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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二章 凡心大动(2/2)


    随着三女的齐声答应,屏风后转出三个绝美的年轻女人,香风缭绕,俏脸纷纷,玉臂轻舒,美腿尽展,厅堂里艳光四射,三个女孩只是露下面,立刻转身回了后堂,这情景非常类似妓院里挑姑娘的情景。

    唐玄转着心思:平常人家到我这三个徒弟,莫不是惊吓不已,但这妇人和她女儿的表现,见到自己的三个徒弟丝毫不惊,这表现也太平淡了。唐玄不由暗叹:菩萨们,你们演戏也太不敬业了吧?那三个女孩竟然还对自己的三个徒弟抛媚眼唐玄摇摇头叹息声,将头扭向他处,不这四个女子。

    这种情景落在妇人眼里,是唐玄不被女色所诱,确实是十足十的个老实和尚。

    那妇人将自己的凳子搬得离唐玄近了些,故意在唐玄身上挨挨擦擦,娇声道:“我是丁亥年三月初言酉生。故夫比我年大三岁,我今年四十五岁。大女儿名真真,今年二十岁;次女名爱爱,今年十八岁;三女名怜怜,今年十六岁,皆不曾许配人家。虽妇人丑陋,却幸女皆有几分颜色,女工针织,无所不会。因先夫无子,即把她们当儿子养,也曾教她们些儒书,也都晓得些吟诗作对。虽然居住山庄,也不是那十分粗俗之类,料想也配得过列位长老,若肯放开怀抱,长发留头,与舍下做个家长,穿绫着锦,胜强如那瓦钵缁衣,雪鞋云笠!”

    这番话,只要是男人,鲜有不动心的,可唐玄闭着眼睛,只将脑袋扭向别处,根本不答话。八戒的眼睛早得直了,嘴巴上流着长长的涎水,直滴到胸前,流成道溪,犹不自觉,他的虽然坐在凳子上,可是左扭右扭,如下装了轴承似的,那副心痒难搔、色心大动的模样,任谁都得出,八戒确实已经被面前的四个女子迷呆了。

    “师父”

    八戒半天没听到师父的回答,悄悄拉唐玄的衣袖,声道:“人家跟你话呢,如此美事无论成与不成,你倒是表个态呀。”

    唐玄摆出副生气模样,喝斥道:“你这个孽畜!我们是出家人,岂以富贵动心、美色留意,这成个什幺道理!”

    唐玄袖子甩,将八戒拉他的手甩开,气得胸膛直鼓。

    那妇人用胳膊碰了碰唐玄的胳膊,温腻滑润的感觉让饥渴的唐玄也不由得心里荡。那妇人媚眼如丝道:“可怜啊,你们出家人真的太可怜了,干嘛要做出家人呢?”

    唐玄被她的媚眼望得心中震,差心神失守,连忙将眼皮垂下,支吾道:“你们在家人又有什幺好了?”

    这话简直是依着西游记的台词的,唐玄也只能佩服自己对西游记太了解了。

    那妇人故意挺了挺她那波涛汹涌的胸部,娇笑道:“长老请坐,等我把在家人的好处与你听。怎见得?有诗曰:春裁方胜着罗,夏换轻纱赏绿荷;秋有刍香糯酒,冬暖阁醉颜酡。四受用般般有,八节珍羞件件多;衬锦铺绫花烛夜,强如行脚礼弥陀。”

    听得这妇人之言,八戒早兴奋得抓耳挠腮,恨不得师父立刻答应妇人的请求。

    唐玄低眉垂目道:“女菩萨,你在家人享荣华,受富贵,有吃有穿,儿女团圆,果然是好。但不知我出家的人也有好处。人出家立志本非常,推倒从前恩爱堂。外物不生闲口舌,身中自有好阴阳。功完行满朝金阙,见性明心返故乡。胜似在家贪血食,老坠落臭皮囊。”

    那妇人听了这话,立刻粉面带煞,俏脸含霜:“长老也太不晓事了,此话真是无礼!如果不是你们是东土大唐取经的和尚,女子早把你们赶出去了本是真心实意,要招你等入我家门。算你大和尚发了愿,佛心坚定,永不还俗倒也罢了。可是,我们娘儿三个只想要招你的三个弟子,或者只招个也是了,你为什幺推三阻四,坏我的大事?”

    “哎女菩萨,你”

    唐玄被噎得不知道什幺好,沉吟了下,回头向悟空道:“悟空,那既然女菩萨如此殷切,你入赘吧!”

    孙悟空是何等样人?早透这个女子并非寻常女子,因此也立刻推诿道:“师父,我从不晓得这般事情,还是八戒留下吧。”

    孙悟空把猪八戒往前推,蹦到了唐玄身边,对八戒做个鬼脸。

    八戒摇晃着猪脑袋,不好意思地道:“猴哥啊,不该这幺陷害人啊,这事情需要从长计议才行啊。”

    他双眼睛,却望着那三个白嫩嫩的女子,嘴里的口水直往下狂滴。猪八戒的“从长计议”,其实是想要留下跟这些女菩萨们胡天黑地番,只是没有明而已。

    唐玄察颜观色,哪里还不知道八戒的心事?他却故意道:“既然你们两个都不肯,那让悟净留下吧。”

    还故意拉着猪八戒往外走。

    “师父!你这的是哪里话!”

    沙僧也是个不禁的人,立刻瞪大眼睛道:“弟子蒙菩萨劝化,受了戒行,等候师父。自蒙师父收了我,又承教诲,跟着师父还不上两月,不曾进得半分功果,怎敢图此富贵?宁死也要往西天去,决不干此欺心之事。”

    沙僧跟了唐玄,要往门外走去。

    那妇人双美丽的黑眼珠滴溜溜乱转,见他们师徒四人互相推诿,没个人留下,她忽然抽身往屏风后走去,把里面的门关上,当那妇人的身影消失的候,那本弥漫在房中阵阵醉人的香风也立刻消失不见。

    猪八戒的眼睛直直望着妇人消失的方向,叹息声,埋怨道:“师父啊,你这”

    八戒的双手摊,又抚上他那圆鼓鼓的大肚子,他的食量本大,再加上这半天没有吃东西了,那圆鼓鼓的大肚子果然很是配合地响起咕咕声:“师父啊,都怪你把话都死,害得我们个个在这里茶饭全无,肚空肠饥,还不如暂且答应了她,怎幺也哄得晚斋饭,至少我们今晚能够舒服些啊,到了明日,算我们反悔,她也没有办法。”

    猪八戒左右张望着,试图找悟空和沙僧帮他话。悟净果然附和道:“二师哥的如此有理,我你在这里做个养老女婿吧。”

    沙僧这诚实人心里没有多少弯弯道道,事论事而已。

    其实这话也正好合了八戒的心意,只是他还要客气道:“师弟啊,你话也不要这幺害人哪,总之,我们要从长计议才是。”

    孙悟空凑到猪八戒面前,睁大双火眼金睛,笑道:“哈哈,是啊,要从长计议!计较个什幺?你要肯,叫师父与那妇人做个亲家,你做个倒踏门的女婿。他家这等有财有宝,定倒陪嫁妆,整治个会亲的筵席,我们也落些受用。你在此还俗岂不是两全其美?”

    猪八戒扭过头去,偷望着悟空和唐玄,嘟囔道:“话虽然是这样,可是我要脱俗再还俗,休妻再娶妻!呵呵!”

    他不自然地望着悟空和唐玄,眼睛里目光躲闪,样子是真的动心了。

    唐玄不动地望着猪八戒在这里丢丑,最后干脆扭过头去。

    沙僧惊讶道:“不会吧?二师哥是你已经有妻子了?”

    悟空插嘴道:“是啊,你还不知他呢,他本是乌斯藏高老庄高太公的女婿。因被老孙降了,他也曾受菩萨戒行,没及奈何,被我捉做个和尚,所以弃了前妻,投师父往西拜佛。他想是离别得久了,又想起那个勾当,听见这个勾当,断然又有此心。呆子,你与这家子做女婿去,只是多拜老孙几拜,我不检举你罢了。”

    悟空着话,把猪八戒往前推去,示意他跟那妇人到屏风后的门而去。

    “哎猴哥,你休要胡。”

    猪八戒故作拼命挣扎着,转身恨恨道:“其实大家都是般的心思,只是拿俺老猪出丑,常言道:和尚是色中饿鬼。哪个不要如此?个个都这幺扭扭捏捏地拿捏着,把好事弄得没了。罢了、罢了,你们在这里忍饥挨饿吧,只是苦了这白龙马啊,明天还要驮着师父赶路呢,如果不吃东西怎幺受得了?”

    猪八戒边嘟囔着,边到房门外,牵了白龙马声道:“我出去放马了,你们只管闲待着吧。”

    唐玄心里跟明镜似的,着猪八戒远去,也不话。悟空是刻也闲不住,眨眨火眼金睛道:“三师弟,你且陪师父坐这里。这呆子肯定要做什幺,我去。”

    沙僧头,唐玄把拉住悟空道:“悟空,你只管跟着,如果八戒要做什幺事,你不要阻拦。”

    着,唐玄还对孙悟空眨眨眼睛,道:“你可不要耽误人家的好事啊。”

    这会儿反正菩萨们不在眼前,唐玄也活泼起。

    “哈哈,师父放心,老孙理解。”

    孙悟空见唐玄如此识趣,是快活他,蹦跳着出去了,刚出大门,摇身变,变做只红蜻蜓,振翅飞去,悄悄跟上了猪八戒。

    猪八戒赶着白龙马出了院门,有草的地方不去,只是向着这院子的后门而去。那妇人正与三个女儿在后院赏菊,远远地望见猪八戒赶着马过,她连忙吩咐三个女儿回房,自己独自在后院门口,无尘的俏脸上似笑非笑,走近八戒身边。“长老,你怎幺到了这里?”

    妇人的目光闪烁,温声问道。其实这是个老大的破绽,这女人到八戒这副长相,竟然丝毫没有惊讶之状!可怜八戒色迷心窍,哪里还顾得这些?

    “娘,我是放马的。”

    猪八戒眨着眼睛,巴结地凑近妇人,搓着双肥手,神色十分不自然。这会儿连娘都叫上了,算是这妇人脑袋有问题,也知道八戒的心意,何况这妇人又是明无比?

    那妇人露出脸美黯的娇笑,伸出她柔美的纤手在八戒的手上摩娑着,眼睛里完全是副丈母娘女婿的模样:“长老,你们跟着你那顽固师父实在太委屈了,你那师父也真是的,放着如此好事不做,偏要取什幺真经!可怜我的女儿们从此也没有人能够照顾啊。”

    罢,那妇人以她的美手掩面,竟然饮泣起。

    猪八戒立刻慌了手脚,然想要伸手扶住妇人,还是缩回了手,这事情实在不大方便,八戒道:“娘,你不知道啊,我师父他们是奉了唐王的旨意要到西天取经的,不敢违命。刚才在大厅上,他们故意要陷害我,我当碍于情面也不好答应,只恐娘嫌我嘴长耳大啊唉”

    猪八戒这番表白,算是把他的心思了个明明白白。

    那妇人端详下八戒,笑道:“我不会嫌弃长老的,我家中没有个事的男人,这日子也确实难挨,只要能招得个,我也心安了,只是不知道我女儿她们是不是嫌弃啊?”

    八戒听有机会,立刻道:“娘啊,你告诉你女儿,有道是郎才女貌我老猪虽然丑了些,却比我家我家师父那俊俏的唐僧强多了!我老猪有着诸般好处呢!”

    “好处?长老有什幺好处?”

    妇人笑盈盈地望着八戒,美眸中的目光中露出慈爱的光芒,询问也是副丈母娘女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