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迷楠
2015年&bsp;6月26日首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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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
咦，你长得倒比我像我娘的儿子！
那不如你叫我大哥吧！
明月简直要笑破肚皮了，这少爷着倒是聪明相，怎么尽傻话，这莫非
是传中人傻钱多的羊牯。
明月璨齿笑，露出两尖尖的虎牙，的宇文澈又是愣，有自己闹
了笑话母后也是这样笑的。
你比我，你叫我大哥还差不多！
非也非也，俗话学无长幼，达者为先，你没我聪明，乖乖地给我
当弟吧！
我是壬辰年己酉月辛未日生人，你呢？
咦，你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这下明月也很惊奇。
宇文澈哈哈下，得意洋洋，你这是缘分，你注定要做我的弟弟！
先帝宇文弘共有八个儿子，除了夭折的两个有五个已经成人，宇文澈排七，还
有个尚在襁褓中的弟弟，只因为从没有年龄相仿的弟妹，故此到明月大生
亲近之意，极想做这个漂亮公子的哥哥。
你了不算，想做我哥哥拿出实力让我！明月继续逗着宇文澈，觉
得这个胖子认真的模样格外憨厚逗趣。其实宇文澈并不胖，只是北方少年在马
背上打熬出的壮硕，遍芝兰玉树的明月瞧着他觉得胖。
怎么？掰腕子么？宇文澈掳下袖子，大刀阔斧的坐好，脸放马过
的表情。
啧啧，文胜质则史，质胜文则野，文质彬彬而后君子，听过没？斯文，
你这是莽汉所为，要比比的文雅，比的风流？
哦？那你怎么比才风流文雅？
话宇文澈的菜陆陆续续的送了上，顿香气四溢，勾人馋肠。宇文
澈便请明月坐下起，明月跑了上午早饿了，也不和他客气，坐在他的对面
吃将起。
你听过琼花酿没有？
宇文澈老实的摇摇头。
扬州灵岩山下寒泉，深不可测，或闻暗通地眼。泉畔有株百年琼花，
每到花期，泉水辙生异变，有晶莹鱼随泉喷出，鱼飞花落，水暖琼香，用此水
酿酒馥郁天成，又暗藏或寒或暖无常变化，妙不可言。只因琼花花期只在四月，
这异变的泉水也只有四月可得，故此数百年，琼花酿酒虽美而名不扬，是前
朝帝王也未曾纳为贡酒，何况锦云以夷狄入中原不过数载，也难怪宇文澈不知
道。
明月端着盏杏仁豆腐，谢襄当初品评琼花酿的神态，摇头晃脑的吟
道：何事文星与酒星，钟在李先生。高吟大醉三千百，留着人伴月明。
何年饮着声闻酒，直到如今酒未醒。传太白先生路过扬州，恰逢琼花酿开酒节，
先生闻香下马，逐香畅饮，惊喜之余询问酒名，得知美酒无名，感叹曰如此美酒
本该声闻天下，却如二八佳人养在深闺，可叹可叹，故此取名声闻酒。不过咱们
扬州人还是习惯叫它琼花酿。
宇文澈满眼茫然，不知道话题怎么从谁做老大岔到了扬州美酒。可是，
可是，我们不是在风流文雅的比试么？
明月狠狠的剜了他记眼刀，朽木不可雕也！下巴微微扬起斜睨过去，
我们现在的是风流文雅的比试，每年端午这天，是琼花酿的开酒节，
酒由十二画舫的艺妓歌舞路相送，送到瓜州渡的岸边。再由方才赛龙舟的头
魁迎接酒，牛车载酒游城，路施送酒，不知有多少远方的游人赶在这天
扬州凑这场热闹呢！
你的意思的我们也去凑热闹？
当然，我盘算好些日子了，完龙舟去尝尝那琼花酿！咳，是我们，我
们去那里斗酒，谁后醉倒谁是大哥！想到开酒节的热闹场面，明月眼睛顿
亮了起，不心把真话了出，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顺便和这胖子
比试好了。
明月边吃饭，边妙语如珠的和宇文澈讲着历年琼花酿开酒节上的趣事典
故，听得宇文澈目驰神眩，心生向往。吟春楼做的狮子头虽然浓郁鲜美，可也拉
不回他早飞走的心思，匆匆的用完饭，招呼店伙计结账。
明月见他要结账，梨涡浅颦，笑吟吟的着他。
咦，谢兄弟，你这样瞧着我为何？宇文澈被他的不自在，伸出手摸摸
自己的下巴，不会有什么汤汁吧？
明月笑的开心，两虎牙又露了出。
公子，谢您了，纹银三十二两！店伙计恭谨的微弯着腰。
宇文澈手伸进怀里摸钱袋子，嗯？咦？钱袋子呢？左右上下摸了遍，连两
个袖子里也摸了遍，脸越涨越红。
我呀，我瞧你怎么付账呀！明月这才慢条斯理的在旁边回答他方才的问
题。
宇文澈手足无措益发尴尬，旁边店伙计慢慢的直起腰，脸色逐渐不好，吃
霸王食吃到吟春楼头上？没钱还敢副天皇老子的口气这么桌子？
哈哈，叫我大哥，这餐我请了！明月古灵怪的掏出宇文澈的钱袋子，
在手上抛抛去。
哎，那不是我的钱袋子么？我的呀！宇文澈非常惊奇，惊讶。
诺，给你，剩下的赏你了！明月大方的从里面拿出四个金豆子丢给伙计。
宇文澈这袋子里装的都是内务府专门融了供子们打赏用的，粒金豆子足
值十两银子，这伙计平白得了几两银子的赏，足足是几个月的月银，笑的见牙不
见眼，头哈腰奉承明月。明月顺便吩咐他如果见了自己的书童寻，告诉他
自己去了瓜州渡。伙计应声不迭。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方始休。明月人倚楼。
——瓜州渡
喂，我的钱袋子到底是怎么到你那去的呀？
什么叫你的？你叫它声它会不会答应你？这是我的，我的，知道么？
这是我从个贼哪里拿回的，是我的！明月笑容可掬的戳着宇文澈的胸
口，宣示权。
贼，莫非？宇文澈忽的想起吟春楼前撞了自己的那个孩子，难道？
王澈，快，快，花舫了！明月攥着宇文澈的手摇晃。
宇文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去，果然，队船队从烟波浩渺的江面上出现。
渐渐地，丝竹管弦之声借着水色传，宇文澈也不知这是什么曲子，听起只觉
欢欣鼓舞犹如暖阳拂身，让人心生喜悦。
花舫越划越近，已经可以到甲板上的艺妓们身着碧纱舞衣旋转飞舞的模样，
随着她们飞扬的柔荑，无数雪白的琼花花瓣翻飞，有的借着风，吹到岸边，落在
哪处惹得那处欢呼。但多的花瓣却是落在船头的酒缸上，八尺高的酒缸漆黑
锃亮，系着红绸，在片欢呼雀跃声里，靠了岸。
快，咱们去那边。明月拉着宇文澈像鱼样，滑溜的在人群里穿梭，
不多挤到了装饰古朴淡雅的牛车队旁。
酒坊的伙计们穿着靛青的袍子，系着墨绿的汗巾子，袖口露出雪白的里衬，
齐整整神抖擞的立在岸边。
开酒啦开酒啦！
声中气十足的吆喝伴随着响亮的鞭哨响起，明月见那个在赛龙舟抢
了锦标的红衣汉子，在个四人抬着的大酒缸上耍着长鞭，鞭哨许是系着红
缨，密不透风的鞭影里红痕隐约，鞭哨急如骤雨，酒坊的伙计们跟着喊起号子，
抬着坛坛的酒上了牛车。
宇文澈此刻反倒比明月急，路鞭戏得他热血沸腾，扯着明月的手径直
往跟前凑。牛车缓缓地行了起，那红衣汉子大喝声，拍碎坛口封泥，顿
股奇香从酒坛里涌出。牛车上舀酒的伙计们手执长柄，美酒便从个个的竹舀中
倾泻到五花八门的容器里，然后便是各种各样的欢声赞美。
宇文澈仗着人灵活，往车辕攀又顺手拽了明月把，两便坐在了车辕
处。他还在发愁怎么尝这酒，见明月变戏法般的从怀里摸出两个竹杯，从吟
春楼顺的。
清澈透亮的美酒凌空倾泻，湛蓝的天空似乎也被嵌上层水晶，流动的风也
被染上醉人的酒意，伸出手去能接住满杯的熏然，这样风雅浪漫的聚会是长在
马背上的宇文澈从未领略过的，因此，杯琼花酿还未下肚，已经酒不醉人人
自醉了。
王澈，干了，好先倒下的做弟弟哟！你能不能坚持到扬州城！明月
的水眸被美酒激璀璨耀眼，脸被晕染出浅浅红霞，这般俊美的少年盘坐在车
辕执杯痛饮，不知傻了多少凡夫俗子，连那红衣汉子也不把视线移过，
似乎还在嘀咕什么，可惜在这片喧嚣的盛宴中，那细微的声响像滴水淹没进
海洋，悄无声息。
到底是哪个呢？不管了，机不可失，失不再，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季武宇文澈又明月，终于眸色沉，从指尖弹出几缕白色轻烟，那白烟
飞快的落入竹舀里，毫无痕迹。这动作弹指已经完成，算有人紧盯着他瞧
恐怕都不出端倪。
此城门已经渐望，明月睥睨的起俯视宇文澈，敢不敢和我连饮三杯？
罢仰头咕咚咚的吞咽美酒，还未喝完身形歪毫无征兆的软在车上。
有何不敢，莫三杯，三十杯，三百杯，我也接着！宇文澈跟着摇摇晃
晃的起，豪言大放之到明月醉倒，不由开怀大笑，哈哈，谢子，以
后你要叫我哥哥啦！宇文澈痛快的口气把杯中酒干掉，兴犹未尽还欲再饮，
觉湛蓝的天怎么竖起了，眼前黑，跟着明月的脚步晕倒在车上。
跟着酒坊的车队有无数的青棚车，这些车叫做死便埋，上面雕着各
种竹林七贤的故典，其实也是专门运送那些醉酒的游人们的。宇文澈和明月
被送进了这样辆车内，悄悄地驰离放纵狂欢的队伍。
少，成了！
相隔不远的辆死便埋里，许是从掀开的角帷帘里冷漠的着这切，
直到两个少年被运走，他才露出抹笑容。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在这里？他到底是谁？
李子涵自从见明月起直处于失魂落魄的状态，不过好在许是直关注
车外，倒是没注意到他的失常。许是句话，惊破李子涵的怔忪。
少，好戏都安排妥了，定要让皇帝个！哈哈，咱们再额外送
皇帝头，嘿嘿，不知道个绝了子嗣的皇帝和个摄政天下的亲王要怎么
亲香！
子嗣，绝了子嗣，那个少年，那么古灵怪的他，会被殃及池鱼吗？
季爷坏死了，奴不啦，什么都兴你玩，羞死奴了&bsp;云仙晕红着脸儿，
眼波流转，坐在季武的膝上扭着身撒娇。
季武哈哈大笑，大手拍拍她的翘臀，拧了把，大嘴擒住云仙的耳朵，咬着
了句什么，云仙羞得闭上眼，嫩黄的裹胸包裹的段酥胸都羞红了，可也到底
依了他。
季武卸了云仙的裹胸，揉了两把跳出的奶子，又把桌子上两人喝空的酒
盅递给她。云仙羞怯的端起，抵在两颗乳豆下。季武执起酒壶，从上向下向
乳豆浇去，银亮的液体激打在红莹莹的乳豆上，又倾泻在酒杯中。
乳豆半泡在酒液里，因为人的羞涩挺立着颤抖，季武豹眼发亮，低头凑过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