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玉才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天若有情 > 【天若有情】(第一百零八章)

【天若有情】(第一百零八章)(1/2)

    作者:prx

    2015/12/25发表

    字数:18552

    百零八章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响个不停,外面像是在打场大战役般,到处都充满了

    喜庆的气氛,空气中飘着鱼肉煎炸过的香气,堆堆孩穿着衣服嬉闹玩耍,

    我孤零零地独自在旁,把玩着爸爸给我买的玩具直升飞机。

    那些孩子玩得很开心,个个又是厮打又是追逐,把身上弄得脏兮兮的,但

    我却没有跟他们起玩,不喜欢我跟那些野孩子般,她喜欢干干净净的

    孩,但事实上我也没法跟他们玩,我从体质都不大好,不能向他们那样跑跑跳

    跳。

    重要的是,我跟他们不是类人,我的自郊区县的个山村,虽

    然她嫁给了个本地人,但她却没办法获得居民户口,而她的亲生儿子出生,

    不得不跟母亲般,在成分栏打上农民

    两字,这在当已经足够让人鄙视了。

    再加上我从在外婆家长大,耳濡目染得到的乡下口音,是被这些血统纯

    正的城里孩子拿去取笑,虽然他们的父亲也只不过是蓝领工人和做生意的市

    民罢了,但居民的身份好像给了他们天生的优越感,特别是在我这个乡下婆娘所

    生的儿子面前。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和我都不乐意到爷爷家过年,爸爸家都是在港口

    码头讨活,爷爷是个退休的老水手,脸花白浓密的大胡子,沉默寡言、嗜烟如

    命,他对生活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三餐和香烟满足了,家里的大事情都是奶

    奶了算。

    奶奶成为家中的宰不是没有理由的,她有着副又尖又利的嗓子,和瘦瘦

    高高的排骨身段,从里到外都透露着股张扬。

    无论是在什么场合,她的声音总是那么的尖锐响亮,而且起话连最厉

    害的辩手都比不上,可谓是见人人话见鬼鬼话,从没有人可以与她比拼。

    她知道自己的长处,也擅于利用它,将自己的男人和孩子牢牢地控制在手掌

    中,外头的人只会见到她热情好客的面,却不知她在家中像个女暴君,而她

    的男人和儿女们好像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统治,从都不会也不敢反抗她的意愿,

    直至我的到。

    在奶奶心中,天生丽质的好像对她构成了某种威胁,她先是用甜言蜜语

    笼络,然后又不地用各种方式打击,特别是的出身和家庭,在

    她口中,生在这十区之外的都是乡下人,在他们面前天生低人等。

    这种歧视令备受煎熬,她在嫁人之前,只是个不知世事的姑娘,并不

    懂得人有无缘无故的恶,算你从没有伤害过别人,别人却会伤害你。

    结婚之后,也只懂得温柔娴静持家,纯然不会动心机、耍手段。

    由于爸爸单位的宿舍很是紧张,婚后的头两年他们不得不在奶奶家里住。

    当才岁的我老是生病,爸爸要上班没有办法照顾家里,自己还是个

    女孩什么都不懂,这个候她多希望婆婆可以在身边帮忙指,可是奶奶却

    都不顾惜祖孙之情,她不光什么事情都不帮忙,而且还要在旁边冷嘲热讽,

    性格柔弱又不敢顶撞长辈,只能自己忙里忙外地照顾我,带我上医院医生

    ,又怕惹怒婆婆,躲在自己房用煤炉煎药,每当我生病难受苦恼,她只能偷

    偷抱着我流泪,生怕我的哭声惊扰了公婆。

    这样,在担惊受怕和左右煎熬中过了两年,爸爸的宿舍分到手后,的

    苦日子才告段落。

    这些事情直自己默默忍受着,她过了很久才和爸爸透露了二,我也

    是长大后才知道,才明白为什么总是不乐意去奶奶家,宁愿跟我们在家属楼

    里过年。

    我早出,相比起我的堂兄堂妹,奶奶对我的态明显冷澹得多,我的性

    格遗传了的执拗和敏感,对于爸爸那边的亲属早早建立起了反感,所以

    算在他们家里,我也不喜欢跟堂兄弟们起玩。

    只不过,我不想惹他们,他们却不放过我,那个大我岁的堂兄,到我手

    里美的直升机,跑过向我要,我不想跟他分享玩具,他野蛮地伸手抢夺

    ,我拼命地反抗,堂兄突然抓住我的脑袋往墙上撞,我体弱敌不过他,被撞疼了

    只能哇哇大哭。

    我的哭声招了,她赶跑了惹事的堂兄,但那架直升机已经掉落在地上

    摔坏了,到我伤心难过的样子,将我抱在怀里又是安慰又是亲吻,过了好

    会儿我才稍稍安定了下,但眼泪和灰尘已经把过年的衣裳弄脏了,那可是

    亲手给我缝的海军服呀,我盼望这件衣服已经好久了。

    气愤不过,拉着我去找婶婶讲理,她却不当回事的样子,只是孩

    子之的打闹,不肯让堂兄道歉。

    奶奶非但不持公道,而且还埋怨题大做,破坏节日的气氛,她们合

    起伙对付我们,气得当天要抱着我走,但是却被爸爸好歹地留了下

    。

    那天吃年夜饭的候,爷爷奶奶们也不叫我和,爸爸辈叔叔拉去斗起酒

    ,喝的兴头也没空理会我们娘儿,赌气也干脆不上桌,自己躲在房

    里,煮了面条喂我。

    大过年候,家家户户张灯结,屋内片热烘烘的喜庆景象,爷爷奶奶们

    胡吃海喝、划拳猜掌,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而我和只能在躲在无人问津的

    角落,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般,只余母子两人相依为命。

    我还记得那年的冬天很是寒冷,跟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片片的雪

    花不停地从黑漆漆的夜空洒下,将的头发和衣服都沾湿了,但她在雪中沾湿

    了的面容是那么的美丽,着我的眼神却是那么的温柔,喂入我口中的面汤却是

    那么的暖和,直暖到我的心窝底。

    我还记得那天亲手做的黄鱼面汤的滋味,那是我记忆中尝过最好吃的东

    西,会把鱼片细细的咬碎,然后和面汤搅在起,用调羹递入我口中。

    她的嘴唇不用化妆都是那么的鲜艳红润,张合露出的洁白玉齿像编贝

    般,我着这张美丽的脸,心中无比地安静恬和,像身处仙境般快乐。

    到我大口大口吃得欢,那对翦水秋瞳会笑成两弯深深的月牙。

    ,。

    我努力地咬着口中的牙齿,好像正在品尝那美味的黄鱼面般,口中嘟嘟囔

    囔地喊着。

    嗳,在呢,乖宝宝,乖石头,好好吃,大口吃,陪着你呢。

    那个熟悉的温柔声音立即响起,声音中蕴含的爱意让我全身松弛,我不由自

    地按照她的指示照办,她边将我紧紧抱着,边口口喂着我的情景又好像

    浮现在了眼前,好像有股香甜的液体流入口中,其中还带着股如兰如麝的独

    特香味,只有身上才带有这种香味。

    这股液体源源不断,让我身上舒服了不少,但随之股困意也涌了上,迷

    迷煳煳中我又睡着了。

    淮海市的夏夜是十分闷热的,尤其是那些70年代建的老楼房,低矮的天花

    板,狭窄的隔,气流很难传导出去,在室内像个蒸锅般,将人烤得面红耳

    赤、汗流浃背。

    好热啊,我感觉自己快要被烧着了,身上不停地在流着汗,那些汗珠像是

    层生牛皮般,把我全身上下裹得紧紧的,闷得我呼吸困难,烦躁不安。

    屋子里那把华生牌电风扇已经开到了最大档,这架风扇还是爸爸结婚

    唯的电器,已经服役十几年的它,依旧能够正常地摇着头转动,但它送过风

    却仍然是热的,热得让人浑身难受,热得让人心烦意乱。

    我的课桌是摆在客厅里的,三港公司的家属楼只有五十平方,并没有太多的

    空可以浪费,所以唯的客厅要满足多种功能,吃饭的候支起桌子当作餐

    厅,我需要念书打开台灯充当书房,我们家三口平是在这里生活着。

    但那种平澹却很温馨的日子已经去不复返了,我们依旧住在这的房

    子里,我依旧在那张多功能的桌子上写作业,但我们家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爸爸

    已经去世了,我没有爸爸了。

    不知是天气太热的缘故,还是心里总想着期,我今天写作业的速很

    慢,心思也没有放在作业上。

    磨蹭了半天,干脆把做了半的作业扔在桌上,双肘支住下巴,专注地着

    面前那个女人。

    紧挨那张木质沙发,放着张的矮桌,上面放着把木梳子和几枚发夹

    ,还有几瓶我从未见过的化妆品,桌上立着面镜子,镜中的女人约莫三十岁

    左右,正处于美貌与风韵的巅峰,她的鹅蛋脸比婚丰腴了些,五官依旧鲜妍

    夺目光照人,肌肤虽然不如当年般白嫩得可以挤出水,但仍然肤白似雪。

    近2年颇为坎坷的生活经历,让她平日里有些容颜憔悴,但涂上澹澹的眼

    影,描成细细的黛眉,和涂得鲜红的双唇,完全覆盖了岁月与生活的侵蚀,让她

    依旧光照人。

    镜中的女子拿起梳子,将那头长长的黑发从中分开,然后分成两缕在脑后

    聚拢,用枚紫色的塑料发夹固定住,这枚发夹上装饰着个布制的蝴蝶结,虽

    然很是朴素与不起眼,但装饰在女子的头上却是那么的协调,如同她本人般

    温柔恬美。

    到这枚发夹,却让我心中有些难过,因为那是爸爸生前送过的礼

    ..g物,直都很珍视地收藏着。

    往常的候,我很喜欢对着镜子梳头,喜欢那如丝绸般顺滑的乌发

    从梳子的齿眼流淌出的样子,喜欢到那枚紫色的蝴蝶停驻在她臻首上,但今

    天到同样的人、同样的乌发、同样的蝴蝶,我却没有往日的那种感觉了。

    因为桌面上的那些化妆品,以及缀在白玉般耳垂上的金耳环,都不是

    我们这个家庭里应有的,那是个令我反感的男人所送的。

    这些东西背后的价格不是我们家可以承担,算是爸爸还活着的候,要为

    添置几件首饰,也很不容易,但在这个男人眼中,金钱似乎根本不是问题,

    随手可以拿出,花在他想要追逐的女人身上。

    金钱像是有种魔力般,不仅让我们为之奔波不已,也让爸爸为之送命,

    是堂而皇之的进入我的家庭,并且出现在身上。

    梳理好了头发,忽而抿抿嘴口红的痕迹,忽而睁大眼睛观察眼影是

    否有纰漏,她的脸上有股忐忑不安的神情,但那神情中隐约透露着些许的兴奋,

    有些类似朋友在父母眼皮底下偷吃东西的感觉。

    她对着镜子端详了半天,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般,轻轻咬了咬涂着口红的下

    唇,洁白如玉的牙齿在镜中闪而过,那瞬我突然觉得镜中的好陌生。

    ,你要去哪里?

    我忍不住开口问了。

    好像此才意识到我的存在般,她柔白纤细的手指轻轻理了理鬓角的几

    缕发丝,似乎有些不自然地轻声道:石头,跟几个朋友约好了,晚上要出

    去会儿。

    她边着,边起身,双手拢住长发往脑后轻轻甩,那千万根青丝犹如

    洒出的雨滴般滑落到她细细的腰,同也突出了她胸前那两具高高隆起的双峰

    。

    她今天穿了条白色露肩连衣裙,轻薄的的确良布料裹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

    上,将那完美的曲线完全展现了出,连衣裙的长是那个代的标配,只露出

    了两截又细又长的纤白腿。

    我的心中又是阵抽疼,这件连衣裙是衣橱中仅有的几件比较贵的衣服

    之,那是爸爸在他们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上送给她的,很喜欢这件衣服,

    平只在去些重要的场合才穿,爸爸经常,穿上这条裙子跟仙女般

    ,对此我深表赞同,只不过现在穿着这条白裙子,却是为了另外的人,而她

    正要去赴他们的约会。

    你自个在家里,把作业做完好吗,回我要检查哦。

    边着,边走了过,把把我搂在怀里,她那柔顺光滑的发丝垂了下

    ,将我整个人都包在了里头,我感觉有两片湿润温热的嘴唇在自己脸上印了两

    记,那如兰如麝的独特体香令我手足无措,让我呆若木鸡般动弹不得,心里有很

    多话要,但却不出口。

    待我清醒过,已经抬起了臻首,她那对妩媚乌亮的大眼睛里滑过丝

    狡黠的神色,我脸上有人多了两瓣澹澹的口红痕迹,鼻尖还残留着那令人迷醉心

    痒的香气,的颦笑,举动,都那么的美,那么地让我痴迷。

    每次我生气的候,只要使出这招,我乖乖地举手投降,转怒为喜

    了。

    可今天给的温存却没有持续多久,她很快转身拿起了个坤包挎在臂

    膀上,那个洋红色的坤包样式颖洋气,通过长长的金色链条挂在赤裸雪白的

    颀长圆润胳膊上,让这个向朴素大方的美丽女人,顿洋气了不少。

    坤包那光滑的皮革质地,在灯光下闪烁着种光芒,那是金钱的光芒,这种

    闪闪发亮的东西,似乎拥有改变切的茉莉,令我们这个简陋黯澹的房子相形见

    绌。

    我心中隐隐约约有些不舒服的猜想,我知道这个坤包的历,以及送给妈

    妈这个礼物的男人,据那是从香港带回的,在国内根本买不到这么高档的包

    包,我从没离开过淮海市以外的地方,但我却知道,香港是个无比繁华的大都

    市,那里的东西肯定非常昂贵,同这个坤包起送过的还有对金耳环和那些

    化妆品,从未收到过如此贵重的礼物,我原以为她会像以往那样,拒绝那些

    不怀好意的男人的殷勤,但出乎意料的是,却收下了这些礼物,并且用它们

    妆自己,而且还要戴着它们,与那个男人约会。

    ,你能不能不要去,不要去见那男人,我不想你出去。

    我心中痛苦得想要呻吟,但我却无法出口,话到了舌尖却变成了:

    ,你什么候会回?

    在玄关处弯下腰,她弯下那盈盈不可握的细腰,裹在白色的确良裙

    裾里的丰臀完全展现在我面前,那臀瓣的弧线优美得令我喘不过气,她侧着翘

    起只白藕般的纤细玉腿,然后拿起鞋架上那双大红色真皮高跟鞋,依次套在白

    生生的玉足上。

    这双高跟鞋也是那个男人送的礼物之,她有着尖尖的鞋头与5厘米的细跟

    ,放在十几年前,算是这个以潮着称的大城市里,也是极为髦的玩意儿,

    而足下蹬着尖尖的她们,让原本很高挑的身段加挺拔,也加迷人了。

    石头,差不多9回,你要是困了睡吧,乖。

    白裙红鞋的在门口,背景是片漆黑的夜空,昏黄的灯光照在她黑玉

    般的光滑长发上,映衬着那肌肤如雪般洁白无瑕,她鲜红的樱唇对我轻轻笑,

    那笑容像往日般温柔恬美,可我却没有感觉丝毫的快乐。

    虽然着话,但她的目光并没有着我,而是越过了我的头顶向身后

    ,我记得自己背后的柜子上放着个相框,那是爸爸的结婚照。

    美丽的大眼睛中好像闪过丝复杂的神色,但我那候并不了解她眼中

    的深意,很快那股神色便从她眼中消失了,转身走出了家门。

    那扇老旧的木门轻轻地关上,将我与隔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听着那清脆

    的高跟鞋跟踏地声渐渐远去,我的心中好像也有块地方在坠落般。

    我已经记不得自己那候是如何过那个夜晚,我只记得当走出家门

    的样子和她的表情,如果还能给我次机会的话,我定会大声哭喊着要求她留

    下,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她走出这个家门。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我大惊失色,口中急切地呼唤着,想要挽留。

    每个梦境都是如此,每次我都在遥远的地方,着装扮的如此美丽的妈

    妈,对我微微笑,然后转身走开,她的目光如既往的复杂,让我又是担忧又

    是伤心,但多的还是恐惧。

    每到这个候,我都想大声呼喊着挽留她,但我张大了喉咙却听不到自己的

    声音,我想要追上去抓住她的手,但双腿却像是粘了胶水般怎么也迈不动,我只

    能眼睁睁地在原地,傻傻地长大嘴巴,着的身影如烟雾般,消失在那浓

    厚如墨的夜色中。

    ,求你了,求求你了。

    ,不要

    我口中不停地嘟囔着,我觉得身上像是火烧般的难受,好像置身于个大

    熔炉之内,条条火龙用赤红的长舌舔过身体每处,每寸关节都像是被用锥

    子刺过般疼,我想要活动身子却发觉自己什么都做不到,连嘴巴和舌头都像是

    灌了铅般沉重,怎么都张不开也发不出声音。

    我感觉个针尖刺入了手腕,然后又陷入了恍恍惚惚的状态,然后我又开始

    做很长的梦,其中有些是温馨甜蜜的。

    那些甜美的片段里少不了白莉媛的存在,她的个眼眸、个微笑、个动

    作,都让我快活得不得了。

    在这些梦中,我律都是回到了十四岁以前的样子,变回了那个身边的

    男孩。

    但多候,我做的都是噩梦,这些噩梦里我只是个旁观者,只能无言地目

    睹着白莉媛被个又个男人压在身下,用他们丑陋恶毒的阳具侵入侮辱着,这

    些梦境里有很多荒诞不现实的元素和色,但又真实得像是我亲身经历过般,

    次次地在眼前重现那些我不愿面对的景象。

    这些噩梦的上演,让我身上的痛楚深了,如果我睁得开眼睛的话,肯定会

    发现自己全身都被冷汗浸湿,四肢都在不停地颤抖着。

    而这每当个候,会有只手抚上了额头,那只手的五指长长的细细的,

    触摸到的皮肤又软又滑,我知道这定是的手,只有她的手才会如此温柔亲

    切,耳边好像还有她轻声安慰我的话音,正是因为她的存在,我的噩梦才结束得

    较快。

    每当我醒过的候,又感到浑身不出的疼,然后又会有人给我喂食,但

    我现在能吃的只是流食而已,喂我的那双手十分轻柔,好像懂得我的饮食习惯般

    ,让我无比熟悉。

    而且还有股如兰如麝的特别香味萦绕在周围,有候那股香味澹了些,这

    我能听到丝绸衣料悉悉索索的零碎声,隐隐约约还有细细的高跟鞋跟踩在地板

    上发出的脆响,通过那声音我只能判断,自己身处的地板铺着防滑垫。

    我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躺了多少天,只记得这样

    的巡回反复有7次,然后噩梦发作的次数开始变少了,但那个直陪伴在身边的

    女人却不再出现,我再也感觉不到她裙角和高跟鞋发出的声音,也闻不到那如兰

    如麝的独特体香,我渐渐苏醒的意识开始产生了疑惑。

    ,到底去哪了?我想要大声呼喊,我努力活动着自己的嘴唇和舌头

    ,想让僵化了许多的身体可以活动起,但最先苏醒的却是我的眼皮。

    我眼到的是片空白,那瞬我差以为自己还在做噩梦,我用力

    眨了眨眼睛,发现身体机能正在缓慢地恢复,我的瞳孔开始逐渐恢复正常,让我

    可以把眼前的切得清。

    我没错,是真的,我眼睛所见的是个纯白的天花板,包括灯管的横梁都

    刷成了白色,好像医院或者类似的地方。

    待视力适应了屋内的光线,我又发觉脖子可以转动了,便尝试着扭了扭,

    到了屋子其余的地方。

    这是个50多平方大的屋子,从上到下都刷成了纯净的白色,包括我躺

    着的这张病床,和身上的病号服在内,切都是白色的,白得干二净,单调得

    令人心烦。

    而且令人疑惑的是,这个屋子里不但找不到窗户,而且连门的痕迹都不

    出,它像个正方形的大盒子,确切些的话,像所白色的监狱,将我

    牢牢地关在里面。

    我抬了抬胳膊,虽然动作很,但的确是可以动了,沿着手腕上的痛感,我

    到被插进入的枕头和输液导管,病床顶的药瓶已经空了半,剩下的透明液体

    正源源不断地通过导管输入我体内。

    ——

    我总算从口中喊出了声,但这声音嘶哑难听,连我自己都辨认不出。

    但我的声音并没有得到回应,不大的室内强化了嗓音的效果,听在耳中像是

    只受伤的野兽在呻吟,我声声地叫着,听到自己的声音开始逐渐正常起,但

    并没有人见证这种效果,这嗓音只在室内回荡回荡去,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为

    力般。

    我直喊到嗓子累得生疼,这才停住了这种无意义的呼叫,这四面纯白色的

    墙毫无怜悯地着我,当我是个没有生命的物体般,我喊到最后身体也乏了

    ,刚刚恢复的那气力也消耗殆尽,松弛下后我又昏昏睡着。

    这回没有做噩梦,我的睡眠变得比先前好很多,等再次睁开眼睛的候,

    我的面前多了个白色的身影,我渐渐辨认出了眼前这个人。

    他的身高有180以上,瘦削的身子上披着件医生常见的白大褂,头戴着

    个白色医生帽,眼部以下都被白色的口罩给遮住了,只余双明锐至极的眼睛

    露在外头,那双眼睛着我的候,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感情,我像是跟病床

    般毫无生命的物体,他像这个纯白色的监狱样冷冰冰的令人心寒。

    我盯着他了半天却没有话,他也没有什么,只是扳动开关将病床的上

    半部抬起,我的上半身随之立了起,由于有病床靠着,这种姿势让躺了许久的

    我感觉舒服了不少,呼吸空气也加顺畅了,我的视线可以投到地面,果然如先

    前所猜测,地上铺着平整的白色防滑垫,双硕大的黑色军用皮靴踩在上头,白

    大褂下方露出裹在皮靴里的半截腿。

    他从旁边推个滑动的餐车,餐车的高可以调整,顺着床尾越过病床,

    推至我的胸前。

    餐车上固定着个不锈钢餐盘,餐盘里放着尚带微温的食物,配着套塑料

    餐刀和餐匙,餐盘和餐车是牢牢焊在起的,餐具的开口都很炖,这些东西都无

    法利用,且光凭我现在的体力,赤手空拳是不能伤害到人,包括我自己的。

    我,我呢,她在哪里?

    我终于开口了,我想要知道的下落,这是我现在最关心的事情。

    那人并没有作答,他做完这切后,走到了墙边,也没见用了什么手段,

    阵机器碾轧声响过,那整整面白色的墙体缓慢升起,然后那人径直走了出

    去,然后整个白墙降了下,重将我人关在了里面。

    我这才明白,这整面墙壁是道门,而借着这道门升降的空隙,我到了

    门外有条长长的甬道,以及大片大片白色的墙壁,这么少的信息无法给我提供

    什么帮助,我只出这扇墙壁大门的底部是光滑平整的不锈钢,这面墙至少有5

    厘米厚,单凭我个人之力是无法穿过的。

    我思索了半天,怎么也猜不出自己置身何处,也没有想出任何越狱的可能,

    别我现在还要躺在病床上,算我身体完全恢复的情况下,也无法这么厚

    的钢墙,最后我只能选择了放弃。

    我把视线转到不锈钢餐盘,里面的食物有团土豆泥,切成块的羊肉,用

    水煮过的蔬菜,两块白面包和盒牛奶,我稍稍尝了口,这些食物像他们表

    面上的那般,无盐无油、寡澹无味,但却能提供人体所需的必要养分,羊肉

    也煮得足够熟烂,不需要我过分的咀嚼。

    这几天都是我以流食为,现在终于可以动口进餐,所以虽然餐盘里的食物

    无甚味道,但总比那些煳状的流食好,所以我很快将他们全部吃完。

    久违的咀嚼使得我神了不少,我翻了下喝完的牛奶盒,只有在尾部有

    个铅字的编号,上面写着2009110的数字,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任

    何市面上常见的厂家标识。

    这些食物我并不陌生,自己曾经在那2年的特训中,每天重复的都是这些单

    调的食谱,只是现在身处的环境却颇为诡异,之前我从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但我却知道自己是因何到此的,如果没有组织的接应的话,我已经成为淮海市

    警方的枪下游魂,是组织出面救了我,但我又落入了组织手中。

    我明白,自己这么做的代价是什么,算起脱离组织已经快年了,无论是

    从哪个角,这种行为都会被视为背叛,并将被列入焚烧名单

    中进行处理,不过自从与鹰分别后,我却没有再见到组织的人物,也没有遇

    到任何针对我的行为,让我不由得放松了警惕,无形将组织抛在了脑后。

    直到自己受重伤的那个晚上,走投无路的自己,才拿起那支卫星电话,拨动

    了联络组织的号码,而从那刻起,我的坐标已经被锁定,我相信组织有能力助

    我脱离险境,我也知道等待着我的是什么,但我别无选择,我宁愿自己承担这

    切,只希望可以将白莉媛带离那里。

    可是,白莉媛呢?她在哪里,为什么我不到她。

    难道她没有跟我起上了直升机吗?不会的,我记得自己在直升机上,直

    有双柔软的手握在掌心中,她应该跟我起脱离危险了,不然的话,这几天在我

    床边的那个女子是谁?她的气息为何与白莉媛那么像。

    如果那是白莉媛的话,为什么当我醒,她却不在身边了?想到此处,

    我心急如焚,脑中转过千万种可能性,但都被我推翻否定,我多想有人可以

    跟我解释这切,只不过我的身边只有厚厚的白色钢墙,墙是不会话的。

    食物里似乎有安眠药的成分,过了会儿我又开始眼皮打架,慢慢地睡了过

    去,等我重醒过的候,身上的绷带已经被换过了遍,创口也被仔细地清

    理过,不锈钢餐盘里又补给了食物,但却没有见那个人出现在屋子里。

    只不过从食物的温,那人曾在不久前进过。

    他好像并不想和我多接触般,只是在我睡着了的候进收拾切,并在

    我醒之前离开这个房,所以我直没有机会清醒地见到他,然后当面问他白

    莉媛的下落。

    我醒了吃,吃了睡,四面封闭的室内直亮着灯,我只能从三餐的替

    判断,这样又重复了五天左右,我的体力渐渐恢复了大半,送上的食

    物量越越大,输液瓶里挂的药水也越越少,最后终于停止了输液挂瓶,此

    我已经可以下床自行走动。

    我仔细查了屋子的四周,确定整个屋子除了那扇钢门墙壁外,三面都

    是很厚的溷凝土,天花板挑高有十几米,所以我也不用在灯管上动心思了,不锈

    钢病床是在地板上焊死的,想在地方动脑筋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