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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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茵──你究竟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其他人?」

    她一默。

    眼中有丝茫然闪过──

    「我、我不知道──」

    「元华──」

    「我真的不知道。」

    她拧著眉,脸色透白的,似乎连那青色的血脉都能见著。

    看著他的黑眼内,空空洞洞地,只除了他自个儿的倒影外──再也瞧不清那里头,究竟还有什麽。

    水茵轻轻晃了头。

    「可能是经历了这麽多事情了呢……几年呢,说恨不恨,说爱也不算──但就这麽缠了几年下来,什麽事好像变了,又好像没有──」

    她眨著那睫毛,带著那困顿不已的声。

    寒风刺骨地,直冲往他的心窝去。

    「元华,我就说了,我早已经不正常了──」

    她是个有意识、有感觉的活生生一个人。

    就算是之前受尽了一切的磨难──那麽长的一段时间下来,他们囚著她,却又那样费尽心思的宠著她。

    他们的行为虽说激烈而可怖,但是她还是感应到那之中疼她入骨的意念。

    长久以来,再怎样的铁石心肠,也都会有所撼动了──

    更何况是向来,如此软弱的自己──

    她早已分不清,正常和疯狂的区别──

    在男孩们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她爱恨交织,却已是不可自拔。

    「所以说,你还是爱上他们了?田义、季子、莫森、肖………」

    元华捏著那心尖──

    早知道……

    早知道他说什麽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提早一点赶回来的!!

    如今这样的状况、这样的状况──

    「所以,你是要跟我说,让你回去?」

    不!

    不──!!

    天知道,他此刻整个心绪都不断在扩张中。

    咆啸的──

    完全不敢置信──

    「………………」

    水茵沉默很久──

    直到过了几秒、又或是几十分钟後──

    元华终是等到她说话。

    「你,真有办法带我躲得远远的?」

    god!

    他不由得是深深松了口气──

    要是水茵真的吐出的是另一番答案的话───

    他简直无法想像,自己又会成什麽样子!!

    就连当初参加pkc──专业技能课程考试(professionalskillscourse)以便取得在英国的专业律师执照时,他也没那样紧张害怕过。

    然而水茵就是有这种魔力。

    让他在天堂与地狱间不断交错的魔力──

    他心情一松,道:「现在差不多可以出发了。」

    他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表,露出个十分狡诈至极的笑容:

    「他们那群人应该还在机场那儿被耍得团团转吧。而我们──就趁这一团乱中往下个地方走──」

    一切都正按著他的计画走。

    包括那画、那花、那场火灾、水茵的事───

    完完全全的如此不差分毫地运作著:

    他早已事先派了人在固定的时间去取他的车──

    黑耀天不晓得,他早在更久以前把车子临时拿去维修後,便晓得了有追纵器这玩意儿──以至後来他在计画时,为求多道保障──於是自然又多添这一笔变数在内,而刚刚那手机传回的讯号来看,更是说明了他出的这点子并不是毫无一点用处。这一生当中,就是会有那麽一个人。

    你会记得他笑时,那唇角折s下的闪光,眉毛上抬的角度。

    他的牙齿很白,脾气很好,爱吃甜食,你永远忘不了他嘴边满是n油的模儿。

    直到很多年过去,记忆一点一点堆叠下至最深处时。

    你永远会记得最初次,和他见面的尴尬场景。

    明明是最不熟悉的两个人,却在第一次见面下便做著最亲密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