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十章(1/2)

    花蕊原以为西门残破再也不会出现了,可事实却非如此。

    他依然会来,有时,他—个人来,坐在花园的凉亭石椅中,对她讲述他跑镖一路上发生的趣事,偶尔还带给她一些在路途中买的可爱小玩意儿。

    有时,他没有来,但他镖局里的伙伴会来,带着他在外地买的小东西来,然后问问她的近况,聊聊他的近况。

    他真的变了……

    走在细雪之中,花蕊默默地想着。

    不仅话变多了,笑容变多了,连神情都变了。

    究竟是什么人、什么事改变了他?

    有可能是她吗?有可能是她的那一番话真的让他想通了吗?

    但若是她,为何他从未对她开过口?

    这天,弄梅阁里的梅花绽放了,而离上回西门残破亲自到来,已有半个月之久。

    在细雪中走入弄梅阁的花蕊,心情恶劣到不行,因为她今天去参加了一个婚礼,而婚礼后,竟有人不识相地送了她一件嫁衣!

    什么意思?讽刺她嫁不出去吗?

    “成亲了不起啊?我又不是没成过亲……”回到房内后,花蕊将嫁衣丢至床上,坐至铜镜前喃喃自语,“虽然……只有我个人这么认为而已……”

    是啊,虽然没有仪式,但在她的心中,她始终当他是她的……夫君。

    只不过,只有她一个人这么认为,只有她一个人……

    坐在铜镜前暗自垂泪,半晌后,花蕊突然站起身,打开了桧木衣箱,由其中取出一个油纸包,轻轻地打开,望着西门残破第一次送给她的那副耳坠。

    将耳坠戴至耳上,花蕊换上那件红嫁衣,然后为自己梳了个头,化了点淡妆,静静地望着屋角那座大铜镜中的自己,望着自己永远也没有机会在别人面前出现的模样。

    新嫁娘,都是这样的吧……

    都该是这样一身的红,然后怀着忐忑与期待,等待着某人将那个被她放置于一旁的红盖头掀开吧……

    红盖头,该是由谁为她戴上呢?又是何时该戴上呢?

    而当那人终于掀开红盖头时,脸上会有什么样的神情呢……

    傻傻地望着镜中的自己,花蕊任自己思绪纷飞。

    就这一回吧,让她作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吧……

    然而,就在花蕊默默地作着梦时,她的房门,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响。

    “谁?”听到那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花蕊整个人都愣住了,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地傻站在铜镜前。

    “我。”

    门外传来的是西门残破那熟悉的声音。

    “你来了……”不知究竟该不该开门,但半晌后,花蕊终究还是轻咬着下唇走到房门前,然后轻轻地将门开个小小的缝,心中满是酸涩。

    是的,她不敢将门全部打开——

    因为她不敢让西门残破看到她穿着嫁衣的傻模样!

    因为她不敢让西门残破知道她竟只能一个人傻傻地、孤单单地在自己的房中穿着嫁衣……

    “有事吗……”花蕊轻轻问道。

    “没什么要紧事。”望着只开了一小条缝的房门,西门残破静默一会儿,将手里的布包塞进门缝。“拿着吧。”

    一等花蕊接过了布包,他望了望天上的月,便大步地往前走去。

    望着手中的布包,听着西门残破离去的声音,花蕊的眼眸整个蒙胧了。

    她抱着布包,朦胧着眼,忍不住地由门缝中望向那个愈来愈远的背影……

    “站住!”但半晌后,她突然拉开房门大喊,“你的背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碍。”西门残破没有转头,只是轻轻地说着,“天冷,你快把门关上吧,要不受了风寒就不好了。”

    “你给我回来!”冲出门外硬将西门残破拉回温暖的房内,花蕊手忙脚乱地将他按在榻上,“怎么伤的?谁伤的?”

    “没事……”望着站在自己身前的花蕊一身的红嫁衣,以及虽只化着淡妆却已绝美至极的脸庞,西门残破的眼眸蓦地一暗,别开眼轻轻笑道,“我自己回去处理就行了,真的。”

    “给我闭嘴!”小心又轻柔地将西门残破的上身衣裳脱下,花蕊望着他那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背又添新伤,泪水再忍不住地滑落,“给我闭嘴……”

    “别这样,我一点也不痛。”见花蕊一边拭泪一边拿着她的白衣裳为他止血,再望着她身上那袭红嫁衣,西门残破低声说道。

    “你不痛我痛!”花蕊疯狂地含泪低喊道,为西门残破包扎伤口的手都乱了,“你可知道,看着你身上这伤我多心疼?!你可知道,望着你原本便已伤痕累累的背上又添新伤,我有多不舍?!你g本不知道、你g本不知道……”

    心中那不舍的痛,让花蕊盈满泪水的眼再看不清西门残破的伤,让她的手抖得再无法为他包扎,但她还是不断地重扎、拆下,再重扎……

    等到西门残破身上的伤终于处理完毕后,花蕊也已经哭得几乎都喘不过气来了。

    “你……g本……不知道……”

    “我知道。”

    轻轻将哭得让人心碎的花蕊抱至床榻上坐着,西门残破迳自走出房间,取来一盆清水帮她将手上及脸上的血渍、泪水及脏污轻轻擦去,然后握着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她,以及她耳上那副他细心为她打造的耳坠。

    “这身衣裳穿在你身上很美。”许久许久之后,待花蕊的啜泣终于缓和后,西门残破轻轻说道。

    “那又怎样?”听见西门残破这么说,花蕊的心更痛了。

    他竟说她穿这衣裳好看?!他竟说她一个人孤零零,只能在自己房中穿给自己看的这身衣裳好看……

    “我从没看过比你更美的新嫁娘。”轻轻扶起花蕊,西门残破让她站在自己身前,“但你可知道,当洞房花烛夜之时,这衣裳不该是这么穿的。”

    西门残破的话,让花蕊眼中的泪水再一次溃堤。他竟还这么说,竟还这么说……

    “我教你,你把眼闭上。”

    就算想睁开,花蕊的眼也早被泪水冲刷得睁不开了。

    但在泪水之中,花蕊忽然发现,她的头上垂下了轻纱,她的高领嫁衣被拉至肩下,她颈上的抹x系带被解开、抹x被取下,而亵裤也被褪下……

    完全不明白西门残破在想些什么,花蕊只能傻傻地任他摆布。

    “张开眼。”半晌后,西门残破轻轻地说道。

    花蕊紧咬着下唇许久后,终于缓缓地睁开泪眼。

    “你可知,在洞房花烛夜之时,会有一个爱你的男子,如此对待你。”

    哑着嗓音,西门残破轻抬起花蕊俏丽的小脸,隔着他刚刚为她披上的红头纱,将唇印在她的唇上。

    这个吻,是那样的轻,那样的柔,轻柔得让花蕊的心都碎了。

    “你可知,在洞房花烛夜之时,会有一个爱你的男子将你的红唇吻肿、吻痛,却依然不停止……”

    哑着嗓音,西门残破望着花蕊星目迷离的娇美模样,放肆、激狂地吻着她,用舌撬开她的唇,强迫她的丁香舌与他的交缠在一起,又用力地吸吮着她口中芳香的蜜汁。

    怎么了?他究竟怎么了?他从未这样的,今夜为何……

    被这个激情的吻吻得再也无法思考,花蕊只能傻傻地任由西门残破如他所言般,将她的樱唇吻肿、吻痛,然后依旧不停歇……

    “你可知,在洞房花烛夜之时,会有一个爱你的男子将如此绝美的你拉至铜镜前,然后站在你的身后,静静地凝望着你?”

    什么?!

    尚未由那个激吻中恢复的花蕊傻傻地望着西门残破,然后发现他确实那么做了!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花蕊有些恍惚了。

    这就是洞房花烛夜她真正该有的模样吗?

    镜中那个穿着绲金边大红嫁衣,因衣领被往下拉致使雪白双肩微露、丰满酥x若隐若现,白皙的右腿则因嫁衣分开的下摆而诱人地暴露在空气中,双唇微启、双颊如艳、吐气如兰、美目朦胧的女子真是她吗……

    她怎会有如此妖娆绝媚的一天?

    而她身后那个用爱恋目光凝视着她的男人,真的是西门残破吗?

    “你可知,在洞房花烛夜之时,会有一个爱你的男子将你挤至镜前,并将你的右边丰r由嫁衣里轻轻掏出、捧起,让它整个绽放在空气下,然后,用食指摩拳它的下缘,直到你的粉红色r尖缓缓地紧绷、挺立为止……”

    “唔……”当西门残破如同他所言般将她挤至镜前,温柔地爱抚时,花蕊再忍不住地嘤咛出声了。

    她觉得身上好热好热,双r被他揉弄得又酥、又麻、又痛、又胀,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