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还不知道？铁拐像很惊讶我问出这个问题似的，睁
大了眼睛。
，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告诉你我记不起很多事了吗？铁拐李
接下的话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那子叫程阳，是姓钟那个烂婊子的老公，你候不是很爱跟他出去
玩吗？你还叫他程叔叔，这你都忘记了？铁拐李盯着我严肃的，他的眼神里
有些好奇，还有种我不出的味道。
程阳，程叔叔，我试图在记忆库里寻找这个名字，但总是无所获，我儿
的记忆不是很清晰，但是基本的人名都还有印象，为什么这个名字在我脑海里
印象都没有，难道他是在我失去的那段记忆中吗？
还有钟箐，原她的老公是程阳，那个叫程旭的孩子应该是他们的孩
子，这个程阳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铁拐李，听他话的口气对程阳直很不服
气的样子，对他的所作所为也不过去，他对钟箐的施虐是不是也有这些因素
在内呢？
还有，跟这个程阳之有什么故事，根据铁拐李的描述他跟我们家走得
很近，那对他的态又是如何，那些流言蜚语是否有定的可信，那两张
照片上的人头被涂掉应该是所为，那么多人里她为什么要涂掉这些人，难道
是因为这些人会勾起她不愉快的记忆。
这三个人中，郭奇曾经跟她有少年期的情感萌芽，如今又是跟她在起同
居；吕江曾经是她丈夫的上级领导，现在还跟她保持着不伦的婚外关系；那这个
程阳又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他跟之又有什么故事呢？
我怎么也想不起这个人了，这个人做了什么事情？他与我有什么关
系？我只得向铁拐李求助。
铁拐李了我眼，他的目光中似乎有丝怜悯之意，这意味着什么呢？他
：你这个病还真是不轻，连这个人都忘记了。他刚的那几年的事
情我不大清楚，本我跟这子没什么交情，他也从不正眼我，后我残
废了之后，到你家大院里门，我才注意其这子。这子上班是能溜
溜，能躲躲，什么苦活累活都没有他的影子，高胡子坐的那个位置又是走不开
人的，有候天都下不次，吃喝拉撒都在上面解决了，家里的事情当然
顾不上。
老实话，你嫁给高胡子算是吃亏了，虽然高胡子人不错，也
很疼老婆，不过他工作起顾不上别的事，家里孩子全扔给你了，我
开始大院的那几年，整个院子里除了我是你最早起，天还灰蒙蒙的，
我到你家那盏电灯亮了起，你在给你喂奶什么的，然后我赶紧去
开了大门，因为我知道她过会会出门去买早，我知道高胡子最喜欢吃老刘家
的包子，所以知道你早上都会提前去买回给他当早。
等高胡子吃完
早饭去上班了，你开始料理天的家务，每天早上是雷打不动的打扫房、
整理卫生，所以你家里才会直那么干净，比你们那些邻居家里强多了，然后下
午午睡起后，又得出门去市场买菜，那候农贸市场离这里远得很，公交车又
没有现在这么方便，有候每天光回你得走上7&bsp;、8&bsp;公里，还要拎着个
菜篮子，别提有多辛苦了。
那个姓程的家伙出现后，他假装很热情的样子，
整天跑到你家里，帮你做杂事，帮她提提菜篮子，搬搬重的物件，借着
这个籍口他有事没事跟高胡子请假溜班，高胡子知道他去做什么，对他也毫不
怀疑，把他当自己弟弟般待，你当多年轻啊，对他这种装模作样的卖
好也不懂得防备，经常留他在家里吃饭，有候除了晚上外，他在你家里呆得比
高胡子还久了。后邻居里传言多了起，再加上你也比较大了，你也
感觉到这样子不好，所以姓程的也没有那么黏糊了，再加上他被调去当采购员，
不的要去外地出差，所以得也没有那么殷勤，不过高胡子还是那么的忙，
我有候你很辛苦，都忍不住要去帮帮她，可是她总是好言好语的拒绝了。
不过我知道她不是因为不起我才拒绝的，只是怕惹到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嚼
舌根，于是我在暗地里偷偷的帮忙，她门口的煤球要用完了，我去拉了
板车过，晚上见没人了，给垒到你家门口去。到你出门买菜了，
我先去她常去的那个菜市场门口候着，等她买完后我帮她提着，直提到快
到家的附近，我再还到她手里，然后让她先回去，我估计她快走到了再回去，在
公交车上我们也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隔着远远的，这样不会被别人到，让你
觉得尴尬了。
过了不久，高胡子出了那个事情，你的生活越发
难过了，本靠高胡子个人的工资还可以过日子，现在拿到手的抚恤金比原
少多了，我虽然很想帮她，但是我连养活自己都不容易，除了身力气没有啥值
钱的，只能眼睁睁着她着急，你长大了念书又要花钱，你东凑西借的，每
年都到了快开学才送你去注册，这你都记不得了？
铁拐李口中出的这些内容
很沉重，我虽然从口中稍稍了解她那些年过得多不容易，但是次从别人
的转述知道她生活的细节，这些话语让我感触很深，好像有什么东西触动了记忆
中密封依旧的盒子般，我逐渐想起了些片段情景。
记得爸爸去世后的年，暑假都结束了两个礼拜，但是我还没有去学校，
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平的温柔可亲，但是那是尚不懂事的我也得出她内心
中的焦急与不安，因为家里已经交不起这学期的学费了，向自尊心很强的，
也放下了脸面去跟认识的人借钱，但是平还算融洽的邻居朋友们，这个候却
纷纷以各种理由推托，在这个城市里举目无亲，爸爸这边的亲戚们素都瞧
不起郊区农村出身的，他们此是不会伸出援手了。
我记得有天早上，早早的起煮了大锅稀饭，吩咐我乖乖呆在家里
书，不要随便出去乱跑，然后她出门了，也没有告诉我她去哪儿，我很听话
的在家里等了天，早上煮好的饭都吃完了，天都黑了下，还没有回家，
我心里又是担心又是害怕，但又不敢出门去找她，因为我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
，又怕我出门后回家了，不到我会着急，只得趴在窗户上盯着大院的
门口，期盼可以见到她的身影，结果呆着着等了好久，自己不知不觉靠在墙
壁上睡着了。
那天我直睡到二天早上才被叫醒，原出门天夜才
回，而且她脸色很不好，起很疲惫的样子，好像都没有好好休息般，她身
上穿的还是昨天出门前的女士西装和及膝裙，可是原本整齐熨烫过的衣服，现在
却变得皱巴巴脏兮兮的，她腿上的肉色丝袜也开了几个口子，原本用发夹固定住
的长发，现在变成披散在肩上，而且头发还有些凌乱。
她到我的样子很是心疼，连忙把我抱到床上，直到把我哄得睡着了，才抽
身离开床边，我在合眼入梦前，隐隐约约还记得随后卫生里的流水声，等我再
次醒过，已经沐浴完毕，换了睡衣睡在我的身边，那天她睡得很死，好像
上个晚上都没有睡过的样。
二天，带着我去学校注册了，我虽然很想知道是从哪里筹到钱
的，但是我并不敢问她这个问题，只是觉得定不会喜欢我问她这个问题，
但是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穿那身衣服了。
铁拐李的声音将我从往昔的记忆中唤了回，他并没有注意到我在想什么，
自顾自的继续着。
那段你们娘俩真是过得很不容易，我想帮忙可是有心无力，没想到姓
程的这个候又出现了，前几年吕江刚刚当上了公司经理，没多久把姓程的提
拔当了党政办任，接替了他的位子。
姓程的这么快被提升到重要的岗位，
很多人都不服气，但是他背后有吕江这棵大树顶着，谁能斗得过他呢，而且那段
吕江开始搞什么减员增效，大家个个都担心自己会被下岗失业，姓程的手
里正好掌握着分流名单的制定，人人是怕他会把自己列进名单，纷纷想尽办法
去巴结讨好他，有钱的送钱，有姿色的自己送上门去，还有人把自己老
婆都送过去给他。
最后名单落实下，被下岗的不是没钱没姿色的，是
老婆长得太寒碜拿不出手的，平跟他有矛盾和不顺眼的不用了，不
过他可不敢拿拐子我怎么样，他也知道拐子向他不顺眼，可是拐子不是好惹
的儿，他要是连大院都不让我干，我能让他下辈子没办法着撒尿。
“那个姓程的发达后，有人给他介绍了个对象，还是个年轻的大学生，毕业后分配
到居委会工作，姓程的很快把这个大学生给搭讪成了，这两人结婚的候我没有
去，所以很后面才知道原他老婆是姓钟的那个骚货，不过姓程的结婚后也没有
改变什么，依然在外面花天胡地的，估计那个骚货也没有办法管住他。”
姓程的那段也没少找你，虽然现在他飞黄腾达了，但是我知道你妈
妈并不会因此对他另眼相，依然跟过去样对待他，有次我见他从你们家
里跑了出，副很不爽的样子，边脸上还红肿了起，好像是被你甩了
巴掌，估计是他对你有些不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