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五)(2/2)



    ,于是才成为破鞋的。

    与鹿兰其实都属于这后者。

    当然也的确有真的偷人的破鞋,但她们往往却不是出身不好的四类,而极有

    可能是正带头高呼着革命口号的某个当权的女干部。

    街上人太多了,把我们挤在中,游走变得十分地困难,而对于那些想占便

    宜打我们弄我们的坏蛋们,却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尽管喜欢趁机占我们便宜的只是极少数,尽管有贼心又有贼胆真正实施对我

    们的打击与侵害的,是占少数中的少数,但因为街上的人太多了,因而从绝

    对值上,仍然很多,游街进行到不多会,不断地有人被踢翻在地,耳光

    声、呸!呸!

    的唾沫声此起彼伏。

    为了不被人们的唾沫等脏东西弄脏了衣,也为了尽量不被人所注意,

    穿着身极脏的、又宽又大的黑棉衣,但她姣好的脸蛋与纤弱的身材仍然吸引着

    围观的群众。

    走着走着,个四十多岁的黑壮汉从人群中挤出,走近,用那肮脏的

    大手托举起的脸蛋,在那脸上反复地揉捏着,弄了好阵子,又举起脖

    子上挂着的臭鞋,将那散发着恶臭的鞋口对准的脸,先是使劲地捂在的

    口鼻处,之后又往返地搓了几下子,这才放手。

    哎呀真能想出花意,你边家务的赵福成家的,家五口哎。

    个声音高喊着。

    作孽哟,那么大的孩子也陪着挨斗。

    另个声音叹息着。

    他们的是别的村的家人,有爷爷、父亲、母亲和男女十多岁的两个

    孩子。

    三个大人被五花大绑着,两个孩子却没有绑,而是手中牵着三条绳子,三条

    绳子拴在他们的父母和爷爷的脖子上。

    在人们的哄笑中,那两个孩子,还被迫地高喊着口号,先是那稍大的女

    儿高声地念道:我的狗爹赵家祥、妄想回到万恶的旧社会,复辟资本义,打

    倒赵家祥!

    那女儿喊完句,那最的大概也十三四岁的地崽子则跟着念:我的

    狗妈地婆杜月芬,背地里咒骂革命干部,打倒地婆杜月芬!

    并没有什么人跟着他们高呼什么,但拿家五口人取乐的却不少。

    再喊,大声喊,喊好了让你们当可教子女。

    喂!老地,还有你呢,怎么哑吧了,喊起!

    于是,那家之中最年高的爷爷,便也被迫地高喊:我是吸血鬼,罪该万

    死!

    我妄图复辟,万恶滔天!队伍中的许还周是挨打最多的,因为他当

    权做恶太多,群众对他的恨太深。

    他的脚底事先被民兵按上了图钉,因而走路便只能象个残疾人那样用脚的

    某个部位落地,而群众的要求是我们必须噘着屁股游街,这样的他行走起便

    加地艰难,但偏偏群众却并不怜悯,反而动不动走到他身后给个窝头。

    什么叫窝头

    呢?并非吃的那种窝头,而是种动作,即走到被批斗的四类的身后,对准

    四类分子高高噘着的屁股,抬起膝盖勐的顶,这四类分子便脑袋着地戴倒下去

    ,于是群众队伍中便会暴发出阵欢笑。

    我当特害怕,怕极了,因为游街和批斗不同,批斗会上,我还从未见过有

    人将挨斗者打的特别惨的,但游街打死人却经常出现,因为它基本上没什么秩序

    。

    为了尽量地不显露自己,我还努力地将身子弯下去,将头低下去,方面为

    的是让人认为我认罪态好,要的是减少人们的注意力。

    哎!你,鲁北,你瞧他捆成这个样,多难受呀!

    谁让他出身不好呢。

    几个同班的女同学也在拥挤的人群中指着我议论着,我又羞又怕,在经过

    她们身边,头几乎要埋到裤裆中去。

    算了,我们走吧,让他到我们在他游街多不好意思呀。

    个女同学压低了声音着,但仍然还是让我听到了,因为她们距我太近了

    。

    个别的村的比我半个头的坏蛋挤到我身边,将用力弯低着头的我揪起

    ,用只手托举起我的下巴,别只手则从后面狠劲地拉扯我的绑绳,使本噘

    着的我不得不仰面朝天,面对周围熟悉的和不熟悉的男男女女。

    疼不疼?

    这家伙边勒着我的绑绳,边坏笑着问我。

    哎哟疼

    呵呵!要的是叫你疼。叫声爸爸,我给你松扣。

    当着这么多同学乡邻,我不从。

    他便加用力地拉扯我背后的绑绳,将我的胳膊扭得很疼,哎哟!噢

    疼哎哟!

    叫不叫?我不得不叫了,爸爸。

    不行,再叫大声。

    又有几个认识的女同学围过,我不出声了,那家伙也不再逼我,脸上弄了

    下怪相,走开了。

    但很快的,又有几个、十几个坏子过人们的斗争热情似乎要将这北

    方的冬季变成赤道般的炎热。

    批斗会上或游街,最刺激人们眼球的,是破鞋。

    这天的大会,以外,还有另外几个女人也和样,是作为破鞋而被

    游斗的,于是她们的周围,便集中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革命群众,成为热中的热

    。

    鹿兰肯定是躲不过这样的场合的,她和每次都是这种娱乐节目的角

    ,只是今天的批斗与游街,她享受到了四类分子不曾享受到的待遇,她是坐

    在手推车上,被自己的男人推着游街的,只不过呢,和她同坐在辆手推车,又

    面对面坐在起的,还有她的公爹,二人的脖子还被用根绳子拴在起,拴的

    很紧,使二人的脸完全贴到了起,这意味着她与公公搞破鞋,那我们那儿批

    斗破鞋,都要用根绳子将奸夫淫妇二人拴到起以示辨别,而之所以用推车

    推着走,则是因为她公公的腿脚不好,行走不是很方便。

    哎!听那个南方城里下放的侉子和她的公公搞破鞋,你那不是拴在

    块了吗。

    个肥胖的老娘们尖着嗓子嚷嚷。

    哎哟!缺德哟!啊呸!呸!

    个女人似乎满怀了深仇大恨,解气地地往鹿兰的头上身上吐着唾沫。

    又有个坏蛋,对着独轮车勐地踹了脚,鹿兰的丈夫长年在城市生活,

    驾车的技术本不过硬,经这踹,车子歪,车上自己的父亲和老婆便连在

    块被摔了下。

    人们阵起哄叫好,又架住二人,再次将其弄到车上。

    他妈的侉子,,跟你公爹亲个嘴给我们。

    对对,亲个嘴!,几个坏蛋光还不算,竟然走向前去,将二人的头用

    力地往块合,使本贴在起的二人的脸紧紧地贴在起,伸出舌头

    ,伸出,伸他嘴里去,快!哈哈!

    鹿兰早已吓的花容失色,机械地按照革命群众的要求,伸出舌头,塞进公

    公的口中。

    也有的坏蛋对着推车的鹿兰的丈夫嘲笑着:喂!四眼,快快,你老

    婆跟你爸爸亲嘴呢。

    对了,四眼,他们搞破鞋是不是你发现的?

    那男人不敢回嘴,面对着众人的羞辱,却又不敢逃走,继续推着自己的老婆

    与父亲在大街上走着,任人参观与唾骂着。

    哎!她真的跟她公公搞过?

    个热闹的群众边欣赏着公媳的表演,边向他身边的人问道。

    那怎么可能,只不过这样斗好玩罢了,你还真信。笨蛋个!

    另个人应着,又补充句,这侉子跟郑婉两个人在个被窝里让许

    还周搞到是真的,应该把这三个人拴在块游街才是。

    又有个人接话:这谁都知道,然后又象自言自语似的,他妈的许

    还周这王八蛋还真行啊,个炕上操两个骚娘们,你他能老那么硬吗?

    能操这等水色的城里娘们,晚上操五个我都能硬的起。

    这些话全听进我的耳朵里,但他们根本没想过要避讳我,作为挨斗的地狗

    崽子,让我听到我又敢怎么样呢?我本并不紧挨着的,但没游上几十米远

    ,有几个很坏的民兵,将我带到了身边,并且又用条绳子将我也与

    拴在起。

    多的群众围挤过,象电影列宁在1918中围斗那女特务样,

    将我们紧紧地围在中。

    在那缺少性节目的年代,革命群众对女人的斗争积极性太高涨了。

    谁那么缺德拴的绳子?

    正持着卡宾枪走在我和的身边的赵凤上前,好心地为我和解开拴

    连在起的绳子。

    见又有几个流氓坏子大声嚷嚷着我们母子二人搞破鞋,便冲着那些人大声

    地,你们别胡,鲁北不是和他妈搞破鞋才挨斗的,他是炸炮仗市才挨斗

    的。

    不过他这话出后,自己也感觉似乎有那个,便又大声补充:鲁北

    没搞过破鞋

    只可惜,她的声音全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口号声和人声的呼叫声中。

    也有的是对的同情与怜悯,那个城里下放的,真的与那么多人搞过

    破鞋?

    另个声音:我才不信,人家成份高又长的好,欺负人呗。

    又个,怪得着她们吗?许还周要睡她,她们敢不从吗?还有睡过她们

    的呐,那不是正挎着盒子枪巡逻吗。

    她指的是郭二麻子。

    哼!别今天神气,许还周当年多神气,个被窝里抱两个城里娘们睡,

    你现在怎么样了。

    此的许还周,正被几个妇女围在中,几个人用抐鞋底用的锥子,在他的

    大腿上、屁股上扎着,扎得他再也没有了昔日造反派司令的风采,个劲地求饶

    ,哎哟亲妈呀!疼呀哎哟姑奶奶呀!饶了我吧。

    你不是会整人吗,你到是整呀,你整呀!

    姑奶奶呀,扎两下别扎了呀,哎哟妈呀!我不敢了呀!

    正在这,个长的矮矮胖的女人,用铁锨铲过堆狗屎,放到跪着的许

    还周的面前,想不挨扎也行,把这个给老娘吃下去,饶了你。

    许还周哭着,自然不肯吃,于是,几只女人的脚踩到他的头上,把他的脸整

    个给踩到那堆狗屎上在赵凤解开我们母子相连的绳子没会,又有条

    粗的拴牲口用的绳子被人拴连到我和的脖子上,而且这次拴的紧短,

    以至于我和的脸都差不到要挨到起了,脖子上拴着的几只又脏又破的

    布鞋,还有与鞋拴在起的几双脏的分不出原色的破袜子,几乎贴到我的脸上,

    股恶臭象无数讨厌的虫,直钻进我的五脏六腑。

    哎!呀!这个臭不要脸的跟她自己的儿子搞破鞋哎!

    是给我们拴绳子的个坏蛋,拴完绳子后大喊。

    人声太乱,赵凤等的声音完全被压住,但这声却让好多人听到了,于是

    又是唾骂,又是高呼着起哄让他闻闻他的骚屄。

    又个坏蛋感觉光是把我们母子拴在起还不够刺激,便高喊着。

    这声喊很有号召力,几个坏蛋闻声上,解开连接我们母子二人的绳子,

    将我的上身按下,屁股高高地冲着天噘着,而将我按跪在的屁股后面,

    将我的头从后面按到的屁股上喂!狗崽子,你妈的屄什么味呀?

    哈!这狗崽子闻他妈的屄呐哎!

    对于众多的力旺盛却又不象今天这样可以找姐发泄的男人们,这是

    个很好的节目,于是很快的,我和的周围便聚拢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群众。

    被揪起,两个大汉左右架住她,用力扳动她的双肩向后,将她的

    身体弄得不是向前倾斜而是向后仰靠在二人的身上,她的双腿则被踢开,成双腿

    叉开立的姿态,又有几个坏蛋将我按倒在的面前跪下,将我的头按到

    的两裆之,使劲闻闻,闻闻你妈的逼。

    又有人开始审问,喂!狗崽子,告诉我们,你在干吗呐?

    我的头被几双手按住,脸紧紧贴在的两腿之,但我不想回答。

    我的后脑挨了皮带,他妈的,问你呐,你在干吗呐?

    又有几个人的声音催促着我,后背上也又挨了几皮带,于是我不敢再违抗他

    们了。

    我闻我妈的逼。

    哈哈!,你妈的逼什么味?

    骚味。

    我按照他们希望我的回答。

    他们又转向我,两个人的两只大手揪住的头发,将的脸揪得高

    高地冲着他们的脸扬起,喂,臭破鞋,你的逼为什么是骚味?

    也不想直接回答,但在经过了威胁后,被迫地按照他们的要求回答了,

    我是骚逼

    真话,即使是那个年头,也还是有好人的,正在我和被帮坏蛋玩弄

    侮辱,个长的十分高大的中年妇女,挤进人群,冲那几个坏子骂道:想

    闻骚屄回自个家闻你妈的屄去,人家挨斗,占人家便宜算什么英雄好汉!滚!滚

    !滚!

    随着几声粗野的叫骂,那女人竟然勐地推开了那几个坏蛋,把和我救了

    出。

    鹿兰与她的公爹此正按照革命群众的要求,互相往对方的脸上吐着唾沫

    ,并按照群众的要求互相地骂着对方。

    呸!你个老地,臭流氓!

    这是鹿兰按要求骂着自己的公公。

    老地脸上挨了口儿媳妇的唾沫,羞的不知什么。

    他妈的,快,教你怎么的。

    随着这声斥骂,老人的后脑挨了皮带。

    他不能不了,呸

    口唾沫吐到了儿媳妇的脸上,却想不出该如何骂,又遭了耳光后,才被

    迫地骂出,你臭戏子,臭破鞋!

    又该你了,侉子,快,继续!

    于是鹿兰又往公公的脸上啐了口,呸!

    然后支吾着,你你

    你了半天,却想不出词。

    又轮到老公公,又是口唾沫啐在媳妇脸上,然后又是鹿兰吐加上原

    革命群众吐上去的,二人的脸上已经是白花花片。

    行了,不吐了,咱们让他们两个互相把脸上的唾沫舔干净,你们好不好

    ?

    哪有不好的,群众齐声好,又齐声强迫着二人,那公爹只好先,伸出舌

    头,在儿媳妇的脸上舔舐起。

    群众队伍里阵欢呼。

    待二人将对方脸上的唾沫全部舔进自己的口中,并且咽下去后,极富创造性

    的革命群众又提出了的创意,我听他公爹最喜欢舔儿媳妇的脚丫,咱们让

    他们表演下好不好?

    于是,二人脖子上的绳子被松开,鹿兰脚上的鞋却被扒掉,几个人用手举

    起她的腿,把她的脚丫举到公爹的脸上,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那老爷子无奈地把

    嘴凑到儿媳妇的脚底,舔舐起喂!香不香呀?

    香极了,啊哈!

    又有人揪住鹿兰的头发,命令道:喊起!

    于是鹿兰按照事先群众教导的,高声喊叫起,我是破鞋没有底!

    那公公紧接着也喊了下句:我爱闻这个味!

    许还周的双脚已经是鲜血淋漓,只能用双膝爬行了,群众却仍然不解气,又

    将同游街的他的女儿许玲拉了过,强迫着许还周骑到了女儿的脖子上,要许

    玲肩着他继续游街。

    许玲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而许还周体重得有百六十斤,把个单薄的少

    女压得喘不过气,这还不算,群众还要求许玲边肩着自己罪恶的父亲游街,

    边还要高呼口号,于是,这个被斗怕了的许玲,便路趔趔趣趄地往前走着,

    边无奈地高喊着:打倒国民党反动派的走狗许还周!

    打倒孔老二的徒子徒孙许还周!那个候,批斗是有组织的,游街

    则由各村押着本村的四类,什么候结束也没个规定,全各村民兵的积极性

    有多高,热闹的群众答应不答应,群众和民兵的积极性高,有可能游遍全

    镇的大街巷,群众的积极性不高,也可能在集市上走趟各自带回到各村了

    。

    每逢这样的游街,最压轴的节目肯定是与破鞋有关的人和事,这不,已经接

    近晌午了,社员们多半都回家了,但留下的仍然斗志不减,游了大圈后,热

    情高涨的群众簇拥着最后的十多个四类分子又回到了游街出发的原,公社革

    委会的高台阶下面的马路上。

    这十多人中,除了他们认为最坏的或最好欺负的,便是几个最能引起人们性

    趣的女四类了。

    这其中,公社另个生产大队的对挨斗的母女,也是人们颇感谢兴趣的,

    那母亲也不大,应该不到四十岁,那女儿只有和我差不多大。

    狗崽子破鞋,老实交待,你是怎么和许还周搞破鞋的。

    帮子人围着这对母女,审问着。

    那女儿低头立着,却不肯话。

    那对母女都同样的五花大绑,脖子上块大大的木牌子,外加几双臭鞋,不

    同的是,她们都只是穿了袜子,鞋却不知到哪儿去了。

    你和你的破鞋是不是和许还周同睡过个被窝?快!

    在四周密不透风的革命者的逼问下,这个可怜的女孩不得不开口:他我

    不睡他要送我去县里群专队的。

    是不是和你妈起跟他睡的?

    那女孩又不话,群众当然不会放过,别忘了,你的佬爷和舅舅都还在台

    湾,对你这样的阶级敌人,我们随可以送你到县群专队接受严厉的专政,你

    放老实,坦白自己和反革命的三青团分子搞破鞋的事儿,揭发你反动拉拢

    三青团分子搞破鞋的罪行,可以宽大处理你,放明白。

    那,我们这些出身四类家庭的人,听到群专队

    三个字,大概象日伪期听到七十六号

    或二战期听到盖世太保

    样的感觉吧。

    吧,交待了不送你去群专队,表现好了还可以争取‘可教子女’呢,快

    !

    在个比个严厉的审问下,最后她不得不承认,是

    是什么?清楚。

    几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发问,人们对这样的问题有着高致的兴趣。

    和我妈起

    和你妈起干什么,他妈的要清楚。

    和我妈起和许还周

    先干的你先干的你妈,!

    女孩又不话了,群众正在兴头上,哪能允许她不交待呢,于是又是威逼恐

    吓,女孩这才嚅嚅地回答:我妈先

    他干你妈,你在旁边干什么?

    那女孩子再也不肯话了,任凭如何的威胁与打骂。

    只是个劲地哭。

    这,不知哪个造反派闯将,竟然弄起公社照相馆的照相机,几个人抬

    着,还押个戴着眼睛的照相馆的老工人起过。

    ,照张相,你和你妈起过。

    帮子极富创造力的革命群众,命令许还周跪着,将身体向前倾斜成个很

    大的角,然后命令那对母女在其两侧立,各将条腿叉开夹到许还周的脖

    子上,对了这样,准备拍照

    那母亲的腿在其女儿的后面,便在那将要按下快门的瞬,羞辱的将身体躲

    到女儿的身后。

    而钻在这对母女胯的许还周也在按下快门的瞬,用力地将头埋了下去。

    这可气恼了造反派们,几个耳刮子打去,最后乖乖地按照要求,许还周将头

    露出在母女的胯下,那对母女胸前吊着臭鞋,个将身体右侧着,个将身体左

    侧着,用裤裆夹着曾经的恶魔许还周,着镜头拍照成功。

    哎哎哎!给他们个全家福,张合影

    对,对对,把这对母女破鞋的脚拴块,挂这王八蛋脖子上。哎

    呀坏了,佟家庄那破鞋跳井了!

    不远处有人喊叫着,随着喊叫,是人们慌乱的跑步,有的在喊着赶快打捞,

    有的在叫着孩子阻止他们近前去观,也有的在哭,阵乱糟糟的。

    自绝于人民,死有余辜。

    个革命者冷冷地道。

    个不满的声音愤愤地道,让你妈这样游街试试,真你妈没。

    不过这这声音很,明显的话的人也并不想让那冷血的革命者听到。

    眼弄出人命了,公社革委会个干部出面干涉了,再加上此晌午早过了

    ,革命者们肚子也早饿了该回家吃饭了,批斗与游街这才在人们欢快的谈笑声中

    停止了。

    这个年前的大集日,尽管有跳井的悲剧,但个牛鬼蛇神的自杀根本不算什

    么,丝毫不影响人们的狂热与兴奋,革命群众过的十分的开心,十分的满意,在

    那个文化生活基本等于零的年月,适当地进行几场这样的批斗会,多么地令人激

    动哇!如果做个对比的话,是有十个刘德华、二十个张慧妹,也达不到当年那

    样踊跃的互动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