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白衣暮年 12(2/2)

善话音未落,个黑面青年便从曹墨方跳了出,大喊道:“不用多

    废话了,不是三场比试吗,吧,爷在这里接着呢!”南北武林盟积怨已久,

    这黑面青年的毫不客气众人也是见怪不怪。

    见曹墨方如此张狂,冷善这边也不乏火爆脾气之人,当下有人跳出去迎

    战。

    上官清冷眼旁观,心下却清楚,这场不过是两方互相试探,派出的不会

    是什么,输赢也无所谓了。当下上官清便闭目养神,手中抓着茶杯把玩着。

    不出所料,台上两人虽然打得不相伯仲,万分,但显然都非绝顶,

    这场打了近半个辰方才分出胜负,那曹墨方的黑面青年略胜半招,先夺

    头筹。

    双方稍憩片刻,位灰发老道手执把玄铁剑缓步上台,目光扫,最后盯

    在妙檄真人身上,朗声道:“妙檄真人,听闻你近研剑术,已窥得破云

    摘星剑法的几式真谛,不知老道可有荣幸见识下?”

    听着老道语气,显然是冷善这方的英人物,而加上“破云摘星剑法”这

    几字,上官清却是心中惊,当即从假寐的状态醒,连身体都挺直了几分。可

    妙檄真人闻言却只是慵懒的抓起了手边的柄普通铁剑,意味深长的了眼身

    边的曹墨,这才起身踱着步子走上台。

    台上的两人明显带着不同的风格,灰发老道手捏,气势汹涌。可反观妙

    檄真人,虽是也拔剑出鞘,但气势之中却总是透露着分的敷衍意味。果然,当

    灰发老道气势汹汹的几剑刺之,妙檄真人也挥出了所谓的“破云摘星剑法”,

    剑势细密,绵密如云雨。

    “好,破云摘星果然名不虚传!”灰发老道声大喝,手下剑法是凌厉。

    不过上官清却是另有番法,通破云摘星剑法的他眼便认出了妙檄真

    人所用的不过是招“拨云见日”,这招根本是破云摘星的基础剑招,全是为

    了打根基而用,这招他们三师兄弟都会用,这妙檄为了扬名,根本是厚着

    脸皮用着基础剑招冒充正宗剑法。

    但妙檄放着师门凌厉剑法不用,却怎么使用这像是敷衍的剑法?难道

    上官清心中合计,事实果然不出所料,几十招过,妙檄真人手中铁剑“当”

    的声被灰发老道手中的玄铁剑削去半,剑招也散乱了起。到这里,上官

    清又恢复了假寐,心下道:我当初的计划实行的不错,曹墨、妙檄,今日过

    后,我便要你们无所有

    毫无意外的,因为妙檄真人的懈怠,二场由冷善方的灰发老道得胜。如

    今两方各胜场,最关键的是这三场的比试。既然到了这关键候,上官清

    感到冷善的视线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上官清转头回望过去,见冷善对他客气的微

    笑着,目光似是暗示的向悠儿的方向瞟了瞟

    上官清心下叹息了声,起了身,虽然不情愿被人利用,不过自己原本

    是打算在不得已的候出手的,让冷善方得胜原本是他计划中的环。

    这边上官清走上台,却见到曹墨正在向坐在曹鹿手边的位中年美妇着什

    么,神色恭敬,但那美妇却始终容颜冰冷,直到曹鹿也开口劝,才神色微微动

    容,起身也走上台。

    “贱妾名为玉容,现居雪宫副宫,老先生有礼了。”美妇上台后仍然冷淡,

    但语气却极为客气,显出了派宗师的气势。

    “在下风流神剑上官清。”虽然玉容很有礼貌,但那冷淡的摸样让上官清心

    中很是不快,言语之已有了淡淡不满。

    可是无论上官清语气如何,这“风流神剑”四个字却如同泼入油锅的冷水

    般轰然炸响。想当年风流神剑风头之响如今的年轻辈怕是不曾知晓,但对老

    辈而言却称得上如雷贯耳。当年上官清凭着手破云摘星剑法,自出道以全无

    败绩,堪称神话!

    听到上官清之名,美妇面上也是掠过丝惊讶。但也随即冷淡了下,毕竟

    雪宫之名在江湖中也称得上神话之名,随便名具有出宫资格的弟子,便是江湖

    上的流,何况她这个副宫了。

    上官清却不知美妇心中所想,但以他今日赤火四阳功的修为,对付这夫人,

    估计只出六成功力便够了。

    正当两人劲气外放,打算动手之,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却突然在台下响了

    起——“我各位,这曹墨根本没有资格做盟,这比试没必要了!”台下

    顿哗然,不过片刻,在台下让出了大片空地,个瘦的汉子在那空地

    中央。显然是众人不想跟这个口出狂言的人在起,敢对南武林盟如此话,

    自己和他在起被牵连了怎么办?

    无视曹墨方的阵阵怒喝,那瘦汉子依旧阴阳怪气的:“曹墨,我你

    好不要脸,本生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应该高兴,不过算如此,你也不能与你

    女儿乱伦通奸,行这禽兽之事吧?”此言出,人群之中顿迸发出了加巨大

    的声响,人们纷纷议论,确实,如此惊人的消息,任谁乍听之下都感不可思议,

    想那寻常之家父女也不可能行这禽兽之事,何况曹墨这位以道德闻名的大侠呢?

    “嚯,大家都不信呐,那曹鹿姐,能不能让大伙你的守宫砂啊,要是

    大伙觉得不够,我还能找位证人出的。”瘦的汉子感到附近不善的目光,

    都不在意,反而气定神闲的拍了拍手,个六旬老者浑身战抖着从曹府的下

    人堆中走了出。

    老者浑身哆嗦,经由曹墨面前猛地跪在地上,冲着曹墨狠狠的磕了几个响

    头,直到额头布满鲜血才起身走到台上。

    老者尴尬的了台上的上官清与玉容,做了个揖,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道:

    “的是曹府管家曹忠,的可以证明,老爷与姐乱乱伦确有其事,而且

    不光老爷,二老爷妙檄真人也和姐乱伦了”

    自老者上台的刻,台下有不少人认出了他便是曹府的管家,见他是证

    人,有不少人当下信了大半。

    见到场面已为自己所控,那瘦汉子顿得意洋洋起。

    听到此事,美妇悚然动容,而上官清却仍副云淡风轻的摸样。当日他与冷

    善私下谈论之,已经订好了这件“毒计”。当初,冷善两次与上官清商量夺

    得南武林盟的势力,初次上官清还有些犹豫。然而二次,为了得到北武林盟

    的势力协助,上官清索性便把自己设计让曹氏兄弟与曹鹿乱伦的事情全盘托出,

    没想到冷善只是思索片刻,想出了这套毒计。如今,这公开的事实已经算的

    上板上钉钉,没得狡辩了。

    但不知为何,上官清着曹鹿那戏谑的表情心中却掠过丝不安。

    这丫头实在是太安静了,根本不像是平常那个睿智的她

    果然,在人声鼎沸之,曹鹿盈盈起,对着人群轻施礼,语调婉转悦

    耳的道:“诸位前辈请听曹鹿言,”待得人声稍歇,财路继续开口,“的

    确,曹鹿已经并非完璧之身,”着,曹鹿挽起衣袖,逛街的手臂之上并无守宫

    砂的红,“但这却是因为淫贼的侮辱,可惜曹鹿是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这才会遭人淫辱。”

    “今日是明真相,免得众位前辈遭人蒙蔽,二是曹鹿无法任由那人继续

    逍遥法外,想让众位前辈为曹鹿做,找出那淫贼,免得又人继续遭到毒手。”

    完,曹鹿盈盈拜倒,这举动惹得台下众多为她痴迷的少年英杰大声呼应,不

    但将她乱伦的事实全盘否定,还彻底在了曹家方,而那些英杰背后的家族或

    是长辈们则并不重曹鹿是否仍是处子,在他们,与曹家联姻所带的好处

    才重要,所以在此让曹家失势而袖手旁观实在是下下之选,眼见曹鹿轻轻巧

    巧的化解了这毒辣的招,他们也乐得锦上添花,再助曹家把。

    上官清此心中错愕异常,眼见他与冷善那毒辣到能让曹家不得翻身的招,

    却被如此轻易的化解,这曹鹿真是不得觑啊,想不到被困十几年,世竟

    有了如此出色的女子。

    难道曹墨与妙檄真人注定命不该绝?

    难道自己苦心经营注定功亏篑?

    上官清不甘心的想到。

    势头渐转,仿佛胜利的天平开始向曹家倾斜,这场斗智注定要以上官清失败

    收场。

    不过世不是有那么句话吗——物极必反,否极泰!

    个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曹鹿姐此言差矣,无论是方才那位仁兄还是

    姐之言都为面之词,即使有了人证物证,这些也都可伪造,算不得数。”这

    双重否定之言显然与那瘦汉子抖出曹墨乱伦之事样具有震撼力。所有人都想

    这无视南北武林盟的人到底长得什么样。

    当然,所有人也不想和这人扯上关系,因为不论何方胜利,恐怕和他为伍的

    下场都不好。所以,大片空地如方才般在那声音的周围空了出。

    只见在那片空地中央之人竟是流云!

    此的流云依然风流潇洒,白衣飘飘,手执柄折扇轻敲着手心,神色悠然,

    全然不理会周遭之人的目光。

    “那敢问这位公子有何指教?”曹路依然浅笑着,极有礼貌的问道。

    流云没有回答曹鹿,眼神轻轻瞟了眼上官清,笑呵呵的开口道:“在下听

    皇宫御医研究出种利用迷魂术套取犯人实供的手法,甚为有效,所以,”

    流云轻摇折扇,只手向前招,“在下请人把那几位御医都请了出,事实如

    何,稍后便

    知只是不知道曹盟与妙檄真人可有胆量尝试下?“

    上官清闻言眉梢挑。不出这流云公子文质彬彬,言语却如此毒辣,这轻

    飘飘的句话彻底堵死了曹墨的任何狡辩之路。而且那用迷魂术逼供的方法他也

    知晓,蛛娘很早便研究出了,上官清本人便通此道,但若是由自己动手,便

    难逃栽赃嫁祸的嫌疑,所以自己用迷魂术绝对是下下之选。

    但这流云

    曹墨与妙檄真人脸上阴晴不定,显然对流云忌惮非常,但这众目睽睽之下,

    若是拒绝岂不是等于承认自己与曹鹿乱伦为实?曹墨与妙檄心中烦乱,流云却丝

    毫不在乎。

    只见他旁若无人的带着几个白胡子老头走上台去,随便让手下抬了两把椅子

    上,然后好整以暇的着两位德高望重的大侠。

    事已至此,曹墨与妙檄再难推脱,只能腿如灌铅的走上台,别扭的坐在了椅

    子上。

    流云目光灼灼的盯了会两人,面无表情的侧头对身后的那几个御医道:

    “可以了。”语毕,那几位御医立即诚惶诚恐的把手头的物事摆放位,燃

    起香炉,低声在曹墨与妙檄的耳边低语着。渐渐的,两人的目光都变的茫然起。

    流云见状,几步上前,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扫动着,最终,停在了妙檄真人的脸上。

    “道长法号妙檄?”流云冷淡的开口。

    妙檄真人了头。

    “道长可是与曹墨为亲生兄弟?”流云缓和了不少。

    妙檄真人仍然头。

    “那,道长与曹盟可是与曹鹿姐有乱伦之事?”流云的变得温和,懒洋

    洋的让人听了很是舒服。

    这个问题出,妙檄真人的身体抖了抖,像是要清醒过,可是在旁边御医

    的安抚下平静了不少,终是了头。

    众人哗然!

    听到众人那鼎沸的声响,如雷般的噪音终是惊醒了曹墨与妙檄两人,待得听

    清了人潮的议论,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什么权势、什么名声、什么地位,在这刻全都离他们而去。曹鹿也双手掩

    嘴跪倒在地上,虽然她努力抗争过了,但短短几天怎么能扭转上官清毒计的影响?

    切都该结束了&bsp;&bsp;

    &bsp;&bsp;&bsp;“恩怨情仇夕消,

    河中浮萍,

    柳絮飞霜,

    怒火酒难浇,

    因由种种,

    难弃难消,

    多情自古空寂寥,

    笑腼如刀,

    情断难长,

    寿星逐鹿无归巢,

    前路渺渺,

    情短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