知道父亲去干什么。

    后来长大了母亲才告诉我,父亲半夜出去是去收从香港走私过来的货物。

    这些货物基本上都是一些家电之类的,一台彩电在香港卖两千块,这么一转手在大陆能卖到六千块。

    父亲当时梳着油亮的大背头,总是穿着一身西装,开着那辆黑色的桑塔纳。

    来往于广州各大酒店之间,手里的大哥大总是响个不停。

    电话那头总是这个张局,那个李总的。

    往日物理教师的模样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油嘴滑舌,满身铜臭的商人。

    母亲从头到尾都不曾支持过父亲‘下海经商’的决定,所以母亲并没有跟随着父亲来到广东,而是继续留在了重庆做她的英语老师。

    长期的两地分居,父亲和母亲之间总是聚少离多。

    通的电话也越来越少,两个人的争执却越来越多。

    灯红酒绿的生活之中,父亲渐渐开始变了。

    他不再像以往一样朴素沉稳,从内而外的开始变得浮夸急躁。

    他总是一身酒气,夜不归宿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放学回到家的我往往看到的就只是桌面上的钱和一张字条。

    到后来就只有钱了。

    我越来越想念母亲,当初刚刚跟着父亲来到广东的新鲜感早已不复存在。

    终于在一个父亲又是没有回家的雨夜。

    我拨通了母亲的电话,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电话也成为了父亲和母亲之间彻底分裂的最后一根稻草。

    母亲知道了我情况之后,在电话里与父亲大吵了一架。

    父亲是在阳台接的电话,虽然与我的房间隔着两个房间,但是我还是清楚的听到了父亲说出的那句话:‘离就离吧’。

    当时父亲的语气我听不出半点悲伤,彷佛这就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一样。

    一个星期之后,我和父亲回到了重庆。

    回到了那个曾经温馨的家,我又见到了熟悉的母亲。

    我扑倒母亲的怀里,感受着母亲白衬衫上熟悉的味道。

    母亲抱着我,看着父亲,一言不发。

    我扭头看了看父亲,父亲眼里闪过了一丝犹豫,但稍纵即逝。

    父亲送我回到重庆的第二天就回广东了,父亲和母亲并没有办理离婚手续,但我知道这段婚姻已经名存实亡。

    从那以后,我开始跟着母亲生活,我从广东转回了重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