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1983
于2015/12/17发表
字数:11912
相聚
终于到十了,期盼了好些天了,问清楚了哈依夏的航班号,我特意去机场
接的她,令我非常不满的是,只有她个人笑意盎然的走了出,我很气愤的
林锵在哪呢?
哈依夏笑着:他怕你跟他吵架,不敢见你。
我环顾了下,旁边没人,狠狠掐了她屁股下,让她好好话。哈依夏却
有些愁眉苦脸的样子,他遇到些急事,回到了家里慢慢吧,让比利姆也给些
意见。
我想起那天比利姆林锵公司前景不好的事情,略微的有些担心。
后,哈依夏和比利姆终于见面了,哈依夏动的伸出手:你是苏
露的汉家男人吧,我是她的朋友哈依夏。着比利姆副无奈的表情,哈依夏
笑的眼睛都弯了起。
比利姆转头问我:这是那个经常给你出馊意的哈依夏?我笑着:
哪里是馊意,明明每次都是很有用的好意。哈依夏也笑着是的是的。
坐到了沙发上,比利姆有些无奈的样子:你的那些鬼意,我真的是叹为
观止,作为个穆斯林,请同事们吃猪肉,我前女友那么叛逆的人,都做不出这
种事。
哈依夏笑的有些得意。我在旁边问道:你的是盘颖姐姐么?
比利姆无奈地:不是跟你坦白过了么,我只有那个前女友。
我装出副紧张的样子:哈依夏现在有男朋友了,你不要打她的意。
比利姆和哈依夏起哈哈大笑,我抱住哈依夏的胳膊,也跟着嘿嘿的笑了起
。
比利姆和哈依夏还真的很投缘,才聊了没会,已经非常融洽了。哈依夏
高中曾经写过篇,写我和比利姆的故事,但是校园里的激进民族义
的学生挺多,她始终没敢发到校刊上。她还取笑我那个候完全不懂为什么要努
力学习,只知道成绩好了可以考出嫁自己的汉家男人,比利姆坐在旁边笑的
好开心的样子。
我问哈依夏,林锵到底为什么没,哈依夏突然换了副很严肃的样子,最终
还是到正经事了,她没有我却盯着比利姆,问:苏露你知道xxxx公司,
而且不是特别好,现在鸭公司想5000万全资收购,你怎么呢?
我大喜:5000万啊,林锵至少要分3000万吧,哈依夏,你发达了!
哈依夏摇摇头:我自己也有股票,差不多4%的样子,现在卖我肯定愿意,
但是林锵很不想卖,他还是想拉融资,不想被收购。
我大吃惊:林锵对你那么好?白送你股票?
哈依夏有些苦笑:哪有啊,有很长公司没钱快关门了,股票像废纸,
他发不出工资拿股票抵给我的。
我哦了声,这候比利姆插话进了:整个团队现在有多少人,还有多
少资金?
哈依夏:还有六个人,资金只剩百万,还要不停的买机做测试,
还要推广,最多能再撑两三个月。
比利姆问到:现在公司谁控股?
哈依夏:林锵51%&bsp;,我4%,投资方数字公司40%&bsp;,员工比例很少。
比利姆摇摇头:那数字公司能同意么,他们在这项目上投资差不多有2000
万了吧?
哈依夏摇了摇头:他们同意的,他们实际上没有投那么多,最多1500万左
右,大部分还被前两轮的投资方套现走了。
比利姆又问了个问题:那现在你们的真实用户有多少?
哈依夏:装机用户不到1200万,注册用户应该是500&bsp;万不到。
比利姆叹了口气:我个人建议还是卖了吧,如果鸭公司真的想做这块,你
们竞争不过的。这个软件技术门槛并不算特别高,鸭公司那么大的忠实用户群,
山寨个产品出,从客户端推送,很容易超过你们。他们舍得投人,适配
机型数量也很快会超过你们,而且他们有非常强的利润驱动,你们没有,从哪
个方面都做不过他们。
哈依夏苦恼的:林锵也是这么分析的,但是他特别不想卖给鸭公司,他
卖了之后,刷出的r&bsp;,肯定会内置堆的鸭公司的应用进去,会被用户骂
死的。
比利姆莞尔:林锵的想法我大概明白,和少数公司的合作,内嵌少量优质
应用,而且可卸载,这样的话用户刷了系统也不会带多大的反感,不过这需
要庞大的用户量支撑,至少是3000万以上级别,否则你们公司是肯定活不下去的,
长期不到利润源,投资方也不可能答应。
哈依夏苦着脸:现在林锵正在和鸭公司谈判呢,他让我也考虑下,今晚
给他意见。
比利姆笑了笑,不话了。我却有着急:让他答应啊,要不你的股票也
会打水漂。
哈依夏微微笑着反问我:假如易地而处,比利姆不想卖公司的话,你会怎
么做?
我愣了下,了比利姆,想了想他的理想,又想了想两个人会分到将近
3000万,我犹豫了会,有些心虚:我会劝他卖的。
比利姆哈哈笑了:能让财迷犹豫这么半天,我已经很满足了。
哈依夏也笑了:我会告诉林锵,我真的没意见,全听他的好了。
我瞪大了眼睛:不会吧,你明知道不卖的话,他会把公司赔光的,到候
你什么钱都拿不到,这你都愿意啊?
哈依夏拉着我的手,笑着安慰我:4%的股票,交了税,也剩百多万了,
你知道我家条件很好的,这个钱虽然不是钱,但还不至于太影响我,都不够我
将出国留学的钱。
哈依夏又:问你们的法,是想知道公司有多大可能独立做好,可能性
比较大的话,我支持他坚持下去。既然你们没可能了,那我不会给他任何
意见了,他自己决定吧。
我哦了声,还是觉得有些可惜,用手机悄悄的在论坛里给林锵发了条信息:
卖了吧,卖了吧,卖了的话,我保证下次支持你当r.&bsp;然后给哈依夏,
哈依夏苦笑了下,拿手机发短信给林锵,不要听阿依苏露那个财迷的,让
林锵自己做决定,她无条件支持。
晚餐是在金鼎轩吃的,我想着他们公司的处境,有些心不在焉,连哈依夏和
比利姆在聊些什么都没注意,总是念念的觉得那么多的钱,不卖好可惜,直到哈
依夏用筷子敲疼了我的手。
哈依夏指着盘子里的蜜汁叉烧,跟我,这个是给你的,港餐里的经典。
我嗯了声,夹起块,确实很好吃啊,比叉烧包里的肉好吃的多。哈依夏着
我那么自然的样子,叹了口气:原你才是真的百无禁忌。然后摇摇头:
算了,要下火狱起下吧。然后,也很自然的夹了块放到嘴里,哼,
的那么好听,这动作的熟练程,不是次吃。
晚上回到家,我又拉着哈依夏起聊天,我管哈依夏要林锵的照片,哈依夏
手机上却没有,她怕被同事发现,林锵不太愿意搞办公室恋情,要公开的候,
只能是哈依夏辞职,然后他们结婚之后再公开。
我只好转而追问她到底什么候和林锵认识的,怎么在起的,哈依夏笑着
讲起了这两年的故事。
今天居然是哈依夏认识林锵两周年,她在大的黄金周去东极岛玩,从上海
坐渡轮过去的候,邻座的三个男生正在热烈的讨论疆的事情。听他们的语气,
好像有个人刚从喀什旅游,在乌鲁木齐二道桥的大巴扎被强买强卖了,受了
肚子的气,在跟两个同伴抱怨。
他从遍布喀什的大胡子,到清真寺的偷,到摸了必须买的瓜果摊,
又到现在的少数民族优惠政策,最后到在乌鲁木齐听的那些关于7.5&bsp;事件
的内幕,最后把所有的问题都堆到了伊斯兰教身上。
有个男子摇头,是林锵了,他不能把所有问题都归到宗教身上,谁都知
道伊斯兰教里有很多不合理的内容,但是国内绝大多数的穆斯林都是温和的,这
明教义定不会明确怂恿人去做坏事,因定在方面。
然后另外两人问他因在哪方面,他却也答不出,这挨着他们坐的哈依
夏插了句话:因为穷。
然后,这他们才注意到了哈依夏的深眼窝,立刻变得谨慎而有距离,但是
哈依夏很轻松的化解了这种尴尬,她轻轻地:09年的候,砍人最凶的那
些人,至少有多半从乌鲁木齐之外进去的,他们去的最要原因是,有人给了
他们每个人200&bsp;元钱,让他们去杀汉人。当然,有些阿訇之类的人也是推波助澜,
杀三个汉人能上天堂什么的。
200&bsp;元?我惊讶的打断了哈依夏的描述,她有沉重的头:你别忘
了我爸的要工作之是维稳,这些他都有手资料的。
当的三个人大概也像我样的惊讶吧,充满着不可思议,哈依夏对他们:
在疆,有句话,月入300&bsp;以上的,没有恐怖分子。2009年,整个疆,农
牧民的人均年收入大约2000元,而南疆维族人的聚集地,要加的贫穷,很多人
是赤贫。
这么少?我又惊讶的打断了哈依夏的话,哈依夏有些无奈的,像着
个白痴样着我:苏露,你虽然是二中的贫困生,但是你家在牧场里绝对算
富户了,最起码你们的家产辆推车是装不下的。
我这才想起,是啊,有些人家十几只羊,辆马车把全家所有东西拉
走,羊去哪,他们住在哪,这种谁都不愿意过的苦日子,竟然后成为中
的游牧民族逐水草而生的浪漫词句。另外还有好多人家是没有牲口的,我都不知
道他们靠什么生活。
哈依夏又继续:吉木乃已经有了简易的安居,但是南疆那边,不少人
还是住地窝子的。
我啊了声,比利姆在旁边问我什么是地窝子,我跟他解释,是在稍微凸
起的地上斜着挖个洞住在里面,吉木乃以前有,现在极少了。
当林锵他们可能比我和比利姆现在惊讶吧,林锵从背包里拿出包零食
打开了分给哈依夏,让她继续讲。
然后哈依夏给他们讲疆的城市农村人均收入差距将近10倍,别的省最多两
到三倍,然后现在维族的工业人口比例和数量,竟然都不如10年前。现在,所有
的工业命脉,都掌握在地方政府手里,大多数的农业收入,又掌握在兵团手里,
维族人确实越越苦,无业人口至少20%&bsp;以上。
林锵皱着眉头打断了哈依夏,他当年兵团分到的地都是最差的盐碱地,都
是当地农民不要的地,当年他们的条件苦,还不像少数民族有补贴,那现在为
什么反而成了垄断性的农业收入了?
哈依夏苦恼的她不知道,政府每年投入很大帮少数民族致富,但是几乎
没有任何成效,然后又苦恼的现在政府还有大的国企都有摊派的指标,不这样
的话,少数民族的人难找到工作了。然后农经济又会被兵团为代表的那种现
代农业挤垮,她也确实不知道少数民族的路在什么地方。
哈依夏又,可能当地民族的懒惰也是要原因,和军人的吃苦耐劳是两个
极端,现在每年兵团棉花成熟候,摘棉工个月有5000到1&bsp;万块钱收入,但是
他父亲组织过好多次,当地人都嫌累没人愿意去。疆有1000多万少数民族,结
果现在每次棉花成熟,都得从外省用专列拉几十万民工采棉。哈依夏她也
理解不了为什么当地人宁愿挨饿也不愿去打工。
另个男子问她难道教育解决不了这些问题么,哈依夏,她不知道为什么,
学习好的大多是汉族学生,维族学习都特别差,哈萨克的学生还好。林锵问
她宗教是不是阻碍教育普及的重要原因,哈依夏头承认。
然后男子又问她,究竟怎样才能保证疆的长久稳定,哈依夏郁闷的摊开手:
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女生,不过是平听父亲讲过些事情,你们还
指望我定国安邦啊?
在所有人的笑声中,他们聊的非常热切投缘,互相认识之后,林锵他们邀哈
依夏起,路费用都是他们抢着付的,管吃管玩两整天之后,回到上海,
林锵从港口取了车,还把哈依夏送回了学校。
我转头问比利姆:你怎样才能保证疆的长久稳定呢?
比利姆也无奈的摊手:我同意哈依夏的观,让当地人富裕起,会稳
定了,但是究竟怎么才能富裕起,我不知道了。
我想起全家最聪明的若尔巴鲁思大哥,现在懒的躺在餐厅里不愿意干活,天
天着钱挣的够吃行了,别搞得那么累。我有些郁闷,这样怎么可能会真的富
裕起嘛。
我只好忽略这个问题,然后问哈依夏:然后你们在起了么?
哈依夏笑着:哪有啊,不过林锵当对我好像很欣赏,知道我是法学院
学生之后,问我愿不愿意到他的公司兼职,他缺少法务方面的人。
我恨恨的了比利姆眼,然后很认真的告诉哈依夏:那候他肯定已经
喜欢你了。比利姆听出我对他的不满,有些尴尬的头。哈依夏也笑着:
嗯,他前几天已经承认了。
然后,哈依夏进了林锵的那个软件公司,才知道这种的创业公司,根
本没有任何专门的法务人员,那只是个噱头。公司的绝大部分原始投资
自林锵,他把工作五年的大几十万积蓄全砸了进,任法人兼唯的程序员,
起去东极岛的那两个人投的很少,个人做pp&bsp;去拉投资,个人做界面和测试,
公司绝大部分股票在林锵手里,所以都他了算。哈依夏过去之后,立刻身兼了
行政管+r+法务代表+&bsp;商务助理各项职能,头衔是法务管。
那候公司状况还是不错,天使轮融了两百多万,正在谈&bsp;轮,据还能
有几百万,公司的规模也在扩大,后又招了两个技术人员。
哈依夏上手很快,要做的是商务加法务的事,在负责商务的创始人和
软件厂商谈合作候,商务上做些具体的工作,法务上仔细审每个条款,
防止有任何陷阱。林锵本意只是让她没课或者只晚上过去,反正他们每天都加
班到很晚,结果不乖的哈依夏旷了至少半的科目,引的林锵阵担心,直到
学期哈依夏考了全班成绩名的候他才放心。
全班?我在高中饱受被哈依夏在智商上的碾压,所以习惯了,比
利姆却很是吃惊,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哈依夏很轻松的:法学要靠下苦工去去背,听课相对没那么重要,
林锵那里清净,我反而学习效率高。
我在旁边解释:哈依夏的记忆力超好,我背的单词,她十多分钟
都全记住了。比利姆苦笑着摇头。我好奇的问他:是不是当盘颖姐姐也这
样?
比利姆摇头:她只是做到了所有科目全都及格,成绩很差。不过她注意力
不在那,她大总共只上过周的课。
我无奈,好吧,和两个怪物比起,我实在是太笨了,我到现在些重要的
课还节都不敢旷呢。
哈依夏继续讲他们的故事,&bsp;轮谈的并不顺利,他们的用户扩张虽然快,但
是投资方不到获利方向,谈了快半年才找到愿意投&bsp;轮的公司,结果拿到&bsp;轮
的候,林锵的两个朋友全都把各自股票置换现金离开了公司。林锵无奈的告诉
哈依夏,那两个朋友从开始不是特别好公司,都只是拿了很少的钱出试
水的,现在有几倍收益,见好收也是常情。
那段哈依夏下子忙了起,撑起了所有商务法务方面的事情,不过初
创公司工资都低,哈依夏工资只涨到了四千多块钱。
林锵连续招了几个人,希望快速丰富产品功能,又投了些广告,想抢占用户,
毕竟这候市面上已经有两三家技术挺强的竞争对手出现了。
然后,也许林锵毕竟是个技术人员,不熟悉公司运作,他的投入带的市场
回应,完全没有达到他的预期,这公司的现金却很紧张了,林锵又不到拿到
b&bsp;轮的可能,无奈的开始遣散员工,作为林锵最信任的员工,哈依夏郁闷的把财
务工作也兼了起。
在哈依夏大期末,公司终于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