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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2)

弱地解释。

    「这么说……你现在住在这里?」狐疑的视线掺入了尖锐的敌意,项明珠语调轻柔却冰冷如寒霜。

    「是……是的。」丝丝不安的绞紧双手。

    唇边泛开一抹不带笑意的弧度,项明珠试探的丢出一句问话。

    「你是玄炜现在的女朋友吗?」

    「呃,我和他之间不能算是男女朋友。」摇摇头,丝丝对步步逼近的项明珠有种说不出的畏怯。

    明明项明珠已经和玄炜离婚了,就算自己真的成了玄炜的情妇,于情于理,她都不需要害怕,但却是不由自主的想躲开她探究的视线。

    「你们上过床了?」

    犀利的问话教丝丝惊慌得几乎想逃。

    「我……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她转过头去,不愿看她眼中得意的冷笑。

    冷眼观察对手的反应,项明珠大胆的推测玄炜很显然只把这个叫丝丝的女人当成暖床的伴侣,两人之间似乎并没有太深的情感,所以她才会无法理直气壮的驳斥。

    为了重回玄炜的身边,她势必得想个办法赶走这个女的。

    自从和女x的爱人同志分手后,她曾经有过两、三个男人,在尝到男女之间交欢的激情快感后,她发现自己不再排斥男x的接触,甚至相当享受沉溺于个中快感。

    所以在一穷二白的情况下,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回过头来投奔前夫。

    一方面是贪图他所拥有的财富,另一方面则是对他健美的体格怀有遐想,她相信若是她表现出可怜兮兮的模样,玄炜很有可能会看在与父亲师生情谊上,重新接纳她。

    不过,这一切都必须是在玄炜没有喜欢或是爱上任何一个女人的前提下才能进行。

    这个女人,将会是她的阻碍!!

    「呵,你不说我也猜得到,玄炜他向来不能缺少女人调剂生活,不知……你收了他多少钱?」项明珠两手交抱在x前,鄙夷的散播不实的谣言。

    「你……我和玄炜之间的事你无权过问?你们已经离婚了,他有权过他想要的生活。」鼓起勇气,丝丝捍卫着脆弱的自尊。

    就算她是玄炜的前妻也没有污蔑她的权利!

    「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八成是爱上玄炜了,傻呀!」冷哼了呼,项明珠绕到她的前面轻蔑道。

    「与你无关!」

    撇开睑,丝丝感到两颊热烫不已,心中为自己如此轻易就教人给看穿而羞愤不已。

    「我劝你别太认真,玄炜他不会留你在他身边太久的,他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要快,你可别陷得太深,免得分手时哭哭啼啼的,很难看。」

    项明珠打定主意要破坏对方和玄炜的感情,所以首先便在她的身上撒下一句又一句不实的谎言,企图动摇玄炜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这是你和他离婚的原因!」蹙起细柳似的眉峰,丝丝正视着项明珠。

    她一直很想知道,但是玄炜从不告诉她他和前妻离婚的原因。

    「玄炜他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吗?这也难怪,你不过是他睡过的女人的其中之一,没有必要让你知道太多的事。」

    项明珠满意的看到对方眼底逐渐产生的疑惑和不安。

    「你这次回来,是打算和他重新开始?」

    就算玄炜有其它的女人,她还是愿意待在他的身边?

    「我想通了,我还是不能没有他,所以不管他要怎么做,我都能接受,只要他心里所爱的人是我就好了。」她矫揉造作地说着。

    说谎不打草稿,项明珠把她和玄炜之间成了难分难离。

    「就算他……有……」

    「就算他现在有你在身边是吗?我不会在意的,反正你也不会待太久的。」项明珠刻意的打击,存心让她对玄炜失去信心。

    「玄炜他知道你的决定吗?」他会赶自己走吗?

    「还没,不过他一定会很高兴我回到他的身边。」

    项明珠自信满满地说,她会想尽办法让他忘了过去的事,重新接纳她的。

    是吗?玄炜他一直期待着和项明珠重修旧好!

    若真如此,那她还能留在他的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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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关上书房的核桃木门,玄炜冷漠的口吻像是北极寒风。

    「你怎么突然跑来!」

    「炜,你真冷漠,这是你看到许久不见的妻子的态度吗?」

    项明珠j明的目光像是只狡狯的狐狸上下扫视着仍然卓尔不群的他,离开他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太傻了,居然会笨的为了爱人同志而放弃了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

    玄炜潇洒多金,身份地位崇高,是上流社会的顶尖人物,若非父亲临终嘱托,她这辈子恐怕怎么也攀不上他,可是年轻而盲目的她,一时愚昧踩进了同志的圈子里,更荒唐的提出了离婚的要求;后侮,她简直是后侮死了。

    「是『前妻』吧!我们已经离婚了,记得吗?还是你先提出的。」

    甩身落坐在紫檀木书桌后的皮椅里,他锐利的视线如刀刃,剖析着项明珠会突然出现在此的原因。

    敏锐的他甚至可以嗅得一丝从她身上传来属于麻烦之类的气味。

    「真是的,都三年了,你还计较那么多。」她故意发出娇慎的媚惑声调。

    对于项明珠刻意伪装出来的亲昵姿态玄炜视若无睹,心中对她此行的目的更添三分疑窦。

    她变了,以前的她向来只用冷淡的口气响应他的问话,甚至不能忍受他太接近她,总是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然而,此次会面,他清楚的感觉到,她变得不一样了。

    「你突然跑来,不会只是为了和我叙旧吧?说吧!

    你又惹上什么大麻烦?」算了,她变的怎么样都与他无关了。

    「你怎么这么说,好象我只会给你惹是生非!」抽出白金色仓里的细长淡烟,项明珠姿态轻怫地点燃,涂上绽红色的双唇微噘地喷吐着白色烟雾。

    「不是吗?酒醉闹事,吸毒克药,我都不记得自己究竟上过几次警察局保释你出来了。」

    玄炜永远也忘不了他所承受的难堪和羞辱,当时他丢下开到一半的医学研究会议赶到警察局为项明珠保释时,警方告诉他,她和她的爱人同志在吞服大量的摇头九后当街脱衣闹事,若不是念在恩师的情份上,他早就撒手不管她的死活了。

    「那都是别人陷害我的。」对于自己放浪的行径,项明珠丝毫不以为意,任x的把全部的责任和过错都踢到别人的身上去。

    「你和你的爱人同志都是一个样,只知享乐,不懂为自己的行为负起责任。」清楚项明珠真实的x格有多么恶劣的他,完全不相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所以我才会决定和她分手,回到你的身边来。」

    她狡桧的目光停留在他俊帅的脸庞,发觉玄炜比起三年前更加沉稳内敛,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男x魅力足以迷惑任何一个女人为他而生、为他而死,她又岂能放过他这座金山银矿。

    「我不懂你的意思。」感受到项明珠话中有话,玄炜心中泛起一阵厌恶,她该不会天真的以为他的度量大到能原谅她过去所作所为的一切吧!

    「炜,我终于明白了,在这世上只有你才是对我最好的人,当初爹地将我托付给你,真是用心良苦。」项明珠j明的搬出父亲大人来压他。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会再次接纳你吧?」

    那是不可能的事,对项明珠他自认已仁至义尽,当初虽然是她对不起他的,可在离婚时,他所支付给她的赡养费钱几乎是他总财产的二分之一了,他自信那些动产及不动产已经够她下半辈子享用不尽,除非她胡乱挥霍。

    「炜,三年前是我一时胡涂才会伤害了你,如令我已经改变了,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项明珠搔首弄姿的摆出狐媚的姿态,朝着玄炜一步步靠近。

    「你不是只爱女人?这样的你,若真和我在一起,能忍受我的碰触吗?」

    他冷酷的看着她施展出放荡的行径,语调转为轻佻。

    「我……你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我能不能?」她垂眸低笑,以食指轻画着他x感的耳g。

    g据她的经验,要挑起男人的欲火,耳朵是个值得一试的敏感地带。

    「很抱歉,就算是女人,我也无法抹去你给我戴绿帽的感觉。」玄炜大手一挥拍开项明珠的手。

    不知为什么,同样的碰触,蝶音带给他的感觉是呼吸急促血脉沸腾,宛如体内有座火山即将爆发;而项明珠却让他感到极度的厌恶和恶心,像是她的手是条又湿又冷的爬虫类。

    「是吗?你会拒绝我,真的是因为我曾经有过爱人同志?你敢说你无法重接受我不是因为楼下那个女佣?」没想到玄炜对她的排斥是如此之大,项明珠语调尖锐怒不可遏的质问他。

    「跟她无关,你少把她扯进来。」推开项明珠趴伏在他肩上的身子,玄炜径自离她远远的。

    「我不信。」气愤的她,脸上的表情不自觉的转为狰狞。

    她绝不容许玄炜和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搞在一块儿。

    「你信不信都跟我无关,你可以走了。」他毫不留情的赶人。

    「炜,你真无情,我就是因为无路可去了,所以才会回来投奔你啊!」

    一听到他叫她走,项明珠迅速变换出哀怨的模样,企图挑起他对她的同情。

    「我记得我付给你的赡养费里头有一栋位于天母的洋房。」玄炜蹙眉不悦的盯着她。

    「被我卖了。」项明珠小声的道。

    「你有那么缺钱吗?」光是她手上的现金股票就有千万,何需卖屋?

    「和朋友一块儿投资生意,谁晓得她会吭我。」这也是项明珠最气的地方。

    原本她打算带着从玄炜这儿敲来大赡养费和爱人同志双宿双飞,没想到她另有爱人了,联和了对方一块儿骗光了她卖屋所得来的钱。

    「那你其它的股票和现金呢?还有一堆价值不斐的珠宝首饰呢?」玄炜脸色y寒的询问着,让项明珠不由得浑身一颤。

    「玩……玩期货买卖统统赔光了。」她的回答很是心虚。

    「你……」

    玄炜气得只想把她往大门口一丢,再也不管她的死活了。

    「现在的我身上已经毫无分文了,你忍心看着我流落街头吗?这样你的良心对得起你的恩师吗?」除了父亲对玄炜的师恩,项明珠手上所握有的筹码几乎等于零。

    「够了,你可以暂时住下,我会再帮你另外找个住所,到时候你再搬过去,不过我话说在前头,除了房子,我不会再给你半毛钱了,以后你必须自己工作赚钱养活你自个儿。」这是最后一次,他最后一次帮她了,玄炜在心中重重发誓。

    「何必那么麻烦,这里我很喜欢,住上一辈子都没问题,况且,你那么有钱,我又何需去工作赚钱。」项明珠一点也不满意玄炜所做的决定,这和她预估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有钱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打从我们离婚之后,就和你各不相干了,若不是看在恩师临终嘱托的份上,我g本理都不会再理你了。」

    玄炜转身准备离开书房,他不想再看到项明珠看似天使般甜美的脸蛋,因为他很楚她骨子里的坏有多透彻。

    「信不信,我会赖着你赖上一辈子的。」

    按熄了手上燃到一半的烟,项明珠自信地宣告着她的企图心。

    「那是不可能的。」

    他头也不回的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