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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燕南天）（四章从前有座塔）

    这是座铁塔，突兀地长在半山腰上。

    纪枫和叶轻舞在塔下，觉得此地实在是无比违和。这里是曲境内最高的山

    坡，周围是片古老的乔木林，却仿佛被人从地下拔出根铁柱，然后雕刻成塔。

    塔身很简陋，有些斑驳的锈迹，却不妨碍它成为曲境内最显眼的存在。塔下

    有个的入口，没有门，入口处写着塔的名字：不器。

    纪枫着叶轻舞认真地道：师姐，应该是这里了，你在塔下等我。

    叶轻舞摇摇头道：我陪你上去。

    纪枫握住她的手，耐心道：塔上应该是学院的高层教谕，杨教谕无法探测

    我的命树，所以才让我这里，没事的。

    叶轻舞这才勉强答应留在塔下。

    塔上，依然是那位书的老先生。纪枫上塔的脚步声哒哒在响，老先生

    放下书，把脚下的水壶放在火炉上，开始摆弄木桌上的茶具。

    年轻人，是杨玄德叫你的吗？老先生带着善意的笑容，缓缓问道。

    纪枫行礼，尊敬道：回老先生，学生纪枫，正是杨教谕叫我的。老吾

    老以及人之老，这是先生教的。

    老先生举手示意纪枫过，水壶内发出沸腾的声音，他开始泡茶。

    纪枫静静地着，不知道老先生会让他做什么。

    老先生斟了两杯茶，对纪枫笑道：，喝茶。

    纪枫听话地举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滚烫的茶水。

    我姓颜，你可以叫我山长，以后你跟着我修行吧。老先生道。

    噗！纪枫口热茶吐出，目瞪口呆地着眼前的老人。

    老先生皱眉，道：门课，不可浪费。他从旁拿起毛巾，把纪枫吐

    出的茶水都擦干净。

    纪枫半晌才反应过，试探性地问道：山长颜渊先生？

    颜渊笑道：莫非还有二个山长？

    纪枫有些恍惚，自言自语道：这见到了传中的圣人？

    颜渊失笑，轻声道：你以为圣人是什么，不是活得比别人久，知道的比

    别人多，圣人不是神仙，是人，会老，会病，会死，凡人个。

    纪枫头，有些理解，继续道：那，我这算入学了？

    颜渊头，了纪枫眼，道：你曾经跟着唐师修行浩然气吧？不必

    停止，继续修炼，同也可以跟我学习凤歌卷。

    纪枫愕然道：山长怎么知道？

    颜渊笑道：我已经活了三百年了，见得太多，自然也能出很多事情。

    纪枫头，惊喜和兴奋的心情终于压制了之前的不安和惊讶，无法控制自己

    的表情，脸色满是开心的神色，想不到自己居然可以跟着圣人学习。

    他忽然想起件事，问道：那叶师姐也可以跟着山长学习吗？

    颜渊摇摇头，道：叶家的断水诀走的是刚猛路，我不适合教她，但是

    学院内自然会有最适合她的教谕。

    纪枫明白，又问：山长，以前先生教我，从不显露境界，您是圣人，那

    您知道先生的境界到底有多高吗？

    颜渊呵呵笑，道：他啊？有这座塔这么高呢。罢，他起身拍了拍

    纪枫的肩膀，指了指茶杯，便笑着离开了。

    纪枫这才发现自己因为紧张，有些口干舌燥，连忙倒茶，想着喝完赶紧下去

    告诉师姐这个好消息。

    他提起茶壶，却发现无比轻盈，像是空的样。心里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

    测，他打开了茶壶和水壶的盖子，了火炉，果然验证了他的猜测：没有茶叶，

    没有火炭，也没有水！

    圣人啊原是这样的。

    深夜，蓟都城外。

    道穿着红色披风的身影提着具尸体快速地在树林飞奔，前方，是处空

    地，空地的中央是微弱的火光，火光周围在几个黑色披风的人。

    红色披风猛然停下，把手上的尸体扔，却没有话。

    其中个黑色披风往前步，低沉的声音道：这次得有些晚嘛，龙女。

    帝释，少废话，我的报酬呢？穿着红色披风的龙女冷冷道。

    那帝释却不着急，缓缓道：任务上的是两人，你只杀了个，所以报酬

    也只有半。

    旁边人，穿着深褐色披风，为龙女解释道：另个人是我和龙女起围

    杀的，尸身已经被毁。

    龙女却没有领情，道：不关你事。

    帝释啧啧两声，道：迦楼罗，你的痴情是永远都得不到回应了。龙

    女，你知道规矩，要么报酬减半，要么你懂的。最后帝释发出奸诈贪婪的

    笑声。

    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