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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爱》下 (贺文)(1/2)

    早在一开始,我就被困在你眼中,再也逃不了。

    她是个懦弱的女人,她知道。

    「不……不要。」腰间顶著书桌,两手被他反剪在後,连身裙的拉链早被拉下,轻薄的布料坠落,圈在脚边,韩子凡凑在她颈边,细碎的吻落在耳後、发间,直下至光裸的背部。

    「不要什麽?」他轻问,在她背後的黑眸现出不惜一切的光芒,大手持续在她身上肆虐。「说清楚。」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她语带哭音,不知是因为罪恶感或是他的抚触所带来的快感。

    她痛恨自己!也恨他!

    若他不再出现就好了,既然抛下了她,为何又再来扰乱她的生活?

    她快要结婚了,每天有数之不尽的准备要做,但同时,她也经常像现在这样,被他迷惑,在那纯熟的挑逗爱抚之下全然失控,忘却责任、忘却愧疚,拥抱著这男人,一次又一次地放任自己沉迷在情欲的迷障中。

    「不想?」他又笑了,解下她x前的束缚,头埋进柔软的双峰之间,像是不能魇足的兽,汲取她的甜蜜,吻著雪嫩的肌肤。「你明明就很喜欢,不是吗?」他狠狠地咬了一口,惹来她的痛呼。

    「不……是……」她痛苦地隐忍著,逼迫自己说谎。

    这样的错误不可以继续,他们已回不到从前,她将成为他的大嫂,她不应该也不希望背叛温柔的子平……

    他陡地吻上她的红唇,封住那该死的不中听的话语,霸气地深吻,舌头与她的纠缠,像是两人的关系,永远都缠夹不清。他不容许她离开!她是他的!

    她爱的是他,他确定。

    他抱著她腰後,吻得极深,像是要夺取她的呼吸、她的一切,融进他的体内,解苳只能无助地仰颈承受,一瞬间,她再度忘了所有,只能感受他,那个,自始至终,都端放在心上的那人。

    一吻方终,他脱下她指间的婚戒,也暂时脱下她的愧疚,将她抱得更贴近自己,火热的壮硕抵著柔软的女x,教她颤栗不已,水样的眸泛著欲望的色泽,她本能地抱著他。

    他推进,每次都更深更用力,让她迷失、娇喘,她陪他沉沦,带著罪孽一同坠入地狱。

    达到高峰时,她靠在他肩上,眼角滑下清润的泪珠。

    他们之间,或许,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错。

    大一那年,她不应该听好友杏铃的话去参加联社烧烤活动,向来胆小文弱的她g本不擅长跟太多人沟通、接触,於是只好无声地坐在炉边烧食物,即使有人来跟她聊天,也说没两句便被她简短的回覆赶退,无趣地去玩。

    只有他,在众人去踏单车时出现,逗她说话。

    她早知道他,韩子平、韩子凡两兄弟都是校园里的谈论对象,哥哥虽有心脏病,但是个天才,发表的论文获奖无数,弟弟比较好动,但在工程学里也是优等生。真正的韩子凡,不像外表的好玩,他是个敢豁出去的人。

    後来,她才知道,他玩极限运动,是在玩命。

    他不在乎自己,更不在乎世人对他的评价,他有点愤世嫉俗,但却很爱逗她,说喜欢她脸红的样子。

    她将自己给了他,但两人之间没名份、没承诺,甚至在子平开始追求她时,他也一副欢迎的样子,他的不在乎,伤透了她。

    她不懂自己是什麽,即使他说过不会对她放手,但他是爱她吗?还是只想报复父母的偏爱,想抢走哥哥的东西而已?她不知道,她不确定,连他负笈留学,她都是最後知道的人,她到底是什麽?

    他凭什麽要她跟著他,背叛子平?

    「这是最後一次。」激情过後,她木无表情地穿回裙子,淡淡地说。

    「你忘了我的话吗?」他紧攫著她的手腕,问道。

    解苳瞥他一眼,套上戒指,「你已得到了,还不够吗?」

    他一把将她拉至身前,细察她的表情,却瞧不出任何端倪,「对你,我永远都要不够。」

    她苦笑出声,推开他,「但我受够了,我到底是什麽?你的玩伴?床伴?一时兴起可以随便就要的女人?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每天每夜,她都在承受剧烈的煎熬,她爱他,但他不,她的痛,他永远都不会懂。

    「为什麽我要奋不顾身地为你去背叛别人?你甚至连喜欢我都没说过!」她流著泪,使尽力气都要挣开,为免她伤到自己,他只好放开她,然後看著她跑出去。

    解苳边抹泪边走出大厅,此时,却迎面撞上了进屋的两人。

    「解苳?」韩子平难掩惊讶,而且她脖子有著细碎的吻痕。

    她怔看著子平和杏铃,没想过他们会突然来了,脑袋里一片空白,连话也说不出来。

    韩子平正要上前询问,弟弟却光著上半身走出来,看见他们时都不无讶色。

    子平知道了……她晓得子平猜得出来,他知道了。

    「对不起!」下一秒,解苳便匆匆越过了面前的子平,连鞋也没套上便冲出屋外,她面对不了,她是罪人、她是懦弱没胆的女人,横过马路後,身後突然传来碰撞声和惊呼,转头一看──

    追出来的子平被车撞上了!

    ***

    「对不起。」韩子平刚转醒,便听到了一声带著哽咽的道歉。

    他在牀上躺起来,望向旁边,就见凡一臂环过解苳的颈前,将掩脸哭泣的她箍进x前,无声地安慰著。两个男人对上,面对弟弟怨怼的目光、独占的姿态,他露出温淡的笑,彷佛早已料到。

    「对不起、对不起……」即使再说一万遍,她都觉得弥补不了对他的背叛和内疚。

    「别再说了!」韩子凡chu声说,她道什麽歉?她喜欢的g本不是韩子平,他瞪著只受了轻伤的兄长。

    「罢了,解苳。」韩子平出声,「我早知你爱的不是我。」

    「啊?」她菱唇微张,愕然,他一直都知道?

    「我不是个大方的男人,只得到你的人也没用,若不能拥有全部,那我宁愿什麽都不要。」这刻,向来温熙的眼眸映出狠绝,跟凡很相似。

    「所以,婚礼取消吧。」

    「子平,我……」她欲再说些什麽,却被身後的人打断。

    「即使你不取消,我一样会带她走。」韩子凡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对兄长说。

    「哦?」兄长挑眉,而解苳又再度傻住了。

    这是第一次,他光明正大地对别人说出对她的执著。

    她以为,由此至终,被困在爱里的人,只有她,独自承受痛苦、伤心、矛盾、罪疚,和求之不得的不甘。但,事实真是这样吗?是她猜错了吗?

    「我不会道歉的。」韩子凡道,从小兄长已夺走他不少东西,他不在意、不计较,但唯有她,不能!

    「我都不会祝福你们的。」韩子平了然,续对解苳道:「回去吧,我没事的。」

    犹豫了一会,她才点头,「好,那你好好休息。」

    话刚落,凡便牵起她的手往外走,急得像病房有毒似的。

    目送两人离开,与这间私人病房相连的门被打开,殷杏铃自里头走出,美眸嘲弄地看向在病牀上仅受了轻伤的男人,双手环x,「真是大方的哥哥。」

    韩子平弯出笑,伸手把她拉至牀边,她一时不察,差点被跘倒,瞪向眼前欠揍的俊脸,他的手不知何时改而搁在她腰後。「将未婚妻送给弟弟,安抚你那颗愧疚的心了吗?」

    「怎麽了?还在吃醋?」他抚上那软嫩的唇瓣,却被她咬住了指。

    「真野蛮。」他摇头,啧啧怪道,却还是放纵著她。

    这世上,每人都带著原罪,一直在欺骗,一直在背叛,他亦然,子凡亦然。

    病房外,解苳带上了门,被他牵著手走。

    这是什麽意思?他不曾牵过她的手,或者,她曾经幻想过这样的一幕,但也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