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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狐心里的野蛮熊 1(1/2)

    明明想要不在乎

    却记挂在心里

    这就是磨人的爱啊……

    第一章

    「小猴,把翠绿香芹送出去。」

    一名做男装打扮的姑娘拉大嗓门,对着外头叫唤着。

    她有一张漂亮的鹅蛋脸,眉目分明,带着一股英气,红润的唇瓣略微宽厚,却带着一丝诱惑意味,不需噘起,就让人想一亲芳泽。

    当然,前提是得有那个种!

    云香客栈的元宵姑娘,在欢喜城里,可是没有哪个男人有种敢招惹的!

    虽然,她不再壮硕得像头熊,可还是有着熊般的力量。

    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单手甩着大锅,另一手拿着大铲子,却一点也不觉得吃力,轻松自如的模样,就连男人也自叹不如。

    她习惯做男装打扮,一头长发总是包在布巾里面,一身chu布衣,若不说明,人家还以为是个小伙子。

    模样不像姑娘家就算了,就连脾气和力气也火辣辣得让人不敢招架,因此虽然十九岁了,可还是没人敢来提亲。

    可没人想娶个母老虎回家!

    元宵是无所谓啦!她对嫁人没什么兴趣,就算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一生守在云香客栈里,她也没啥差。

    她的人生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打败对面的龙腾酒楼──正确来说,是打败夏御堂。

    她和他的仇,结于她八岁那年。

    虽然年长后,她知道自己那时的举动有多惊世骇俗,也难怪阿爹会揍她,连她回想起来都觉得丢脸。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一吻后,她和夏御堂的梁子就结下了!

    两个人互看不顺眼,拚死也要斗垮对方。

    所以,五年前阿爹将大厨的位置交给她,连带地也把云香客栈交给她管理后,她每天钻研各种菜色,努力开发美味食膳,就是为了吸引那些饕客的到来。

    她就不信,她做出来的食膳会输给夏御堂请来的那些名厨;而事实证明,她成功了!

    云香客栈每天客人都络绎不绝,让人忙不过来,也让她这个大厨忙得团团转。

    可是……龙腾酒楼的生意也很好,一点也不输给云香客栈。

    就是这点让元宵更恨,怎么就是抢不走他的客人呢?

    抿着唇瓣,元宵快速炒着锅里的香蒜,爆个香,加入辣椒,用锅铲炒了下,再放进已腌好的**r。

    用着大火,甩着锅子,熟练地用铲子炒着,再放入一旁的香料,一边思索,手不忘动作。

    「老、老板……」一名小二打扮的少年气喘吁吁地跑进灶房,紧张地叫着她。

    「干嘛?」元宵没好气地应声,将炒好的**r放进盘子。「好了,把蒜香**r端……」

    「老板,有人来闹,吃白食不给钱……」少年喘着气,急促地打断元宵。

    元宵止住动作,眼眸微瞇。「吃白食不给钱?」

    奇了,在城里还没人敢在云香客栈这么做。

    城里的人皆知,元宵不只厨艺好,拳头更硬,绝不敢在云香客栈里闹事,更不用说吃白食了。

    「对,看样子是外地来的小混混。」少年赶紧点头,虽然紧张,可却也很兴奋。

    他家老板,可是他小猴崇拜的女中英豪,那些不长眼睛的混混这下可死定了!

    「很好。」元宵y狠地勾起唇角,将盘子拿给小猴,「端给客人。」说着,也跟着大步踏出灶房。

    一出灶房,就见几个小混混对着掌柜老李吼着:「什么?叫我们付钱?老头子,你长不长眼睛,知不知道我们家老大是谁?」

    元宵轻挑一眉,瞄了那几个流氓地痞一眼,手指扳了扳,发出轻脆的骨节声。

    虽然有地痞闹事,可客栈里的客人却依然坐得稳稳的,完全没人惊慌地逃走;甚至,一看到元宵出场,皆带着看戏的眼神瞧着一切。

    「客人,不好意思,小本生意,请勿赊帐,也请不要吃白食。」元宵扬着笑,好声好气地说着。

    和气生财嘛!非紧要关头,她是不动拳的。

    「放屁,能让我们刘老大在这吃东西,是你们这间破客栈的福气,你这臭小子胆敢说我们吃白食,找死!」

    一名混混朝地上吐了口痰,握拳要揍元宵。

    元宵瞄了那口痰一眼,唇瓣一抿,在对方挥拳过来前,拳头就先送了过去,再恶狠狠地踢了对方一脚。

    「给你们脸不要脸,敢来砸姑***店,我看找死的是你们!」冷声一哼,元宵不屑地踩住被她打倒在地的混混的手,再使劲狠狠一转,哀号声顿时从混混嘴里发出。

    「原来是个臭娘们,上!」剩下的地痞见自己兄弟被打,迅速冲上前,围住元宵。

    元宵轻视地瞄了他们一眼,快速地闪过他们的攻击,脚一踢,肘一刺,再送上几拳,轻轻松松地和他们对打着。

    而一旁的客人则在一旁鼓掌叫好。

    正混乱的时候,一辆华丽的马车正好来到龙腾酒楼前,一抹修长的身影步下马车。

    他穿著月白色的锦缎衣杉,长发以白玉扣束,俊美无俦的俊颜习惯x地噙着一抹淡笑,手上是一柄白玉折扇。

    那俊雅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满身铜臭的商人,倒像个俊秀书生,一出现便光彩夺目地引人目光。

    而那狭长的黑眸当然也没错过云香客栈的热闹,却只是淡瞄一眼就收回视线,转身温文有礼地伸手牵着正要下马车的粉裳姑娘。

    元宵瞇起眸,对那男人冷淡的目光感到不快,虽然他只淡淡瞄了一眼,可他们两人的目光还是对上。

    而她也没错过男人眼中的嘲笑。那抹嘲笑,让她整个人都火起来。

    「啊!老板……」突然,小猴紧张地大叫。

    被打倒在地的地痞老大抄起一张长椅,恶狠狠地往元宵的头打去。「臭婆娘,去死吧……」

    这一幕,让众人纷纷惊呼,也引起对面人的注意。

    元宵迅速出拳,「砰!」地一声,拳头将长椅打破一个洞,正中地痞的脸。

    「小猴,搜括他们身上的钱,再把人给我丢出去。」慢慢地收回拳头,元宵冷声说着,美眸仍然瞪着对面的男人。

    「天呀!好可怕,怎么这么野蛮……」粉裳姑娘柔弱地抚着x口,娇滴滴地偎着男人的x膛。

    夏御堂徽徽一笑,黑眸不着痕迹地瞄了元宵一眼,语气温雅,却带着一丝挑衅。「陈小姐有所不知,这元宵姑娘在城里可是以蛮力闻名,也难怪会吓着妳了。」

    「原来她就是元宵呀……」粉裳女子上下瞄了元宵一眼,眸里带着一抹轻嘲。「听说,夏公子小时候被她强吻过?」

    夏御堂微挑一眉,俊颜有着惊讶。「没想到那么久的事,陈小姐也听过,唉!这件事对我真是个伤害。」

    说着,他故作沮丧地敛眸,薄唇却隐隐勾起。

    对面那如熊一般火爆的女人,应该忍不了多久了吧?

    果然,一直站在原地的元宵已经听不下去了,两手扠腰地怒吼着:「夏御堂,你说够了没?」

    王八蛋!她不吭声,就当她好欺负啊?

    被指名道姓,夏御堂扬起黑眸,潇洒地摇着折扇,俊颜扬起一抹笑。「元宵,我当然也不想说,可是当年被妳蹂躏得那么惨,我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想忘也忘不了。」

    「放屁!谁蹂躏你啊?」元宵气呼呼地冲上前,伸手chu暴地推开偎在他x前的女人。

    看到就碍眼!

    她伸手chu鲁地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警告着:「告诉你,当年的事你最好不要再提。」

    那丢脸至极的往事,她巴不得忘光光!

    偏偏一看到他,她就想起来,而且四周的人还时常有意无意地拿这话题闲聊着。

    而他,一逮着这事,就装作一副受伤的可怜模样,更引起旁人的同情,而她元宵永远是个坏人。

    这只虚伪的狐狸,只会用这张俊美的皮相骗人。

    「元宵,提的人不是我呀!」夏御堂一脸无辜,一直以来提往事的人部不是他,而是身旁的人,他只是附和几句而已。

    「你!」元宵气得牙痒痒的,拳头也好痒,恨不得揍扁眼前这张可恶的俊庞。

    怒火让她把月白衣领抓得更紧,而夏御堂也很配合地跟着倾下身。

    两人的脸,靠得有点近……

    「妳这蛮女,又想对夏公子做什么?」被推开的陈小姐不高兴地说着,见两人的脸靠那么近,急得蹦出一句。「妳是不是又想强亲夏公子了?」

    「什么?」元宵一愣,「谁想亲……」

    话未说完,这才发现两人的脸靠得有点近,而她的手抓着他的衣襟,从画面上看来,倒像是她又要强亲他。

    「元宵,妳要重温小时候的画面吗?」夏御堂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

    「啊?」元宵又是一怔,瞄到他眸里的狡猾,心下一惊,赶紧要松手远离他。

    可来不及了!就在她往后退时,他用脚尖轻踢她的脚,让她重心一个不稳,手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襟支撑,而他也顺势低下头──

    她正巧跟着抬起脸,一低一抬,两人的唇刚好贴上!

    同样的画面,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围观人潮,重温了元宵八岁那年的画面……

    「啊……夏御堂!你这混帐王八蛋……」

    一声怒吼响彻云霄,元宵踩着愤怒的步伐,气呼呼地来回走着,边走边怒骂,边骂心里的怒火就愈旺盛。

    那个王八蛋竟敢算计她,害她在城里再度丢脸!

    元家姑娘强吻夏家少爷的事件再演,在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她的脸部丢光了。

    在两人的唇贴上时,她清楚地看到他眸里的笑意,气得她送他一拳,怒气冲冲地奔回客栈。

    没想到连客栈里的人也用暧昧的眼神瞧着她,一副她爱慕夏御堂很久的模样,才会继小时候之举,再度强吻他。

    屁啦!她是被算计的好不好?

    可是g本没人肯听她说话,每个人都认定是她强吻他,害她百口莫辩,只能认了。

    十一年来,总是这样,她完全被夏御堂耍着玩,那只狐狸,只会用那张脸骗人,装出无辜又善良的模样。

    而她,chu鲁又野蛮,所以理所当然的,找麻烦的好象都是她。

    没人知道夏御堂的真面目,只有她知晓,可是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因为她对夏御堂的厌恶每个人都看得出来。

    可恶!

    「花喜儿,妳怎么会有这么王八的大哥?」拍着桌子,元宵气红着脸,对着喝茶的花喜儿大吼。

    花喜儿慢慢喝口茶,耳朵仍然因怒吼声而嗡嗡作响,让她受不了地掏着耳朵。

    「元宵,事情都发生了,妳再怎么生气也没用吧?」花喜儿轻轻挑眉,说着风凉话。

    元宵强吻她家大哥的事在城里热闹地传了好些天,看来要让流言消失还要好一段日子。

    「妳叫我怎能不生气?谁要强吻那只狐狸,明明就是他踢我脚,我重心不稳才会……」

    元宵不停解释,她满肚子委屈不满,可没人相信她,也没人肯听她讲,除了花喜儿。

    无奈的是,她也只能找花喜儿吐苦水,虽然和夏御堂不合,不过她却和花喜儿熟的很。

    「妳跟我说也没用,事情都造成了。」花喜儿同情地瞄元宵一眼,元宵和她大哥斗了十一年,可说是屡战屡败。

    唉!这头没心眼的熊,怎么斗得过她大哥那只老狐狸?当然是被吃得死死的。

    「可恶,我真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认识夏御堂。」元宵气呼呼地拿起茶杯,大口喝下。

    「谁叫妳没事送到我大哥面前?妳不会离他远远的吗?」花喜儿奇怪地睨元宵一眼。

    说起来,元宵也很怪,明明讨厌她大哥,偏偏一看到大哥就冲上前,一定要斗一斗,而且明知怎么斗都会输,就是不死心。

    「我也想离他远远的呀!」元宵没好气地说:「拜托,妳以为我爱跟他斗吗?」

    她元宵没那么闲好不好?

    只是每次一看到夏御堂,她的心情就会不好,一对上那双嘲弄的黑眸,她的火气就上升,不知怎么地,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然后就会冲到他面前,怒火冲冲地和他斗起来。

    所以,城里的人看来,都觉得是她在找麻烦。

    「搞不好妳和我大哥上辈子是冤家,这辈子才会斗成这样。」眸儿轻转,花喜儿微扬起笑。

    元宵当场打个哆嗦,没好气地瞪着花喜儿。「拜托!谁和那只狐狸是冤家,我才没那么倒霉。」

    冤家?呸!她和夏御堂才没那么亲。

    「不行,这个仇不报,我吞不下这口气。」握着拳,元宵愈想愈火,每一次都被夏御堂耍着玩,让她不甘心极了。

    「妳想干嘛?」看着元宵,花喜儿想让她打消念头。「元宵,妳是斗不过我大哥的。」

    而且,就怕她这只熊会被她大哥那只狐狸吞下肚,吃得连g骨头都不剩。

    「我不信我永远斗不过他。」元宵口中一哼,不服输地抬起下巴。「喜儿,帮我想办法,要怎样才能赢夏御堂?」

    「这……」花喜儿想了下,「我记得大哥最近和陈家接洽香料的生意,所以跟陈家小姐走得还满近的。」

    陈家小姐?元宵愣了一下,想到那个粉裳姑娘。

    「妳是说,妳家大哥有可能会娶那个陈小姐?」

    想到那个柔柔弱弱的陈小姐,就想到她依偎在夏御堂x膛的模样,而夏御堂也没推开她,两个人看起来很亲昵。

    那亲密的模样,让她觉得那姑娘很碍眼,莫名地感到讨厌。

    奇怪的感觉让元宵一愣,揉了揉x口,觉得这种心情怪怪的……莫名其妙!

    撇撇嘴,不理会这种奇异感,现在怎么报复夏御堂才是重点。

    「嗯!」花喜儿点头。「是有这个可能。」

    「很好。」元宵点头,唇瓣扬起了。

    「元宵,妳想干嘛?」花喜儿挑眉。

    「哼!我要破坏,让他娶不到陈小姐,也得不到香料的生意。」元宵握拳发誓。

    这次,她绝对要斗赢!

    第二章

    既然要跟夏御堂那只臭狐狸斗,首要之务,就是要先查清楚对方的所有底细。

    经过几番调查和探听,元宵这才知道,陈家专门做食品的香料,食材若经过香料的调味,食物的味道更能被引发出来,也更入味。

    而陈家小姐,名唤陈惜香,是邻城闻名的美人,听说琴模书画无所不通,还未及笄,求亲的人就踩烂陈家门槛了。

    不过陈惜香眼光高,陈家也想挑更好的女婿,才没将女儿嫁出;这次,他们皆相中夏御堂了。

    城里的人也在传闻,这些日子夏御堂和陈惜香频频互动,看来夏陈两家的亲事应该不远了。

    这是元宵这几天打听的结果,情况对她很不利,生米都快煮成熟饭了,她是要怎么破坏?

    而且想也知道夏御堂打算将香料用在龙腾酒楼里,搞不好又会想出什么卑鄙的花招跟她的云香客栈杠上。

    想到这,元宵就恨!不管怎么努力,云香客栈就是赢不了龙腾酒楼,虽说客源不同,可她这是不甘心。

    而且要是让他用那些香料想出什么独特的菜色,那她好不容易吸引来的老饕不就被抢走了?

    然后,夏御堂那家伙一定会更得意……

    想到那可恶的家伙得意的嘴脸,元宵心里就一肚子火。哼!她才不会让那只臭狐狸如愿。

    可问题是──她g本想不出好办法阻止。

    左思右想,就在她快想到抓狂时,花喜儿却派人传来一个消息,说今晚是夏父大寿,夏府将宴请客人,其中当然包括陈家父女,也有可能当场宣布两家的亲事。

    这怎么行?她都还没出场破坏,怎能马上就一败涂地?

    她不甘心啊……

    「所以,我家小姐帮妳想了一个法子。」看着元宵一脸狰狞的模样,喜雀眨了眨眼,面不改色地传达主子的话。

    「什么法子?」听到花喜儿帮她想到办法,元宵快速揪住喜雀的衣襟,激动地问着。

    「咳咳……元、元姑娘,妳冷静点。」喜雀被扯得喘不过气,涨红着脸要元宵放手。

    「哦!」元宵赶紧松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太大力了。」差点忘了自己的蛮力,寻常姑娘家可受不了。

    「没关系。」终于能呼吸,喜雀松了口气,怕元宵又激动,赶紧说道:「小姐要妳跟我走,请跟奴婢来。」

    去哪?

    元宵心中虽有疑问,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反正花喜儿的狡猾跟夏御堂有得比,既然花喜儿说有办法,就一定是帮她想到了好法子。

    带着这个想法,元宵乖乖跟在喜雀后头。

    只是愈走,愈觉得不对劲,尤其当她偷偷mm地被喜雀带进夏府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喜雀,花喜儿要妳带我来夏府干嘛?」

    「嘘……」喜雀转头要元宵克制音量。「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小姐在房里等妳,到了。」

    一到花喜儿住的院落,怕被人发现,喜雀赶紧拉着元宵的手,快步开门进入房间。

    就见花喜儿优闲地喝着茶,美眸轻扬了下。「元宵,妳来啦?刚好,寿宴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开始了。」

    「喂,妳没事让喜雀带我到夏府干嘛?还有,听说妳帮我想到赢夏御堂的方法,是什么方法?」一看到花喜儿,元宵捺不住x子地着急问道。

    「别急,妳看那里。」花喜儿伸手指了指一旁的贵妃椅。

    「什么?」元宵疑惑地转头看去,眼眸立即瞪大。「陈、陈惜香?」

    她发出惊呼,又赶紧捂住嘴。

    贵妃椅上,穿著水缘雪纱罗裙的陈惜香正合眼睡着,而且睡得很熟,没被她的惊呼吵醒。

    不对劲!

    正常人听到声音,就算睡得再熟,也会醒来,可陈惜香却完全没反应,呼吸依然平稳,丝毫没有受到吵扰的感觉。

    「喜儿,陈惜香怎会在妳这睡?而且她好象怪怪的……」元宵放低音量,一脸疑惑地看着花喜儿。

    「不用紧张,她喝了放了迷药的茶,估计会睡到明天吧!」花喜儿微微一笑,一点也不惊慌。

    「迷药?」元宵不敢相信地睁大眼,声音不由自主地放大。「花喜儿,妳对她下药?!」

    「没错。」花喜儿点点头,仍然笑意盈盈,一点也不心虚。

    反倒是元宵瞪着花喜儿,又瞪向睡着的陈惜香,着急地问:「妳没事对她下药干嘛?」

    「为了妳啰!」花喜儿笑得甜美又无辜。

    「为了我?」指着自己,元宵不懂地皱起眉头。

    「妳不是想斗赢我大哥吗?今天是我爹的寿宴,或许今天就会宣布两家的亲事。」

    元宵点头,她今天就是为这事才来的呀!可她还是不懂这跟迷昏陈惜香有何关系。

    见元宵一脸迷惑,花喜儿不禁摇头。这个单纯的笨蛋,连手段都不懂得用,难怪会斗不赢她家大哥。

    喝口茶,她干脆直接说明白:「妳想想,要是陈惜香当众拒绝这桩亲事,我哥的面子不就全失了?」

    「可是陈惜香不会当面拒绝呀!」看也知道陈惜香巴不得马上嫁给夏御堂,花喜儿真是没长眼睛!

    「陈惜香是不会,可是妳会呀!」扬唇,花喜儿笑得可贼了。

    「我?」元宵愣了下。

    「喜雀。」花喜儿杨眸示意婢女。

    「是。」喜雀赶紧从内室拿出一个端盘,放到桌上。「元姑娘,这是给妳的东西。」

    「这是……」元宵看着桌上的东西,是一张人皮面具,难道……「妳该不会要我……」

    她张大嘴看向花喜儿,又看向贵妃椅上的陈惜香,伸手指了指陈惜香,再指指自己。

    「没错。」见元宵总算开窍了,花喜儿笑得更甜了。「如何?我想的这个法子不错吧?」

    慢慢合上嘴,元宵慎重地走到花喜儿面前,拍拍她的肩。「喜儿,妳真的太捧了!」

    她感激地看着花喜儿,能想出这种主意,不愧是姓夏的妹妹,同样是狐狸出身的呀!

    「哪里,不用太爱我。」花喜儿不客气地收下称赞。「喜雀,把陈小姐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元宵妳快戴上面具,陈惜香在我这待太久了,寿宴已经开始,我们得快点。」

    「哦,好。」事不宜迟,元宵赶紧戴上面具,再穿上陈惜香的衣服。第一次穿这种衣服,她不太习惯地拉扯着。

    「喜儿,陈小姐在妳这吧?」突然,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

    元宵一惊,「夏……」剩下的话被花喜儿捂住了。

    「嘘……」花喜儿瞪元宵一眼,见喜雀已经弄好头发了,便状若无事地开口:「是呀,大哥,妳来找惜香哦?我马上把人还给你。」

    什、什么?元宵瞪大眼,拚命摇头。

    「乖,千万别被发现了。」轻拍元宵的脸,不管她愿不愿意,趁她呆愣时,花喜儿一把将她推出门。

    花喜儿这个死女人,竟然就这样把她推出来!

    元宵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她可没忘记自己此刻易容成陈惜香的模样,所有的chu鲁都得收起来,装出温柔婉约的气质。

    可是她好痛苦,尤其是身上的衣服,第一次穿这种姑娘家的衣服,漂亮是漂亮,可她就是不习惯,怕走路会踩到裙襬。

    还有头发,盘成了云髻,又c上一堆发饰,让她觉得头好重,整个人好痛苦。

    而最让她感到痛苦的就是身旁的男人,跟他靠这么近,明明讨厌得想砍死他,却又得装出温柔的声音。

    恶……讨厌!

    「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