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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2)

别碰我!我还要去接龙艾!”------有那么一刻,我脑子完全空白!紧接着是脸红,紧接着是难堪,紧接着是委屈,紧接着是生气------愤愤瞪着他,他有种,竟然也敢愤愤瞪着我!索x电梯很快到了一楼,我转身就跑了出去,气地牙痒痒,气地全身发抖,气地眼酸酸的------佟卿越!我再理你,就是王八蛋!

    “你不适合偷情,小女人一个!”一边审着演出表格,一边听着我的“投诉”,思音抽空发表了她的意见,“才不是,这和偷情没关系,我是气愤他的不知好歹,那样逗他,他还不领情------”瘪瘪嘴,我又觉得自己可怜了,“新时期的情妇应该是大度宽容的,原谅你的小姨夫情夫吧,也许他更年期提前。”“不会吧,佟卿越只比我大一岁,就更年期了?”“要不他会无缘无故生气?否则,你也可以把他理解成青春期滞后!”颇觉有道理地点点头,可不?一个大男人好好地,突然生气,不是生理机制出了问题,还有什么。这么一想,心理平衡多了,气一顺,就想到另一件好事上,兴奋地拉住思音的胳膊,我眼睛都在泛金光,“思音,还记得陶白吗?”“小姐,别晃我,这个数字是------陶白?记得啊,高中时候的金童子嘛!怎么想起他了?”眼眉一抬,表示关注,给了我充分显摆的捧场,“不是想起他,是今天我碰到苗佳------”叽里呱啦,我眉飞色舞地开始讲苗佳种种,陶白种种,聚会种种,思音也挺感兴趣,表示聚会有必要参加,但,首要是搞清楚聚会的细则,她很遗憾的表示,她是绝对没兴趣上查询的,思音是个讨厌电脑的新新人类,这点我充分了解,所以,查询的重任落在了我的肩头,可惜的是,我回家一开电脑,意外出现,“砰!”的一声,电脑熄火,尝试了七掰八掰后,我彻底傻眼,索x脑子还没跟着犯傻,提溜一转,我想到一个人------卜凡!呵呵,这不是个现成的电脑高手吗?

    “搞鬼哦,这个c头长上去了?”电脑好久不用,有些部件真的要“休”掉,死c头硬是拔不下来,完全不讲形象了,我呲牙咧嘴地拔哦----“元一!----”“哎哟!”糟糕!惊吓过度,舌头咬了!我第一个念头就是,今天一定要让小姑给我买r吃!你看谗r都谗到自己舌头上了!----“又咬到舌头了?想吃r直接和小姑说么,自己的r香些?”揶揄的微笑纠缠着醉人的宠溺,让我瞬间浮现两抹腮红,是这样啊,从小到大,柴鹤为我展现的每一个细微末节,都能让我体味到心头软软的颤动,无疑,此刻我也是虚荣的,因为,只有我能看到他这么感x的一面,只有我能独享他这抹柔情的微笑------三分的冷漠、三分的肆意、三分的忧郁再加一分的坚硬,这是我的哥哥,一个身上没有半点儿庸俗之气,苍凉大气的男子,他的肚子里盛得下宇宙大化,脑子里装满了东方谜一般的智慧,他足以让我一辈子仰慕,一辈子欣赏,一辈子依靠------我又在神话柴鹤吗?没有!在我眼里,心里,这个男子永远能够牢牢抓住我灵魂出口的瞬间------“元一?又在发呆了!----是要拔下来吗?”依然带着脆异迷离,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象儿时那样,全心依赖的注视着他,“呵呵,傻丫头,这里有个小暗扣----”他笑了,我也跟着笑了,“电脑坏了,我想送去给朋友修修----”“可惜我帮不了你,电脑我始终不在行----”坦诚的微笑,清爽的言语,我不禁莞尔,是啊,我们兄妹对电子产品都不敏感,“你朋友住哪儿,我送你过去!”利落地抬起机箱,柴鹤晶莹坚实的眼神让我心底暖烘烘的,我知道,这种感觉叫,幸福!

    能将简约随x的绵衫穿出大气的男子,只有我们家柴鹤了,沐浴在暖洋洋的日光下,我和所有过往惊艳的眼神一样,视线紧紧胶着在这个男子身上,最吸引人的是他眉宇间那一点点茫然和忧郁,或许来自高傲的寂寞和灵魂封闭,这样一个姿色惊人的男人,我在脑海里闪掠着许多的成语在形容他----玉树临风,清贵高华,丰神如玉……“元一,我有些朋友就在附近,不如,先一起去吃饭,等会再送你过去,可以吗?”他的手机响过很长时间,而他接起后只是轻轻“恩”了一声,我想他的朋友一定在等他------“恩!”乖巧的点点头,我展开一抹甜笑,轻轻抬起手,被他自然地握住,就象小时候一样,他牵着我走过每个上下学的季节------

    推开店门,风铃清脆涟漪的飘荡,遮掩了我片刻的惊奇!----这个世界真小!我一眼就看到坐在里面的j致男女,田蜜和----陶白!这两个近期常常回旋在脑海里的j灵人物,抖不然装进一个画面里,眩目地让人能屏凝呼吸,可,让我脑袋彻底停摆的是,居然,他们就是柴鹤的朋友?突然想起田蜜刚留学英国回来,听苗佳说,陶白也是去的英国,他们和柴鹤是在英国结识的吗?----“元一不吃辣的,换几道菜------还是先喝牛n吧----”坐下来的柴鹤却没有首先向我介绍他的朋友,而是轻蹙眉头,转头询问我,还没等我开口,对面一道懒洋洋地声音却抢了白,“在英国,你不是什么菜都喜欢点点儿辣的吗?朵朵那么怕辣的人都随你改了口味,怎么?现在你又换调料了?”口气颇为不逊,即使他真的不记得我是他的高中同班同学,这样冲的口吻,这样无物的眼神,针对我,也是太没礼貌了!下马威!他在为谁出头?朵朵又是谁?“陶白,他要换就换。”美女轻攒眉头,格外扣人心漩,扣入我心漩的却是那眉宇间淡淡的忧伤,以及那轻言里的纵容-----“朵朵,一碰到他,你就俗气地让人恶心!”“陶白!”田蜜烦躁地m索出一只烟就点上,我承认自己还是有空傻了下眼,这真是那个在办公室里让我迷醉的秀雅女人吗?颓靡清冷,眼神里点缀着清幽的悲伤与自傲,犹如一朵高傲的孤莲,引枝高昂的身姿里,却徒然残留一滴妖冶眩目的泪珠------“还抽?你的肺都可以熏出油渍了!”陶白的愤怒却只换来女子不屑的一瞥,我该幸灾乐祸的,可是,笑容还未成型就僵硬在唇边----“别抽了!”柴鹤淡然一句,却换来全然的服从,随着最后一滴亮光在烟缸中的熄灭,我仿佛看到心中那个遥远的梦境----开始裂痕!

    餐桌上只剩下刀叉碰触杯盘的声音,四个人有三个人吃的都在赌气,只有柴鹤是天x的淡然,这么简单的三角习题,难得倒我这个看过万八千本言情的女人?陶白喜欢田蜜,田蜜喜欢柴鹤,柴鹤喜欢----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流动在这三个人间的暧昧,让我心酸的想吐-----八年,这三个人在异地他乡纠缠了八年,此刻,我倒显的多余了?混帐!18岁那年送走柴鹤,我只想,总有一天迎回一个唯一的柴鹤,没想到,真象那些不如流的小说,却迎回一个复杂的情,再次看了眼那两个“拖油瓶”,我深深吸了口气,太养眼的人类,只会更徒增我的自卑与嫉妒----“我吃完了,卜凡还等着我呢!”抱起机箱,我就起身,有够任x,谁都看的出我脸色不好,“好,我们走!”柴鹤却只是宠腻的笑笑,就象八年前他20年生命里的每一次纵容,他习惯着我每一个突如其来的小x子,“柴鹤!田蜜没吃完!”老天啊!我收回过去对这个叫“陶白”的每一滴倾慕,这他妈就是一王八蛋!“那你就陪她慢慢吃吧!---朵朵?”“恩!”女孩的笑颜真难看,却依然如洋娃娃般点了头,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欺人太甚,象个跋扈的蠢女人-----不能心软!!强力警示让我毅然迈开脚步,这不是别人,这是我的柴鹤,一定要霸占着!“哎!你干什么----”突然一股力量拉住我,手里的机箱被抢下,“她要去哪儿,我送她!----我开了车!----”陶白的坚决和不耐烦都是从牙逢里挤出来的,看来他当定这誓死护爱的骑士咯?------“哥,我就坐他的车去吧!”扬起笑颜,大度而懂事,转过身来向外走,却完全不是那回事,咬牙切齿外加眼睛酸酸,没出息!你还是心软了!柴元一!

    “坐后面!”“怎么坐?!”“跨坐!撇开双腿坐!”“那我的机箱呢?”忍着火气,我坚持听完他想怎么折磨我,“放你前面就行了!”机箱“哐”横在了前面,信他的邪!我真信他祖宗的邪!这是他开的车?摩托车?还是那种最拉风行的赛车?他现在不仅想把我掉在那高跷的车屁股后面,连机箱也想一同捎上?“你想摔死我就直说,当我真是傻子?”抱着机箱我就要下车,却被他紧紧箍住胳膊,“坐着别动!别在我面前耍你那r麻的小x子!”够鄙视的眼神,够狂妄的态度,小女生会说“酷”,我只会说“c!”“放开!谁稀罕----啊!--”“嗖----”只剩下嗓子眼的尖叫,反sx的紧紧环住他的腰身,中间还隔着薄薄地机箱,顾不上诅咒这该死的混蛋,顾不上机箱梗在x前的疼痛,我全身心地只感受着耳边呼啸的风影------

    终于----睁开了双眼,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地开始掉,心还在剧烈搏动着,我觉得头顶上的骄阳都那么灰暗----没有去抹那已经糊住的泪眼,抱着机箱,我慢慢下来,他双臂环x,吊儿郎当地旁边站着,嘲弄地弯起嘴角,看着我惧怕,看着我难受,看着我一步一步有如失魂落魄地走向前面的军校-----突然停住脚,我弯下腰,轻轻放下机箱,一颗泪珠“啪”的滑落在地面,我看清了自己所有的屈辱-----积聚所有的力量,燃烧所有的愤怒,转身,我猛然起跑,过去一脚揣向那台机车,“去你妈的蛋!!!!”尘土掀起的同时,我宣声朝他骂出了我所有的怒气,侧头就走,眼角都懒的瞥他一下,我用袖子一把擦掉眼泪,气势汹汹地抱起机箱朝军校小跑过去,管他旁人多么诧异的眼神,管他形象丢到哪里去了,反正,我爽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