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早,我开车送雪去学校找她的导师。下车,雪向我挥手告别,
脸上依然绽放着纯真灿烂的笑容。但我和雪都没想到,这灿烂的笑容之后,换
的却是泪水。
雪直奔朱老头的办公室。这老头因为级别不低,在国际金融学院的教学楼
里单独享受诺大的办公室。门前不有学生和老师路过,倒是热闹得很。
雪在门前,着往往的人群,心里有了份安全感。她定了定神,
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雪听到里面朱老头发出声音。毕竟是当老师的,都快60岁的人
了,朱老头的声音还是那么洪亮,底气很足。
门是虚掩着的。雪推开半,探进半个脑袋,恭敬地称呼:“朱教授好。”
“哟,是白雪啊。快请进,快请进。”朱教授热情地起身招呼雪进屋。
“朱教授,这是我的毕业论文,请您过目。”雪又恭敬地双手递上打印好
的论文。
“好,好。,坐这儿。”朱教授先自个儿坐在长沙发上,又拍拍身边的位
子,让雪坐下。
朱教授接过雪的论文,却先放在茶几上。又拉起雪的手,像长者对晚辈
样又拍又摸,显得那么自然。
“这届学生你的论文交得最晚了。老师很为你担心啊。”朱教授丝毫没有
把雪的手放下的意思。
雪灵机动,抽出手拿起论文,重递到朱教授手中:“对不起,朱教授,
请您办好吧。”
朱教授自觉讨了个没趣,只好接过论文。
朱教授不翻则已,翻脸色变了。雪心知不妙,又不知错在何处。
啪的声,朱教授狠狠地把论文甩在茶几上,吼叫道:“这论文是谁写的?”
“是是我写的”雪不知所措,低着头,不敢他。
“哼,你写的。”朱教授突然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本集子,摔在雪的
面前:“你好好,是谁写的。”
雪拿起翻了几页,脸色下变得煞白。
原,这本论文集子收录了朱教授多年前写的篇论文,而这篇论文跟雪
双手递给朱教授的毕业论文字不差!
雪只觉得头晕目眩,双脚软软地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