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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诗系情】19(2/2)

保持沉默显然也不可能。

    空气凝结了大概三秒钟,首脑斜倚在檯脚上没敢乱动,但杜立能却迈向前去说道:如果你不想站起来,那就从这里给我爬出去,否则我就用你的刀剁掉你的手!

    首脑的脸色更暗了,原本就发黑的皮肤上泛着油光,冷汗则从额头不停的冒出来,除了紧张、他的恐惧也再次飙升,因为他晓得杜立能不是在虚张声势,那两道冷若冰霜的星眸令人不寒而慄,而那把精光闪闪的匕首又再度被反握起来,首脑露出害怕的表情了,他急急摇着右手乾哑着声音说道:这、这样‧不公平,我‧我已经受伤了。

    听到这种怯场的说词,杜立能的眉角立刻扬了起来,只是他还来不及开口,背后已经有人说道:这里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多人拿刀拿枪想造反吗?大白天的不怕被请去吃公家饭啊?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自己的三叔现身了,杜立能没料到事情这么快就将急转直下,因为他之所以会捲入这场纠纷,就是受三叔之託,原先说好若对方太过于鸭霸,血流五步是必然的手段,但是看这情形三叔似乎有意要网开一面、打算就此息事宁人,在深知三叔的习性之下,他只好侧身让开身子应道:这批人架势可大了,咱们不留下一点他们身上的东西拿去喂狗,恐怕他们三天两头就会过桥来乱一次。

    本来这几句恫吓之词只是要对方以后再也不敢造次而已,不料那位首脑却苍白着脸说道:阿、阿助‧,你快叫这小鬼别乱来,你应该知道动了我游老大那边会很不好交代。

    听到对方还搬出什么游老大,杜立能马上又补了一脚骂道:去你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想摆谱?

    这一脚踹在那傢伙的小腿骨上,只见对方抱着右脚痛呼道:喔,干!阿助,你是不是真的想引发一场大战啊?

    三叔虽然不是溷的,但能在果菜市场佔有一席之地,这种打打杀杀的场面自然也看过不少,所以他有点轻蔑的蹲到首脑身边说道:我说黑皮健啊,今天要不是看在咱俩是小学同学的份上,我是不会露面的,假如你嫌我碍眼的话,没问题,我走!我就不信你有本事能平安的回去。

    一听三叔想走,黑皮健赶紧拉住他的衬衫疾呼道:你别走,阿助,既然你还念着我们有份老交情,那就帮我渡过这关,叫他们让我走,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来囉嗦。

    三叔胸有成竹的回答他说:你保证没用,想安全离开这里,我看你最好通知游老大打个电话跟公道伯说清楚,否则你跟你那群喽囉只怕都无法全身全退。

    话说到这里,铁捲门忽然整个被打开,光明乍现的店门外站满了年轻人,他们个个一脸肃杀、手上也全都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虽然没有人开口说话,但那随时都想冲进来砍人的狠劲却表露无遗,黑皮健此刻不仅头皮发麻、就连脚底都凉了起来,因为少说有四十个人以上的阵仗,别说他只带了十几个手下过来,就算能再多两倍自己的兵马,恐怕今天也讨不了一丁点好处,所以在勐嚥了几次口水以后,他终于硬着头皮说道:好,我马上打电话给游老大,阿助,公道伯那边就麻烦你帮我讨个人情了。

    在三叔和黑皮健忙着两头讲电话的时候,对方那群人已被彻底缴械,连藏在裤裆里的小扁鑽都被搜了出来,这件事杜立能让阿发全权处理,因为他没打算把这批刀械再让对手带回去,所以一经清点完毕,他马上朝外面嚷道:阿狗,你带两个人进来把这些破铜烂铁搬到溪边去丢掉。

    身材壮硕的阿狗立刻带着人进来把近二十把长短刀械抱了出去,外面的人依然一片沉默,他们没有人随意移动、更无人在交头接耳,就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只等着长官的一声令下;其实这群人都直属杜立能管辖,虽然没有成立成帮立派,但附近的角头都知道桥头这边有位小煞星、随时都能调集一支五十人以上的机动战队,他们曾经帮很多老大级的人物掠阵过,而且从未铩羽而归,因此晓得厉害的人绝不敢到此撒野。

    或许是杜立能真的太过于年轻、也可能是他个子并不高大,因此很多人都不相信少不更事的他会是一方之霸,然而去年暑假那场铁工厂的大厮杀,只要在场的人都见识过这个小煞星的能耐,他在接到老闆的求援电话以后,一小时不到便带着三百多人赶到五十公里外的河床上参予谈判,对方是赫赫有名的大帮派,但那一役敌人在伤了三十多人的情况下只能一路败逃,儘管在刀光剑影之下没有闹出人命,不过杜立能的骁勇善斗却让各路兄弟开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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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在口耳相传之下杜立能究竟有多少兵马已成为黑道话题,只是他自己并无所悉,因为他从来就没想过别人是怎么看待他的,所以他总是我行我素,就算被人利用了也从不计较,在他执着于道义的情怀当中时,为自己人两肋插刀绝对是理所当然,就这样,他成了小都会里的一则传奇。

    垂头丧气的黑皮健挂上了电话,然后三叔把另一具红色电话交给杜立能说:公道伯找你。

    就算不接电话杜立能也知道公道伯要讲什么,这些大人之间的阴来暗去他最不爱介入,因为打从一开始公道伯就晓得今天这场谈判,本来是他应该派人出面来摆平,但因店老闆和三叔是换帖兄弟,所以三叔一开口杜立能马上接下了任务,或许是也有心要看看杜立能怎么处理这件事,因此公道伯乾脆按兵不动,只是不用猜也明白他一定会派人在暗中观察所有的动静,毕竟这一大块区域他才是真正教父级的人物!果然杜立能才一打完招呼,公道伯便笑呵呵的说道:阿能啊,他们那边已经主动说要摆檯子公开道歉了,你就高抬贵手让那班人走吧,店内所有损失游老大会负责,这一仗你打的漂亮,下回经过庙口时记得进来找我喝茶,这里有很多人想跟你认识,别让人家等太久喔。

    诚如公道伯所说,这次的交手很快便传了开去,颜面尽失的黑皮健在强渡关山失败以后,江湖地位一落千丈,本来他算是游老大手下的一员大将,可是这回却赔了夫人又折兵,在摆完五桌和头酒的翌日,他便被游老大逐出了门牆,但是杜立能的名声却相对益加响亮,这对外面一干急着要冒出头的兄弟而言,隐然成为一种庞大的压力。

    摆檯子的场面杜立能很少参予,因为在杯觥交错之间那种虚伪至极的气氛他很不喜欢,所以在事情过后除了阿发的叔叔不时送些酒类或土产到家里以外,一般人大概不会想到,一位国中生会是正在黑道迅速崛起的新星,虽然左邻右舍难免会有人对他抱着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但杜立能依旧是我行我素,在他满腔热血的胸膛里,这种行侠仗义、快意恩仇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人生!听完故事以后,五元勐拍了一下杜立能的肩膀说:你真不够意思,老大,这种好事你怎么没叫我参加、而且事后也都没告诉我?咱们这样还算是兄弟吗?

    胸有成竹的杜立能摇着食指回答道:你是帮我办大事的伏兵,怎么可以随便捲入这种事情?何况那次是角头对角头在抗衡,当然要由我村子裡的人马出面才对,像阿发若非事先他叔叔已打过招呼,很可能就会造成在现场自己人砍自己人的情形出现,所以你且稍安勿躁,想干活眼前不就有现成的?

    五元转头往车外一瞧,违障建筑林立的非法工业区已然在望,他精神抖擞的挺直身子说道:好,阿发,等一下你开车把附近的巷子尽量摸熟一点,我和阿能下去探地头,妈的!这次该轮到咱们也来秀一下了。

    花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杜立能和五元在阿旺的藏身之处周边绕了四圈,整家印刷厂不到一百坪,后门有条大圳、没有侧门,但前面却有两道可供货车通行的大门,那种一出一进的设计使得杜立能决定要加派人手,否则很可能会让目标兔脱,别看阿旺是个小不点,平时身手倒也相当灵活,因此为了防范万一,阻断所有对外的通路绝对是必要的措施。

    泰半是砖牆铁皮屋顶的工业区,好处是住家不多,但歪七扭八、曲径幽深的小道却四通八达,要阻断大圳上的那条杂草步道不难,因此阿旺若非往直奔前门就是跑上屋顶去避难,往外冲杜立能不怕让他熘掉,可是若屋顶上留有暗门,想逮人可就没那么简单了,所以在评估过后,速战速决可能是最好的方式,因为晚上睡在工厂里的人应该不会超过四个,从门外可以瞥见的木造隔间看起来不会超过三坪,如此的话有利于强力攻击。

    当然,最理想的状况是能在屋外堵到阿旺,因为在大约十米宽的ㄇ字型巷道里,堆积了许多杂物和废弃的轮胎,这使得阴暗的后巷更显荒凉,除非有邻居刚好从后门出来,要不然很有机会可以干个神不知、鬼不觉,大致瞭解週遭的现况以后,杜立能还特别叫阿发把厢型车开进去绕了两趟,然后他们才边讨论边打道回府。

    在逮人计划不得不延后的情形下,从印刷厂回来的那一夜,杜立能把竺勃白馥馥的玉体一连折腾了三次,看着爱人辗转承欢、媚眼如丝,不时发出娇喘及哀吟的惹人模样,他不仅越冲越用力、心头的懊恼和怒火也更难平息,因为如此完美的胴体竟然就在他眼前被人玷污了!只要一想到那天的场面,他就忍不住想把李老汉他们抓来碎尸万段,然后自己再任凭竺勃发落。

    再等待阿旺归来的那几天,杜立能除了派人四出打探各种消息以外,自己也出门绕了好几个地方,公道伯的大本营他也顺路去坐了半个多小时,几乎庙口一带的老中青三代都冒出来和他打过招呼,他实在搞不懂为何这里的人会对他特别礼遇,因为药王庙在黑道绝对算是个大角头,一般江湖人物没事几乎都不愿踏上这个地头,可是只要杜立能在这附近一出现,保证马上会有人到庙口去跟公道伯通风报信,不过说也奇怪,他对这位教父级的黑道大哥态度一直有点冷澹,但对方却只要一看到他就会乐得哈哈大笑。

    趁着杜立能深居简出的这几天,竺勃随时都会找空档腻在爱人的怀抱里,那种相依相偎、鬓髮厮磨的甜蜜,令她的俏脸不时泛出羞赧又神祕地微笑,看着她那种幸福且满足的模样,杜立能就宛如在呵护上天派来的天使一般,撇开烧饭洗衣的时间以外,他俩不仅随时都在爱抚对方的身体、有时候甚至连舌头都捨不得片刻的分离,那种彷彿要把彼此的肉体融合在一起才肯罢休的企图,使得竺勃身上的衣物一次又一次的被剥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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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个永远不知道疲累的夏娃,这两天的竺勃无论杜立能有多么需索无度,只要她尚未沉沉睡去,必然都会竭尽所能地去迎合和满足爱人的每一次渴望,修长而白晰的双腿不停地开开合合、浑圆而高耸的双峰不断地摇晃与震盪,那种完全放开自我的性爱,使她显得既豔绝人寰又带着点淫荡,女人这种忘情的表现不止是单方面的享受而已,不管杜立能选择要从哪个地方插入,这位美丽动人的女老师一定会心甘情愿地让自己的男人如愿,虽然狂野的性爱及困难的体位也难免会带来痛楚,但全然的奉献却使两人都义无反顾地全力付出!每一次热烈的灌溉与浇淋,都使竺勃在飘飘欲仙当中不忘呼喊着爱人的名字,因为她晓得自己这一生一世都和这个学生再也无法分割,所以无论高潮有多么勐烈、或是内心有多么的喜悦,她都会在爱人的耳边喘息着说:啊、亲爱的能‧请你再顶深一点‧人家要你把每一滴都深深地射在我里面‧

    类似的语言不仅一次迴盪在杜立能耳边,激厉着他总是战到最后一兵一卒才肯放弃,每当他俩痛快淋漓的同登仙境那一刻,竺勃必定会像条八爪鱼般,紧紧缠捲着他汗水涔涔的躯干发出满足的喟歎,那种如嗔似怨、却又难掩喜悦的悠扬音调,年轻的杜立能根本难以判读出来其中隐藏着何种意义。

    但是竺勃知道自己因何而喜悦,她甚至从来没想过会有任何差池或是可能会失败,因为她晓得自己有多么健康、更明白杜立能的体能有多么优秀,就像日昇就必会有日落那样简单的道理,她相信自己一定已经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