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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面】(52、53、54)(2/2)

厚的阴唇在遮挡消失的瞬间弹了出来。右手跟着按在了男人的头顶用着急促的声调对着男人道。快、快吃

    男人的嘴立刻贴到了女人外阴上,又是舔舐,又是吸允。女人丰满的肉体剧烈的抖动着,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呻吟。哦哦

    男人吸着吸着,舌头随即插入了女人两片厚厚唇瓣的缝隙当中。先是来回的刮擦着,跟着探了进去,在里面搅拌起来。女人的乳房立刻剧烈晃动,奶头甩出了弧线的形状。女人此刻已经发浪了。在院子当中肆无忌惮般的叫嚷了起来。老娘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我要鸡巴我要大鸡巴操我

    女人剧烈的身体动作让男人无法再继续替她口交下去了。男人放弃了继续挑逗,松手将女人的下身放下了半截。女人高度一降低,立刻紧紧的勾住了男人的脖颈,一边迷乱的亲吻着男人的脸,舔咬着男人的耳垂,一边大呼小叫的嚷嚷。操我操我操死我啊!

    男人此刻露出的得意的表情。用力将女人的双腿朝两边一分,腰部向前一挺,早已坚挺的肉棒噗嗤一声整根消失在了女人大腿中央的部位。

    靠着背后墙壁的支撑,女人的整个身体悬空,挂在男人身上,两条肥白的大腿用力的盘在了男人的屁股上,活像一条白色的肉虫。肉虫全身贴在男人的前方疯狂的蠕动着。男人的腰部一边快速的先后运动,一边还不时的扭动旋转一下。

    性器官结合的部位,不断的被挤出一股股的液体,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隔着一堵墙,直线距离足有近十米的我也能清晰的听到。

    男女性交产生的体液四散溅落在地面,一部分则顺着男人支撑的大腿直接沾湿了男人的皮鞋,甚至流淌到地面。女人的奶子撞击着男人的胸部,一对奶头明显的愈发硬挺起来,女人一只手紧紧的勾着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按在了男人的臀部用力下压

    男人抽插的速度因此而减慢了,但每一次插入,都更加的深入。女人的叫声也愈发夸张起来。

    唔唔哥哥好棒哦!操死老娘了要死了!要死了一边叫着,女人的一身皮肉如波浪般颤抖起来。每一寸肌肤都在摩擦刺激着搂抱着她的男人。

    男人又激烈的冲刺了十几秒后,也跟着全身抽缩了起来。啊啊要射了!要射了喔喔射了、射了!

    女人和男人紧紧搂抱着,靠在墙上,彼此激烈的颤抖起来。

    过了几分钟,男人松开了女人的双腿,让女人站到了地上。女人靠着墙喘息了一阵后,伸手将再次把脸凑到自己身边的男人轻轻推了开来,往旁边走了两步,一边伸手抚摸着腹部,一边耸动着腰部晃动起了自己的下身和肥白的屁股。随着女人身体的动作,男人之前射入女人体内的白色液体大部分被女人通过挤压和晃动给甩出了体外,一滩滩的洒落在地面上。

    女人一边动作着,一边略有不满的冲着男人抱怨。早跟你说了,不要射进去了!害的我一会还要去清洗、吃药。说着,女人把内裤拉回了原位,暴露在外的肉唇被包裹了起来。

    男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身从侧面抱住了女人,一边伸手揉搓着女人的乳房,一边替自己辩解般的解释道。你晚上就要跟他们一块撤离了。我这不想到这,就没控制住么?

    女人有些意外的扭头看了看男人道。怎么?你不跟着我们一块走么?

    男人亲了亲女人的脸蛋回答道。大师让我继续留在这边了。女人撇了撇嘴,看的出来,此刻女人的态度分明带有些许嫉妒的成份在内。男人明显也看出了这点,连忙安慰女人道。大师安排你们跟着他们那伙人一起走,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这城里头有厉害的人,李师傅他们都招惹不起的。所以才想着赶紧让你们都离开了。

    女人听到男人如此说,满不在乎的回应道。那是他们了,我在这城里呆过好几年。这城里头我熟的很,随便找个地方藏起来,再厉害的人找不到我也没辙!你跟李师傅说说,我留下来可以么?

    女人的话令男人有点莫名其妙。他不解道。你留下来干什么啊?这城里有什么可呆的?你们这次是去南京,南京不比这边好玩的多。

    女人白了男人一眼。我的事,干嘛要告诉你啊?你就说帮不帮我这个忙吧?

    男人想了想了,最后点了点头道。那我找李师傅说一下了。成不成,我说不准了。

    女人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抱着男人亲了个嘴,跟着又用赤裸的上身在男人身上蹭了半天。听到房间那边有人招呼,两人方才又恋恋不舍的分开。女人拾起地上的旗袍,直接套在了身上,然后搂着穿好裤子,套着衣服的男人搂搂抱抱的又进了厨房的门。院子的墙角边只留下了被扯断了的女人胸罩

    我返回二楼隔层时,注意到之前一直赖在这里的女人不见了。从窗户往外一看,t的说着私房话。再低头看了看靠在窗口下依旧注视着街道情况的叶桐,发现这家伙此刻的表情颇为怪异。

    照理,看见我回来,他应该立刻向我询问是否探听到什么信息才对。而此刻的他表情僵硬,只是死死的盯着窗外的街道。居然一言不发

    我忽然猜测到一些东西,在他身边坐下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小叶子你不会让刚才那个女人给上了吧?

    出乎我的意料。叶桐居然垂头丧气的在我面前微微的点了点头。我眼睛瞪的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面前叶桐的反应。虽然我预料到那个女人溜回楼上来,必然会纠缠他,但我真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得手了!

    叶桐耷拉着眼皮,掏出了香烟,递给我一支后,自己点燃了自己手里的那根,抽了一口说道。我从来没嫖过妓这次是第一次!

    究竟怎么回事?我根本无法想象叶桐这样的美男子和刚才那个中年妇女做爱会是一种什么场景

    她就上来坐我旁边摸了我几下,我他妈的就硬了叶桐目光呆滞,似乎自己也不敢相信前不久发生的事情。

    然后呢?

    她直接趴在这窗口上,我没忍住就把她上了叶桐伸手按在了自己的眉头上,满脸痛苦回忆的样子。

    没要你钱?

    她说你已经给了

    我先是呆呆的望着叶桐,跟着,我把脸凑到了房间的角落里,跟着捂着嘴开始笑,笑到最后,我实在忍不住,干脆躺倒了木质的地板上,一边伸手拍打着地板,尽量压低声音乐的上气不接下气!

    对于我此刻的行为,叶桐先是尴尬,跟着便露出了愤怒的表情,伸出一脚便踹到了我的腰部。我忍着痛,翻身趴在地板上。手依旧还在轻轻捶打着地面。

    我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抬起头望着叶桐道。看来好色是不分男女的谁叫你他妈的长那么帅。之前玩弄小姑娘玩弄的多了,这次被大妈诱奸,活该是你丫的报应!

    叶桐正待开口反唇相讥,但刚张嘴,靠在窗口的眼角余光似乎观察到了什么,连忙住口,向我招手道。快过来,有人从隔壁出来了。

    我连滚代爬的冲到了窗口边,朝下一望。不出我的意料,出来的人正是罗镇东。要知道,刚才在隔壁后院和廖小倩春风一度的男人便是他了。从他和廖小倩的对话中可以判断,他短期内不会和隔壁的那些家伙一同离开本地,应该是打算继续跟在路姨这边卧底了。既然不会走,他自然也不会留在这里同隔壁的那些人一同出发。提前离开是必然的。

    我们两个要不要出去一个跟着他?叶桐此时也终于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本来应该注意得方面中来了。

    不用!这个人我认识,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被人安插进李老板身边的探子了!他现在走,应该是回万美集团那些人的身边了。

    我看着罗镇东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当中,小声的跟叶桐解释道。

    叶桐没有追问关于罗镇东更多的消息和情况,此刻方才开始询问我去偷听是否得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我随即将男子的电话内容以及罗镇东和廖小倩之间的对话在大脑中整理后告之了叶桐。叶桐听我说完后,立刻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王烈的电话。在电话中,叶桐将我偷听到男子电话的内容向王烈进行了转述。

    你是说,让我继续监视?跟着他们,弄清他们的撤离路线,然后在半路下手?我明白了对了,严平也在这里,你要不要跟他讲?在得到王烈肯定的答复后,叶桐将手机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放到了耳边。是我了。

    你怎么和叶桐碰到一块去的?你应该清楚你现在十有八九是被警察盯着的!王烈在电话里不客气的点出了我的处境。

    我只得将我跟踪罗镇东的情况向王烈进行了说明。

    王烈听完后,迅速向我提出了他的建议。你现在是在那个花柳巷?嗯,你最好立刻就离开。那边留叶桐盯着他们就好了!还有,晚上拦截他们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我会负责把他们搞定的。完事了,我会给你消息,你再把消息捅给警察。既然警察那边那么重视这案子,最后还是让他们去收尾的好。希望警察抓到人之后,你那边也能彻底给他们一个交代。

    你是说,你要把现在我们隔壁的这帮家伙一股脑都交给警察?听到这里,我有些傻眼了。王烈,你没说错吧?他们要被警察抓了的话,那警察不是也都知道我们这些人了?

    这你放心!你还不了解我们这个行当里面的一些规矩。有些事情是心照不宣的。他们即便落到警察手里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们自己心里有数!而且,你也别小看了警察,这么多年,警察里头有些人其实早都知道我们这个行当里的一些情况的。他们对于如何处理涉及到这一方面的事情,有他们自己的方式和方法了。

    王烈如此说,我立刻联想到了赵勇毅那个老狐狸在公安局门口对我说的一句话来。我干刑侦干了几十年,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事情没有见到过

    想到这里,我随即明白了王烈此刻言语中的含义了。不过我还是有一点疑问忍不住向王烈询问起来。既然如此,你完全没有必要自己动手对付他们啊!直接把他们的行踪通知警察不就行了!让警察去对付他们,你在一边看热闹不是更好?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那些家伙正常情况下碰到警察固然是能躲就躲的。但要躲不过去了,撕破脸真的和警察动起手来,你觉得警察拦的住他们?我们出手一则为了确保能把他们一网打尽,二则也是借这个机会卖警察那边一个面子。市局里要有明白人的话,自然会清楚我们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的!我这样安排,也是为了你在这个事情上不留后患了。

    将电话交还给叶桐后,我立刻走下了阁楼。按照王烈的指示快步走出了这间花柳店。我刚从门槛跨出,廖小倩便从隔壁房门内走了出来。她见到我的瞬间,当即呆立在了当场。我其实也同样看见了她,但我却没有任何理会她的念头和想法,而是装着没看见的样子,转身迅速朝着胡同口走了出去。

    第五十四章

    走出了胡同口,我转入了另一条街巷。隐约间,我意识到廖小倩似乎跟在了我的后面。我皱了皱眉,加快了步行速度。如果说之前我还自欺欺人的对她留有些许留恋和回忆的话,此刻我对她则只剩下厌恶和恶心的感觉了。

    又走了两条巷子,那个女人见我越走越快,终于逐渐放缓了脚步我趁机连续穿过了两条街道后,彻底甩开了她的跟随。等到离开了平房区,我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并产生了后悔的念头。

    这个女人逃走的时候,卷走了我全部的财物,也包括了我家传的数件珠宝首饰。这其中有一件首饰对我颇为重要。便是我母亲遗留下来的一枚翡翠镯子,要知道,那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一件遗物了。

    廖小倩失踪后,我因此一度消沉了一段时间。等恢复过来后,我曾前往云南打探过她的消息。结果才发现,她之前告诉我的地址、身份这些,统统都是骗人的。我的云南之行自然是一无所获。失望之余,我只能放下了这个事情,又过了一段时间后,我也就淡忘了。

    此刻从胡同出来,我才反应过来刚才我应该转身抓住哪个女人质问的,现金、存款那些我可以不再和她计较,但起码我应该从她那里获得那枚翡翠镯子的消息才是了。但转念一想,这都过去快五年了,她此刻很可能已经加入了罗镇东所在的那个秘密团伙。我即便抓住她追问,她恐怕也不大可能对我说实话的。返身抓她,没准还会引起她所在那家店子里那些人的注意而坏了王烈等人的计划。我因此只在街口略略停留了片刻后,便又朝着街对面走去。

    过了马路,看见湖南菜馆,我才想起我在馆子里点了菜,到现在都还没去吃,加之之前耽误了半天,我确实已经感觉到了饥饿,便连忙又走了进去。

    看见我出现,菜馆老板娘忙着又迎了上来。我一边向她道歉让她们等了我好几个小时,一边询问我的菜弄好了没有。老板娘倒是爽快人,告诉我我的菜早就好了,结果因为我半天没回来,她们只好把我的菜当成她们自己的午餐吃了。现在我回来了,她们可以立刻再帮我做。

    这事情责任在我,我自然没有抱怨的资格。而且怀着歉意,我有在原有两菜一汤的基础上又多加了一份荤菜,算是照顾对方的生意。老板娘去厨房张罗后,我想起了罗镇东,此刻我已经可以肯定他是某个团伙安插到路昭惠和李老板那边的探子了,既然确认了这点,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为此事提醒一下路昭惠。所以借着等上菜的时间编辑了一条短信,然后给路昭惠发了过去。

    短信发出后没多久,老板娘把菜端了上来。我三两下把饭菜刨下肚子,吃完了,刚把老板娘叫过来结账,结果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我把钱包里仅剩的百元钞票递给了老板娘,拿起手机看信息。

    短信是路昭惠回复过来的。罗镇东一句没提,反倒询问我此刻在哪里。我一边接过老板娘的找钱,跟着老实的给路昭惠回了短信,告之她我在家。再一次收到她的回复后,我意识到,我恐怕没法回家休息了。因为路昭惠的这条信息明确让我过去见她一面了,短信最后附加了她此刻所在的地址。

    照理,我不是万美集团的雇员、和路昭惠也不存在真正亲缘上长幼辈之间的关系。完全没必要受她摆布的。但或许从她的身上,我隐约见到了婶娘的影子,因此我并不介意替她鞍前马后的跑腿了。

    父亲去世后,叔父便将我接到了他家中抚养。严光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婶婶自然也就成了我继奶奶之后的又一位母亲。婶婶和奶奶那种温柔、温婉的性子不一样,她性格坚强,而且在很多事情上极有主见。记忆中,多数时候连叔父都得按她的意见办事。因为怜悯我幼年丧母,之后又死了奶奶和父亲,婶婶对待我甚至比对待严光都还要来的尽心。严光后来走上现在这条歧路,在我看来,未尝不是有这方面的原因在其中了。

    路昭惠在性格和行为举止方面和婶娘类似,这一点不只是我的感觉,严光那家伙也是一样的。从某种意义上讲,我和他都在不知不觉当中,将路昭惠当成了去世婶婶的替身。所以才甘愿受她驱使了。对此,我心知肚明,但却也没打算去改变什么。毕竟,路昭惠原本就是能量极大的人,接近她,对于严光而言,好处是明显的。而对我而言,替路昭惠办事多少也能寄托一些我对已故婶娘的怀念了。

    走出湖南菜馆。我先跑到了附近的银行取款,刚才在花柳巷哪里,我一口气甩出了好几百元,身上的现金几乎挥霍一空。再不取钱,钱包里面怕是要见底了。一查余额,多了五万,我楞了楞,方才意识到这钱应该是周静宜转给我的这期杂志的专栏费用。如此看来,这个女人固然爱钱,倒真的是个坚定的契约主义者,信用方面值得信赖。我想起了昨天和她在宾馆的旎漪场面,不自觉的微笑起来。但接着又想起了之后的遭遇,我的心情又低落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感觉如今的我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在操弄牵引着,身边的一切事情都不在我的掌握当中,我几乎只能完全被动的去应对和招架

    在街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后,我将路昭惠短信中注明的地点告之了司机。

    路昭惠让我前往的地点是本市数年前在城东郊区规划出的工业园区。规划之初,市政府兴致勃勃,一度声称要将此地打造成为辐射周边地带制造业的领头羊。但现如今,进驻的企业寥寥无几,搭建的厂房和规划出的空地大部闲置,近一年来,随着提出设定该工业园区的哪位市政府领导的倒台,这座工业园区几乎已经沦落到被人遗忘的程度了。

    在园区入口下车后,我见到了在此等待的卢老三,接过他递来的香烟点燃后,我和他并排走进了园区的大门。过去,市政府在园区这里设立了管理处,并安排了门卫和保安,不过自从市政府领导换血后,管理处便成了摆设,这座工业园区如今已经处于了一种无人管理的状态。部分边缘的原属于规划区的土地,也都被附近的农家利用起来,种上了各种农作物。

    一边走,卢老三一边说明了路昭惠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你兄弟严光现在也在这,曹子轩那家伙还真被他给找着了。本来他想直接把人给路总送过去的。不过路总不愿意让外头知道她和你兄弟之间有联系,所以才让你兄弟找个隐蔽的地方见面交接。

    我听到这个消息点了点头。严光这帮人,忙活了两、三天,总算没有白忙一场。把曹子轩交给路昭惠后,想必路昭惠一定不会吝啬给他的报酬了。不过我还是没明白路昭惠让我过来的原因了,所以开口问道。既然人抓到了,交接了就好。路总把我找过来又为了什么啊?

    卢老三此刻表情怪异,似乎有难言之隐。只是答复我道。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跟着卢老三沿着规划区的道路,最终到达了一座空置厂房的外面,在这里,我见到了一大帮认识的人。不过除了阿灿之外,绝大部分都是跟着严光一块出去找人的严光手下了。这帮人在厂房门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嘀咕着什么。见到我后,纷纷向我招呼问候。我觉得奇怪,在回应了众人的招呼后向阿灿询问他和这些人在外面的原因。

    阿灿把嘴凑到了我的耳边小声解释道。曹子轩是找着了,可从刚才开始,那家伙就有点奇怪了。路总觉得你兄弟这帮手下不适合呆在里面,所以把人都赶出来了,让我在这里守门了。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小声询问道。难道那家伙发生了什么变化?

    阿灿也是从地宫里头逃出来的人,此刻见到我这样问,向我点了点头,跟着又补充了一句。和我们碰到过的那些不太一样了我听到这里,立刻走到大门前,推开走了进去,卢老三跟在后面,反手关闭了铁门。

    这间厂房占地面积足有上千平米,入口的位置堆放了大量建材和大型包装箱之类的物品,绕过障碍物,进到厂房的后半部分我才见到了厂房内的众人。

    路昭惠表情严肃的盯着厂房的角落。在她身边贺强等人侍立在侧,手上都拿着武器。我注意到此刻在场的人员当中,除了严光外,都是拥有凤凰山下地宫经历的人员,而此刻,我这位一贯天不怕地不怕敢打敢杀的弟弟却是满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这些人一同注视着的那个十几米外的角落,发觉那里坐了一个人

    虽然低着头,但我还是认出了那个人正是在凤凰山里头我接触过的曹子轩。但此刻的他情况令我也感觉到了极度的震惊。

    他蜷缩在角落里,衣衫破烂,全身不停的颤抖。两只露在外面的手臂呈现出了浮肿、溃烂的状态。最可怕的是他的手,十跟手指头如同鸟类的爪子一般,关键是,爪子的顶端还冒出了尖利的指甲。

    路昭惠意识到了我的出现,立刻招手将我招到了她的身边,同时开口解释了她特意把我叫过来的原因。唐先生前天出院后就立刻动身去上海办事了。他走之前叮嘱我,他不在期间,要是碰到类似地宫里面的各种怪事,可以找你来解决。现在曹子轩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刚才收到你的短信,我才记起唐先生的嘱托,所以赶紧让你过来一趟了。

    路昭惠这样说,我才明白了。唐辉在地宫中看出了我似乎拥有某种特殊能力,同时又知道我和王烈等人混在一起,所以便将我误会成了和他一样的驱魔师。因为这个原因,他想当然的把我当成了他不在路昭惠身边时的后备

    现在路昭惠发觉曹子轩有些不对劲后,自然的便按照唐辉临走前的指示,把我给找了过来。望着角落中瑟瑟发抖同时身体正在逐渐发生变化的曹子轩,我禁不住苦笑起来。

    此时的我已经知道自己应该确实是拥有某些特殊能力的。但我的能力究竟是什么?能做些什么?面对怪力乱神之类的东西和事情的时候我该如何运用这些,我压根就没任何的头绪。叶桐也说过,特殊能力这东西只能顺其自然的去发掘和适应。此刻路昭惠把我找过来解决问题,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我想了想转过身询问起严光发现曹子轩的过程来。严光虽然震惊于曹子轩此刻的变化,但思维总算还没有被目睹的情况所搅乱,跟着小声说明了他寻找到曹子轩的基本过程。

    我和下头兄弟拿了照片和资料就在城里头打探,我想着这家伙在本地也没个熟人什么的,只要还没离开咱们这,他能藏身住宿的无非就是旅馆、澡堂、按摩院这些地方了。前两天兄弟们为了找他,差点和雷小虎、张靖武的人闹起来。总算那两个家伙知道我只是找人,卖了我一个面子,让我的人在他们的地盘上都查了一通,谁知道这家伙压根没在那两个人的地盘藏身,居然是在东伢子平日里照应的兴平路一个旅馆里头

    东伢子?你是说上次你说的那个为了个按摩女把人砍伤的那个?我想了起来。

    可不就是他了。好不容易把人弄出来,我怕那家伙再去给我惹事,就把他扔回染坊街面壁思过去了。所以兴平路那边这些天也没人去盯着,让这个家伙钻了空子,在那边住了整整两天。他在里头足不出户的,今天上午旅馆老板觉得奇怪,跑去敲门也没应,就把房门打开了,一打开就看见他在床上跟打摆子似得。老板吓到了,原本想着去报警的,但瞅他样子又像是溜冰的,一般碰到溜冰的那些,老板怕惹上道上的人,都会先找我这边支会一声。所以就先通知了我下头一个兄弟。那个兄弟跑过去一看,感觉和路姨要找的人很像,就又连忙把强子给叫了过去。强子去了,说他就是曹子轩,我联系了路姨后,就安排人把他给抬到这边来了。

    那他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样的?我跟着问了起来。

    一个小时前吧,抬过来的时候,他还只是胡言乱语、浑身抽抽的。谁知道路姨刚到,正准备把他弄清醒了问话,他就突然开始变样了

    我转身望向路昭惠,路昭惠则朝我点了点头,确认了严光的说法。我随即转过头来,望着明显正在持续变化着的曹子轩挠了挠头。

    前天夜里在阳光百货楼上,王烈一边布阵施法,一边倒是教授了我一些他们那个行当里常用的法门。按照王烈的说法,他教我的那几个阵法和咒语主要是用来对付僵尸和其他种类尸变后形成的怪物的。可眼前曹子轩的情况我压根就不清楚他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确定照这样变化下去,他十有八九会变成一个怪物,但会变成什么样的怪物?王烈教我的那些方法是否会对他变成的怪物起到效果?我根本就不知道了。

    我并非逞强好胜的人,思考了片刻后,只能老实的对路昭惠说道:路姨,虽然你特意把我找来处理这事情,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听到我这样说,贺强伸手将五四手枪的子弹推上了膛,开口说道。路总,既然严平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那就干脆趁他还没有彻底变成怪物之前直接把他了结了算了!处理完了,找个地方挖个坑一埋,就当这世上没他这个人了!说完,贺强郑重的望着路昭惠,只等路昭惠一声令下,他便打算过去朝着曹子轩开枪了。

    路昭惠先是露出了一丝犹豫的神情,但最终还是向贺强点了点头。贺强立刻转身便要走向角落。

    就在此刻,一直蜷缩成一团不停发抖的曹子轩忽然毫无预兆的发出了诡异的尖啸声这声音极其刺耳,厂房内所有的人几乎同时都本能的捂住了耳朵。这其中也包括正准备过去开枪杀人的贺强。

    众人被这突如起来的变故弄的面面相觑时,曹子轩猛的从角落当中蹿了出来,一边持续尖啸,一边以惊人的速度疯狂的冲向了人群

    贺强最先反应了过来,他强忍着诡异声音对耳膜的折磨,朝着曹子轩连续扣动了扳机,震耳的枪声在厂房内回响。贺强行走江湖多年,枪法极好,即便在慌乱中,射出的子弹也都无一遗漏的命中了曹子轩的身体。但中弹后的曹子轩仅仅只是在子弹命中的时候身体颤抖了一下之外,冲过来的速度没有丝毫的减慢。

    出于对路昭惠的尊重,跟随在路昭惠身边的这些人之前都刻意选择了站在路昭惠的身后以突出路昭惠的地位。而现在,路昭惠反而因此直接暴露在了曹子轩的最前方

    面对突如起来的变故,路昭惠一时间忘记了做出任何的反应,她只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此刻已经变的不人不鬼的曹子轩冲到了她的面前。曹子轩举起了自己冒出恐怖指甲的手朝着路昭惠的头上重重的拍了下去

    路姨、小心!

    关键时刻,严光这家伙奋不顾身的扑到了路昭惠的身前,伸出手臂一把将路昭惠搂在了怀中,用自己身体的后背充当了路昭惠的挡箭牌。

    尖利的指甲轻易的划破了严光后背的衣服,割开了严光背后的皮肉。带出的鲜血四散飞溅

    遭到重创的严光站立不稳,抱着路昭惠倒在了地上。

    曹子轩冲过来的时候,我和其他人一样,被发生的一切惊呆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但当严光抱着路昭惠扑倒在地,严光的鲜血溅射到我脸上的瞬间。我感觉我全身的血液一瞬间全部涌进了我的大脑!我几乎是在本能的驱使下,疯狂的扑到了曹子轩的身上

    长久以来,我始终刻意的让自己维持在一种平常心的状态之中。书读的越多,知识积累的越多,我对周边事物的感觉和认知也愈发平和和冷淡。我把这视为一种心性的修养和涵养的磨练。遭遇了奶奶和父亲在一夜之间离我而去的经历后,我到现在二十多年间从来都没有产生过如此剧烈的心理波动。叔叔、婶婶先后离世,我是悲伤和难过;遭到恋人的背叛,我是无奈和委屈;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人上床,我是妒忌和痛苦;但此刻,我感觉我是彻底的愤怒了!

    这个世界上要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丧失理智、产生愤怒的话,毫无疑问,便是他人对我亲人的伤害!我自认是亡命徒,所以对自己从来是不太在乎的。被人误解、被人嘲笑、被人侮辱、鄙视、甚至是殴打伤害。我都能坦然受之,在我有生以来,即便是面对死亡的威胁,我都能维持着基本的理性。但严光就在我的眼前遭到他人的攻击,这让我终于彻底爆发了

    二十多年来,我的亲人一个个离我而去,现如今,我的身边就只剩下严光这么一个亲人了。我曾经发誓,在我有生之年,哪怕是陪上自己的性命,违背自己的良心,甚至于死后下地狱被业火煎熬,也要护着我这个唯一的弟弟一生周全可现在,居然有人就在我的面前对严光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我完全忽略了眼前的曹子轩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的事实。在我眼里,我只知道他是伤害严光的元凶。谁敢伤害严光,我就要谁的命!哪怕是天王老子,也是一样

    我死死的将曹子轩按到在了地上,用头疯狂的撞击着对方的头部。曹子轩挣扎着用他已经不成人样的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尖利的指甲刺穿了我脖颈上的皮肉。我流出的鲜血接触到他皮肤的瞬间,他的皮肤竟然像被腐蚀了一般的剧烈灼烧起来,跟着冒出了股股青烟,曹子轩随即发出了近乎惨叫的尖利叫声。

    我和曹子轩扭打在一起后,周围的人方才纷纷反应了过来。路昭惠近处的几个人连忙七手八脚的弯腰将路昭惠从严光的身下扶了出来,跟着拖起严光,簇拥着路昭惠慌张的将位置往远处挪动了十几米。

    有人掏抢想朝曹子轩射击,但被贺强和卢老三等人喝止。混蛋,你们想打死严平么?,别开枪,会伤到平哥的!

    丧失了理智的我自然不可能还去考虑什么打法、攻击方式之类的问题。完全是凭着身体的本能在压制着曹子轩。手脚纠缠了一阵后,我成功的压骑到了对方的身上,双手死死的扼住了对方脖颈。曹子轩的两只手爪不顾一切的在我的身上乱抓,我的外衣很快便被他抓成了破烂的布条,同时也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仿佛锐器割伤的裂口。

    我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曹子轩此刻外突充血的两只瞳孔。忽然间,那股剧烈的疼痛感再次袭来我的头瞬间便如要裂开了一般,我的两只眼睛又一次感觉到了那种灼烧般的滚烫。但我没有闭眼,情绪上愤怒使我彻底忽略掉了肉体上的痛苦,我死死的凝视着曹子轩的双眼!就像我此刻眼中的怒火,能够烧死眼前的对手一般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彻底震惊了

    曹子轩那两只红彤彤的眼球在我的凝视之下竟然真的燃烧起来了!他的眼眶内冒出滚滚青烟,我能够看见在他的瞳孔深处,燃烧起的熊熊烈焰。不仅如此,从曹子轩的瞳孔内,居然还出现了一幅幅如电视画面一般的场景,这场景直接印入了我的脑海当中。

    此情此景,让我陡然间从狂暴中清醒了过来!我猛的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双手,站起身来,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曹子轩的身体躺在地上不断的挣扎、扭曲两只鬼一样的手爪在空中乱抓!接着更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曹子轩的肚子在我离开后迅速的膨胀起来,膨胀的范围不断扩大,一个一个的包块连续的延伸到了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短短十几秒后,曹子轩的身体被彻底改变了形状,仿佛全身瞬间长满了突起的肿瘤。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这些肿瘤同时破裂了开来一团团刺眼的红色烈焰喷薄而出!曹子轩在无数火焰的包围中发出了凄惨的哀鸣。当声音消失的同时,他的整个身体被烈火瞬间焚烧成了一堆黑色的灰烬。

    地面上,渗出的生物油脂形成的人形图案依旧还在燃烧着!我注意到厂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视线中,有震惊、有恐惧、有疑惑

    我意识到这一刻,这里的人恐怕都不可能再会以平日的眼光来看待我了。而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此刻发生的一切。一时间,除了依旧在燃烧的火苗时不时的发出啪、啪的爆裂声响外,整个空间当中,寂静无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路昭惠率先打破了沉默。此刻的她终于又恢复到那个冷静干练的女强人的状态当中。

    都楞着干什么?马上动起来卢老三,你带几个人把这里打扫一下,不要留下任何痕迹!严光,你怎么样?身体撑的住么?我马上安排人送你去医院。

    严光在身边人员的搀扶下摇了摇头。我皮粗肉厚的,这点伤不算什么,我大哥的伤比我重。

    路昭惠随即快步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此时终于感觉到了头部和眼部传来的剧烈疼痛。再也支持不住的瘫坐在了地面上。同时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脑门,与在公安局里的那次不同,这一次我双眼的灼热感消失的非常快。当曹子轩的身体化为一滩黑灰的同时,我的眼睛便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但头疼的情况反倒愈发有些严重了,不仅如此,曹子轩瞳孔中出现的那些画面仿佛是挥之不去一般,不断的在我的脑海当中闪现着

    路昭惠半跪着伸手抓住了我的左手,直接测量起我的脉搏来。过了一分钟后,她担心的表情稍稍舒缓了一些,见到我满身的伤痕,立刻喊人过来将我搀扶了起来。

    不准硬撑!你,还有阿光,现在都立刻给我老实的去医院包扎!路昭惠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向我还有严光下达了指令。我正想推脱。路昭惠跟又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听话。

    我忽然间又产生了幻觉,此刻的路昭惠在我眼中竟然变化成了婶娘生前的摸样!我推脱的话语跟着又咽了回去

    贺强开车,路昭惠坐在了后排正中的位置,在她的命令下,我和严光两个伤号一左一右坐在了她的两边。路昭惠知道贺强好酒,几乎随身都会携带小瓶装的烈性白酒,因此上车后便向贺强要了过来。前往医院的途中,用白酒对我和严光的伤口处进行了简单的消毒处理。

    严光这个平日里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女人公开做爱都不当一回事的家伙,此刻却显得异常羞涩,还是路昭惠主动强行扒掉了他的外套后,方才扭扭捏捏的配合着趴在车门上,让路昭惠拿着白酒对他背后的伤口进行初步的清洗。他往日里打架斗殴,受了多重的伤哼都不哼一声,此刻却在路昭惠处理他伤口的时候痛的大呼小叫。那情景,让我联想起了幼年时候,他在外面闯祸,婶娘在家收拾他的场面

    我禁不住喃喃自语的说了出来。真像啊

    白酒擦拭伤口原本就是很痛的,所以路昭惠对于严光此刻喊叫的反应也不以为意。不过当她听到我的喃喃自语时,忍不住回头望着我问了一句。像什么?

    我没想太多,直接就说了出来。你和阿光的妈妈,就是我婶婶,真的很像了说完,我立刻意识到了不妥。

    却没想到路昭惠居然嘴角向上一翘,微笑着说出了令我、严光以及前面开车的贺强都出乎意料的话来。是这样的么?那真是不错,我原来觉得我只有小朝一个孩子太少了,要不你和阿光干脆给我当干儿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