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九章(1/2)

    焦虑的在急诊室外来回踱步,玄炜心中盛满了担忧和恐惧。

    他害怕着。

    没事,她会没事的!

    在里头为她急救的都是院里最优秀的医师,她会没事的!

    原本他也要跟进急诊室会诊的,但是,他发现他居然在发抖。

    诊疗过无数病患,向来冷静自制的他,竟然会恐惧得双手颤抖。

    他害怕会失去她!

    这一刻,他才发现蝶音在他的心中,已然占有着重要的地位了。

    是的,项明珠说的没错,他爱上了蝶音。

    他是真的爱上她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寸光y里他的心都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痛苦难当。

    两个小时后,急诊室的门被打开了。

    「院长,请问她的情况如何?」出来的人是医院里最资深的脑科医师,同时也是这家医院的负责人,玄炜着急地追问道。

    「目前还不能确定她脑部受伤程度,除了右手轻微骨折,其它并无严重的伤势。」老医师深深的看了玄炜一眼,瞬间明白了伤患在他心中占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

    「她清醒了吗?」他想看看她。

    「还没,暂时让她住在加护病房里观察二十四小时,如果你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么你就可以进去探望她、照顾她。」老院长清楚着要玄炜一直在病房外苦候是不可能的事,若不是他还存有一丝理智的话,恐怕他早就在急救当中冲进去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失去的冷静逐渐回来,玄炜坚定的点点头。

    慌张于事无补,此刻受伤的她,所需要的是他专业的知识和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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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疼痛不断地袭向她的四肢百骸,教她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谁来帮帮她?

    她想要大声的喊出她好痛,却只能发出细若游丝的呻吟。

    闪烁的车头大灯刺痛她的眼,冰冷的水流冻结了她的血脉,有一对寒霜似的黑瞳在她心中来回穿梭,她寻寻觅觅着其中的温柔,渴求能长伴左右,于愿足矣。

    一幕幕画面像是快速播放着的影片,在她脑中闪动翻转,真实得彷佛她亲身经历过一切似的。

    直到一层又一层的阶梯险象环生地映在她的眼底冲断的记忆终于又串连了起来。

    睁开眼,她想起一切了……想起了她叫褚蝶音,不叫丝丝。

    她g本没有弟弟,只有一个名叫花音的妹妹。

    他欺骗了她!

    玄炜,那个占有了她的身体,甚至让她连一颗真心都奉上的男人,恶劣的欺骗了她!更荒谬的是,他居然就是她梦里的爱人。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这样的事又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他为什么要对她撒谎?为什么要告诉她虚构的人物,害她怎么也想不起过去的事!

    两百万?为了替弟弟偿还债务!天晓得她哪儿来的弟弟!难怪她丝毫没有印象……更可恶的是,她还傻傻的任由他对她予取予求,身心全都给了他,他却连一句爱的表示都没有,难道就真的打算这么当她是他的免费情妇般使用下去?

    不能原谅,她要反击!

    虚弱的黑暗再次包围之前,她愤恨地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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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睁开眼时,蝶音看见了那张令她又爱又恨的俊颜就在距离她不远的双人沙发上闭眼休息着。

    她静静的打量着他,将梦境中对他的感觉、失忆时对他的感觉逐一相互比较着,发现自己的心里居然仍是爱他居多,真是太没用了。

    玄炜。蝶音在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怪异。

    像是她的灵魂被一分为二,以着不同的角度在分析自己对他的感觉。

    梦境中的他,温柔而深情,总是教她在醒来之后想念不已,渴望着有朝一日能够见到真实的他。

    然而,她却在落海失忆之后才遇着了他。

    真实世界的他,冷淡而无情,总是教她爱在心里不敢说出来,只敢偷偷地希冀他能接受她、爱着她。

    她甚至没志气到只求能留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褚蝶音,你怎么会失去了记忆,就连同尊严和个x也都给遗忘了呢?这太不像你了!

    转头凝望着间可说是总统级的单人病房,蝶音思索着接下来她该怎么进行下一步。

    「好疼……我的头好疼……」

    将左手按在额头缠绕着的绷带上,她故意发出痛苦的低呼。

    蝶音用眼角的余光偷瞄到他几乎是在听到她一发出声就马上跳起来的反应。

    「丝丝,你醒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玄炜冲到病床旁,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却又有着欣喜的握住蝶音的右手。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昏迷,终于见到她再次清醒睁开了眼睛,那块压在他心口上的大石才终于放了下来。

    「你现在感觉如何?头很疼吗?我马上找你的主治医师过来帮你看看。」

    没有注意到蝶音不寻常的静默,玄炜焦急的拿起病床旁的无线电话,直拨院长室的分机号码。

    躺在病床上的蝶音则被他脸上忧心忡忡的情所撼动,他是真的为她担心着。

    但是,她可不会因此就心软,轻易原谅他的欺骗。

    「院长,醒了,她醒过来了,可否麻烦你现在马上过来看看她。」

    蝶音听到他这么说着。

    她记得玄炜似乎是个医生,这里是他所任职的医院吗?

    院长很快就赶过来,专业而认真的对她做了几项检查,然后问着:「你还记得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吗?」

    蝶音心中一想,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那……你记得我是谁吗?」

    一旁的玄炜看到蝶音冷淡的反应,紧张的追问道。

    「你是谁?我……我又是谁?」

    竭力忍住纵声大笑的欲望,蝶音蹙眉、语调掺杂着恐惧地说。

    「怎么会这样?!院长,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失去了冷静和理智,玄炜愤怒的吼叫。

    她怎么可以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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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客房的大床上,蝶音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她再也受不了跳下床便冲往书房,对着正低头在写一份医学报告的他大声喊着。

    「够了,我不想再继续依赖你过日子了,我决定搬出去住,找份工作养活我自己。」

    受够了玄炜几乎是二十四小时的盯梢,蝶音开始。

    后悔自己所谓的「反击」。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假装忘了他、忘了失忆时两人相处的一切后,玄炜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他成天守候着她,在医院里如此,接她回到他的住处后,他更是随时跟前跟后,试图要诱导她回想起她和他共同生活时的点点滴滴,彷佛她是否记得那段记忆对他非常重要。

    她不明白。

    「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不准去!」抬起头,玄炜像个专制的暴君命令道。

    「你不是我的什么人,你没有资格管我要去哪儿、要做什么。」

    蝶音气呼呼地喊,他凭什么命令她,她再也不是他的情妇了,为什么还得听他的。

    「就凭我是你的男人!」玄炜揪住她纤细的皓腕,独裁的说着。

    他受不了她说出要离开他的话,她不能,他更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