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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2)

    第三章

    “这首曲子应该很舒缓,想象自己在云端——-”

    老师前面抒情着。我旁边的毛毛架着琴站在板凳衬子上,

    “你干嘛,”

    “想象自己在云端,——”她还挺陶醉,

    “拜托,您的体重,它快断了,”我调皮的用脚去勾她,这时,

    “和三,你上来拉一段儿,”

    靠!他妈这段时间就是背,上什么课都会被逮着。不过,这种练习课咱从不怯,有资本呗!

    说到拉这小提琴,我要靠这吃饭咧,那个下功夫,不求当名家,至少,这是本钱!

    一段下来,老师还满意,“和三,我们这也是技术活儿,技艺j益求j了,才能有更高一个层次,————”我知道,我的这些老师都对我有期望,你听着,下面一定是,“这马上乌克兰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就要来我们学校选拔————”看吧,乌克兰,柴可夫斯基,这都是多有梦想的词语,可是,钱!!————现实呐————

    “三子,其实我们同学也觉得你是去乌克兰的最佳人选,你拉琴确实有灵气,人又刻苦,”

    “继续赞,听的很舒服,”

    “诶,小犊子,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咧,”毛毛直掐我的胳膊,

    “呵呵,赶明儿本小姐真傍上个款爷儿,一定成就名家梦,”我叹了口气,望向天空,万里无云,适合做白日梦,

    突然,

    “三子,门房打电话过来有人找,好象急事儿,”二楼同学喊,

    “哦,谢了啊,”琴卸给毛毛,我就跑向了门房。

    是东海。他一身混混打扮,门房肯定不让他进来,

    “怎么了,”我跑过去,东海急急忙忙就迎上前,“三,三子姐,南,南子他,出事儿了!”

    东海本身就有点结巴,一急,更结。汗直流,

    “别急,你慢点儿说,南子他怎么了,”我拍着他的背,

    他呼了口气,“南,南子不让我跟你说的,他被局子拘了,现在在新村街派出所,本来他妈妈是让我们照料着的,可今天医院又说要6000块钱,我们没有——-”

    “钱我来解决,他怎么被提进去的?”南子有分寸的,他妈妈正在住院,不会那么冲动————

    “都他妈虎彪欺人太甚,‘陆曼抵’本来是我们看的,他们来抢,还开了强强的瓢儿,——”

    不用说了,我了解,南子就是仗义,他容不得兄弟受欺负。

    “我们先去医院,把陶阿姨先安顿好,”我立马跑回宿舍。幸亏,手上还有那三万六。

    可,三万六都不顶数。医院要交钱,帮陶阿姨请特护要钱,南子打了对方要赔医药费,最后,剩下把南子从局子里保出来还差钱。差五千。我有点急。

    想过去借。毛毛那般同学也都不宽裕。找减元———我真开不了口!米旆———更不可能,两晚上他已经给了我七万二————

    最后,我还是决定去做一次。这样来钱来地最快。

    “酒香”是胭脂路最有名的一家酒吧。因为贵所以有名。里面泡着的都是那一带的白领和鬼佬。

    我第一次找生意就是来的这儿,都是有钱的嘛,谁知道后来怎么会稀里糊涂上了米旆的床。今天,我还是来的这儿。还化了点儿妆。我人不丑,马上就吊着眼前这个。

    长相还蛮斯文,人也随和。我还在慢慢吊,

    “就文艺作品而言,与食品有关的恐怖及惊险题材,基本上都不离‘下毒’二字,”

    “怎么说,”男人笑着望着我,一副洗耳恭听样儿,

    “尽管中毒身亡在人类死因榜中排行不高,它却出现在绝大部分的文艺样式里面,喜剧、悲剧、荒诞、爱情、战争、武侠、歌舞、伦理、警匪、推理、恐怖,古今中外,男女老少,中毒身亡者不计其数,隐藏在食物里的毒药更是无处不在。从罗密欧到武大郎,从热汤面到巧克力,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开列出一串冗长的死亡清单,”

    轻轻掰着手指甲,我声音柔柔地,却讲地头头是道。男人笑意更深了,

    “你也在给我下‘毒’吧,”他望着我。恩,眼睛挺勾魂的。看来这是个玩家,好办了,

    我咬着吸管呵呵笑着,估计也不单纯。

    “走吧,小妹妹,请你去跳舞,”

    “没问题,”我爽快地跳下高脚凳,却一转身,

    “三子!”

    拜托,这么巧?减元,谢迪,郝飞,————米旆————来这么全,!

    “咳,好巧,”我确实有点手足无措,

    “他是谁?”减元脸垮的厉害。我这才发现那男人的手还贴在我的腰间,

    “这些是你的朋友——-”人家微笑着话都还没说完,减元一拳头就朝他呼过来,一把把我拽过去,“别碰她!她不是你碰得了的!”

    要不是主角是我,咱真要给减元鼓掌了。这话说的很气概!可,咱这不就是那主角吗,

    “减元,你搞什么,他是我——-”我忙说,

    看来小减元也是有脾气的啊,我话都没说完,他拉着我转身就走,我连那男人最后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

    paganizonda跑车旁。很有点象三堂会审。减元拿着面纸在我脸上使劲擦,“化什么妆,丑死了,”

    “啧,疼,”我微皱起眉头,扒开他的手,自己擦,

    “三子,那男的那么老了,你和他说个什么话,”

    那男的不老,三十多岁。减元同志也是游戏场上泡大的,他知道我和男的要干嘛,这么说,是给我留面子,

    “好了,减元,今天这事儿不说了。我回学校了,再联络。”

    是没什么要说的。微笑着,我就要走,他拉住了我的手,

    “三子,你生气了?”又小心翼翼地,我又过不得,

    “没,我真的回学校的,你们继续玩儿吧,”微笑着晃了眼每个人,除了米旆。怪,此时,我就是不敢看他。

    先走了。心里着实还在为那五千块犯愁。

    公车都懒地搭,我一路走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