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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2)

    第八章

    真人不露相。

    他绝对不是如他所说“只学几年钢琴”,这种领悟能力,我都有些嫉妒了。这支曲子他并不熟,昨天下午,他静静坐在我旁边只听我弹过两遍,就上手了。哈,说他以前是音乐神童也不为过吧。

    不过,和高手过招,确实刺激,他逼着你非要和他一争高低。我入迷地和他弹奏了一下午,回来后大呼过瘾,毛毛有些哀怨又无不得意地说,“现在知道我小老婆的好了吧。”

    钢琴再好,我永远属于小提琴。我只是呵呵笑地摇摇头。

    可,今天确实有些难掩兴奋,想到昨日的激情澎湃等会儿将有万目瞩视之姿,那滋味竟比偷情还让人热血沸腾。一路上坐在冯予诺差人来接的小车里,我只望着自己的十指凝神,想着,它充满神奇。

    穿着一袭简洁的黑色短裙,恰腰盈盈一握,背部美丽的蝴蝶骨上是用黑色束带扎起的马尾,随风走动,束带,裙摆,摇曳生姿,浪漫多情。这件chanel07是对面小桃的“镇箱之品”。我穿上身时,小桃在我锁骨上狠狠亲了一口,上面留下一个鲜红妖娆地唇印。她们说,发梢间隐现唇印,糜烂无边。我笑着任她们。

    直到我真正踏进会场,才知道我的那些妖j们为我制造出的效果,每个火热的眼神,都让我沐浴在无上的宠爱里。

    “你非常漂亮,”

    我微笑着握上他抬起来的右手,也握上他真诚的赞美。牵着我,这个宴会的主人带着我走到水晶灯下的黑色钢琴旁。

    黑色。我和他,钢琴。奇异的迷人。

    “《magicindecember》献给大家,祝你们有个愉悦的夜晚。”优美的声线,优雅的身资。水晶灯下一切都变的那么靡丽醉人————

    我不知道生命是什么,也许是盛开在梦彼端的一场烟花————

    如同丰盈繁盛的女子,来时闪亮夺目,去时孑然一身。倾其所有,我也要抓住我灵魂深处的那场烟花,倾其所有————

    痴迷。沉迷。手离琴键,一切华丽的音符烟消云散,只留下惊心动魄的震荡。这就是魔力,指间的魔力。

    没在乎耳边的掌声甚至欢呼声有多么多么热烈,我只真诚地望着身边的男子,感谢他,感谢他陪我走进这段刻骨的音乐旅程。今晚的《magicindecember》,我永生难忘。

    “或许你真可以考虑在钢琴这条路上发展发展,”接过他递给我的清水,抿上一口,我笑着摇摇头,

    “这只是一时的激情,不是长久之计。”

    “你其实挺执着,不允许自己改变吗,”

    扑哧笑出来,水杯嗑在下巴上,我又摇摇头,“什么执着,我做什么都是一时激情,小提琴是我从小就学来当饭吃的手艺,怎么可能随意丢弃。我这人功利x很强的。”

    他笑了笑,不语,看上正在台上表演的姚夜。这曲马克西姆的《出埃及记》,矜持的想象,奔放的活力,被他演绎的荡气回肠,说是天籁之音不为过之。这也确是个天生学音乐的人,我暗忖。

    “予诺,上哪儿找的这么个,这么个——-”我回过头,发现身边已经站着几个男人,气质各异,不过,贵族的底蕴是不容掩饰的。我微笑着礼貌地朝他们一颔首,不过,马上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不是别的,他们手里多数端着红酒,自从上次在“浮士德”有那样的遭遇,我对红酒就特别抗拒,只是稍闻就有做呕的感觉。这真是没福气,红酒,多好的东西啊————

    指着我啧啧称叹的豪爽男士还没有罢休,“予诺,好久没有看见你这样投入的时刻了,多亏这个女孩儿,”意味深长地又看向我。我这时发现他们的眼睛都若有所思。无所谓地弯了弯唇,我垂眼只顾自的喝了口水。要告辞了,今天毛毛拆线,我想早点回去看看什么情况。

    “你们别靠近她,她对红酒不是很适应,”我惊诧地抬头望着他。冯予诺轻轻拉着我的手腕往后站了一步。他知道我反感红酒?难怪他一直和我一样喝着清水———

    “冯予诺,我——”刚想说话,感觉右臂碰着什么,“小心!”已经来不及,不得闻的红酒浓郁的香味向我铺天盖地的窜来————

    倒霉吧,八辈子倒霉吧,你越不想什么,就越招着什么。我那一侧身正好碰着身边擦身而过端着杯杯红酒的侍者,虽然他马上稳住了,可还是倒了一杯在我右臂上。反应来得真快,我只觉一阵恶心,皱着眉头捂住嘴,

    “和三,和三,你还好吧,”冯予诺担心地望着我,接过侍者们惊慌递过来的毛巾,捂住我的右臂,“想吐?”

    我捂着唇不住干呕,突然推开他向外跑去,顾不得身旁所有匆匆而过的眼睛,我快吐出来了——

    “呕,呕,”门口遇着冷风,我吐出依然是酸水,右臂的酒味依然浓,我止不住————感觉一只手一直轻柔地顺着我的背,背部裸露的肌肤感觉得到他的温热,“这样不行,你必须先洗掉酒味,”他突然一把打横抱起我,小跑着就走进最近的洗手间,

    一脚踢开洗手间的大门,把我轻柔地放在盥洗池上,打开水龙头,顾不得身上的西装,打湿毛巾敷在我的右臂上,一遍一遍如此,一直微蹙着眉头。我脸色苍白,望着他难受地啜着气。渐渐,酒味淡了,接过他递过来的毛巾我捂住脸,难过地等着不适的恶心慢慢退去————

    “好了些吧,”我抬起头,看着他点点头,突然发现他身前都是湿的,眼睛里有担忧。咬住唇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也忘了说谢谢。

    “予诺,她还好吧,”这时,刚才那几个男士也走了进来。我突然有些无可言喻的尴尬,只一点小酒就吐成这样?这哪是我和三健康打得死老虎的形象————更让人懊恼的是,我这才发现这里是女洗手间,几个大男人站着里面,一个吐地惨兮兮的女孩儿苍白着脸坐在盥洗池上————咳!大扫威风,大扫威风,想我刚才绝代风华的艺术才女形象————

    我颇为懊恼地m了m鼻子,刚想跳下来,手腕被走上前的一个男人抓住,“穆泉,”冯予诺的口气里都有不悦。这个男人太冒昧了。

    他却轻轻笑起来,“我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怎么了,”言语中望着冯予诺竟然有揶揄,

    “是啊,让穆泉看看吧,她是不是——-”男人们的笑里怎么看怎么有暧昧。我突然很生气。“放开我!”冯予诺也急忙走上前来,脸色很不好地要拉开那人的手,

    “别动,你真的好象——-”那人却牢牢握着我的手腕,指间正好按着我腕间的脉象,

    “好象什么?”我的心“扑腾”一搐,看见男人笑意渐浓的眼,突然有些猛然的觉悟,莫非我是————

    “你有了。”

    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