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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91-100)(2/2)

越家侦查她是否真的如同杨若如和鑫蕾口中的那般拜金有心机。

    “目的?你究竟是在说些什麽?”安娜根本不把谭埃伦的话放在心上。

    谭埃伦回想起鑫蕾与杨若如告诉他的话,有条不紊地将自己的猜测分析给安娜听:“若如提起过你好像有整过容,这从某些程度来说就能解释为什麽你的脸书是年前刚注册的。听鑫蕾说,你们是童年玩伴,可是重逢的时候你却没有直接认出她来,还有,你虽然是英国长大的,但却说的是美式英语”

    安娜伸手喊停,她头疼地打断谭埃伦的滔滔不绝,讽刺说:“请问你在角色扮演名侦探柯南麽?真的是把生活当悬疑剧了啊?”虽然他说的都是安娜确确实实有的破绽,但如今安娜也只能佯装镇定的逞强了。

    “嘿,我其实有个更加精彩的猜测。”谭埃伦往床头的位置挪了挪,更加靠近安娜,“我觉得g根本就是你的伪装。容貌可以改变,但声音却不行。”

    心脏猛的颤,安娜不可思议地盯著谭埃伦,见他字顿地继续说:“你,分明就是肥妞。刘、安、娜。”

    、(12鲜币)识破(下)

    pter。96

    心脏猛的颤,安娜不可思议地盯著谭埃伦,见他字顿地继续说:“你,分明就是肥妞。刘、安、娜。”

    镇定镇定,定要镇定!没有想到,失意後的谭埃伦竟然会如此敏锐,居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和刘安娜的很像。她的嗓音确实是无法改变的,但是她说话的方式全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所以她才瞒过了越飞。谁知到,现在竟然被失忆的谭埃伦识破了。

    在现在谭埃伦的记忆里,他们两人就是陌生人,所以才会得出那麽大胆的猜测。但他自己也说是猜测,那就证明他并没有证据去证明她是刘安娜的事实。空口无凭,安娜并不需要害怕。

    安娜的纤细的手指在谭埃伦看不见的地方紧紧揪著被单,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是听见了什麽荒唐愚蠢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哈,你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安娜笑得花枝乱颤,以假乱真地推了推谭埃伦,好似真的被他的话逗笑,“学福尔摩斯也得学得靠谱点,这麽匪夷所思的猜测亏你说得出口!”

    谭埃伦被安娜如此自然的反应弄得索然无味,难道说真的是他猜测错了?可是明明她的声音很熟悉很像当初那个又黑又丑的刘安娜。虽然他不得不承认两个人说话的方式有著天差地别的差异。

    安娜见谭埃伦开始动摇他的猜测,於是趁胜追击,为自己辩驳说:“你好像很听若如和le的话呢,也难怪你会被她们骗得团团转。”

    “你说什麽?”谭埃伦如同只炸毛的猫咪,他不喜欢被人骗得团团转的感觉,所以当杨若如她们提起安娜的身份可疑之时他才会冲动地跑来越家找她对峙。

    “唉,她们当然不会告诉你,越飞也不会说的。”安娜副我好人,我开恩告诉你的表情,循循善诱,“若如几个月前就变心了,她爱上了越飞。”

    “你骗人。”谭埃伦有些惊慌,因为他确确实实醒来之後发现他和杨若如之间的激情消失了。虽然杨若如直都在病房里照顾他,对他无微不至,但是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个兄长,而不是看自己新婚丈夫的眼神。但有意思的是,他下意识地觉得这很正常,好像他早就不爱杨若如似的。

    安娜在看到谭埃伦不知所措的那刻就有了绝对的优势,她诱惑地揽住谭埃伦的脖子,丰满的胸部隔著丝滑的睡裙轻蹭著谭埃伦的手臂,她在他耳边吹著热气,满意地感觉到他的紧绷:“是不是感觉很熟悉?”

    谭埃伦疑惑又混乱地点点头,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集中在他身下的那点:“为什麽?”他明明就不认识她!照著鑫蕾和杨若如的话来说,他甚至都不是很喜欢安娜,他应该排斥她如此亲昵的触碰的。

    “所以说,你不应该信任她们。”安娜继续危险又勾引地打量著谭埃伦,两个星期,他的脸倒是恢复的很好,基本没有遗留下任何疤痕。

    安娜眸子里的火热和欲望让谭埃伦口干舌燥,脑海里出现了零星几个安娜在他身下呻吟的画面。当时的她表情似是欢愉又似是痛苦,他唯能够记得的除了她眼神里的爱恋之外就没有别的。

    谭埃伦的身体比大脑先做出了反应,那个画面如同个隐形的许可,促使他将安娜压在越飞的床上胡作非为的许可。

    他大而灼热的双掌还有些犹豫的捏上她丰满的双峰,在触及她清冷又光滑的皮肤之时,他就失去了控制。虽然精神上对安娜不熟悉,可他的身体完全记得她酮体的美好。

    “想起些什麽了麽?”安娜的表情还是如同开始那般撩人,那个神情可以让任何个男人犯罪。

    谭埃伦俊美的脸变得非常纠结,他手将安娜的双臂拉过头顶,她高举著手,那对乳房也就在不经意之间往前挺,感觉到她的乳尖在他的技巧熟练的揉捻下变硬,让他更加沈溺在安娜的媚态之中:“我们上过床?”

    “嗯。”安娜缓缓点头,酒红色的头发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上,看上去妖豔极了,“你和越飞样喜欢我的身体”

    “他知道?”谭埃伦问了才发觉那是个笨问题,越飞对安娜的真心天地可鉴,不可能任由他随心所欲地上自己的女朋友,“你怎麽可以这麽对f?”

    呵呵,好笑是他这个自私自利的混蛋说出来的话。明明开始想要将她从越飞身边夺走的就是他。

    安娜听了谭埃伦的话,再次笑得灿烂,她抬起自己修长的腿,环住谭埃伦的後背:“那你呢?做为越飞的好兄弟,你现在又在对兄弟的女朋友做什麽?”

    “我”谭埃伦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反驳安娜的话,他只知道他现在不想要离开这具曼妙的身体。

    安娜抽出自己被谭埃伦压在头顶上方的手臂,用手指轻柔地抚摸谭埃伦浅棕色的头发:“别担心,我现在没有想让你负责。你毕竟和若如结婚了。”

    谭埃伦不乐意,自己的记忆还是很混乱,他就是想不起来他和安娜究竟是什麽关系。床伴?情人?知己?他的潜意识竟会因为安娜今日所说的话而有些雀跃,他竟会高兴自己和她有过肉体关系。

    不论如何,这切都只能证明,他根本就无法抗拒安娜的魅力。

    “我们,究竟是什麽关系?”谭埃伦现在更加好奇了,自己的下身早在他将安娜压倒在床上的那刻,肿胀硬挺了起来,他巴不得现在就脱下裤子进入眼前这个性感得不切实际的人。

    安娜娇豔柔软的红唇微启,舌尖勾引地舔过他的颈项,看见谭埃伦不由自主地颤抖,她更是坏心眼的用脚丫轻轻踢弄磨蹭他的裤头,发现他的勃发早硬挺了:“你怎麽不去问你亲爱的新婚妻子呢?你刚才还那麽相信她的话的。”

    谭埃伦明明就是情场老手,但是安娜和他禁忌的出轨却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快感,明明只是隔著衣物的摩擦和爱抚,他却无法自控的发出粗重的喘息声:“不,她并没有和我提过我们这样的关系。”

    安娜含住谭埃伦的耳垂,色情地吸允著,脚板摩擦他鼠蹊部的速度越来越快:“杨若如定不会告诉你,我和你在你结婚之前,是要私奔去法国的。”

    他就知道!谭埃伦激动的挺身,将自己浓厚的特体放射在自己的裤子之中。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和杨若如奉子成婚,原来出车祸前的自己是准备和眼前这个美豔不可方物的安娜私奔的。

    有些惊讶於他爆发的神速,安娜笑著调侃压在自己身上出神的谭埃伦:“好了,快枪侠。能从我身上起来了麽?”

    真是讽刺,在她无法自拔爱著他的时候,谭埃伦总是能够找到理由伤害她。而如今,她不爱他了,他却下子就掉进了自己编织的陷阱之中。

    谭埃伦狼狈地从衣衫不整的安娜身上爬了起来,只见安娜妖媚地摸了摸他衬衣下的腹肌,低声再次蛊惑说:“我们应该找个时间,好好叙、叙、旧。”

    安娜已经等不及将谭埃伦的感情玩弄在股掌之间。

    然後让他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做很多,很多事情。

    、(12鲜币)冒充

    pter。97

    窗外汽车的嘟嘟声叫谭埃伦从安娜的美人计之中清醒过来,他见越氏夫妇的劳斯莱斯已经开进了越家庄园,便手忙脚乱地催促道:“越氏他们回来了!”

    安娜斜睨了惊慌失措的男人眼,镇定自若地走到衣橱取出了条昂贵的连衣裙,随即回答:“你整理好之後先下楼,最好在他们进屋之前坐在客厅里。”

    谭埃伦事到如今只能够听安娜的,她的话就好像有魔力,让他不由自主地服从。他整了整衣服,又搭理了番头发,这才离开了越飞的卧室。

    安娜快速换上衣服,又用最快地速度疏通了自己凌乱的头发,快步走出房间也准备去客厅与越氏夫妇打招呼。越家家三口早同时间离开的家,好像是去接什麽人,由於越飞将这个消息告诉安娜时,她睡得太沈,所以她根本不记得或者压根是没听见越飞的话。

    走进客厅时,就看见个身著米黄色连衣裙的女孩儿站在越氏夫妇中间。她身材略微丰满,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头乌黑又长的直发松松垮垮地扎成个马尾绑在脑後。脸上还有著几分未完全退去的青涩和稚嫩,许是因为脸颊上的婴儿肥所以看上去格外年幼。

    “,你来了,我们给你介绍下。”越夫人笑著将安娜拉到少女的面前,刚想要介绍安娜的身份,就只见少女甜甜笑,勾住安娜的手臂。

    安娜被女孩突如其来的友善和亲昵,笑了跳,她不自在地推开女孩,尴尬地说:“你好。”其实比起你好,安娜更想要说的是别碰我。

    少女并没有因为安娜的疏离而不开心,她指了指安娜身上的连衣裙说道:“这裙子是mr的吧?我从前衣橱里也都是mr的衣服。”

    “真的麽?”安娜惊讶地说,嘴角的微笑在不经意间上扬,在她父亲破产前,她衣橱里全部都是mr的衣服。因为喜欢色彩,所以喜欢mr有些复古的花色,可那些衣服经常被越飞嘲笑老土,所以安娜大多时候只在家里穿mr。

    少女点点头,如同相遇知己般喜悦的笑了:“你品味真好。”

    “呵呵,过奖了。”哪个女人不喜欢赞美?安娜的身材高挑显瘦,再加上卖相好,穿什麽衣服在她身上都很漂亮。

    少女伸手,白皙的手腕上挂著根根金色的手链,让安娜感觉熟悉,少女大大咧咧地自我介绍道:“我是刘安娜,你可以叫我安娜,很高兴认识你。”

    刘安娜?!这是个玩笑麽?安娜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这个少女明明就是个假货,但她又是怎麽瞒得过慎密的越氏夫妇的呢?而且,越夫人与她之间可是有那麽多的仇恨的,如今这个假货大摇大摆的进出越家也太奇怪了吧?!

    安娜好看的眼睛猛眨,虽然震惊,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伸手回握住女孩的手:“原来你就是刘安娜。我有听越飞说起过你。我也叫,g。”

    “我在车上也听越夫人说起过你了。”少女点点头,好不掩饰地赞叹对安娜的惊豔,“你还真的是很漂亮啊,难怪f会那麽喜欢你。”

    安娜不知道眼前的少女究竟是谁,也不知道少女是在玩什麽样的把戏,但这切都和她没有关系。安娜只需要静观其变,就知道这个女孩到底有什麽目的,她的利益是钱还是什麽别的。

    站在旁久没能插上话的谭埃伦听了少女的介绍也非常惊讶,他到少女身前,难以置信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女:“安娜?!真的是你??”半小时前,他还以为妖娆的安娜会是刘家的肥妞来著原来真的是个误会!

    安娜副我早告诉你了吧的眼神看著谭埃伦,心里却暗自琢磨自己应该以什麽样的态度来看待这个冒充自己真实身份的少女。不论如何,这个女孩定做好了功课,竟然还知道安娜原来的衣橱里都是mr的衣服这麽隐私的事情。

    少女见到谭埃伦,似乎就真的像是曾经的安娜那般,有些害羞地低下头,轻声打招呼说:“ro,你好啊。好久,不见了。”

    那个神情,和自己十五六岁时的如出辙,安娜恍惚地想著,居然有些心酸。看著眼前个子微胖的少女,安娜仿佛看到了面镜子,而那镜子里就在折射如果安娜没有走进整容医院,没有挑起复仇的担子,没有选择用仇恨来代替不甘心所会演变成的样子。

    眼前的少女看上去随和又大方,但在见到了谭埃伦时却露出了不太样的自卑。不得不说,她将安娜小时候的神情和心态都模仿得维妙维肖。

    “你这两年,是去了哪里?”谭埃伦皱眉,心里好笑自己是发了什麽疯竟然会以为就是刘安娜,两个人的相貌,气质都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个人就是改变,也不可能改变那麽多的吧?就如同原本百公斤的肥妞安娜,就算瘦了,也不可能和同样苗条,五官也不会有那般精致,性格也不会有大胆刺激。

    少女别有深意地看了越氏夫妇眼,随即坦白道:“因为些误会,我被送去了b城的少教所。後来逃出来了之後,被父亲的律师找到,带去了美国。”

    不可能。她怎麽知道的?安娜再次瞠目结舌。这些明明就是除了潘婶和她知道外,就没有任何人会知晓的秘密。就连对叶晨安娜也从来没有提起过在少教所里的日子,因为那段时间是安娜人生中最黑暗,最可怕的日子。

    再次讶异与少女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毅力,安娜开始试探起这个假冒她的少女到底是知道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我知道这个问题有些无理,但你当初是怎麽会进少教所的呢?”

    “啊,那个我还真的是不好意思说呢。”说完,少女再暗示性地看了眼越氏夫妇,那个眼神仿佛就在告诉他们,她什麽都记得,但她选择不说。

    谭埃伦左右张望了下,没有发现越飞的身影,於是问:“f呢?他见过肥咳,他见过安娜没有?”

    “越飞去接刘小姐的律师了。他的航班误点了,所以我们就让越飞在机场等著了。”越程俊回答谭埃伦的话,他和越夫人的手心里都捏著把汗。

    刘安娜的回归对城许多人来说都是噩耗,因为就在几天前,这个刘安娜在美国,聘请了位非常杰出的律师做为代理人,高调在美国的某个杂志周刊上表示要回到城取回自己应得的东西。

    而对於强取豪夺了大半个刘家而言的越氏夫妇,他们自然而然是最害怕最晦气刘安娜的到来的。可是却必须要尽到地主之谊,因为刘安娜在美国还签约了本自传,这次回国就是为了给这本自传画上个完美的句号的。

    安娜再次瞄上少女手腕上的金手链,心里确定了女孩真正的身份。

    心里不得不再次讥讽,自己还真傻,花了那麽久才因为手链认出来了。

    能够将自己饰演的那麽维妙维肖的,除了她,还可以有谁?

    安娜再次看向少女,心里默默地说:郑媛媛,好久不见。

    、(13鲜币)律师

    pter。98

    安娜是被郑媛媛的奶奶手带大的。那时候,郑奶奶直都是刘家的管家,打理小凡尔赛宫里的大小事物之外,还非常贴心地照顾安娜。但终究不是自己家里的孩子,安娜还是发现郑奶奶在对待自己的孙女时更加慈爱,更加耐心。

    而且,郑奶奶平日里经常会提起自己的孙女有多麽优秀,在学校里成绩名列前茅,而且还是戏剧社老师重点培养的学生。照顾安娜衣食住行切的郑奶奶当然知道她生活中的小细节。所以郑媛媛会知道安娜衣橱里的衣服,会知道越飞和谭埃伦等人就不奇怪了。

    更何况,十三岁之前,每年郑奶奶总会将郑媛媛带到小凡尔赛宫几次。每次到了那个时候,郑媛媛都会提出要和安娜玩交换身份的游戏。郑媛媛会穿著安娜的衣服,在安娜的房间里使唤别的佣人做这做那。而安娜则会呆在佣人住的房间里,看看郑媛媛带来的书籍,吃吃郑奶奶亲手为自己孙女做的小煎饼。

    安娜和郑媛媛从来就不是朋友,因为再迟钝安娜都能够感觉到郑媛媛在利用她。所以当安娜进入了初中时就告诉郑奶奶不许再带郑媛媛到小凡尔赛里来了。

    安娜抱怨自己没有下子就联想到对方是郑媛媛的可能。这世上可以装她装得如此相像的,除了郑媛媛之外,还能有谁呢?

    “啊,越飞那孩子回来了。”越夫人笑著对客厅里气氛有些微妙的三个年轻人说道,“刘小姐你的律师也应该也跟著来了。”

    “是麽,他终於来了。”郑媛媛甜美的笑容在安娜眼里看上去有些刺眼,毕竟她现在什麽时候还可以那麽轻松自在地笑得坦然?现在真正的安娜正背著复仇沈重的担子,出卖了良心地在为自己的目标而努力争取,为什麽郑媛媛这个冒牌货却可以笑得如此欢乐?

    安娜的嫉妒并没有改变郑媛媛心情愉悦的事实。这让安娜不禁好奇,令郑媛媛开心的是越飞的到来,还是这个神秘律师的到来

    br/>

    。

    不过安娜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越飞走进客厅,见所有人都围在郑媛媛的身边,他便很快就猜到了她的身份。虽然面貌变化了很多,但越飞似乎还能够认出她身上的气质:“刘安娜,你过得还好麽?”

    语气诚恳。就如同他和安娜在阳台上缠绵的那夜时所倾诉的那般,越飞对刘安娜的感情从原本的恶劣,到现在的愧疚和自责。他是真的知道自己原来的毒舌对刘安娜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呵?你怎麽不叫我肥妞了?”郑媛媛也猜出了越飞的身份,她下子便收敛了笑容,半开玩笑地说道。

    “以前是我不好,现在不会再惹你不开心了。”越飞态度良好,上来就低头认错,让郑媛媛有些意外。

    明明按照那本奶奶交给自己的日记里,越飞是个毒舌又坏心眼,被父母宠坏了的大少爷,如今见,似乎并没有刘安娜在日记里记载的那麽夸张。郑媛媛纳闷地想著,随即又释然。那本日记是刘安娜几年前写的,而这些年足够个人彻头彻尾的改变了。

    如今越飞成熟了,变得负责了。也让假冒刘安娜的郑媛媛轻松很多,至少现在不会有刁难她的人了。

    越飞走到安娜身边,完全是出於本能和习惯地拥住她,给了她个轻柔又平淡的浅吻。他环著安娜的肩膀,指了指郑媛媛道:“你们两个打过招呼了没有?”

    “嗯。”郑媛媛重重地点了点头,“你女朋友很漂亮。”

    “我知道。”越飞嬉皮笑脸地再次亲了下安娜的脸颊,浑然没有看见旁谭埃伦铁青的脸色。

    倚靠在越飞怀里的安娜反而注意到了谭埃伦的不正常,她在心里坏笑著叫好。嫉妒吧,疯狂吧,但愿他的记忆,他的情绪还有感情越来越混乱。然後就这样沦落成为执著於找回自己所失去记忆的棋子,在安娜的棋盘上所用的棋子她的棋子。

    运动鞋塑胶的鞋底摩擦大理石的声音刺激著所有人的耳膜,只见个身穿运动裤和荧光绿色休闲外套的男子穿著鞋走进客厅,无视所有站著的人们,以及这间豪宅的主人,男子自顾自地走到了厨房,慢条斯理地打开个又个的柜子,终於在其中个柜子里找到了水杯。他打开冰箱,取出了瓶依云的矿泉水,惬意地给自己倒了杯。

    旁站著的几个佣人根本无可奈何,想要帮助却被男子固执地请走了。刚才在玄关大门之时也是,有个小女佣好心想要帮他脱外套挂起来,却被男子不悦地瞪而吓得溜回了休息室。

    越夫人觉得自己的脸笑得有些僵硬,眼前的这个男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jeff!”郑媛媛欢快地叫了声男子的名字,脸上的表情在他的出现後就被点亮。

    jeff,乔杰夫。安娜无语地向厨房望去,天中遇上两个故人,最近的生活真是越来越丰富多彩了,个个都是能够搅乱她计划的人。

    厨房里的乔杰夫浑然没有察觉自己的不礼貌和突兀,他染成浅亚麻色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肩膀,虽然长但却丝毫没有让人感觉邋遢,反而多了几分艺术气质。英俊秀气的五官拆开看定很平凡,可是结合在起却特别耐人寻味,尤其是下颚上那恰到好处的小胡子,让他男孩气又阳光的脸上多了几分属於成熟男人的粗矿。

    “他就是你的律师?”安娜根本无法阻止自己越来越明显的笑意,这样打扮的男人,法院若是会让他进门,他就很幸运了。

    “是的,全纽约最年轻,成功率最高的律师。”郑媛媛骄傲地说道,明眼人多少都能够看出或听出她对乔杰夫的锺情。

    godblessmer,但愿乔杰夫不是这行头在最高法院里溜达的。

    谭埃伦和越飞同时默契地朝乔杰夫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安娜自然知道三人的关系,但还是明知故问:“唉?你们认识?”

    “嗯,以前念的所高中。”谭埃伦笑著说起他以为乔杰夫会非常不愿让人知道得事情,“那时候的jeff是神童呢,跳了两年和我们个年级。”

    这安娜怎麽会不记得?那时候的乔杰夫可没有现在那麽帅气,当初的他因为荷尔蒙爆发,饱受了青春痘的煎熬,因为跳级,所以发育都比班里其他的男孩要晚,被班里别的高大男生欺负完全是家常便饭。最严重的那年,几乎每次安娜遇见乔杰夫时,他的脸上都有淤青和破皮的伤口。乔杰夫自己早就习惯,毕竟,谁让他与众不同。

    “啊呀,当初你们学校里的女孩定都为了那麽多帅哥而疯狂了吧?”安娜漫不经心地恭维,没有别的意思,却不料触及了乔杰夫不愉快的记忆。

    乔杰夫放下手中的水杯,阳光的笑容,青春洋溢的容颜,虽是责怪,但语气中却没有点想要呵斥教训的意思:“女孩们都为谭埃伦和越飞疯狂了,怎麽可能会注意到我啊?”

    虽然说的是实话,但还是让两个帅哥当事人尴尬了小会儿。越飞为了缓解气氛,友善地提议道:“别生分了,还是直接叫f和ro吧。”

    “可我确实和你们不熟诶。”乔杰夫喝完杯中的水,感觉补充完了在飞机上被空气吸干了的水分,继续解释道,“反正你们也不喜欢我,我也对你们没啥好感,我们没必要假装熟络的。”

    安娜终究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这个家夥,那麽多年,除了样貌变了之外,其他的还是点都没有改变。还是像从前那样固执,怪癖。城最容不下的,就是诚实、直接和不会说谎的人能。因为他的与众不同,他也受尽了欺负和侮辱。

    乔杰夫的特殊,就如同安娜的肥胖。

    在这个枪打出头鸟的城市里,是不允许存在的。

    、(12鲜币)朋友

    pter。99

    初三的暑假,城最炎热的个夏季之,小凡尔赛宫里迎来了位常客。佣人们熟门熟路地将十六岁的乔杰夫带到安娜的游戏厅中,体型臃肿的安娜正坐在地毯上边吃著薯片边打游戏。

    “麻子脸你来啦。”安娜头也没抬下,只是继续努力攻克x-box上的游戏。那时的安娜已经患有暴食症了大半年,天大部分的时间只要醒著就在吃东西,在城已经没有几个人名流的孩子愿意和她在起了。

    而乔杰夫恰好也是群上流小孩中的异类,他的古怪让他被排斥,就如同安娜般。因为懂得彼此正在经历的痛苦,明白被无视被忽略,被讽刺被嘲笑的不甘心,所以两个人认识,就成为了惺惺相惜的好朋友。

    瘦弱的乔杰夫在大热天还穿著长袖的衬衫,纽扣路扣到了最顶端,仿佛感受不到那火烧般的天气,汗水滑过他满是青春痘的额头:“嗯,今天真热,还是你家凉快。”这天气邪门地火辣,害得他的皮肤越发出油,痘痘如同瘟疫爆发般,控制都控制不住。

    安娜笑笑,在嘴里塞了块薯片,又将茶几上的零食递给乔杰夫,却在看到他的脸时,变了表情:“又是他们麽?”

    “嗯。”乔杰夫点点头,回想到自己被班上几个高大的男生打到在地的情形,他早就习惯也麻木了,这些肉体上的疼痛并不能够伤害他。

    “嗯个毛线啊,麻子脸,你告诉你爸妈没有?!”他们对彼此有相互调侃的昵称。她叫他麻子脸,因为他总是因为满脸青春痘而被人欺负。他叫她小肥婆,因为谭埃伦等人叫她肥妞。可只有安娜自己知道,这声小肥婆里多的是亲昵和赞美,而不是故意为了中伤人而有的尖酸刻薄。

    自卑又安静的安娜在和乔杰夫相处的时候是最自然惬意的,她不会需要隐藏真实的自己,因为乔杰夫可以接受她的土气和粗鲁,懂得她做为另类的不愉快。

    安娜知道乔杰夫每次被人欺负就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去搪塞自己的父母。乔家是城法律界的新贵,在上流里口碑还算可以,家都随和友善,除了小儿子乔杰夫,生来好像就是为了与众不同。从小就不愿意做其他小朋友喜欢做的事情。

    还在幼儿园里时,别的小朋友在玩玩具,乔杰夫却会将玩具拆开然後再想办法拼起来。上小学时,其他的孩子都在背九九乘法表,小杰夫却已经在背圆周率小数点後的百位了。中学的时候,乔家夫妇发现了乔杰夫过人的学习能力,於是便让乔杰夫连跳两级去了初三。虽然学习上没有难倒乔杰夫,可是班级里的那群男生却成为了他的噩梦。进入高中之时,班上大部分的男生都已经长了个头,可是乔杰夫比大部分的人都要小两岁,又先天发育得慢,所以和女生样瘦弱矮小,成为了班中几个小恶霸的欺负对象。

    “这次是我爸妈自己调查清楚的。”乔杰夫闷闷地打开包薯片,闻到股烤肉调料的香味,却没有任何食欲,“他们给校方发了邮件,要给我转学。”

    “什麽?!”安娜放下了手中的遥控器,她爬到乔杰夫的脚边惊声说,“你可以不能转学啊,我们初中部和高中部离得那麽近,我找你才方便!你如果转学了我去哪儿找你?”

    乔杰夫苦笑著喂了安娜几片薯片,好像是在让她闭嘴:“小肥婆,我爸妈想要我去美国。”以後估计就再也不能见到这个朴实又娇气的她了。

    安娜咀嚼著嘴里的薯片,心下子凉了大半,大脑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乔杰夫的离开意味著什麽:“喂,麻子脸。你去了美国,我就真的变成个人了。”

    其实并不单单是这样。乔杰夫离开了城,那就意味著最格格不入的人就只剩下了安娜个。而她就如同自己的结局注定的般,变成了所有人攻击嘲讽的对象。那时候的安娜根本就没有想的那麽远,她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女而已。

    “你愿意和我起去麽?”乔杰夫很向往在美国的日子,因为爸妈说那里的人比城要包容,他们接受不样的另类,他们崇尚不平凡。如果安娜愿意,那麽自己父母帮安娜安排学校也不会是件困难的事情。

    可是对於安娜而言,这就不是同样的事情了。虽然讨厌城中人们的虚伪,可是安娜的父亲在城,她的家,她的宫殿,还有那个人,他们都在城根生。只要她的家还在,她就哪里都不会去。

    “别开玩笑了。我的家在这里。我不能走。”虽然很感激乔杰夫的好意,但安娜还是拒绝了。

    乔杰夫并不强求,他知道安娜留恋城的理由:“我不会逼你。但我只是觉得,你跟我去美国会比在这里好过。”

    安娜吸允著自己油腻腻的手指,咧嘴笑:“我也这麽觉得。可是我要陪我老爸,如果不在他身边,他定会很孤单的。”从小,就是安娜和她爸,她的世界里爸爸充当著父母两个角色,她怎麽会因为自己过得不好,就抛下父亲个人呢?

    乔杰夫知道安娜和刘老爷之间深厚的感情,他开启个游戏遥控器,活跃气氛道:“嗯,那麽我们就来玩最後局bkops怎麽样?!”

    “好啊!”安娜拿起遥控器,振奋地坐在乔杰夫的脚边,“这回你死定了!”

    “切,你哪次有赢过?”乔杰夫笑得爽朗,他从来不会想到要偶尔让安娜赢几次,毕竟他这个倔强的直肠子总是认为,只有在不断的失败中才可以更加强烈地体会到想要赢的欲望。

    可偏偏,安娜就是从来没有想要赢过。她直都只是想要玩得尽兴,因为长久以来她总是个人,所以当乔杰夫在她生命中那段短暂的出现,安娜第次体会到好朋友是什麽样的存在。

    那个夏天之後,安娜就再也没有得到任何乔杰夫的消息

    “jeff!你快来认识下,这个美女也叫呢!”郑媛媛朝厨房里的乔杰夫挥了挥手吆喝道。

    安娜看著乔杰夫走向自己,时过境迁,他也不会认出她来。他们都变得太多,可让安娜庆幸的是,乔杰夫还是如同曾经那般独无二。他的不样没有因为被世俗而抹去。

    “幸会。”乔杰夫朝安娜点点头,眼神里的探究是赤裸裸的不加掩饰。

    “嗯,你好。”当两个人有如此熟悉的时候,个眼神就可以出卖彼此的情绪。可是安娜隐藏的很好,她没有泄露丝毫自己的真实身份。

    毕竟,回忆早就是过去。

    既然郑媛媛霸占著自己的身份,那麽就让她做回城的刘安娜好了。

    穿著她的鞋,走次,她走过的路。

    、(15鲜币)默契

    pter。100

    “直接进入正题吧。”同安娜打完招呼,乔杰夫便自说自话地走到餐桌旁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他从自己的运动裤口袋里取出几张被揉得皱巴巴的公文,在桌上摊开。他斜睨了眼站在客厅里呆呆望著他的干人,“你们还在等什麽?快过来坐,座位不够所有人坐下的啦。”

    郑媛媛协同越氏夫妇齐走到餐桌旁,围坐在乔杰夫的身边。这次她做为刘安娜前来就是为了谈正事的。

    餐桌共就只有摆放六张椅子,越飞和谭埃伦分别坐在了仅剩下的两个空位之中,害得安娜只好在站在旁。越飞见安娜被冷落在外,便拉著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可这举动竟然受到了从四面八方的怒视,连越飞自己也不清楚那些眼神是谁丢给他的。

    “这次我的客户上门来访就是为了取回些原本属於她的东西。”忽略乔杰夫休闲又青春的打扮之外,他的语气和神情都格外认真,完全符合个律师应有的气质,“刘安娜小姐认为,越家有在不正当的情况下,从她家取走二十套珠宝、三瓶红酒和副画。”

    “这无凭无据,怎麽可以乱诬赖我们。”越程俊抢先叫了起来,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不叫还好,叫反而就显得特别心虚。毕竟越家当年合法抢走的东西都在瑞士银行的保险箱里,剩下的些他们偷偷抢来的,在每年的慈善拍卖会上也有卖出些,这些可都是收不回来的。

    郑媛媛照著自己奶奶告诉她的缓缓说道:“怎麽是诬赖呢?当初在我父亲失踪之时,法院还没有定案之前,你们不就带著群人跑到我家,跟我要这要那的?”

    安娜回想起郑媛媛说的那幕,心里也泛起了丝快意。现在就让这个冒牌货替她搅和下越氏夫妇,如果真的可以将那些东西拿回去的话,安娜也会将那些身外之物做为礼物送给这个假冒她的郑媛媛。

    “刘小姐,这你没有证据,不能乱说的。”越夫人紧绷著脸,努力压抑著自己想要将郑媛媛重新打入万丈深渊的冲动,“都是两年前发生的事情,你会不会记错了呢?”

    乔杰夫理了理那两张惨不忍睹的起诉书,递给了越程俊:“如果以下物品不能够归还我的客户的话,那麽刘小姐会选择上诉的。”

    郑媛媛点点头,并不想要完全激怒越氏夫妇,毕竟她的目的只有钱而已:“我也不想要把事情闹大,让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不想要闹大的话,还找律师大动干戈?”谭埃伦因为郑媛媛的土气而再次翻了个白眼,却被越飞个手肘偷袭在腹部。

    越飞小声告诫谭埃伦道:“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的王子脾气,现在是我们俩赎罪的机会。”他直就想要补偿安娜,为他曾经的无理和幼稚道歉。

    说完,越飞满是歉意地忘了眼郑媛媛,正儿八经又毒舌地道歉说:“不好意思,ro刚出车祸,撞到了脑子,你别听他的。”

    安娜听後也笑著附和越飞:“是呢,车祸之後就变傻了。”说完还用脚在桌下蹭了蹭坐在越飞对面的谭埃伦。谭埃伦被越飞和安娜两个人轮番奚落,心里有气没地出,但桌下被安娜柔软的玉足蹭勾引,所有的怒气好像都烟消云散。

    “啊,车祸啊,要紧麽?”郑媛媛没来没有想要关切的意思,但回想到真正的刘安娜曾经对谭埃伦的留念,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下。

    “嗯,就走路还有点瘸。”谭埃伦仰靠在椅子上,挑眉回答,语气中满是不耐烦。他不喜欢别人提起车祸的事情,又是伤了腿又是失意的,足够他烦了。

    “咳咳,回正题。”乔杰夫再从自己的另个口袋里取出了另分被约成小四方型的两份合同递给了越氏夫妇和越飞以及谭埃伦,“刘小姐在美国签约了出社要出本回忆录,我们需要得到你们的允许用各位的真名。”

    乔杰夫从口袋里取出个花里胡哨的盘,起身准备离开餐桌:“还请你们好好看看合同上的条例和要求,同意的话再签。刘小姐已经写了部分回忆录的内容,我可以拿给各位看看。小姐,你可以带我去书房打印点东西麽?”

    安娜指了指自己,见周围的越氏夫妇和谭埃伦都在认真合同上的内容,又回头看了看越飞,想要争得他的同意。越飞非常体贴地让安娜从自己的膝上离开:“去吧,就用书房的打印机好了。”

    “嗯,乔律师,请跟我来。”安娜礼貌又客套地带领乔杰夫进入了书房,并开启了打印机和电脑,“就这样,那我就出去等乔律师了。”

    手腕突然被身後的男人大力地抓住,那只手在擒住安娜的手腕後就顺势牵起了她的手,只见乔杰夫笑容明媚地望著她:“你还打算瞒著我多久?”

    安娜没有挣脱乔杰夫的手,她挑眉回应个千娇百媚的笑容:“乔律师,你在说什麽,我怎麽听不懂呢?”

    “你以为你换了容貌,改了身材,变了气质,我就会认不出你了麽?”乔杰夫将安娜拉进怀中,亲密地抱著她,“声音是不会变的,就算你改变了说话的方式,我还是能够认出你的嗓音。”

    天内接连被两个人男人揭穿身份,安娜苦笑著推开乔杰夫,他并没有谭埃伦那麽好对付,谁让他原本就被谭埃伦要聪明,又是她从小到大唯个理解又懂得她的人。

    “他们认不出来,是因为你的眼神变了。”乔杰夫细腻的手掌覆上安娜精致的脸颊,那温柔的大麽指轻柔地拂过她的眼皮,“你眼里的东西我看不懂,但不论改变的再多。你始终还是你。”

    多叫人痛彻心扉的句话。你始终还是你。这句话真的不能够在安娜身上运用了,她为了复仇背弃了太多曾经执著的东西,现在是真的面目全非了,也没有回头路好走。她早就不是曾经的安娜。

    “真的是声音麽?”安娜抬眼直视乔杰夫,打量他因为岁月而改变的面容,原本遍布著青春痘的地方现在连痘印的痕迹都不复存在,成熟又英气的面貌,和曾经的那个乔杰夫也有著天差地别的变化,“你真的是从声音断定我的身份的麽?”

    知道安娜已经不再执著於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乔杰夫高兴地回答:“嗯,声音是部分。你的衣服也泄露了部分。”还有就是她对越飞的笑容。那个笑容让他太熟悉了,安娜曾经也会那样对他笑,这个笑容是只对信赖的人才会出现的。

    “你知道外面那个是假的?”安娜更加疑惑了,为什麽乔杰夫揭穿自己的时候都不会疑惑门外坐在餐桌边,那个和曾经的刘安娜更加相像的郑媛媛究竟是谁。

    乔杰夫本就是打算利用郑媛媛假冒刘安娜的名义出书,又公然向越氏夫妇讨回曾经的财产,来激出真正的安娜。却没有想到,在越家会得到这样意外的收获。他原本在看到安娜的时候还不确定,但後来经过十多分锺的相处,他很快就能够打包票她是安娜本人。

    “当然啦,她第次在纽约找到我,说自己是刘安娜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假的。”乔杰夫笑著见下巴搁在安娜的肩膀上,继续说道,“虽然举动都模仿得很像,但她有两个致命的破绽。”那些破绽乔杰夫几乎是在瞬间就察觉到了,但他却假装没有察觉,还非常配合地为她出谋划策,扮演著童年好友的角色。

    “那根金手链。”安娜咧嘴笑,毫不犹豫地指出破绽之。原来的她是不可能带那麽寒颤又小根的金手链的,如果真的要戴金子,那麽也是越贵重越花哨越好。

    乔杰夫和安娜非常

    有默契的对视眼,他再次补充道:“其实,还有点”

    “你从来不会叫我jeff的。”乔杰夫拉起安娜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当初你口个麻子脸叫得多开心。”

    安娜失笑,确实是的,眼前的男人,曾经就和她样。是在城社交圈最最底层苟延残喘的弱小生物。如果当初没有他的陪伴,用积极地目光调侃彼此被欺负孤立的缘由,那麽安娜也不可能会那麽坚强地走到今天。

    “小肥婆。”乔杰夫用额头抵著安娜光洁的上额,语气中有些受伤地低声说,“你忘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了麽?”

    明明就是最好的朋友。所以乔杰夫才不明白,她怎麽可以在家里发生了那麽多事情之後,音讯全无地消失两年,对他不闻不问也不去向他求助。再声不响地去改头换面,改掉了以前所有的习惯,不声不响地成为完全不样的。

    然後个人,独挡面地重新回到这群危险的人身边。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