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2章(1/2)

    陈茉莉满心不悦的朝局长室走去,她没想到王雄一出来就扬言要告她,自然她一拳头就打得他满地找牙,若非一旁警察抢救得快,他恐怕真会被她打到直着进来、是横躺着出去,自然没有例外她就被警告了,然后就听到老大有找。

    没奈何的瞪了鼻青脸肿的王雄一眼,看见他吓得躲在同事身后,活像个孬种的g孙了似的模样,她的心情才稍为飞扬一些。

    不过脚步愈靠近局长室,她开始为将遭受唠叨的耳朵哀悼,这不是她第一次进局长室,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而想也知道老大为何事找她。

    她明白唐局长对她就像是对待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的百般照顾,她很感动,毕竟她从十一岁之后就没享受过父爱的温暖。

    所以一面对唐局长,表面上她虽总是毫无表情,可实际上内心却是不知所措,但她晓得只要是他吩咐下来的任何人、事、物,她都会拚死去配合、去完成。

    在她心中,他远比她父亲还要来得像个父亲,再加上那件事情之后,父亲在她心中跟死了也没什么分别。

    可脑海一想到待会唐局长可能要跟她说的话,她就禁不住轻声喟叹。

    ‘呵呵……’一声低沉带着抑制的男x嗓音轻笑起来。

    陈茉莉怔了一下,从沉浸的思绪中回到现实。

    她先是看见了一双笔直的长腿斜伸在走道上,几乎占据了半个转角通路口,皮制的紧身裤将他强健的大腿肌r曲线完美的呈现出来,接着是穿着黑色丝质衬衫的身躯,衬衫上方三颗钮扣未扣起,敞露出健美又x感的x肌,当视线一对上那笑声的主人,她整个人差点跌入那犹若晴空的眸海中——

    好澄澈、明亮的一双眼瞳,就像温暖的春日,就像宽广的大海,那样吞噬着她的眼瞳,甚至是她的灵魂……

    她从来没有看过一双这么清净的眼瞳,好像阳光直s进她空洞的心房,驱走一室黑暗,带来无限光明。

    ‘你是谁?’心颤栗着,她拉回被日阳迷惑的神思,用她一惯的面无表情和冷漠望着他。

    她这才发现他不只拥有一双如阳光般的黑瞳,他还有一双飞扬的剑眉,那样意气风发,那样丰采迷人,甚至他那高挺的鼻梁丝毫不比刘德华来得逊色,就连他那张嘴唇微薄上翘都该死的x感到了极点。

    这一刹那,她突然觉得自己看他非常、非常的不顺眼,虽然她不得不承认他是她周遭见过最英俊、最有魅力的男子,偏就是如此,她亦对他的存在感觉刺目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殷离。’

    懒洋洋的声音从那两张微薄上翘的唇瓣中吐出,就像和暖的微风,缓缓的吹送进陈茉莉耳中,吹送进犹如冰封的心田,在四目相接的那一刻,有股波动在眸光中流转……

    殷离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流连在警局中而舍不得离去,离开此地五年多,现今的警员大都是新面孔,昔日的旧同事都已调派或升迁他处,就连局里的摆设都有些变动,唉,真是物换星移,人事已非呀。

    ‘救命啊,警察打死人,救命啊……唉唷喂呀……警察打死人……’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呼救声在前头不远处响了起来,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他掉头往声音发源处走来。

    一走进侦一队的区域范围,就见着陈茉莉像发疯似的海扁着那名叫王雄的男子,他震住了,太过于惊讶之下,他整个人倚靠在墙壁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男警员匆忙上前拦住她,花了三个大男人之力才制止了她的行为。

    这一连串的举动花费不到四、五分钟的时间,但那个王雄却已被打成了个猪头三,一颗原本人模人样的头,顿时肿胀得像馒头包子似的青红一块。

    他有趣的掀起了嘴角,下一秒就看见她绷着一张脸朝他所在位置走了过来,那紧抿的双唇,彷佛仍打得不够尽兴,结果却得为此被警局老大点召,他很明白这样的心情和感觉,因为他曾经有过。

    此刻他终于明白唐局长为何会对他那么说,原来在某一方面,她真的似极昔日的他,直到她来到他面前——

    近看更觉得她美的不可方物,清亮的明眸充满着灵x,只可惜依然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甚至可以看见她眼底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唔,唐局长不是说她人很好相处的吗?怎么他一点都看不出来她究竟是哪里好相处?尤其她打人时的那股狠劲和暴力,火茉莉这外号真是太保守了一点,若让他来取,鬼茉莉或女夜叉还要来得较适合她。

    不过平心而论,她真的长得非常漂亮,无论是在发狠扁人的时候,还是冷着一张脸毫无表情的模样,她的美都抢眼得令人难以忽视,甚至是令人怦然心动,就见她嘴巴一张一阖,他才发觉她正在对着他——盘查问话。

    ‘身分证拿出来,我怀疑你是偷渡客。’陈茉莉冷冷的问。

    她真想把他那双让人一看就会迷失的晴空眼瞳给挖出来,因为英俊的男人里头,十个有九个坏,剩下的那一个虽不坏,却很容易被许多女人看上眼,所以严格来说也是个害死人不偿命的祸g,一想到这儿,她的心就冷了。

    殷离瞠大了双眼,随即了悟的仰头轻笑出声。

    他是偷渡客?god,他真是服了她的栽赃能力,真是印证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呀!

    ‘madam,偷渡客有长得像我这么英俊又体面的吗?’露出一口极白的牙齿,他轻佻的朝她眨眨眼。

    ‘笑什么笑?牙齿白啊,我说你像你就像,把身分证拿出来,不然我就当你是偷渡客来办,你有什么不爽,尽管去投诉,不过前提是你得拿得出台湾人民的身分证。’

    陈茉莉狠瞪他一眼,他灿烂的笑容使得整张脸更加显得蓬勃富朝气,亦更充满男x魅力,真是令人看了就讨厌。

    ‘yes,madam。’殷离首度尝到踢铁板的滋味,还是来自于一个女人,他不禁莞尔的对她恭敬的行举手礼,然后很合作的就要从上衣口袋中拿出皮夹。

    ‘把手举起来!’陈茉莉一见着他的举动,下一秒就拔出c在大腿长裤上枪套的枪枝,快狠准的对着殷离的眉心,冷声命令着。

    殷离见状暗吃一惊的举高双手。

    ‘madam,我的双手举起来了,你可以不要那么激动吗?就算我是偷渡客,你也无须拿枪对着我这个善良的老百姓吧,再说我也不会如此不知死活的要请律师告你,我可不想被你拿枪打爆了头——’

    ‘喀’的一声,那是枪枝打开保险的声音,原本隔着一段距离指着他眉心的枪枝,转眼森冷的抵住他的额头,在一瞬间,他住了口,微愕的看着那双冷得能将人结冻成冰的眼眸。

    ‘你以为我没看过那个画面吗?我不介意由你再来重现一次。’像刀锋犀利森冷的话语,一字一句传进殷离耳中,充分的让他明白她的话有多么认真。

    殷离怔住了,不过她的口气和眼神,让他一点都不会质疑她话语中的可能x,所以他只能笑笑的说:‘madam,我非常确信你的手连颤抖一下都不会,就能轻易取走我的x命,如果madam不介意我这个偷渡客陈尸警局,引来大批媒体注意和上级长官的高度重视,那我可以先请求你给我交代遗嘱的时间吗?’

    陈茉莉冷冷的看了他几秒钟,然后缓缓的收回手。

    ‘你说的话不好笑,不过我确实不会让你这种人来弄脏我的手。’他的眼睛居然连眨都没眨,不像普通人一见到枪,早就吓得腿软的哭天喊地,就像不久前的王雄,而他甚至还可以谈笑风生的顾及后事,这个殷离绝对不是普通人。

    ‘madam,我这种人?请问我这种是什么人?’殷离这下真的怔住了。

    她口气中的不屑和鄙视,简直到了让人不想误会都不行的地步,他这曾经是警界的高级督察,让上级长官可以顺利破案升官的最佳下属,到她口中居然变成这种人?他实在非常好奇自己究竟是被她归类为哪一种人?

    ‘英俊的男人。’陈茉莉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当着他的面将枪c回枪套中,动作干净俐落、毫无差错的在一秒钟之内完成。

    殷离暗自激赏的看着她流畅又完美的拔枪、c枪动作,他相信如果他还身在警界,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指定她做为他的伙伴,只是她的话霎时又让他陷入错愕之中,无法及时反应过来。

    陈茉莉不再理会他,继续朝目的地走去,她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这下让唐局长久等了,她可是会过意不去。

    殷离在陈茉莉经过他身边时,反应过来的叫住她。

    ‘madam,你不是要看我的身分证?’

    她说他是个英俊的男人,可她脸上的表情和说话的态度,完全不像是一个女人看见英俊男人会有的正常反应,事实上她痛恨的眼神,简直就像看见了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而她恨不得能手刃此人以免遗害人间。

    ‘不用了。’陈茉莉停下脚步,当他是个死人般的看一眼,就要迈开脚步离去。

    ‘为什么不用了?madam不是说我像个偷渡客?’殷离有趣的拦住她的去路。

    在挑起他的好奇心之后,他突然不想和她就此错过,诚如唐局长所言,他和她相处过,果然该死的有些喜欢和她在一起。

    ‘你我都知道,那不过是找碴的借口,你若心有不满,大可去值勤警官那儿投诉我。’陈茉莉伸手就要推开他挡住去路的身躯,微愕的发现他身子有些沉,一如他的外表看来强健有力,再加上他对枪毫无惧怕之色,看来若非是同道中人就是黑道分子,她眼神一敛,充满评估思索的上下打量着他。

    微乱的头发像被用手大力耙过,几撮卷发不听话的散落额前,凭添几许慵懒的x感味道,这样的他一点都没有同道中人该有的严谨和慎重。

    而他外表看起来虽然有些邪佞和轻佻,可他的双眼并不冷血噬人,亦完全缺乏黑道之人该有的肃杀气息。

    这样的他顶多只能说像个堕落的浪荡子,只除了他该死的过于冷静镇定——

    ‘madam,你好像很喜欢鼓励人家去投诉你似的?’殷离好奇的问。虽然他真正想问的是她看得还满意吗?对自己的外表,他充满信心,她不也说他是个英俊的男人。

    ‘这是纳税人的权利,不是吗?’眉心一蹙,她冷眼看着他饶富兴味的眼瞳。

    他该不会是杠上她了吧?她可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一个祸害上。

    ‘好像是,不过我不会因为你拿枪指着我的头就要去投诉你,毕竟可不是每个男人都有机会让美女拿枪指着头,你说是吗?’殷离调侃着。

    她的蹙眉有些刺伤他大男人的心,她g本就不将他这个口中称之为英俊的男人看在眼里,甚至他若没有解读错误的话,她说不定还将他视为急欲摆脱的大麻烦。

    他从来没被女人这般冷眼瞧过,通常都是他先受不了女人的自动靠近和黏人,孰料她竟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