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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萝调教日记(43)(1/2)

    日期记录:d21531208

    预定事项:(未填写)

    本人附注:(未填写)

    

    妳可曾想过──如果不愉快的事情都只是场梦,该有多好?

    明明已经尽力了,仍然达不成目标的憾念。
    只因为失败,被迫放弃切的不甘。

    抱持憾念与不甘,却还是无力回天的悲哀。

    要是这切总有梦醒分,或许能成为股力量、推动不顺遂的人生继续向前进。

    让人从漆黑冰冷的梦里鼓起勇气走向阳光普照的世界。

    代理当家姐,马上要到了。请保持此频道的

    那是打从今天早起程的旅途以,首次自家乡的问候。乍听之下很窝心,但是加上首次冷漠得教人不敢恭维。因此对于那声音没得及完话遭到讯号干扰,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婉惜的。

    再啦,既然称呼还是姐,不代表对方根本没打从心底视自己为代理当家吗?

    连家族内的人都无法放心信赖的这个世界,算有热死人的阳光,还真是喜欢不起。

    话回,是从什么候开始动摇呢

    大概是白色世界的冷漠,和黑色世界的温暖交会那刻起。

    现在起我们会保持定距离,倘若遇上紧急事件,请立刻发出信号,特勤人员会马上救出您。

    她接过造型粗糙的发信器,平扁的黑色方盒子上只有块闪着绿光的信号灯、枚红色圆形按钮。眼前那位戴着无框眼镜、穿黑西装的高挑女性压下红色按钮,灯光变成了红色,同附近所有伪装成般人的特勤人员都以某种形式接获通知。确认功能无异常之后,西装女性以眼神催促她将发信器收进墨绿色带浅黄花边装饰的裙子里。特勤人员替她撩起长长的裙襬,她不太高兴地照办。纯黑高筒袜丑丑地隆起不讨喜的形状,她不安分地动着腿。

    列车开始减速,西装女性迅速替她複习此行重。反正不外乎是大早和以前叮嘱过好多次的事情,都已经可以默背出了。

    比起老调重弹的注意事项,对方那翘挺地撑起西装外套的胸口,还比较吸引她的目光。

    不晓得那对优秀的乳房,在黑色世界里也会有漂亮的乳穴吗?

    那么,请您务必达成任务、平安。天佑女王!

    她随口应了声天佑女王,便没入特勤人员组成的人潮,随着敞开的车门涌进破破烂烂还得到轰炸痕迹的老旧车。

    满是难民的月台上,出现了个她从未亲眼见过、却熟悉得很的女性。

    淡金色漂亮的长髮、和十二岁孩子无异的娇身材、与孩童完全不样的标緻脸蛋,是位乍之下以为是孩子,实际上却是大人的女性。

    对方──也是那名金髮不和她对上目光,在原地蹦蹦跳跳地朝她挥手。

    妳的品味还真差耶花花的颜色不是很好吗?

    金髮不对自己所的句话,并不是简单的问候,而是皱起眉头质疑这身品味呜,果然应该选水色或淡暖色系吧?真不该交给死板的特勤人员处理这件事。什么东欧风格的墨绿色啊真是的。

    她对孩子气扠着腰的不报以乾笑,其实对方那件橙黄色上衣也不符合花花的颜色是了

    走吧,安娜在等着喔!

    听闻那道令人有开心和难过的名字,她的心忽然怦地响,保持天的平静思绪跟着乱了调。金髮不目光敏锐地捕捉到这之的神情变化,于是垫起脚尖拍拍她的背,用着和外观不很相符的沙哑声线:

    有什么话,上了车再吧!

    没有名字的车聚满了各式各样的难民,其中不乏战地记者与人道救援团体,多的是伪装成难民的士兵。不管怎么,体格与眼神出卖了许多和她们擦身而过的女性。稍微留意那些人的行囊,不管塞几把枪都显得游刃有余。

    金髮不牵着她的手到车外,月台的另边是受战乱摧残的荒废城镇。然后她才发现,原这个车除了两块月台和几个负责管理的老人家,根本没有其它设施,遑论门面。下了月台直接是人满为患的大道,必须在人群中窜上三条街,才有车子可以搭。

    好不容易挤到空旷处,空气中的臭味半分未减,她微微苦着脸抱怨:

    这里令人喘不过气。

    沙哑女声乐观即答:

    是呀!明明是用两面白旗换的非战地带,却充满各国谍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非指谍,那是难民啰?

    她犹豫了下,简单确认旁边没人在注意她的发言,很快地头。金髮不微笑道:

    我次走这条路的候,也是这样想的。

    以往多少透过闻得知,东欧诸国的军事力量在两大阵营角力下形同无人之境,没想到实际情况远比想像中得严重。人民几乎分裂成亲英、亲俄两派,甚至亲中、亲非等派系也得到,本国国旗枚也见不着,到处飘荡着四个阵营的国际旗帜。

    失去战力的国防军仅仅据守尚保有机能的地,对于像尼什这类历经战火的地方,则是完全弃守。据金髮不所言,本地已经连警察都撤光光,反倒是外头聚集的军队越越多,哪天突然擦枪走火也不意外。

    她跟随娇的引路者搭上接送车,那和预想中有三段落差的老旧车辆连发动都吵得要命,车身震得还没出发教人头晕。

    金髮不没有直接命司机起程,而是和她挤到后座,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妳已经做好抉择的準备了吗?

    她头,犹豫的短到不成阻碍,躲在裙下的发信器数秒后转交到对方手中。

    不打趣地吹了声短短的口哨,挑起边眉毛,随意打量着发信器道:

    还是我们德国人做的比较有质感。妳,这边螺丝根本歪的嘛!

    呜哇心情才稍微放鬆,旋即因着言下之意紧张起。

    车子发动后仍停在原地将近十分钟,不像是在闲聊般聊起自己易帜的经过,差别在进入非战地带的候,对方早已扔掉发信器、路跑给特勤人员追。

    那样超辛苦的,所以妳乖乖听那些人的话真是太好了!这么,事情也会变得比较方便处理。

    这样啊为什么方便处理呢?

    的脸蛋带着複杂的情绪思索番,而后缓缓道:

    依照妳的选择,无论是真心想摆脱追兵,还是假意想探知安娜的藏身处、提供要人情报给当局,我都可以视情况保护妳的安全。反之,开始跑给那些人追的话,在三方涉入以前,那些狡猾的家伙会全部躲起。

    心头再漾起开心与难过的涟漪。她像是要挣脱百感纠结的混乱般摇摇头,语气变得有些摇晃地:

    我曾经不那么想。可是现在,我想摆脱追兵。

    真的吗?这种决定可是很沉重的喔?

    我知道。

    身后的那个地方,已经连最后个愿意关心自己的人都离开了。

    名不符实的代理当家也好、温暖却又陌生的环境也罢,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我要的是,属于我的幸福。

    眼神变坚定了呢。

    金髮不很是温柔地对她这么,接着动作帅气地向司机打出失败的响指,道:

    走罗马尼亚中部三线,记得让鱼儿好好跟上。

    是。

    几乎和荒废城镇融为体的中古车悠悠地驶离大道,宛如拖着条透明的绳索,紧紧抓住后头两百公尺外的十数辆高级轿车和吉普车。

    经过两国国境的瞬,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国境关卡早已失灵,大道南北驻扎的并非两国国防军,而是相互宣示军力的外国军队。进入罗马尼亚领土,贴着铁轨行进的车速由六十升上九十,车身震动到令后座的两位金髮姐同担忧着会不会跑到半忽然解体可怕的意外并未发生,金髮不扬起了笑容。

    再问妳次:妳真的决心要摆脱追兵吗?

    她望窗外飞逝的乡风景,过了会儿才答道:

    是的。

    沙哑的声音笑了笑,那笑声化为某种不祥的预感盘踞在她心头,并且在十分钟后成为现实。

    那辆列车始自何处发车、将抵达何处?这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