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八章(1/2)

    “妖精!小妖精!柴元一!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让你老公当众就——”脖子上肯定又是一圈牙印,当卿越甚至是粗鲁地把我一把搂进怀里时,就一直紧紧埋在我的颈项里喃喃,我纽动着,想找着他的眼,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可是,他把我搂的太紧,紧到似乎想把我揉碎进他的身体里,直到,我感觉颈项间一圈圈,一圈圈的湿润,我才知道,我把我老公弄哭了——

    尽管,我哭的依然在抽噎,尽管,卿越把我搂的几乎让我窒息,可是,我的唇边仍绽开了一抹绝丽的笑容。所以,当卿越终于放开我,在他那双红通通却清亮异常的眼眸里,毫无意外,我看见自己令人惊艳的纯丽模样——嫣红的面颊,嫣红的唇,清润的水眸里荡漾着的全是幸福的娇柔,那抹淡淡的笑容沉静迤俪,如天使般烂漫,又如仕女般宁和——这是一个幸福女人的模样!——卿越笑了!笑的如此真挚,如此满足。“这是我的女人,我佟卿越的女人——”着迷的眼光一滑,突然十指紧扣,卿越牵着我转身,竟然高声宣布道,“今天全场所有的银饰,我全部买下,献给我的妻子!——元一!我爱你,至死不渝!”全场哗然!轰隆中,我真正体味到被高度关注的滋味——

    “一掷千金,某富商博红颜一笑!”“名贵银饰展,某名流买下全场赠妻子!”“精英公子千金示爱显风流!”全是头版头条,报纸上的标题一个比一个耸动,也一个比一个俗气!可是,俺喜欢!呵呵,干嘛要那么矫情,喜欢就是喜欢,虚荣就是虚荣,俺老公给了我这样一个童话般的梦幻,我干嘛要暗爽?所以,当薛寒他们特意抱着一打报纸一大早就来敲我家的门,想看看我娇羞的小家碧玉样儿时,我却真正给他们示范了一回儿什么叫“大家风范”。

    “这家报社挺有眼光,这款银镯确实是昨天全场最靓的,登在头版足够打眼——很显然,这家报社的老编没商业头脑,这种八卦,女人最想知道的是男主角有多帅,有多凯,男人最想知道的是男主角有多大,是否是老少配,女主角到底是那男的第几春,他——他登这些干嘛,同志们都知道这些银饰有多昂贵,有多难得了,同志们更想知道的是这些银饰将来主人的情况!本身就没有照片来佐证,还不具体描绘一下,啧啧啧,一点儿新闻敏锐性都没有——”优雅地翘着二郎腿,我一手拿着杯我老公才给我煮好的咖啡,一手掂量着报纸靠在沙发上摇头晃脑,每篇每章,逐词逐句从头评到尾,看的旁边一圈男士直摇头,直叹息——“佟卿越!你上哪儿找的这种老婆啊,妖孽啊——”“是啊,卿越,真难以置信,那么——那么肉麻的话,你竟然真说出来了?你们家小妖精给你下了什么蛊啊!”“毁了!毁了!我们佟大少也终于沦落为三流文艺片的男主角了——”瞧他们个个攒眉眯眼,捶xiōng扼腕的可惜样儿,好象我们家卿越给他亲亲老婆当众示爱是件多么蠢的事情一样,哼!不浪漫!所幸,俺两口子都是没心没肺,就是脸皮厚的人,管你们怎么损,俺们照样滋滋有味儿看着报纸,我管娱乐版,他管财经版,反正也是“有些人”免费一早送来的,不看白不看!

    “卿越,你们家元一的银饰本来也不少了,昨天你又给她买了那么多,有没有想过做这方面的投资?”怎么能忘,这群镶钻的“金童”都有颗绝佳的商业头脑,所以,他们会关注我那些永远只是买回来后兴奋一阵儿,就随手丢在旮旮旯旯的奢侈品的走向,一点也不奇怪。“没有,本来就是买回来给她玩的,我永远不会拿和元一有关的东西去投资!”放下报纸,卿越抿了口咖啡,表明了态度,显然是兴趣缺缺。可这时,我却来了劲!“陈默,这些东西也可以投资?”“当然!小姐,你这些玩具可是人家眼里的稀世珍宝,特别是昨天那套‘国色天香’系列里的银香囊,今年不知有多少品牌发布会镶中了它,那可是最佳的搭配饰物——”“银香囊?很普通啊,我哥在我十二岁的时候也送过我一个,比这个漂亮!”象个骄傲的小女孩儿,我微微抬起下巴,显摆着我们家柴鹤的眼光。“拜托!我的柴小姐,昨天那个银香囊意义金贵些好不好,听说这是唐宪宗送给自己最宠爱的妹妹襄阳公主——”“陈默!那个香囊,我出售!”卿越突然出声,而且脸色口气似乎都不好,我和陈默都挺纳闷儿,他似乎非常反感这个香囊。果然,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嫌恶,卿越的声音微扬,甚至有些尖锐,“那个襄阳公主贪yín放纵,声名狼籍,她的东西让我恶心,卖了,多少钱我都卖!”卿越急于脱手的样子,任性的象个孩子,让我哭笑不得。可是,真的很奇怪,这一点儿也不象我们家“玩物丧志”型的佟大少会说出的话,通常这个坏东西,越臭名昭著的东西,他越感兴趣的啊——“那我买了吧!”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海洋?!他也来了吗?我刚才怎么都没注意?也是,这个让我一开始就没好印象的男子,见了他我也只当没看见。只是,他会想买这只香囊,到蛮怪异咧,因为,他一点也不象我们这些会“玩物丧志”的人——

    “百宝装腰带,真珠络臂鞲。笑时花近眼,舞罢锦缠头。”诗句在卿越玉润的低吟中滑过。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随意把玩着刚才被他视若敝履的鎏金银香囊,虽然卿越的唇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但脸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带着疏离的气息,尤其是他抬眼睨向对面的海洋,眼里那抹冰蓝色的光芒,看似随意,其实犀厉无比。“和今天的人相比,我觉得一千多年前的唐朝女子们生活更接近生命的本色,那时的生活节奏缓慢,她们有充足的时间尽情雕琢和修饰自己的容颜。她们可以用几年的时间为自己雕琢一支心爱的玉簪,用每天的大部分时间细细梳理自己的云鬓,描画红妆。不见得元一一定要温故她们的生活状态,但,我希望,我的元一能象她们那样惬意悠闲的生活,纯粹享受生命的愉悦。所以,我不在乎花多少钱来满足她对银饰的喜好。这件鎏金银香囊是华贵,但就制作工艺而言,它不如何家村所出者精细,显然是晚唐作品。海洋,如果你真要买,价钱,好谈。可是,我们先要说清楚,这玩意儿买回去后,只能用做商业用途或私人收藏,决不能送人,特别是女人。我不管这东西以前经过多少人的手,可它到了我这儿,就算打上了‘柴元一’的标签,我老婆玩过的东西不想沾上其他人的味儿。这点,希望你能理解!”漫不经心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霸气,卿越一字一句中都显露着他的任性,尽管对面坐着的都是他的朋友。

    “在商言商”,我老公这时候冒出来的“奸商气质”到让我蛮欣赏,毕竟,自各儿家出去的东西即使它在糟糕,谁不认为是好东西呢?何况,这件鎏金银香囊本身就尊贵无比。轻轻摩挲着银香囊上镂刻的鎏金团花,我象个局外人一样安静地坐在一旁,悠闲地观望着眼前的一切。男人们谈生意,我插个什么嘴,只指着我老公卖个舒心得了。有意思的是,那个刚才说要买的海洋同志,此时到没了声气儿,只一劲儿盯着我。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大方方地也盯着他,甚至嘴角隐隐还有些得意的捉弄,呵呵,我们家佟卿越那人精,是不是料着他会把这银香囊送到奚蔚那儿,故意堵他的嘴啊!好!大大的好!不怕缺德的说,就算把这香囊烧了,我也决计不想它进了奚蔚那女人手里!俺小女子记仇着呢!

    “我能理解,你开价吧!”以为他一直盯着我还有什么想法呢,没想到他到爽快,淡漠的将眼光调向卿越,掏出支票本签上名撕下一张就放在茶几上,“我们公司最近的宣传计划正好是以中华文化为主题,这只香囊可以派上用场,既然刚才说,它已经打上‘柴元一’的标签,那能不能就麻烦元一协助我们拍一组宣传照,说实话,这件鎏金银香囊,除了元一,还真没人能很好的诠释它的气质!”挑眉睨向那边的海洋,还是那样冷淡的表情,却能说出这样的奉承话,还真是“商人本色”咧,不做赔本买卖,接受你一个条件,他也要搭上一个。“嘘——海洋!有头脑咧,找我们这位报纸上正闹的沸沸扬扬的‘富商妻子’做广告,够本了!就是看,卿越舍不舍得他们家柴元一抛头露面——”“不用抛头露面,这组照片只做市场开发,不会大面积发行。”随着海洋的解释,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在了卿越那儿,却见他吊儿郎当地睨向我,“我们家里的买卖,一般都是我谈,我老婆拍板!”刷!瞬间转移,所有的视线又都聚向一直闲闲抛着香囊玩的我这里。既然决定权在我,也不矫情了,放下香囊,拿起支票,我一本正经地坐好,看向海洋,“这件香囊就卖给你,可是,这张支票里除了香囊的售价,应该还包含我拍宣传照的出场费,还有,上次你们上我家打碎我那只花瓶的赔偿费。”在商言商嘛,谈到价钱,我是一点儿也不含糊。海洋是点头了,到是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