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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萝调教日记(38)(2/2)


    克莉丝汀娜。

    叫我白翡翠。

    她晃了晃乌黑长髮,认同似地头。

    白翡翠。

    并非刻意探对方的底限、也没有捉弄对方的想法,她只是单纯捕捉最先冒出头的称呼,将以运用而已。

    如果是白翡翠的话,定能了解自己不是有心的。

    因此她决定无视对方脸上闪过的不满,盘起手等候下句话。

    白翡翠沉默地注视她长达十秒钟,方才扬起不甚高兴的声音:

    妳的脑袋里充满太多杂质。果然还是要删除记忆才行。

    我拒绝。

    我是妳的话,早捨去不必要的记忆。

    妳不是我。

    瞬的不悦化为沉重的水滴落于两人视线之,她凝视对方眼眸道:

    妳是我的话,才不会那么做。

    那是平凡到不值提的概念。

    对同种概念产生不同解、进而相互争执的阶段,对她们俩而言已经成为过去。

    因此,白翡翠只有默默接受对方的答案。

    是吗。

    她了头,在心里为对方合理的退让做出平淡的感谢。不管这分心情有没有顺利寄託于眼神中,她仍稍微瞇起眼睛,望向白翡翠漂亮的鼻尖。

    白翡翠接纳切合理的行为,同容忍极少数的偏差。那偏差无例外,全部只留给眼前的黑髮女子。

    只留给黑曜石。

    这样的心情,到底有没有传进那双深遂美丽的瞳孔里──对于女人而言,毫无根据的猜想恐怕是永远也解不开的谜题吧。

    总是能有条不紊地处理每件事的清晰思路,打从这次的黑曜石诞生以,开始不断地出现偏差。现在已经扭曲到,实在无法凡事都对她打开天窗亮话了。

    所以无论多么想了解她、想接近她,也只能悄悄在心里做不切实际的寄许。

    然后,再次怀抱胶着的关係转身离去。

    为什么,白翡翠会在这候过?

    正欲离开六角状房之,身后的女子如是问道。

    因为想见妳──将梦幻过头的答覆以符合逻辑的理由稍加修饰,再添上刻意忽略的情感,成了──

    妳让我心烦。

    彆扭的回答。

    对不起。

    劝妳还是早下定决心。

    我

    那句未经思考便立刻窜出喉咙的话还没完,白翡翠高瘦的身影消失在六角状入口。

    她望着彷彿还残留形影的门口,抚向藏有丝疑惑的胸膛。

    没得及讲完的那句话,是我拒绝呢,还是我知道?

    这么重要的答案竟然直到脱口而出的瞬才下定夺,实在感到很对不起关心自己的白翡翠。

    偏偏,又没办法在开口前拿定意。

    真卑鄙。

    或许是因为这样,白翡翠才先步走掉吧。

    克莉丝汀娜

    她将未经许可逸出双唇的名字心翼翼地收进心底,眼皮微垂,六角状空登没入片漆黑。

    空灵的流水声将听觉导入美妙幻听中,很快的眼前也出现了美丽的幻觉。

    剎那之美眩目飞散,幻觉与幻听迅速膨胀到数百、数千──最终到九亿七千五百五十四万零七百三十六组的庞大数目。

    我是

    光泽渐失的双唇虚弱地开启,犹如失魂的自语反覆喃喃着破碎的字句。

    黑

    光夺目的幻影夺走了她的视觉与听觉,受此影响连嗅觉与触觉也被带往幻影的世界。

    曜

    眼里所见是洪流的散光、双耳所闻是错乱的水声。

    石

    乱糟糟的人工香味混淆了她的嗅觉、指尖传的是喜怒哀乐交加的触感。

    我是

    为了不被如此庞大的幻影迷惑住,她拼命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我是黑曜石。

    旦在幻影激流中确立自己的身分──接下所要做的,是不断、不断地提醒自己罢了。

    提醒自己,非属幻影的世界。

    提醒自己,要从中。

    提醒自己

    这次,不要再忘记妳。

    洁白无暇的五角磁砖上,布满了如星辰闪烁的金色纹理。它们从纯白而尘不染的宽敞走道,冰冷又热情地攀上两侧墙壁,带着同样的纹路,继续朝不很遥远的折角处作弯,最后在低矮的天花板上结成块又块白底金线的神秘图腾。

    两个单数步伐加上个双数步伐,便见金线图腾充满暗示却又令人摸不着头绪的图画。

    个单数步伐加上两个双数步伐,迎接步行者的变成了暗红色垂晃着的肠管状玩意。

    不过,无论是冰冷白砖抑或微暖肉饰,似乎都不对这里唯的步行者产生丝毫影响。

    毕竟

    朕好歹是俄罗斯人嘛!

    将过剩的自信灌注在动作上、挺起那史诗级的双峰,她倾心接纳股传的激昂,便转开门把。

    门的另端,会是何等美妙的景象呢──她脸愉快地打开白色门扉,迎面而的是记吸了些许汗水、柔软中带有硬的枕头。

    亲爱的伊──噗呜!

    坐卧在病床上的褐髮女子对迸出可爱悲鸣的银髮女子送上冷淡的目光。

    那眼神蕴含着扎实的愤怒与不成比例的激情。强行压抑住即将爆发的情感,成了彆扭的冷淡。

    但这丝毫不影响年纪大把还像少女般留着头触腰长髮的对象。

    只见身着白金色马甲的银髮女子不畏惧地走过,每道步伐都在胸前掀起沉重又性感的晃荡。

    比起世上所有女性的无耻巨乳,令人不爽的是那张脸即使遭到明显的拒绝,依旧对自己露出带有色气的笑容。

    哼!

    褐髮女子抓起床单正欲掷出,却在那瞬迟疑了。

    那瞬是──随着床单离身而传清凉感的胸口,以及对方见到自己裸体加深的笑意。

    才不是什么假惺惺的少女情怀。

    只是单纯地单纯地不想让对方见这副身体而已。

    即使脑袋早已批准将掷出动作转变成遮掩动作的命令,跟不上脑袋的肢体仍显得慢吞吞地,因此造了引诱对方展开突袭的漏洞。

    ──伊──莉──!

    无视于巨乳阻力的银髮女子朝床上的猎物跃而上紧接着将褐髮女子扑倒在病床上。

    伊莉伊莉伊莉!妳终于回到朕身边了呢!啊嗯!胸部怎么好像缩水了呢?待在那种岛国果然连摄取营养都有问题吧?乾脆叛逃回朕的后宫吧?亲爱的伊莉不在身边,朕都快忍不住吃掉安娜贝儿了呢!啊啊!伊莉的味道、伊莉的触感、伊莉的呼吸声伊莉的心跳声伊莉伊莉伊莉满满的伊莉!

    被那对光是生下等于嘲笑世上所有女性的无耻巨乳沉甸甸地压住脸、快要无法呼吸却只能听着身上的痴女发出连串有病的低语,褐髮女子决定带着诅咒世上所有非人哉巨乳的怨念离世但是这项仓促的计画并未实现,鼻腔再流进寒冷的空气,脑袋也从昏沉消极的状态渐渐恢复过。

    她仰望着那张摆明再也压抑不住的表情果然不出所料,旋即又被那女人硬是抱了过去。

    安、安娜

    沉没在乳香与病吟中的话语犹如独白兀自凋零,激起带刺记忆的其中瓣。

    那段与关键性这个字眼无关,纯粹是令自己对这女人产生百分之的好厉害和百分之九十九的好悲哀──如此恶劣的感受。

    她永远也忘不了,这女人曾经对自己过的那些天真话语。

    朕呀,想要成为伊莉独无二的女人哦!

    伴随着天真梦幻的想法而至的,是厉害还是悲哀呢

    伊莉伊莉!朕刚刚颁布法令,现在起全帝国都不会跟朕撞名啰!

    默许这种天真持续发酵的自己,是爱她还是害她呢

    嗯?孩子?当然是叫伊莉最喜欢的安娜啰!不止如此,继承了朕和伊莉血脉的继位者,每个都要叫安娜!很棒对吧!

    好想守护脸开心地笑着出蠢话的那个女人──这样的心情,尚未开花结果被暴风雨蹂躏到不堪入目。

    那样子都不棒。

    呼嗯嗯?

    思及风雨过境的残忍,她静静脱离那女人的乳沟,无力地垂着头:

    我,我们的女儿

    哎、哎呀,伊莉想见宝贝心肝的话,和朕──

    不是那个啊!

    哎?

    儘管不是那么地坦率,对于眼前的美人想的那件事,已经明显地自记忆深处浮起。

    年幼的妹妹仅仅五岁被迫离开宫庭,那是为什么呢安娜?

    谁敢挑起这件事屠灭她家三代再三代──如此任性而愤怒的想法自然不能在这种地方、向这个对象道出。

    因此,银髮女子只是默默地承受从记忆中重长出、插进心脏的尖刺等候未完的责难。

    为什么年仅五岁、还无法自立的女儿得被迫离开宫庭,躲藏在深山之中过着没有双亲的生活呢?

    那是因为啊,女孩曾经有位集帝母独爱于身的姊姊。

    因为名字那些觊觎帝位的女爵

    只不过,总是和蔼可亲的姊姊,却随着不合宜的暴风雪降临帝都的那天

    我可怜的克莉丝

    在年幼的妹妹面前被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