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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2)

    第五章

    “陶阿姨,”

    “三子,来了,”女人连微笑都这么惹人怜。南子的妈妈一直是个病美人,她对我极好。

    “我来吧。南子呢,”接过她生炉子的火钳,把柴火熟练地丢进炉火里,

    “他呀,去忙他的店铺了,街头的唐老头要去深圳他女儿那儿,想把那店盘出去,南子想接过来,”

    “哎,好事儿呀。阿姨,水烧上了,你进去坐吧。我去看看,”扶陶阿姨进去了,我跑到街头“唐唐小超市”,

    “南子,”

    “来了,”他走出来,又朝里面喊了声,“唐叔,拿两瓶可乐啊,都记帐上!”

    “好叻,”里面传来唐叔的大嗓门。

    接过他递过来的可乐,一起走出来并肩坐在小超市的门口台阶上,

    “他开多少价,”喝了一口,我朝里面扬了扬头,

    “贵到不贵,五万,”

    我点点头,“你打算盘下来做什么,还开小超市?”

    南子摇摇头,用瓶子指了指对面,“对面马上就要拆了,听说要建一个‘家乐福’,小超市肯定不行。我想开个租碟店,我们这边中学多,学生现在都好这儿,我还可以带着租书,”

    “诶,是的啊,呵呵,你还可以租游戏碟,游戏卡,带卖游戏币之类的,”

    “是这样想,”南子笑着喝了口水,

    “钱够吗,”

    我知道南子卖肾得了十八万,他还了我十万,剩下八万,他这段时间自己的身体,陶阿姨的身体都不好,肯定也用了些,如果五万盘了店,手头上肯定也剩不了多少了,

    “再和唐老头压压价呢,够了,”

    我望着他的侧面,拍了拍他的腿,“南子,这样吧,估计唐叔这个价卖给你已经很给面子了,他一孤老头儿也不容易,就五万吧,不够的我出,诶,你听我说,”我捏了捏他的腿,阻住他要说的话,“这钱我也不是借你,权当我入一小股,这店亏了,算你的,这店火了,你年底分点儿红给我就成,好不好,”我知道南子万不会再要我的钱,

    他低着眼想了会儿,最后,终于点了点头。我扶着他的腿,额头顶了下他的肩,两个孩子相视笑地很开心。

    南子的店说话着就盘了下来,开始简单的装修。我还想出一招儿,说来也是毛毛提醒的,我们那些同学有些人疯爱买碟,看了就瞎甩,我去“募捐”一点儿,还可以给南子节省许多成本呢。所以,这几天晚上,我带着毛毛全校满宿舍跑,只要有点交情的就腆着脸去要,挺热闹。

    “就你们管弦的男生最小气,我们去找他们三楼要的时候,人家爽爽快快就给,才没你们这么多事儿,”

    毛毛噘着唇直瞪眼,我抱着纸盒子也没好气地望着这几个鬼男生。趁火打劫。

    “咳,我们还不是想领略领略三子的舞姿,你不知道修文回来说的那个激动,我们都打破脑袋后悔那天没去‘红娆’咧,”

    是的,他们就是找歪。原来那天他们班修文那臭小子也在‘红娆’,把我那段popingwave宣扬了个遍,这些男生看见我送上门了还不趁机讹一下,

    “三子,好三子,只跳一小段,就一小段,让我们看看,羡慕死修文那小子,跟你说,他今天正好出去不在,”几个男生就在寝室门口围着你“哀求”,

    “就是就是,三子,我这里不光有影碟,游戏盘子我也不要了,你全拿去,”

    “我的也是,我把电脑都送给你好吧,”

    “这是你说的!”我立马指着棠立说,让他吹,他那台索尼笔记本可是才买的,他舍得给我?果然,臭小子呵呵笑着摇头,又赖,“哎呀,你就赏一段舞嘛,欠你个笔记本还不成?”

    我实在信他们这些鬼人的邪,谁让我是想要他们的碟呢。纸盒子推他们怀里,我后退了一小步,手叉着腰,“没音乐怎么跳,”

    “有有,朱行,还不快把那电脑音箱打开,人三子小姐等着呢,”男孩儿们一个个兴奋地象猴j,

    “三子,跳段超辣的,吓死这些没开化的小男生,”毛毛咬着指甲靠在门边呵呵直坏笑。我横她一眼,“美得他们,他们还没那福气,”笑着把长衬衫搂起,在腰间结了个蝴蝶结,露出一小截肚皮,

    寝室走廊上围过来的男生越来越多,毛毛很懂事,抱着箱子开始嚷嚷,“美女演出,绝非义演,想挂眼科,先交碟来!”男生们笑闹着还真纷纷往纸盒里丢起碟,我直和得意的毛毛竖大拇指,

    音乐响起,我跳了段经典肚皮舞,随着动感的音乐节奏,忽而象蛇一样妩媚地扭动,忽而又夸张地摆动,腰腹部则拼命地用劲,努力使肚皮活动到最大幅度,动作优美而热烈。

    走廊上一时简直象炸开的锅,口哨,怪叫,掌声,不过,男孩子们都是真诚的赞赏。

    “三子,老天,”棠立直拍着巴掌摇头,一脸不可思议,“女孩儿就凭这可以击倒一个连,”

    “去你的,”我笑着放下衬衫,接过毛毛手里的纸盒,满满一箱碟,很满足了,

    “不是,真的,男人最受不了你这样的女孩儿,就你刚才那样儿,彻底荤菜!”他还兴奋地没完没了了,

    我抱着纸盒准备走,那些男生却还拦在我们面前,“三子,咱们关系好偷偷告诉你,其实真正咱音乐学院男生楼里游戏碟最多的是五楼钢琴的姚夜,他那碟子多数进口过来的,好多我们都不容易玩儿到呢,”

    “真的?”

    我确实有些动心,如果有些世面上难搞到的碟子,南子的生意不是更好?

    “我和他又不熟,不好去要,”

    姚夜我听说过,是他们钢琴专业的‘系草’,见过几次,确实有“王子”的气质。

    “咳,今天你够哥们儿让我们养了眼,我们带你去呗,但是只负责引见引见,人家愿不愿意送,还是靠你自己咯,”

    “切,那不白说。三子,算了,这么多碟了,也够了,”毛毛翻了翻我盒子里的碟皱着眉头说,

    “去看看吧,”我还是跟着他们上了五楼。

    敲开姚夜的寝室,一身白色的男孩儿看起来干干净净,甚至有些道古仙风的清俊味儿,人家的寝室布置也很别致,比我们女孩儿的房间还幽雅。

    说明来意,男孩儿只是站在门边打量了我一会儿,“好吧,”

    我们真还都傻了眼,这么干脆?

    “我可以把碟送给你一部分,不过,你要帮我拍一个mv。”

    看看,看看,算看清这些文艺小男生的嘴脸了吧,原来咱音乐学院的男孩儿们各个j通“交易”啊,

    “碟由我挑,”我也不是个傻子,当然要侃点儿价,

    男孩儿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成交。

    “你到会挑好的。”

    当我裹着大外套醒着鼻子蹲在他那一大箱游戏碟里一盘盘挑时,男孩儿双手环x站在一旁冷冷地说,

    我抬头瞪他一眼,继续低下头,把刚才本来可要又可以不要的全部又哈出来放在一旁。

    这生意可要彻底划算!

    他为了去参加奥地利的一个钢琴比赛,需要先拍摄一段秀琴的mv。这小子想法是好的,可就把我苦了。

    他选的曲是yiruma的“kisstherain”。在他的钢琴伴奏下,让我穿着一身白裙在雨中湿透,关键是,表情要凄美!可把我淋的,一条他不满意,再来,不满意,再来!好了吧,最后连那只mv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兴奋地赞叹,“太空灵,太飘逸了!”这位j益求j的小少爷还让我在冷水里泡了二十多分钟!

    硬让本小姐感冒了!四肢无力,头昏脑涨,鼻塞————我最讨厌鼻子堵着了!

    肯定要捞回本儿,现在再难受也要捞回本儿!这个信念支持着我继续在大箱子里扒。

    当我怏妥妥地抱着挑好的碟拖着沉重的步伐晕忽忽回到寝室时,可怜我连个开门儿的都没有,隔壁左右的,包括毛毛又全部疯到“红娆”去了。冷冷清清的楼道,凄凄惨惨的我————没别的想法了,泡了碗泡面,准备吃了就睡。这时,手机响了,

    “你在哪儿,”是米旆。不知怎的,这种时候听见他的声音,让我变地特娇气,鼻子突然有些酸酸的,更堵,

    “寝室呢,”

    “声音怎么这样,怎么了?”他的声音立马紧起来,

    我只在这边醒鼻子,努力压下那股子酸劲儿,

    “三子,三子?”

    “感冒了。没事儿。你在哪儿呢,”拿出面纸醒着鼻子,我努力用正常的声音问,

    半天他不做声,只听见呼吸,

    “我真的没事儿,你在哪儿呢,要不,学学罗密欧来把我救出这感冒的牢笼,”我还笑着跟他开玩笑。他在准备一个考试,这几天都在辛苦的k书。

    “多吃点儿药,要去打针,注意睡眠,多喝点儿水,要吃有营养的——-”他说一句,我恩一句。直到挂断电话,心里很暖。

    泡面也泡好了,我大口大口地豁着面,只想着早吃完早睡,

    “你这样吃面真不象个病人,”

    窗口一个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再看过去,整个人都傻了!

    米旆同志攀着窗棱从外面利落地跳进来,我张着嘴巴望着他,简直不可置信,

    “才让你吃有营养的,你就吃这些垃圾,简直不可信,”他走过来食指点了下我的额头。又接过我手里的泡面丢一旁,双手捧着我的脸庞,唇贴上我的额头———“恩,还没发烧,”又低下头,眼睛看着我的眼睛,“真傻了?学学罗密欧,可惜今天没月亮,”微笑着,真的很漂亮,

    我一下子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米旆,我要是今天要月亮你也要给我月亮,”咬着他的肩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哪个女孩子这种时候不感动,哪个男孩子会为你做到这样————

    他抱起我轻轻摇了摇,“要月亮,画个月亮给你好不好,我真的很想给你——-”我吻住了他的唇边。不敢去吻他的唇,我感冒了。他却衔住了我的唇,马上又松开了,“你鼻子堵着,接吻会很难受的,”此时的米旆笑地真象个纯真的孩子。我顶着他的额头,一直望着他,望着他———

    他抱着我向窗边走去,

    “米旆,我从楼梯下去,你等我——-”女生宿舍男生肯定不能进来,他从窗子外爬上来,尽管天黑,已经很危险了,我怎能还让他抱着我————

    “相信我,能行的,一定要学罗密欧!”这时,他又象个顽皮的孩子。我相信他,紧紧地抱着他——-

    我永远记得这一晚的天空,没有月亮,没有星斗,纯纯的黑色,就象米旆的眼睛,印在了心底。

    “米旆,”

    “恩,”

    赤裸的身体裹在丝被里,懒懒地趴在床上,看着那边书桌旁的男孩儿。他也没读书,在玩数独游戏。

    “米旆,”

    “米旆,”

    再没有应声。男孩儿握着掌上宝突然冲趴到床上,眼睛却一直没离他的小方格。呵呵,象个正在做功课的小孩儿,专心致志,却又不想怠慢喊他的人,干脆靠过来,

    侧过身子,一手弯曲着头枕在上面,一手提哩着他的头发,我微笑着凝望着他,真是个漂亮的男孩子,不是吗,特别是眼睛里写满认真的时候,

    他扭过头来狠狠啄了下我唇,眼睛又回到掌上宝上,手里不停在屏幕上写着数字,“我把这关过了,就去给你弄吃的,”

    我皱了皱鼻头,抽回揪他头发的手,仰躺在床上大大呼了口气,“又吃,要被你养成个胖子,”

    我病了这几天都和他混在一起,他抱着我去打针,牵着我去买药,还自己胡里吗啦异想天开给我做那吃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