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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贵公子VS天才女》(番外) 第三回(1/2)

    ~第三回~

    原流曳在大道上閒适的空气忽地沉重起来,即使两人的距离不算远也称不上近,谷子蓝也隐约感觉到他深幽的目光。不一会儿,樊景琰迳自迈步走来,逐渐逐渐的,朝她走过来。

    她眨了眨眼,他已停在自己身前。

    「你怎麽会来了?」谷子蓝叫自己绽出笑容,问道,不希望会给他瞧出什麽端倪。

    他静默了数秒,俊脸上的表情是她不曾见过的,无来由的,她觉得不安。

    「琰?」她担忧地扯扯他的衣袖,问。

    冷硬的脸部线条在看见她忧心的眉眼後,渐渐放松,另一手搭上她微抖的手背,安抚著她,也同时,安抚自己的心绪。

    「我是来寻妻的。」他以开玩笑的语气说著。

    「我又不是失踪了,你寻个什麽劲儿?」刚才那陌生的樊景琰彷佛不曾出现过,近在眼前的这个,才是她最熟悉不过的丈夫。

    樊景琰淡然一笑,大手改为牵著她的,说:「我们回去吧,还有晚宴要参加。」他还是选择不去揭穿她的计划,有很多事,他不是一如她所想般被蒙在鼓里,但既然她不让他知晓,也罢了。

    「蓝,你知道吗?」他牵著她的手,往香榭大道的另一端走去,边问道。

    「什麽?」

    「当你有事瞒著我,你总会显得特别柔顺。」

    她仰首看著他刚毅的侧脸,小手被他温暖的掌包裹著,但不知怎的,她突然觉得心很慌、很乱……他不是她能掌握的人,但她明白他的感情有多深,是她太有恃无恐了吗?

    「少n?少n!」宛如扩音器般的浑厚嗓音在她耳边轰然响起,惊醒犹在回忆中思索的谷子蓝,尚出窍在法国的三魂七魄全数归位。

    「啊?」谷子蓝被吓了一跳,循声源看去,是拿著高级扩音器的金管家在说话。

    「什麽事?」坐在书房的软椅上的她问道。

    「下午三时了。」金管家提点道。

    「什麽三时?」三时又如何?谷子蓝茫然,瞧金管家挤眉弄眼的,她看向日本柚木制的书桌案头,一份浓缩版硬胶面的樊家少n行事历端放著,她一手取来,查看每天三时必做的事项。

    下午三时,纤指按在三时的那一栏,往右方扫去,指尖定在那栏位不动,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後,便认命地哀叹了一声。

    必做事项是,陪伴奥菲莉亚.维纳斯.罗曼蒂克.己宁钝.基比里斯.亚历山大.里奥里奥伉俪谈心。

    她真的是樊家少n吗?怎麽她觉得当仆人或者庶民女朋友应做的事还要少?当贵妇人比想像中还要困难数十倍啊……除了继续忙滕井企业的公务,还有一箩筐专属她的事项要打理。

    谷子蓝有点不情愿地离开舒适的软椅,慵懒地随著金管家离开书房,这幢城堡似的大宅位於樊家本部的苏格兰,附近的大宅也是樊家的产业,并有专门训练的佣兵作保安,不过这麽宽大的家,她总是有点不习惯。

    逐级步下连接著三层大宅的螺旋型阶梯,极高的楼底顶端是圆拱型的天窗,采中古式装潢,这是大宅原有的设计,她跟樊景琰也有共识不作出太大的改动,阶梯下是宽敞的客厅,放置了长达数十米的深蓝色巨型鱼缸。

    她看著在鱼缸中悠游的奥菲莉亚和隔著鱼缸强化玻璃以牛角磨蹭的维己牛牛,无奈感更是飙升,它们眼里g本只有对方,用得著她来陪伴吗?

    比较值得她费神的,可是樊景琰那段话。

    当你有事瞒著我,你总会显得特别柔顺。

    他是不是知道什麽了?

    明亮的鱼缸玻璃倒影出她深思的脸容,恍惚的眸心钉在那媲美深海的湛蓝海水里,灰白的掠影扫过,摆盪出阵阵泡沬,些微水花上溅,然而这始作俑者──奥菲莉亚并没理会此等閒事,一迳地游向它的爱人,啊!不,爱牛处。

    奥菲莉亚磨著它尖利的两排牙齿,擦出教人直打哆嗦的寒颤声音,「沙──沙嘶。」

    「吽!」维己牛牛以其雪白而坚壮的角抵著鱼缸玻璃,一牛一鲨正在用它们的语言交谈著。

    被它们所制造的怪声召回心神的谷子蓝低叹,转头问随侍在侧的金管家:「你不怕它撞坏鱼缸吗?」他一脸严肃,似乎觉得这样完全没问题。

    「这是樊家从德国大厂订制的新款强化玻璃,连开数十枪也不会破烂,更何况是维纳斯.罗曼蒂克.己宁钝.基比里斯.亚历山大.里奥里奥主人的双角?而且我们会每月更新一次鱼缸,以防任何意外的发生。」金管家指著鱼缸,认真地解说著。

    果然考虑周详。谷子蓝在心底下结论,不过瞧维己牛牛日撞夜撞,她总是觉得凭那片玻璃,似乎承受不来这种既猛烈又频密的「攻击」……罢了罢了,她还是不要想,反正贵族的生活本就怪异得很。

    「那……我要怎样跟它们……沟通?」她虚心地请教,直到这刻,她仍不太清楚究竟她的必做事项的内容。

    樊景琰在搬进大宅翌日便到三藩市出差去了,不能拯救她。

    金管家在西服暗袋里掏出深黑色鳄鱼皮的本子,掀开第一百页,朗读:「首先,请少n走近鱼缸,准备跟奥菲莉亚主人作近距离接触。」

    近距离接触?她可以想像有一滴冷汗滑下额际,一如庶民电视台的动画主角般,经验告诉她,只要接近那尾跟她有仇的鲨鱼,就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屡试不爽。

    即使隔著玻璃,它也一定有方法整她。

    谷子蓝硬著头皮走至鱼缸前,奥菲莉亚犹如高高在上的女皇,眼珠很不情愿地溜至眼角,睥睨著她,像是施舍她一记目光是她几生修来的福气,不能妄想更进一步。

    它以为她很渴望跟一尾鲨鱼沟通吗?谷子蓝瞪著它,肯定自己跟它上辈子犯冲,不然为什麽总是不对盘?

    「然後……」金管家照著读下去。

    「少n、金管家。」仆人甲的突然出现打断了金管家,两人回头一看,就见他捧著纯金制雕花边托盘,上头放著家用行动电话。

    「什麽事?」金管家问。

    「少爷来电找少n。」

    谷子蓝听罢,立即离开会被鲨鱼攻击的范围,拿过行动电话。

    「喂?」

    「蓝。」樊景琰的声音传来,明明分别不过数天,但她竟有种久违的感觉。

    「嗯,你找我吗?」

    「看看你在大宅过得怎样而已,还适应吗?」

    「还好吧……」她半歛眸,语气中浓浓的无奈他自然也听出来了。

    「不高兴?」他问。

    「也不是,你何时回来?」虽然没有樊景琰在的日子,她并不是清閒得紧,但总有点不自在,许是两年来他们影形不离的关系,有时,她会觉得不适应。

    「後天,你要来接我吗?」他的嗓音带笑,心情似乎很轻松。

    要。她本想冲口而出,不过转念一想,後天,不就是她跟小姐相约在比利时勘察香草工场地区的日子吗?

    「我……」她斟酌著。

    「怎麽了?」

    握著话筒,她觉得手有点滑,不知何时,掌心已沁出薄汗。

    「那天我要和小姐到比利时。」她一口气说完,然後屏息。

    彼端,只回覆她,一段冗长的沉默。

    盪著水波的鱼缸内,奥菲莉亚庞大的身驱轻微扭动,隔著玻璃与维己牛牛的角厮磨,谷子蓝看著它们的互动,但全副心神却集中在电话的另一端。这行动电话的重量很轻,但她的手却微微抖著,话筒里只萦回著沉重的气流声,她不知自己在怕什麽……

    「你怎麽了?」她故作轻松地道,明知道樊景琰看不见她,依然挤出抹牵强的微笑。

    「没。」

    「对了,你工作忙吗?」她强自镇定,随意找了个话题。

    「不。」片刻,他续道:「如果你有事忙的话……」话尚未说完,站在谷子蓝身旁的金管家对她使眼色,用手比了比大厅的通道,那里的尽头是装潢豪华的会客室,她就晓得又有不知是谁的亲戚找上门了。

    还没听清楚樊景琰说什麽,谷子蓝马上抢著说:「你等一等,有客人来了。」挪下行动电话,一手掩著接收声音的部分,放轻声量问金管家:「是谁?」

    新婚才不过数天,已有一大票近远房的樊家亲戚登门拜访,或有来寒暄数句,悠閒地吃份英式下午茶又缓缓地离去的;也有想攀关系的,携著贵重的限量版首饰珠宝来谄媚奉承;更有不满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被抢走,指著她暗讽叫嚣的年轻千金。

    总结一个字,烦。

    可是她没选择的权利,只能硬著头皮忍受那些贵夫人小姐的无意义对话及冷嘲热讽,任她们浪费她宝贵的时间。

    「是少爷的两位姨母。」金管家回道。

    这下,又是不得不应酬的人物。

    谷子蓝无奈地整理自己身上的衣裙,将行动电话交给金管家,说:「我去去就回。」

    仆人甲及仆人乙见状,马上走到前头领路,仆人丙及丁则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