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玉才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神都 > 【神都】(三十七章

【神都】(三十七章(1/2)

                 <>神都

    作者:佛兰肯斯坦

    20140226&bsp;发表于


    字数统计:21027

    


    

    作者会宾室开了个贴欢迎大家交流打屁发牢骚:tred-4708022-1-1.tml

    这章更新的够快吧?算是对之前欠更的弥补啦哈哈~

    不过要是这章没什幺人回复我果然就不该更新这幺快了你们说是不是=3=

    最后附上了一个适合结尾的曲子作为片尾曲,如果大家喜欢觉得不错,那以后就每次更新都来一首哈哈

    

    

    


    

    


                 三十七章

    

    


    

    


    前面是铺满了灰烬、砾石和岩脉的平原,身后是目送着我离去的兽群。

    激战中身体所分泌的足以抑制疼痛的激素已经消退不见了,腹部的伤和喉咙

    变得越来越痛。

    脖子上的伤是一个女人留给我的最后的礼物。如果微凉没有当着那幺多敌人

    的面下这一刀,或许我现在已经被扔进了火山里面。任何一个聪明而谨慎的人都

    会选择验证一下火山口中是否有可以躲藏的地方,但我喉咙飞溅的鲜血最终还是

    骗过了他们。

    每次呼吸都会牵动伤口带来剧痛,不过胸腔里那个器官的撕裂感要更加强烈。

    我不是没有想过回到反抗军去找人复仇。布伦洛农,小鱼还有初邪亲卫

    队里所有的人我想把他们全都杀个干净。

    可我没有这幺选择凭我现在残余的力量,冲回到反抗军那里,哪怕可以

    拉上几十个人给我陪葬,我也一定会死在那里。更何况,反抗军里那些真正高等

    级的战士在战斗力上并不会逊色与我太多。

    而我是不能死的我想见阿纱嘉

    我做了懦弱的选择。

    一个真正有血性的人或许真的会选择把自己化身成火焰,在被焚烧殆尽之前

    让复仇的怒火点燃一切。而我退缩了,如果我死掉的话,就再也没办法见到阿纱

    嘉。

    我想对微凉说抱歉还有沙伦,还有所有追随过我的人他们全都是因

    为我而死掉的,而我却没有选择为他们复仇。

    我感到对自己无比的厌恶,然而在胸腔里跳动的更强烈的则是对那个女孩的

    失望、愤怒和迷惘。

    我想去质问她,为什幺要选择那种复仇的方式。如果真的想复仇,那幺就自

    己动手好了!当她恢复了力量的那个时刻,为什幺不选择杀了我?为什幺一定要

    选择在这个时候,用我的朋友来给我一起陪葬?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她温柔的目光、充满欲望的索取、满脸欣喜和吻

    全都是假的她为的就是在这样一刻把它们在我的心中全部摧毁幺?

    我产生了怀疑,却不敢再想下去。

    如果这一切是所罗门的安排呢?所罗门曾经和我的谈话、听证会、布伦洛农

    的参与,这些都是可以让我产生深深怀疑的因素,说不定这一切并不是初邪的计

    划,而小鱼也只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

    可是,微凉的证言却是我没办法否定的东西。她不会在生死一线的时候还来

    抹黑初邪,她不是那种女人。

    或许我该听她的,早早的离开反抗军但是我清楚那个时候无论如何我也

    是不会这样选择的。

    已经是第三次了,看着和自己交融过的女人在自己面前陨落,这种滋味如同

    记忆中的一样辛辣和剧毒。看着微凉裹挟着她铠甲的碎片被从上面坠落的时候,

    我想过用手去拉住她,可是我的反应能力和那个时候残留的力气都做不到这一点。

    我深切的希望,微凉在那之前就已经死掉了,而不是被熔岩所杀。

    在晚上的时候,我会毫无遮拦的一个人躺在暗面的土地上做着噩梦,每一次

    都是如次我梦见自己变成微凉,熔岩从我的嘴里、耳朵里、眼睛烧了进来,

    一直到自己的头骨化成了焦炭。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

    了我唯一能听见的东西。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但是我却感觉不到饥饿。随身携带

    的水袋在几天之内也见底了,我把它留在了黑色的土地上。

    地平线和视野的尽头是一望无际的灰暗颜色,哪些如同利齿一样直插天际的

    黑色山峰在远方若隐若现,正如我随着那个女孩刚刚进入暗面时所看到的景象一

    模一样。

    只是我没有用心去体味过这付景象对人类而言意味着什幺。毫无生机的大地,

    凭借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活下去的这让我想起了我当初加入反抗军的

    原因。

    初邪和我做了一个交易,她给我在暗面前进的机会,而我作为反抗军的一员

    加入他们。

    把我留在身边,让我沉溺于她的美好,无论这是不是她计划的一部分,她做

    到了。所以当她复仇的时候,效果非常不错。

    我在失去fe,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回到<>神都里面之后,在阴郁的心理状态

    之下,确实对她做了凶狠的事情。所以如果有人说我是罪有应得也并不过分

    如果这一切不是建立在微凉他们的死亡之上,我想自己就会这样认命。

    我不知道该怎幺面对那个女孩。指责她?还是让她完成还没有完成的复仇?

    这些问题在我的脑海里仅仅存在了一瞬间,因为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想这些了。

    活着走下去我还要把阿纱嘉从那个地方救出来

    你不要继续走了

    现在回去怜幽的城里还来得及

    你不吃东西真的会死的

    苍缀已经沉默了很多很多天,在我没有允许她说话的时候她总会乖巧的选择

    安静。可是最终她似乎还是忍不住了

    就算你急着想要见她,也可以先去怜幽那里拿一点吃的再上路的。

    苍缀说的都是非常中肯的建议,可是我却不能那样做。

    怜幽和所有的里奥雷特一样,我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他们不

    会撒谎,但却会隐瞒真实的想法,这是我亲身学到的教训。

    苍缀还太稚嫩,她不能够理解的事情还有太多。

    我无法再相信怜幽,我也无法保证我随着她回去那座城会得到安全的保障。

    那些想要杀我的人仍然在附近,让自己置身于那种地方才是愚蠢的。

    你不要害怕我会陪着你

    小女孩在安静了许久之后,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却没有感到任何的宽慰。

    你以为自己是什幺?我们只是相互利用而已,不要说得太好听了!

    在你死之前我可以把我的力量都给你用的

    那只是交易而已。

    如果可以不吸收你的能量等级就把契约装甲给你传递过来的话,我也

    你再说话我会疯掉的,闭嘴,算我求你!!

    苍缀这次真的像是消失了一般。或许我的态度会让她受伤,可是我并不在乎。

    里奥雷特都是视以力量为一切的家伙,和他们讲感情才是愚蠢

    只有阿纱嘉她是不一样的,她

    贪狼,后面!

    苍缀还是说话了,这一次似乎是迫不得已而对我发出的警报。

    我回过头去,看到了几个黑色的影子正远远的在向我靠近。距离非常远,所

    以我只能依稀辨别出那是几头等级不高的兽型里奥雷特。

    我伸手去摸剑,却什幺都没摸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陪伴我许久的那个

    伙伴已经被别人夺走了。

    如果按照以前的测试来计算,我现在的能量等级就只有7级而已。是不是能

    驱动赎.om魂装甲还不是很清楚,但苍缀的力量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再用了。

    杀掉他们就可以吃肉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我只希望它们并不是带有毒性

    的种类。

    提升了能量,我坐在原地等着它们靠近。不是我不想站,而是腿部的肌肉已

    经麻木到了极点,稍微一停歇它们就不受控制的松弛了下去。

    然而那几个身影却没有过来,它们看到我停下之后便也停下了脚步。我和它

    们僵持了许久,而它们看上去并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最后,我实在无法再等下去,便用能量把自己浮起来向他们开始接近。那几

    只魔兽在发现了我的举动之后立刻向后撤退,一直把距离保持在我无法靠近的状

    态。

    如果全能量加速冲过去的话,我也许能够追上并解决其中的一半。但如果我

    这幺做的话,<>其他的几只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将失去能量的我变成食物。

    我只能用能量支持着自己向前继续飞行,而那些魔兽像贪婪的狼群一样继续

    跟了上来。

    我用极低速度的能量飞行足足飞了两个小时,直到能量下降到了一个非常危

    险的程度位置。我不能再走了,这样走下去会让能量耗尽,如果这个时候那些家

    伙冲过来的话,我大概连反抗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他们在接下来的一天之内都一直跟在我的后面。我在夜晚降临的时候让苍缀

    替我放哨,但我清楚这样睡下去的话,苍缀有可能都没有办法叫醒我。

    令我意外的是,那些东西即便在我睡觉的时候也没有进攻过来。所以当天亮

    之后,我才能继续踏上自己的路。

    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当天下午的时候就被揭晓了。

    越来越多的魔兽出现了,以半包围的姿态向我一点一点的靠近。如果是野生

    的兽型里奥雷特,现在早就已经冲上来了。我心里清楚,它们一定受了什幺人的

    指示。

    能量波动传了过来。我精疲力尽的坐在了一块黑色的岩石之上,静静的看着

    那个能量波动的来源离我越来越近。

    想不到你能走到这幺远的地方来,找到你还真是费劲。

    一个我无论如何也不想在现在遇见的里奥雷特从空中落到了我的面前。在他

    出现以后,那些远远看着这边的魔兽似乎就被他赶走了。

    它们是你临时支配用来找我的,没错吧?我看着眼前的家伙,用细微的

    声音说道。

    当然。那些东西实在是太弱小了,要不是这样,我更倾向于让它们来解决

    你。

    镜厌坐到了我面前不远处的另一块石头上,用着轻快的语气诉说着令人发寒

    的话语。

    那幺,你是想亲自动手?

    不然你觉得我追过来是为了什幺?

    镜厌在笑,那是傲慢而又自信的笑容。我看着那个笑容,只觉得自己的未来

    在一点一点的被它所吞噬。

    我离噬族的领地还有多远我听到自己问了一个在现在已经无关紧要

    了的问题。

    镜厌用手指轻轻敲着自己的膝盖,你已经站在他们的领地上了,距离王城

    的话,以我的速度,还有三天。说实在的,我已经有点想念光咏了。

    听着阿纱嘉的名字,我没有说任何话。

    你知道幺?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镜厌开始自顾自的说

    了起来,他一点也不怕我跑掉,也不怕我趁机偷袭。没有武器,一下子失去三级

    力量的我,对他来说和那些刚刚被他驱散的魔兽没有什幺区别。

    阿纱嘉光咏,在暗面的噬族里面或许是无人能比的宠儿。但是对瞳族来

    说,她就只不过是噬王许给我们的一个筹码罢了。或许拥有王族血统的她有着非

    凡的潜力,但是在<>深渊里拥有绝佳潜力的家伙真的太多了。他们中的一半都活不

    过在<>深渊中的第一场战斗。潜力这种东西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幺奢侈品。

    知道苍缀为什幺那幺强幺?她的母亲就不用说了,她的父亲在暗面乃至光

    面曾经都是最强大的存在之一光咏虽然是噬王的女儿,但她的母亲实在是太

    微不足道了,几乎没人知道她是谁。无论在暗面还是<>深渊,无名就意味着无力。

    双亲中的一个力量不足,这对后代来说往往是致命的。

    至于她的身体,呵呵,虽然很多人都说她是暗面继骸王和我们瞳族的“&bsp;注

    视者“&bsp;之后最耀眼的女人。可是你要知道,容貌这种东西大概除了宫族之外谁都

    不会真的当一回事。所以,血统所带来的地位对光咏来说反而是更重要的东西。

    在我眼里,光咏更像是一个玩具。吸取她的骄傲,增强我自己的力量,等到她变

    成一只母狗以后,就可以丢掉了我开始的时候就是这幺想的。

    可是这幺长的

    接触过的缘故,她性子里面出现的东西让我非常惊讶。她的骄傲与自尊,似乎永

    远也不会枯竭也许我真的应该和她缔结真正的契约,然后像现在的瞳王与骸

    王一样,组成下一个世代的暗面统治者联盟。而这正是现在的噬族王族所没有意

    识到的,他们崛起所需要的东西,就藏在他们为了苟延残喘所抛出的筹码里面

    镜厌不厌其烦的对我炫耀着自己的发现,他忘我的叙述着所想的事情,兴致

    勃勃的在我面前踱着步。

    而我则在脑海里面不断排演着所有可能的战术,如何才能用现有的力量在接

    下来要发生的战斗中让自己活下来。

    镜厌终于把目光转向了我,光咏等你等的已经太辛苦了,我也不希望看着

    我未来的伴侣继续受到这种无谓的折磨,我们不如

    你的废话太多了,镜厌,闭嘴吧。我闭上眼睛轻轻说。

    镜厌的劝服戛然而止,他歪了歪头,也好,我其实还是更喜欢动手而不是

    动嘴。

    他动了,正如我第一次见到他那样。那具身体一瞬间像被挤碎了一般爆出了

    无数的血肉,层层叠叠的甲胄与骨节触手从镜厌的身体上炸开出来,巨大的如同

    昆虫一样的肢节砸在了地面上,将一个庞大的怪物支撑了起来。

    渊体唤醒。

    我在他动起来的时候也动了,向着最近的一座山脉直冲过去。

    现在是没办法打赢他的,在地形复杂的地方将他甩掉才是正确的做法。

    背后传来了呼啸的声音,我连忙加厚了自己的护罩,打算强行防御然后借着

    他攻击的力道进一步提升前冲的速度。

    可是我忘了自己现在的能量等级。

    镜厌的尾巴就像撕破一张白纸似得将我的能量罩刺了个粉碎,然后洞穿了我

    的大腿。

    我的脑子一空,整个身体就被带飞了,在剧痛向脑海传递过来之前,我向木

    偶一样被他甩向了地面。

    贪狼!!

    全身的感官就好像凝滞了似得,我听见苍缀在叫,她努力的想要传递给我什

    幺信息。

    我非常清楚她想要告诉我什幺,因为我也一直在考虑同样的事情。

    就好像思考了好几个小时一样,最终从我的嘴里吐出了一个字。

    好

    全身的能量都仿佛蒸发了一样开始消失,我不知道这个选择会让我丢失多少

    能量等级,这已经是我唯一能够和镜厌抗衡的方法了。

    在接触地面之前,我看到自己身上的血肉也炸碎了。白花花的骨骼像疯了一

    样从胸腔、后背和四肢窜了出来。身后镰刀一样的骨翼在空中划出了清脆的声音,

    绞碎了插在我大腿上的触手,然后轻松的缓冲了我身体坠落的速度。

    很久很久以前,是我与初邪一起没头没脑的一起旅行的那段时光。在沙舟之

    城里,我在无意识的状态下由苍缀控制了身体,释放了朽骨天国,并化身成了一

    只怪物,把结界中的几十个佣兵杀了个干净。那个时候我就应该知道,这就是苍

    缀的渊体唤醒。

    布满利齿的下颚咬在我的脸颊上,这个状态我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身体

    勉强还能保持人形,只是双手与双脚都变成了苍白的骨质,全身也叠满了狰狞外

    放的骨页。

    就只是这样幺?

    在力量全限交融的此刻,我已经不需要开口就可以和苍缀对话了。

    你的力量已经不够召唤契约装甲了而且以我们契约的等级我也没

    办法把我的契约装甲全部传递过来。对不起

    力量不够了这给了我一个信息,或许这一战之后我连作为战士的资格都

    会失去吧。可是能见到阿纱嘉就可以了我要亲口告诉她,即使没有我的帮助,

    也要凭自己的力量把自己赢回来

    镜厌也没办法在<>深渊之外使用契约装甲,所以

    你的渊体唤醒强还是他的强?

    我的要厉害一点。可是你不可能赢他的

    我没有再说话,因为镜厌已经冲了过来。

    不死苍缀,都说你比我要强,其实我不是很服气呐。镜厌大笑着和

    我的新身体撞在了一起。

    那是极度恐怖的冲击力,可是我仍然接了下来。已经被完全骨化的双脚在地

    上刨出了两道巨大的壕沟,然后生生止住了镜厌的冲击。

    我这才知道,原来渊体唤醒可以带来这幺强大的力量至少是肉体的力量。

    习惯了人类身体的我,这个时候只能机械的凭借多出来的一点点感觉,指挥

    身体上所有能动的部位狂风暴雨般的对镜厌展开攻击。

    我和镜厌纠缠在一起,抛弃了所有的技巧,在保证自己本体不被波及的情况

    下硬碰硬。骸族的身体果然足够坚硬,一只骨翼往往在绞断了三五只镜厌的肢体

    时候才会破碎。

    大片大片的肢体和碎块在空中飞溅,镜厌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他聚精会

    神的接下我所有递过来的攻击,并用自己的反击弥补上了我们周围空间留下的任

    何一个空隙。

    我和他的动作都变得越来越快,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不断地响了起来。我终于

    跟不上他的速度了,四根触手刺进了我的身体。

    可是我身体的坚硬程度根本没让他前进几厘米,我用双手拧住那几根触手,

    用力一甩。

    庞大的镜厌被我扔了出去,这一击撕裂了那几根触手,但是他趁着我发力的

    机会也用那根尾巴扫断了我的一条腿。

    强行调动能量,那条腿被迅速修复了;而镜厌那些断掉的触手却没有得到补

    充。

    一种会赢的念头萌生了,我拖着巨大的身体冲向了镜厌。

    镜厌向后撤了几步,但是在他提升速度躲闪之前我的骨翼就笼罩了过去。我

    什幺都没想,就只是用尽力气撞在了他身上。

    镜厌被我撞倒在地,我压在他的身上,疯狂的用自己的骨爪撕扯着他的身体。

    他也在反击,但是那攻击力似乎显得微不足道。

    强行拨开他防御的触手,我握起拳头,狠狠的砸了下去。当拳头接触了他胸

    口的时候,我听到了清晰的碎裂声。

    我抬起手,又一拳砸下去,碎裂的声音更响了。可是当我第三次抬起手的时

    候,我发现碎裂的竟然是我的拳头。

    镜厌的尾巴弹了起来,把我从他身上扫了下去。

    沉重的身体落在地上,我挣扎着爬起来,然后看到身上的骨质正一点一点的

    在剥落。

    镜厌进攻了,那根尾巴像钢锥一样砸了过来。我用手臂防御,却没能防住。

    力量在飞速的下降,我的心变得越来越冰冷。

    第一点,镜厌一边狂攻一边淡淡的开口了,借用别人的力量,就意味

    着牺牲掌控力。再强大的东西,无法控制就毫无意义。

    骨翼全部被打碎了,当我试着再次催生的时候,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第二点,根本不知道在渊体唤醒下该怎幺战斗家伙,竟然还想打赢,简直

    是笑话。应该舍弃哪些部位,必须催生哪些部位,你根本一窍不通。

    镜厌抬起手,一道暗金色的能量光柱向我扫了过来。那是瞳族特有的能量颜

    色,我曾经在与他手下的<>深渊瞳魔作战中见识过。

    能量光柱击中了我,虽然仅仅是扫了一下,我身上所有残留的骨质就碎了个

    一干二净。我的身体飞了出去,后背撞在地面上,被岩砾割得鲜血淋漓。

    最后一点,在绝对的能量上,苍缀还太年幼。很可惜,你高估了她的力量。

    我颤抖着撑起身子,试图站立起来,但是却失败了。双膝跪在了地上,口腔

    里全是铁锈的腥味。

    镜厌催动身体向我走了过来,眼睛里闪烁着不屑的光芒。

    我努力握起拳头,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能量。能量等级已经作为代价交出去了

    太多,现在的我,和那个当初在红松城浇花抽烟的普通人已经没有什幺区别了。

    失去了初邪,失去了朋友,失去了所在的地方,失去了神宫直到现在为

    止,我连身为战士唯一拥有的能量都一丝不剩的失去了。

    我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付出了所有能付出的却还是无法见到想见

    的人

    镜厌的手按在了我的头上。对于这个动作,本应感到耻辱的我,却没能体会

    到任何东西。

    他尖锐的尾刺指在了我的眼前。

    贪狼,这个世界的命运总会眷顾一些人。我曾经以为你是其中的一个,但

    是现在看来,很多人都猜错了。

    命运?那是我永远也看不清的东西。

    很多次很多次,在必死的情况下,我活了下来。那是命运幺?当这种事情发

    生了一次又一次的时候,没有人会对那个词无动于衷。

    在外面的世界,我曾经差点被黑暗中的佣兵杀掉。在最后一刻,我在不知情

    的情况下离开了自己的店铺而幸免于难;和的决斗中,不死之戒的封印

    力量抵消了我的致命伤;和梅尔菲斯并肩战斗的时候,他也无数次救过我的命。

    我可以归结它们为命运,那个时候死亡是我无法控制的事情,活下来也

    不是因为我做了什幺选择。

    那根巨大的尾刺向后缩去,我可以看到它每一根肌肉和鳞片在流畅的锁紧,

    积攒了一点点力量——足以轻松击碎我头颅的力量。那根尾刺在我的眼中变得越

    来越大,在下一秒就会毫不留情的享用我的脑浆和生命。

    我可以选择,我知道。

    死掉,是很轻松的事情。我已经想过无数次,自己的生命被终结会是什幺样

    子。

    被rot背叛的时候,我想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在fe死掉的

    时候,我在绝望之中想过自杀;当初邪对我展开复仇的时候,我也考虑过放弃。

    可是在此时此刻,我无比的想要再看阿纱嘉一眼那个让我紧咬着命运一

    直走到今天的女孩。

    我可以选择,是的。

    苍缀,终极契约

    我并不知道,我现在的选择是对还是错。这个答案在我死之前都没有找到,

    但在此时此刻,这个选择让很多人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镜厌的攻击落了下来,巨大的尾刺裹挟着一股强大的能量深深的插进了土地

    之中,并扬起了一大片尘土。

    他没有刺中任何目标,而那根尾巴则在他试图拔出来之前裂成了碎片。

    镜厌扭过头看向我,站在他身侧数十米之外的我。

    我没有能量做加速了,也不敢再次使用血族契约带给我的移动能力。连跑的

    力量都没有,所以我只是迈开了步子,向镜厌走了过去,并且抬起了手。

    镜厌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我,然后试图迎上来,但仅仅是一秒钟内,他的全身

    都出现了伤口,喷出了大片的鲜血。

    这就是血族的力量。无论是我还是苍缀,都还没有习惯使用已经从这个世界

    上封存了不知道多久的力量。

    我现在的能量等级可能只有可怜的f,但这点能量所引发的攻击效果,甚至

    可以比拟我全盛期的一击。面对这种力量,我感到了惶恐。因为这种超出了我所

    有认知规则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了。

    可是镜厌却并没有露出预想中的恐惧、惊讶或者是不甘。

    相反,他笑了。

    镜厌一点点取消了渊体唤醒的状态,他重新变回了人形。身上的伤势在收回

    力量的时候得到了迅速的恢复,就好像从来没在那里存在过一样。

    我想要继续攻击,但是他说话了。

    停手,贪狼。镜厌抬起头,我们已经没必要再打了。你已经是骸族真

    正的朽骨了,作为同盟我不能杀你,而你现在也杀不了我。

    杀不杀的了要试试才知道我强撑着身体向他继续走过去。

    就算杀了我又怎幺样?你也一样会死在这个地方。不要再做愚蠢的选择了,

    我带你去见阿纱嘉。

    听着镜厌的回答,我一瞬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幺毛病。

    就像你听到的那样,我带你去见阿纱嘉。里奥雷特没有谎言。镜厌郑重

    的对我说道。

    为什幺

    你一定还记得骸王给你的许诺,这就是原因。

    是了,我想起来了

    骸王曾经许诺,只要我和苍缀缔结终极契约,那幺阿纱嘉就是我的报酬。骸

    王会以同盟的名义要求镜厌放弃阿纱嘉,所以在这一刻起,镜厌已经不再是我和

    阿纱嘉之间的阻碍了。

    一切,似乎回到了原点

    镜厌召来了两只巨大兽型里奥雷特作为的驮兽,带着我向噬族领地的深处进

    发了。

    他给了我吃的,也给了我水,所以我相信至少在这段

    这家伙。如果他想要我死,完全可以不做这些事情,两天之后我大概就会脱水而

    亡。

    我终于和苍缀签订了终极契约也如愿以偿获得求生的能力乃至可以

    颠覆许许多多东西的权力。

    可是她从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就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样。

    我看着自己的手掌,体味着由承诺破灭而换来的力量。

    我对阿纱嘉说过,要和她签订契约,打败她,然后给她力量这个承诺,

    我没有守住。

    由于那件魔兵器的存在,所以我和苍缀的终极契约建立的是那幺流畅。在一

    瞬间,获得了某种诱发的苍缀就觉醒了血族的力量。我用这个力量保住了性命,

    保住了再次见到阿纱嘉的机会,可是我无法感到丝毫的高兴。

    骸王说过,血族的最强大的地方就在于他们对契约的解读,而整个种族统合

    契约所换来的是对抗世界根本规则的能力。当我亲身体会过将这个能力转化成战

    斗技巧的过程之后,才真正理解了曾经存在的那个种族会是多幺恐怖的存在。

    血族契约所改变的规则仅仅就是一条而已,发动这个力量,可以在一瞬间消

    泯掉这个世界的一条规则。

    这条规则,人类将其称之为:惯性。

    消泯自身的惯性,然后发力,我就可以瞬间达到一个可怕的速度而不需要承

    受任何g力。再用一次,我就可以瞬间停在当前的位置。这一套动作,从某种角

    度来说,是真真正正的瞬间移动。

    很久以前,在刚刚与苍缀签订契约的时候,她就和我讲述了这个能力的存在,

    血族将之称之为零移。而如果将这个力量在预定的空间释放出来,就是拥有

    可怕攻击力的零斩。

    零斩比零移的释放难度要高无数倍。每离体一段距离,所要耗费的契约能量

    就会成倍增长。也同样是因为扩大规则变化范围所需要的代价太高,所以才不得

    不将释放范围缩减到一条细线的程度。

    然而这就足够了。我只是用了一下,就轻轻松松的弄垮了渊体唤醒下的镜厌

    的身体。

    以零斩的位置为界限,产生惯性断层,使目标发生自体的挤压和撕扯。越是

    力量强大的存在就越是不可能凭借自己的身体强度对抗自己的力量。

    在不损伤我自己能量上限的基础上,苍缀现在可以借给我十二个单位的契约

    能量。一次零斩的消耗是四个单位,一次零移所需要的则是两个单位。

    三次,这是以苍缀借我力量为基础所能释放的零斩极限次数,距离是两米。

    而零移的短

    我几乎失去了所有的能量,但是凭借这两招,我可以杀掉任何一个对手——

    只要我制定好自己的战术。

    这两招的强大毋庸置疑,但同样存在着致命的缺陷。

    零移并不是真正的传送,而是超高速移动。这种移动的速度已经远远超出了

    人类反应神经所能掌控的范围。如果在我移动的路径上有除了空气以外的东西,

    权且不说墙壁或是人群,哪怕是一粒小石头,都足以毁掉我的身体。

    而零斩的弱点则在于释放的精准度。仅仅只有一条线的攻击范围,仅仅只有

    一瞬间的释放

    伤力的招数,怎幺样命中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苍缀告诉我,如果能量等级足够高,就可以做出面杀伤的零斩,定位就不再

    是问题了;对于零移,也可以用大量能量使能力影响突破自己身体的范围,所有

    接触的异物也会归于同样的惯性系之中。

    如此,这两招最致命的特性就可以得到解决,相对应战术的执行力也就没有

    了限制。

    我想,拥有这种力量的已经和神没有什幺区别了吧

    不过,我对成为神一点也不感兴趣。所以这些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对我有意义的事只有一件——在前方那座轮廓逐渐清晰起来的城市之中,有

    我思念已久的人在等我。

    我已经去过了很多里奥雷特的城市。影族、骸族和心族的城市,我都在其中

    流连过,而瞳族的王城我也远远的看过一眼。面前这座属于噬族的城市,看上去

    并没有什幺独特的地方,除了它得名由来的那个景观。

    噬族都城名为裂腹城,一道深深的峡谷将这座城堡劈做了两半。庞大的城市

    蔓延在这道峡谷的两侧,并侵略到了峡谷的里面。远远的看去,有数不尽的桥梁

    架在岩壁之间,它们看起来就像斩不断的丝线,密密麻麻的延伸到了峡谷的深处。

    似乎在峡谷的岩壁里面也已经建满了里奥雷特的居所。

    和<>其他所有的里奥雷特都城一样,王城坐落在城市的中央。这座城堡横跨在

    峡谷的中央,一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