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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鹰怀里的水芙蓉 1(1/2)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常常想到他

    想到他的笑

    期待看到他的笑容……》

    第一章

    潼馆是欢喜城里名闻遐迩的医馆,馆里的女大夫医术高明,传闻在她手中只有不想救的人,没有救不活的人。

    不过,女大夫个x孤僻,救人看心情,收钱也看心情。

    心情不好时,就算人快死了躺在她面前,她也不救;心情好时,她也可以不收分文地救人一命。

    不过,通常旁人看不出她心情好不好,因为那张脸通常没什么表情。

    因此,想向女大夫求医的人虽然很多,可是惧于那张冰脸的人却也不少,若有人想用强硬的手段──下场会更惨!

    女大夫不只医术高明,毒术也j湛,敢惹她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今天,潼馆大门紧闭着,门口贴了一张纸,写了简单的两个字──没空。

    看了那张纸,城里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女大夫有空的时间很少,潼馆大门打开的日子更少,每月只有十五日这天潼馆会打开大门,在门外摆了张桌子,照价收取,帮人看病。

    也只有这天,潼馆门口会挤满人,穷人、富人都有。

    若是穷人,女大夫会分文不取;若是富人,她也不会占便宜,只是会收贵一点而已。

    不爽吗?那就不要来给她看呀!她又没差!

    很跩的女大夫,可是人家有跩的本钱,不爽的人也只能鼻子mm,乖乖地付贵一点的药钱。

    有一些卫道人士批评女大夫没医德,身为大夫竟然不悬壶济世,g本不配当大夫。

    不过,女大夫向来听而不闻。她随x惯了,旁人的评语她向来不在乎。再吵,就毒哑你们!这样耳g子反而安静多了。

    人嘛,都是怕恶势力的,当了哑巴几天后,就会很安静了。

    因此,女大夫的日子过得很平稳、很顺心,每天闲着没事就是窝在药房里调配东西。

    就像此刻,女大夫一脸平静地抓着一只红色小蛇,让蛇的毒y流入瓮里,再将红蛇随地一放,随手拿了几个小瓶子,往瓮里倒了一些粉末,然后拿起木捧开始绕圈搅拌。

    她的眼神专注,小心着瓮下的火候,小手轻慢地绕着圈,一种怪异的气味从瓮里飘出,弥漫了整间药房。

    「苏夜潼,妳在做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闻?」花喜儿踢开房门,一手捂着鼻,眉尖紧皱地瞪着站在瓮前的女人。

    苏夜潼不回话,对这种大摇大摆闯进别人家却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的女人也习惯了,她的目光只专注在瓮里。

    「妳又在做毒药啦?」早习惯苏夜潼的冷淡,花喜儿也不在意,径自走到瓮前。

    途中,红色小蛇缠上她的绣鞋,她脚跟随意一甩,用力将红蛇甩到一旁。

    「恶,这是什么颜色?味道有够恶心的。」一团惨绿,还有一股恶臭。「这种毒药,谁会吃呀?」

    「自然有人会吃。」苏y潼冷淡地回答,美眸闪过一抹冷光,冰颜更冷了。

    花喜儿瞄她一眼,忍不住摇头。「夜潼,不是我在说妳,明明人长得那么美,干嘛总是穿得一身黑,一张脸也总是冷冰冰的,这样哪有男人敢接近妳呀?」

    瞧她,五官细致,细细的柳眉下是一双狭长的凤眼儿,只要她肯笑,眼眸一睨,一定会迷倒不少男人。

    而那小巧的唇瓣不需任何胭脂妆点,就红滟滟得让人想一亲芳泽,还有她的肌肤,光滑雪白得让人想偷捏一把。

    姣美的身段虽然隐藏在黑色衣服下,可是却贴合着婀娜多姿的体态,一看就知她有迷人的好身材。

    可惜啊可惜,全被她隐藏起来了!花喜儿摇头,忍不住轻叹。

    苏夜潼淡淡睨她一眼。「像妳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笑脸迎人的,就有男人敢接近妳、敢娶妳吗?」若有,她也不会到了二十岁还嫁不出去。

    花喜儿脸色一僵,没好气地瞪过去。

    苏夜潼被瞪得不痛不痒,继续回头做她的药。

    花喜儿撇撇嘴,转身坐到一旁的椅上,随手搧着风,一边看着苏夜潼做药。「每次来就看妳做一堆毒药,到底是要给谁吃的?」

    「自然会有人吃。」苏夜潼一贯回以同样的答案。

    她虽然学医,可也学毒,年纪小时在江湖行走,又是个女孩儿,只有医术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因此她也学毒。

    甚至,她的毒术远比医术j湛,因此在江湖行走时,靠着一身的毒术和医术,向来没人敢得罪她;就算有求于她,也都是低声下气的来求。

    这辈子,唯一一次的失败就是那一次!

    眼眸一冷,握着木b的手也跟着一紧,她的自尊向来高傲,不容许任何一丝的失败。》

    那次的失误,是她的耻辱!

    「那人是谁?」眨着眼,花喜儿好奇地问。

    凤眸儿轻敛,苏夜潼想到那张灿烂的笑脸,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一个可恶的混蛋!」

    ********

    深夜。

    苏夜潼安静地坐在房里,一手拿着石杵,慢慢捣着石臼里的药粉,一边拿起放在一旁的药材,慢慢加入臼里。

    石臼的前方放着一颗红色药丸,那是她下午做出来的毒药,毒x是她目前制出来的毒药里最强的,无色无味,加入水里也不会有任何颜色,任何人只要沾一口立即毙命。

    至于解药──没有!

    她只爱做毒药,却从不做解药,所以她制的毒向来没有解药。对她来说,做毒药只是乐趣,她也没兴趣拿来毒人,除非有人犯到她,那才另当别论。

    不过,有毒药却没试验品也很无趣,这样她就无法得知做出来的药有没有效了!

    她向来不爱造杀孽,不管是对动物还是对人,她讨厌血腥味,也讨厌亲自动手。不过,这些烦恼在六年前就全解决了。

    她得到了一个药人──虽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苏夜潼微微抿唇,捣药的手却不停,而鼻间也闻到一丝淡淡的、熟悉的血腥味。

    「久等了,抱歉,有点事耽搁,迟了一下。」

    一抹身影从窗口跃入,清朗的声音也随之扬起。

    苏夜潼停下捣药的手,缓缓抬起凤眸,一点也不意外地看到一张笑得灿烂的俊庞。

    那一张娃娃脸,经过六年依然不改稚气,灵活的大眼仍然生动,剑眉轻扬,爱笑的嘴也总是扬着一抹笑。

    不同的是,少年的身材拉长了,颀长的身型包裹在藏青色的衣衫下,眉宇间也多了一股属于男人的味道。

    但相同的是,每次见到他,他身上总是带着伤和血腥味,六年来从没改变过。

    看着青衣上干掉的血渍,还有他左颊上的伤口,苏夜潼不禁蹙眉,唇瓣抿得更紧了。

    知道她一向讨厌血腥味,司空夏看了身上的血渍一眼,mm鼻子笑得一脸无辜。

    「没办法,我来不及清洗,只好直接来了。」他对她眨眨眼,笑容扯动脸颊上的伤口,他却一点也不在意。

    可是苏夜潼却有点看不下去了,那道伤口深得见r,鲜血一直流,滴答滴答地往下滴落,将他的左脸弄得一片血淋淋的。

    而他,却彷佛没知觉一样,好象那伤口g本不存在。

    苏夜潼抿了抿唇,瞪着那道伤口,终于受不了地从怀里拿了瓶药,放到桌上。

    「止血。」紧抿的唇瓣冷淡地吐出两个字。

    司空夏拿起药,却不动手擦药,反而嘻笑地将手上的药瓶递到她面前,赖皮地看着她。「小潼儿,帮我擦。」

    苏夜潼瞪着他,不动手。

    俊庞依然笑着,黑眸笑得弯弯的,无惧她的冰冷,耍赖地与她对视,伸直的手就是不收回,执意要她帮他擦药。

    苏夜潼不想理他,可是滴答滴答的血实在太刺眼,血腥味刺鼻得难受。她瞪着他,不甘愿地用力拿过他手上的药瓶,冷着声命令。「坐下。」

    得逞了!

    司空夏笑着坐好,乖乖抬头看她。

    苏夜潼走到一旁放着水盆的架子旁,将湿掉的手巾拧干,再走到他身旁,拿起手巾chu鲁地擦去他脸上的鲜血。

    「嘶……好痛!小潼儿,妳就不能轻一点、温柔一点吗?」司空夏痛得哇哇叫,黑眸闪着泪光,很可怜委屈地瞅着她。

    苏夜潼瞄他一眼。「少装可怜。」她的声音很冷,g本不想理他,可是手劲却放轻了。

    知道她放轻了手劲,司空夏得意地勾起唇角,不过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怕她恼羞成怒,到时惨的人绝对是他。

    所以他很乖,藏好得意,很无辜地瞅着她,看着她轻轻帮他擦掉血迹,再打开药瓶,慢慢地帮他上药。

    她的眼神很专注,完全放在他的伤口上,两人的脸靠得很近,近得他闻得到她身上的药香味,也近得让他能仔细地看着她。

    六年了,她一点也没变,还是一样冷冰冰的,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总是冷眼看待一切。

    不过,他知道的,冷漠是她的伪装,实际上的她g本是个软心肠,标准的面冷心热

    六年前,他中了迷情蛊,卑劣地拿她当解药,他记得她的哭声,也记得她恶狠狠瞪着他的凤眸。

    那时,他早有心理准备──又树立了一个敌人。

    名闻江湖的小神医,不只医术j湛,一身毒术更是骇人,因此,他有被她报复的心理准备。

    也有可能,他才刚解了迷情蛊,下一瞬间就会被她毒死,若有这结果,他也不意外

    既然如此,为何要拿她当解药?

    没办法,他有求生意志,能不死就不死,他也不一定会被她毒死,有一丝求生的机会,他就不会放过。

    如他所料,当她一能动时,立即对他下毒,而且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痛得他全身打滚,不能动弹

    而她,则冷冷地看着他,抬高的下颚有着浓浓的怒火。

    「司空夏,我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你死的!」十四岁的她咬着唇,愤怒地看着他

    「呵呵……我想也是……」而他,还是笑着,明明全身痛得抽筋,冷汗直冒,俊庞也因痛楚而扭曲,那张嘴还是扬着笑,声音轻颤,却仍清朗。

    他竟还笑得出来?

    看着那张稚气的俊庞还能笑,苏夜潼不禁讶异,可却又更气愤,不让他哭着求饶,她绝不甘心!

    轻轻弹指,她又朝他身上洒了另一种毒粉。

    「唔……」司空夏皱眉,磨人的痛楚间传来一抹炽热,然后又瞬间冰冷,像有蚁兽在啃咬一样,让人痛苦难耐。

    「小神医……看妳年纪小小的,下手也满狠的嘛!」他松开眉,一样嘻笑,俊秀的脸早已发白,可笑容却从未消失。

    苏夜潼看着他,不发一语。她就不信,看他还能笑多久!

    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那张稚气的俊庞还是笑着,就连那张嘴也从没停过。

    「喂……天快亮了……折腾了一晚……妳……不饿吗……」黑眸涣散着,可司空夏仍撑着,嘴角轻扬,继续对她说话──虽然,她从没响应过。

    苏夜潼瞪着他,有点无言了。

    没想到经过一个时辰,他竟然还笑得出来?冰冷的小脸有着疑惑,狭长的凤眸掠过一丝光芒,指尖轻弹,她解去他身上的毒。

    「呼……」身上的痛楚瞬间消失,司空夏疲累得眨眼,振作起j神,扬眸看她。「怎么?不折磨我了?决定一次给我个痛快吗?」

    苏夜潼慢慢走到他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吃下。」她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

    司空夏也不反抗,事实上,他也无力反抗了,一被她塞进药丸,连想吐出也来不及,药丸马上溶化

    「这是毒药。」

    他想也是!闭上眼,唇角轻扬,他静静地等死。

    「不过,不会让你马上死。」

    什么?他睁开眼看着她。

    凤眸也定定地看着他,冰冷又明亮,纯粹得没有任何杂质,像晶莹剔透的琉璃珠。

    他一时有点看傻了,直到她的话传进他耳里。

    「这是慢x毒,三个月后来找我,我会再喂你一次毒,以毒攻毒,我要你当我的药人。」

    「药人?」司空夏愣了一下。

    「没错,这是你占有我身体的代价。」她不在乎贞c,她在意的是被侵犯的自尊。不过,他的意志力让她感兴趣了。

    正好,她缺试药的东西,就当他来当试验品好了!

    「我好象没有选择的权利。」司空夏微微笑了,也不在意,能活命,他什么都不在意。

    苏夜潼没理他,他确实是没有拒绝的权利。

    看着他,她冷冷说着:「记住,三个月后来找我,不然你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从那时起,他和她每三个月见一次面,吃她给的毒药,解去他体内的毒素,再换另一种毒药。

    而每次见面,他身上总是带伤。

    面对他身上的伤口,她从不过问,只是丢药给他,让他疗伤。

    因为他是她的药人,她不许他死,所以她会救他!

    六年来,他慢慢地开始了解她。

    他知道她讨厌血腥味。

    他知道那冰冷的模样,只是她不善于表达。

    他知道其实她是个软心肠,只要他一装可怜,她就算不愿,还是会顺从他。

    就像现在……她不就乖乖地帮他止好血、擦好药?

    「小潼儿,谢谢。」涎着笑脸,司空夏笑得很谄媚。

    冷着脸,苏夜潼转身走到木架旁,将染满血的手巾放到水盆里,拿了另一条干净的手巾擦手。

    凤眸盯着被鲜血染红的水盆,真不知道他在干嘛,每次见面都受伤,伤口有时轻、有时重,有的是旧伤,有的是新伤。

    而她从不过问,只是偶尔还是对他身上的伤感到疑惑。

    「这药是给我吃的吧?」看着桌上的红药丸,司空夏毫不迟疑地拿起,一口吞下。

    捏紧手巾,苏夜潼只迟疑了下,就迅速转身,再拿出两颗药丸给他。「这两颗快吞下。」》

    司空夏也没问,听她的话,又吞下另外两颗药丸,然后抬眸看她。

    只见白净的小脸有着一丝懊恼,那双如琉璃珠般的凤眸也掠过一抹对自己的恼怒。

    他笑了,黑眸有着明了。

    这颗红药丸一定是致命的毒药,而另两颗药丸则能抗压红药丸的毒x,好让他不马上毙命。

    他就说嘛!她的心太软了。

    「小潼儿,妳真不适合当坏人呢!」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黑眸扬着一丝笑意。

    知道被他看透了,苏夜潼懊恼地拍开他的手。

    「呵!」司空夏低笑,起身。「那……同样的,三个月后再见了。」

    一边轻笑着,他乘机抬起小巧的粉颚,迅速覆上那张总是轻抿的唇瓣。

    「唔!」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苏夜潼愣住了,完全来不及反应,只能怔怔地任他轻薄。

    而他也乘机用舌尖撬开擅口,有力的舌尖舔过贝齿,放肆地翻搅着小嘴里的蜜津。

    浓烈的男人气息让苏夜潼回神,立即伸手要推开他,也下意识地开口斥喝。「司……住……嗯……」

    可炽热的长舌却霸道地缠住她,封住她的话,狂猛地吸吮搅弄,让她的气息渐渐不稳。

    这个混蛋!

    她懊恼低咒,气得正要对他下毒时,他却像早已得知似的,迅速放开她。

    「小潼儿,我会想妳的。」再舔了下粉嫩的唇瓣,司空夏对她轻轻眨眼,笑着离去。

    该死!

    瞪着那离去的身影,苏夜潼的气息仍然急促,脸上的潮红分不清是方才的吻还是恼怒所造成。

    抚着唇,上头还留着他的气息,就连嘴里也尽是属于他的气味,让她又羞又恼。

    「该死!」咬着唇,苏夜潼忍不住低咒。

    可恶!她干嘛心软?刚刚应该直接毒死他的!

    第二章

    下次见面,他应该会死得很难看!

    司空夏坐在树枝上,嘴里咬了g草,唇畔勾起一抹笑弧,想到那张愤怒的冰颜,笑意更深了。

    亲她是一时兴起,谁教她实在太可爱了!

    不过,她尝起来的味道真好,软绵的身子带着淡淡药香,让他的心平静下来,唇瓣又香又软又甜,被他勾起的轻喘好诱人,让他真想再深入品尝。》

    当然,如果他不要命的话。

    不过,她又气又羞的模样也很可爱,让他真想再逗逗她。

    只能期待三个月后的见面了,不知她会不会记恨那个吻,若会,那他期待着她用可爱的手法来整治他。

    至于会不会毒死他?呵!他可一点也不担心。

    她的心太软了,g本不会杀人,面冷心软的她和他一点都不一样。

    身为赏金猎人,他的心可不能软,要是心软,他坟墓上的草都不知长多高了!

    他不怕死,反正孑然一身,也没啥好留恋的;不过他也不想死,因此不管伤得多重,只要有一线生机,他都会拚命活着。

    为何而活,他也不知道,只能说是求生本能吧!

    黑眸微敛,唇逞的笑带着一抹嘲讽。

    一丝声响从前方发起,唇畔的笑转为冷漠。他等的人来了!

    坐直身子,他借着树叶隐藏住身影,也放轻气息。微风轻拂,树叶摇晃时,他也跟着树叶移动,彷佛已融为一体,耳朵,则专注地听着脚步声。

    他这次的猎物,江湖上人称「毒手书生」,手段卑劣,擅长用毒害人,而且时常下药奸y良家妇女。

    官府虽然想抓他,可对方太过狡诈,又擅长毒术,g本拿他没辙,因此他的悬赏金很高──一万两。

    司空夏勾唇,这一万两他是要定了!

    「阿虎,老大人不在,这次是又看中谁了?」对话声从前方传来。

    人不在?司空夏挑眉。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这次老大被『鹰眼』盯上,不知老大会不会出事?传闻被『鹰眼』盯上的人,没一个能存活……」

    「哼,『鹰眼』算什么?遇到老大,绝对变成一条死鸟!」

    是吗?司空夏笑了,那他会期待的!

    他会被称为「鹰眼」,意谓着一旦被他看中的猎物,他会像老鹰一般盯着不放,直到死在他手上。

    不过看来今天是没搞头了!司空夏耸耸肩,正想闪人时,对话却又飘来。

    「不过,我记得老大这次好象去欢喜城。」

    欢喜城?司空夏不觉地皱眉,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欢喜城?老大该不会看上那个女大夫吧?不过那女大夫长得还真漂亮,比以往老大看上的都美……」

    该死!

    司空夏低咒一声,赶紧往欢喜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但愿他来得及!

    **************

    拿着医书的苏夜潼一身雪白中衣,沐浴后的微湿长发披散,沾湿了肩上的衣料,一头乌黑长发将小巧的脸蛋衬得更白净细致。

    漂亮的凤眼专注在医书上,只是那一真盯了好久好久,就是迟迟没翻动。

    心思,不自觉地又从书中飘走,飘到那张灿烂的笑脸,还有……那一个可恶的吻。

    手指轻轻抚上唇瓣,凤眸轻敛,思绪飘移着。

    他的唇凉凉的,可是气息却好热,霸气地搅乱她的呼吸,让她不禁浑身虚软。

    虽然六年前身子就被他占去了,可是他从没吻过她,那次的感觉也不好,很痛,而且心里的愤怒占满了一切。

    那时,她恨不得杀了他!

    若不是见他明明痛到抽筋,却还能说能笑,若不是想到他可以当她的试验品,她不会让他活着!

    而后,他们也不再提起这事,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维持着三个月见一次面的习惯。

    而每次见面,总不会太久,解毒、让他吃新制好的毒药,顶多再帮他疗伤,然后他就走了。

    这样的情形,维持了六年。六年来,她对他一点也不了解。

    或者,也不想去了解。

    反正他只是试验品,无足轻重的药人,她不需要去了解,也没必要去了解。

    应该是这样的,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却常常想到他,想到他的笑。

    他的笑容太灿烂、太明亮也太虚假,就像是一张面具,覆盖住所有情感,有的只是笑容。

    她讨厌他的笑容,可是却又期待看到他的笑容。

    有点矛盾,她不爱这样,更不爱总是期待三个月见面的自己!她平静的心不该有波动的,还是为了那样一个混蛋。

    他一点也不重视自己呀!受伤也不在乎,总是嘻嘻哈哈的,一点也不重视自己的生命。

    她讨厌不重视自己的人。

    也讨厌不自觉为他担心的自己。

    「该死!」发现自己又闪神了,苏夜潼忍不住皱眉,有点烦躁地放下手上的医书。

    都是那个吻,让她整个心绪都乱了,让她满脑子一直想着他。

    那混蛋没事干嘛吻她?害她一直想着他,心神不宁,完全无法恢复平静的心情。

    只要想到他,她就无法冷静下来。而那可恶的家伙,就只会摆出一张笑脸,等到三个月后,才又受着伤来找她……

    害她总是期待每三个月一次的见面,知道他只是受伤,还活着,那就好了……

    他不重视自己,她却渐渐开始重视起他,真是可恶!

    抿着唇瓣,苏夜潼烦闷地从贵妃椅上起身,却突然觉得双腿一阵虚软,整个人站不住地又趺回椅上。

    不对劲!

    她立即起了警觉心。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