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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沈阳】(六、八月的变奏)(2/2)

墙的比赛。完,老鬼又意犹未

    尽地道,我很欣赏他

    耿润峰嘴里口水噗地呛了出,咳嗽之余,耿润峰:我求求你,下回

    等我喝完水你再欣赏谁,行不?

    乔永为嘴里的欣赏绝不能当成褒义听。与他相熟二,耿润峰深知

    此理。他那欣赏的角和逻辑,每次出都足以让人吐血三升。要命的

    是,他的欣赏像是带了诅咒,被他欣赏的人,个保个倒了血霉。

    十几年前,耿、乔二人还在上学的候,沈阳的东宇集团如日中天,总裁庄

    宇洋意气风发,曾有言:而立之年白手创业,不惑之年鼎立中华。结果庄总裁被

    乔大师记欣赏打翻在地,远走海外,东宇集团名存实亡。遭到同样待遇的

    沈阳知名企业家还有菲菲集团的赵也飞。后,乔大师又开过若干次欣赏的

    口,结果被欣赏者纷纷中枪,无幸免于难。

    最近两年,他欣赏起了西王爷和他的政治伙伴王局长,结果不言而

    喻。

    耿润峰没理老鬼的要求,只了句:自己打呗,遥控器在桌上,又不是

    没长手。

    老鬼瞥了眼耿润峰,自己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

    电视里,持人正在介绍奥运实况的情况,距离比赛似还有段。耿润

    峰没跟老鬼起在电视前等着,起身去了屋外,片刻之后,卫生里传稀里哗

    啦的水声——他去冲澡了。

    着电视,老鬼习惯性地摸烟,却发现烟盒中空空如也。他喊耿润峰:你

    烟放哪了?我没烟了,拿你颗烟抽。

    耿润峰回道:你上我包里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依耿润峰的话,老鬼打开了这厮经常随身携带的包。除去烟外,包里还有

    个老式的笔记本。

    老鬼觉得很鲜。在他的印象里,耿润峰从没有动笔写东西的习惯,从

    都是靠脑子记。实在感觉记不住的,才用手机或者电脑之类的做备忘。难不成,

    这是个黑账本?

    老鬼叼着还没得及火的烟,翻开了笔记本。

    到笔记本上那有如学生般的字迹,老鬼立刻想嘲弄耿润峰几句。可转

    念想,不对,这不是耿润峰的字。耿润峰自写过毛笔字,手字写得相当漂

    亮。认识二,老鬼对耿润峰的字还是相当熟悉的。

    又多了两眼,到文中极为专业的经济学术语,老鬼才觉得奇怪。

    这,耿润峰回到了屋里,手拿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迹。

    你怎么把它拿出了?老鬼在翻戴平原的笔记,耿润峰问。

    这什么玩意?老鬼抬头耿润峰,不答反问。

    戴平原的笔记。

    喔,我呢,这字这么寒碜老鬼收回递给耿润峰的目光,继续低头

    笔记,他不是死了么?

    耿润峰嗯了声,表示回应,而后道:他留下的。坐下又道,哦,

    对了,他不让你这个笔记。

    老鬼诧异地抬起头,眨了眨眼。

    耿润峰努嘴:不信你自己,最后页。

    老鬼依言翻了最后页,那是戴平原的遗言,也算是留给耿润峰的信。

    完这,老鬼立刻觉得火往上撞:我肏!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他觉得他写这破

    玩意是武穆遗书还是怎么着,学了能天下无敌?老鬼把手中挥舞着的笔记,

    把拍到了桌面上。

    隔了几息,乔老鬼仍觉得余怒未消,恨恨地道:装神弄鬼。

    老鬼还想刻薄几句,被耿润峰拦了下:消消火。他个死了的人,你和

    他置什么气。死者为大,咱嘴上也积德不是。

    耿润峰又:正好,你着这玩意了,我再和你藏着掖着也不合适。他

    是不让你,可谁能管得了生前身后事?我呢,卖回良心,把这玩意交给你。

    要是,我真不懂他写这玩意,他托付我做见证的事,我无能为力啊。你要是

    明白了,给我道道,也算了我桩心事。

    老鬼没言语,算是默许。这,电视上开始转播伦敦奥运会田径比赛的110

    米栏预赛了,乔耿二人的注意力便被电视吸引了过去。

    着刘踢墙脸上流露出的诡异微笑,耿润峰心中有种很奇妙的想法,那是,

    恐怕这货真的会像上的那样,中途退赛。不过,这回退赛,他用什么借口呢?

    不能像上回样,还靠踢墙吧。同样的梗用两遍,这个对付不了圣斗士啊。

    带着满心的疑问,耿润峰也像老鬼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直播。

    终于,发令枪响了,比赛开始了!而后,刘踢墙便以个极其飘逸的摔倒,

    告别了这次比赛——连预选赛都没有通过。

    尽管赛前做了无数种假设,如今这种情形,还是出乎耿润峰的意料之外。除

    了个肏字外,耿润峰想不出其它贴切的字眼表达自己的心情。

    电视转播仍在继续,爬起的刘踢墙,装出硬汉的姿态,单腿蹦到了终。

    据,这是他的谢幕表演,用证明他永不放弃的体育神。

    虎口托着下巴的乔老鬼用极其庄严肃穆的声音道:我很欣赏他。后话

    是,他是个好演员。

    乔老鬼习惯性地举起根食指,边动边总结道:他不能输,也输不起。

    因为这是桩生意。没有赢下比赛的实力,只能这么干,也必须这么干。只有这

    样,才能维持住他的广告价值。这次表演很到位,起码能搏不少同情分。所以,

    他是个好演员。理性的选择和入戏的表演,很值得欣赏。

    乔老鬼这欣赏再次得耿润峰咬牙切齿,颇有打人毁物的冲动。

    耿润峰特佩服老鬼这,无论多么不着调的事情,他都能得义正辞严,

    让人丝毫听不出的味道。

    刘踢墙的比赛没了,余下的戏码也没了头。虽然开着电视,俩人谁都没

    心思。

    晚饭是叫的外卖,耿润峰提议拿啤酒,被老鬼否决了。

    我还没到需要借酒浇愁的地步。老鬼如是。

    入夜,耿润峰想着要不要回叶秋华那去,想想去,觉得不合适,也没走。

    倒在床上,稀里糊涂睡下了。他那神经衰弱的问题,始终也没解决,觉睡下,

    也是半睡半醒。

    隐约的,他好像到了曲桂林。与往日的曲桂林不同,衣着上再没了往日的

    个性与尚,转而换了身朴素到中庸的衣着。连发型,都变了,剪得像是电

    影里的江姐。

    曲桂林只是回头了眼耿润峰,便转身走了。那冷清的神情,仿佛在路人。

    耿润峰伸出手,想要些什么,可是嗓子里像堵了团棉花,声音也发不

    出。任着曲桂林在团迷雾中隐去身影。

    耿润峰记不得见过曲桂林后又发生了什么,究竟辗转几许,才在座楼顶见

    到了乔永为。楼上冷风呼啸,吹得衣襟飞舞。乔永为居然满头白发。他了眼耿

    润峰,眼神里满是耐人寻味,嘴角挑了挑,脸上便多了幅诡异的笑容,好像刘

    踢墙上奥运赛场前样。随后,便在那楼顶上飞身跳了下去。

    耿润峰惊呼,却发现自己正在床上。而乔老鬼,正完好无缺地坐在写字台边

    着戴平原的笔记。

    原只是个梦。

    耿润峰,才早上六半。他不认为,老鬼会在这么早起床,尤其是

    为了本笔记而早起。而现在,他正在,只能明件事:他夜没睡。

    宿没睡?耿润峰问。

    老鬼没答话,抻了个懒腰,打了呵欠,用肢体语言肯定了耿润峰的法。

    这武穆遗书研究得怎么样了?出什么了?耿润峰调侃了句。

    老鬼依旧没答话,横了耿润峰眼,起身出屋下了楼。不大会,他拎了

    兜子牛肉火勺上——耿润峰家楼下是早市,到处都有早餐卖。

    趁着老鬼下楼的工夫,耿润峰了眼摆在桌上的笔记,只被翻了三十多页。

    这让耿润峰觉得很稀奇。老鬼的速,是耿润峰见过的听过的最快的。最少

    最少要超过正常人三倍到五倍。

    耿润峰自己的速不慢,上学候,同学起书,别人多半,

    他基本上完了。而老鬼那不像是个人类的存在。同样篇文字,耿

    润峰了也百分之二十,老鬼保证已经完了。而且绝不是走马观花。即便那

    么快完,他还是能复述文中大意。

    这让耿润峰始终嫉妒不已。

    老鬼这种天赋,耿润峰自忖难比。据那个变态岁识字,四岁可以报

    纸。换在今天,上报纸炒作成神童,压力都没有。不过幸亏没炒,不然今天

    又是个伤仲永的典型范例。

    连老鬼都得这么慢,是不是可以从侧面佐证,这个本子中的内容,很有技

    术含量?耿润峰暗自揣。

    吃饭了。老鬼把火勺放到了桌上,转身去厨房拿碗和调料。

    耿润峰瞄了眼,道:没买豆浆上?

    老鬼抽了抽嘴角:你早不放屁要饭的还嫌馊。想喝自己下去买!

    耿润峰笑笑,不以为意,也不斗嘴,拿起火勺吃,奉行了拿义。

    吃过早饭,老鬼简单洗漱下,倒床睡了。耿润峰则出了门,去叶秋华那里。

    关于耿润峰的彻夜未归,他不解释,叶秋华也不问。直到打烊关店,耿润峰

    才和叶秋华,今天还得回家。

    到这,叶秋华才问上句:怎么了?家里有事?

    哥们离婚了,没地儿住,住我那呢。把他自己放家不合适。等他过了这

    阵儿,我再过陪你。耿润峰解释了几句。完,又补充道,你家老太太现

    在不是没过么,要是过的话,你提前告诉我,我再过你这住。

    喔,那你回去吧。叶秋华也没再什么。等耿润峰要出门了,她忽问道,

    是哥们儿啊,还是姐们儿啊?

    耿润峰愣,马上返回身,拦腰抓住叶秋华,不顾叶秋华笑闹着别闹,抬

    手在她纤巧的屁股上打了两巴掌。

    天净瞎猜疑。丢下这么句话,耿润峰回家了。

    耿润峰到家候,老鬼正坐在电脑前翻着页,也不知道他在查些什么。耿

    润峰问他吃了没有,老鬼吃过了,耿润峰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结。

    在电脑上查完东西,老鬼又翻开戴平原的笔记,阵笔记,又去电脑前查

    东西,或会抽出空闲,坐在那像老僧入定般冥想。如此往复几个回,没有

    半停息的意思。旁人,这完全是神经病先兆。耿润峰起先也有些担心,尝

    试着和老鬼几句话,老鬼虽然应付得冷淡,但是却没有神智失常的征兆。没

    什么大事,耿润峰也随他去了。

    接连几个通宵达旦,老鬼还在继续那似疯魔的做派,油光泛起的脸上胡子

    拉碴,跟混了丐帮差不离。而戴平原那本笔记,他只了不到三分之。

    不疯魔,不成活?这也有疯得厉害吧?那本子里的东西自己也都过,怎

    么也没到他那程。难道真的是我境界不够?耿润峰沉下的担心,在个星期后

    再泛起了。

    我,差不多行了,歇歇。那玩意在那,你晚会,它也飞不了。

    算那玩意好,也别玩命不是。耿润峰劝老鬼道。

    老鬼不耐烦地回应:别捣乱,最后这了

    当老鬼这话的候,那本笔记最少还剩多半没翻。

    又过了三天,老鬼停工了,尽管那笔记还没完,他还是停工了。

    耿润峰忍不住风凉话道:我以为你后半辈子都要和这玩意较劲了呢。

    老鬼翻了耿润峰眼:扯淡。而后道,走,出去洗个澡去。

    去哪?

    希尔斯?清水湾?还是海洋之星?金帝太渣了,不想去。老鬼提了三个

    建议,否了个。

    耿润峰想了想,:这仨都去够了。去盛世桃源吧,和平大街头上那个。

    那个没去过。

    完,这俩行动派叫个出租车去了盛世桃源。

    这种上了规模的洗浴中心,其实本质上区别不大,服务的细微差别,也不影

    响太多的感观。在那温健康适宜的蒸房里,耿润峰总觉得不如家附近的

    洗浴中心过瘾。无它,温不够,出不汗。

    汗蒸半天,也没见汗,耿润峰觉得很无趣,埋怨老鬼白花钱折腾了。老鬼气

    得发乐:你自己的这,还赖我啊?

    妈的,还不如在家那边洗了。

    抱怨了几句,耿润峰,这沈阳的服务业太次,远不如东莞。

    你这叫废话。全国能有几个比得了东莞的?天上人是名大也剩个

    名大了,有屌用?设备,服务和人家全没配。关了对了。老鬼评道。

    也不能那么,怎么着也叫行业的标杆。象征意义居多,没了它,行业内

    不等于倒了杆大旗?

    老鬼嗤笑:那算个狗屎标杆?叫屁民都能知道的,也配叫标杆?省省吧,

    海天盛宴那都够不上标杆。真正的标杆,影响力都是局限在范围中的,不会让

    公众知道。因为旦被公众知道了,那是出大事了。这么吧,能被涵盖在

    范围中的人,都是社会中最顶尖的阶层,无论是官还是商。哦,对了,比如过

    去的汤灿,那才能叫行业标杆。到这,老鬼下意识地挑了挑眉毛,坏笑起,

    笑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完,隔了会,老鬼又道:其实东莞也那么回事。你刚去,次见

    s&bsp;,可能会震惊下。等长了,也麻木了。都是个格式的东西,见多

    了都烦。你别东莞现在热闹,保不齐啥候给他们去去火。

    你东莞也要扫黄?不可能。耿润峰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似的,东莞那

    鳖地方有啥啊?地方经济靠这玩意撑着呢。那叫地方支柱产业!你让他们砍自

    家顶梁?怎么想的呢。

    老鬼笑了笑,道:这个事咱不妨换个角。你先别管它是什么行业,我

    只问你个。这个事能不能有经济效应?有吧?凡是能成经济源的事,咱们都

    可以把它做资源。涉及资源,存在个占有和分配的问题。这个分配,是

    政治。或者,对资源的最终支配权,是政治。好了,我们把问题落回到实际

    上。你懂的,中国这么大,其实是那么几个人,或者几个家族的。的人,

    不过是这片土地上的居民而已。或者,这些居民,也是他们的资源这个

    远了,咱还往回。东莞,或者再往大,广东,是谁家的地盘?

    耿润峰有些犹疑:花帅家的?

    老鬼头,道:你,你也知道是他家的。准确的,是以他家为核心

    的圈人手里的地盘。真的,我倒是挺佩服花帅的。在抱大腿问题上,人家从

    没犯过错。你他墙头草也好,没政治操守原则也好,人家在这么多年的大

    风大浪里,没翻过船,你是不是奇迹?像的不?

    耿润峰笑。

    过去,这个事,叫政治路线选择问题,或者又叫队问题,换今天,咱通

    俗,叫它抱大腿。其实的都是个事。老花帅能做好这个墙头草,他家后人

    也能?这个事不太好吧?许多事,都是风水轮流转。据李长春到广东去,没

    少受夹板气,都不听他的。谁能曾想,后人家入常了?还有汪洋,在广东也没

    少挨挤兑。你觉得,那种层面上的人物,挨了挤兑,回头有机会能不去找场子?

    机不适合,也许没什么动静,旦机合适,他们肯定少不了推波助澜。

    你消息准确?耿润峰问。

    你指什么?你那俩人被挤兑的事?实话,道听途。但是这世界的事,

    无风不起浪。其实咱换个角想,你也能想出。打个比方,你在个企业,从

    个分公司调到另个分公司,你觉得底下的人能老老实实听你的?给你穿鞋

    那不是常态么。

    不是不是,我是东莞会挨收拾这个事

    肏,我随口怎么呢,是有可能,有概率。广东那边早晚会

    出问题,不见得非得是东莞,广州也可能。只不过,东莞屁股上的屎明显。毕

    竟现行法律法规在这摆着。还有句话怎么着?花无百日好,人无百日红,这

    是常态。

    耿润峰猎奇的心理没能得到满足,略显失望地松了口气。想了会道:你

    这绕这么大个圈子,其实还是想政治啊。

    也是,也不是。其实我想的是,东莞那些都是表象。白了,是掌权

    的人默许他们占用那个资源,挣那份钱。倘若他们得罪了掌权的人,随都可以

    把他们手里那资源剥夺,让他们挣不了那份钱。政治这玩意,感觉离咱这平头姓有远。不过呢,这东西往往又在我们身边。我刚才和你过,政治的实质

    是分配。身边可以类比的事情很多。比如,家两口子,挣的钱怎么花,

    听谁的,这本身是政治如果琢磨政治,不能映射到我们自身,琢磨它也没

    什么用,包括琢磨历史也是这样。

    耿润峰听得若有所思。

    这两个人没有想过,洗澡候的闲聊,居然语成谶。两年后,东莞真的迎

    了扫黄风暴,而其背后蕴含的内容,和乔永为的推论大致相似。

    洗完澡,老鬼问耿润峰要不要按摩,耿润峰直接否决了这个提议,理由是:

    没意思,与其让个外行女人没实质内容地瞎摸通,倒不如去盲人按摩好。

    到这,免不了又大骂现任市公安局长通,咒他生个孩子是貔貅。

    盛世桃源门外,街路上灯火辉煌,缕夜风给这闷热的夏夜带难得的清爽。

    指着华四溢的街面,老鬼:几年前,我听人,沈阳的财政赤字,按

    现有的财政收入水平,二都还不清。你这虚假繁荣能维持多久?

    耿润峰摇头:不知道。

    老鬼笑:其实我也不知道。

    老鬼话没了下文,耿润峰:危言耸听吧?中国崩溃论流行好多年了,

    我们这不还活得好好的?沈阳这事,八成也是谣传。

    也不全是。不少城市的地方债已经很严重了。这个起复杂了。嗯

    戴平原那子,脑子里的确有儿东西。老鬼冷不丁提起戴平原,这话似

    没头没脑,实则意味深长。

    耿润峰暗笑:你终于肯承认他有水平了?

    老鬼哂然:我从也没否认过他的学术水平。不过,直到今天,我还是认

    为他傻屄。空有肚子想法,没个敢实现的,也没个能实现的。纸上谈兵

    辈子,有个鸡巴用?最不济,也得把自己日子过好吧?你他那日子,过得叫

    什么玩意儿!

    耿润峰正色道:你不能这么。他和你不是路人。如果你适合实干,

    那他只适合在书屋里搞学术,如果他也像你样,这个世界错位了,也乱了。

    他是那样的人,你不能苛求他和你样。

    老鬼想了下,自嘲笑:也是。世界上我这样的人多了,真乱套了。

    夜风的舒适,让两个人没有急于回家的,也没有叫出租车。这样闲

    聊着,两人沿着和平大街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