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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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谁?」

    姚水茵这才发现自己此刻待的房间可是十分宽敞奢华!

    而且除了她现下待的地方外,这套房内还备了另一个寝室──那名十分漂亮标致的男孩子正是从里头走出来。

    细细审视之後,更是惊为天人──

    这样的男孩,清秀、脱尘,唇红齿白。

    不仅相貌堂堂,全身上下更是散发出来的便是说不出的晶莹剔透味,他身形高挑且偏瘦,只有一身稚气睡衣悄悄透出他未成年的事实。

    更何况一看这人的身份便应是非富即贵。

    一般人家的孩子娃那可能培育出如此水灵的男孩──

    她猜他也不过十六七岁,绝对不超出十八岁上限。

    而另一方面,男孩见她一身凌乱,已大抵猜出事实─

    他哼了一声。

    人样虽好,但显然x子著实叫人不敢恭维。

    「看什麽!昨天还玩的不够你爽吗!」

    姚水茵不可置信的瞪著他,尤其是在听完他那不客气的话後──

    「你、你、你………」她怎也没想到,这样好看的男孩子竟然和昨天那群人是通识!

    这世界怎麽了?为什麽为什麽……

    「你少装了,他们也只是一时兴起,嚐鲜玩弄罢了!你既然搭上他们,办完事收了钱你就可以滚了,你别以为还能从我这儿捞到什麽好处──」

    「王八蛋!你们这群狗生乌g蛋的家伙──」

    听他越说越过份,眼中透出的鄙视彷似真把她当成那种出来卖的──

    她大叫,好不容易压下的委屈这时又全都回拢,挤痛了她的x口。

    男孩没遇料到到这个”**’会突然大哭出来──

    「我已经说我走错地方了,你、你的朋友………」想起昨夜的像恶梦一般的遭遇,她猛然低头,抖动不止的肩膀再再说明了她的无助及痛苦。

    男孩的豔唇开开閤閤当中,也不知该在此时说些什麽。

    照他看来,他的好友们有时的游戏的确是太过火了!

    看著这个明显营养不良的哭泣女人,他心底不禁纳闷何时那几个友人会如此不挑……但是现下不是追问这个的好时机。

    他这时发现一旁摆的一叠千元大钞,这下他微微松口气。

    「喂!你也别哭了,其实你也没亏的──」他来到床前,将那些”小费”放到她身旁。

    「至少还有这些,不是吗?」

    男孩素来便是以花钱了事惯的主,自然不觉得这样有什麽不对─

    「谁稀罕这些臭钱呀!」

    姚水茵气奋不过,甩手就将整叠大钞往男孩身上砸去。

    瞬间,那将近二十几张的大钞如同漫天白雪,散在床边、地上。弄的整遍狼狈!

    男孩大吼,面泛桃红:「你疯了吗!」

    「哼。」她冷哼一声,拒绝再与小鬼头说话。

    「你想干麻!」

    她没理他,此时她是一点也不想再留在这里──

    只是她才要下床,却恍然此时力气全无,跪起的双腿发软若无骨,便直直的往男孩的方向落下。

    「嘿……」男孩皱眉,这时他已顺手扶过水茵的身,也同样看到她身上布满的青紫痕迹。

    这时,姚水茵才发现男孩虽然骨架单薄,但是撑住自己身体的力道还是很足。

    她听他叹了口气。并顺手将她扳回床上。

    「你等等……我去给你弄热水。」

    没想到男孩会突然这麽说──

    等她被他小心翼翼的抱入浴室时,她独自一人圈浸在那热水中,却又忍不住低低的落下泪。

    然後过不了多久,他在浴室门外。

    「喂………」

    「这房间我帮你保留到下午。你应该没什麽事吧……」

    惺惺作态!

    她压g也不想理他。

    那男孩迟疑著,道:「我说呀…那个把事情弄大了只会对你没什麽好处──」

    「我只能说遇上这种事,你……就想开一点!」

    想开一点……

    呵!

    他说得可真容易──

    直到男孩真的离开後,她也没过问为何他会待在这儿的原由。

    谁也没想到,男孩之後和她的命运会那样紧紧的连成在一块,宛若她身底的瘤,至死都再也没法将之割离─拖著沉重的步伐终在夜深前返回家中。

    姚水茵却没料到会撞见妹妹打包好行李准备离家的模样。

    「你这是在干麻?」

    姚水茵感觉头眼一花。

    伸手就想夺过妹妹手里的大包小包。

    「姐,你就乾脆一点,让我走吧!」

    她茫然。

    「走?你才十六岁……你要走去哪?」

    在客厅内,姐妹两各站一方,遥遥相望─

    她看著水嫣娇俏的脸蛋,正是洋溢著青春岁月气席的可爱女孩儿。

    为何今天她是满脸不耐呢。

    那个已前总会安慰自己的『姐姐不哭』的小小女孩怎麽不见了。

    「其实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水嫣似乎不愿再伪装自己的真实面目。她本x爱高调、爱奢贵。姐姐辛苦了这麽久,所赚回来的钱永远都只有那麽一丁点……

    姚水嫣恨死这种永不见天日的生活。似乎人漂亮一些,总会有人给她嚣张的特权──水嫣真是厌倦自己得在学校与家里的两种样貌!

    在外头,她总不自主的吹嘘自己有多显赫的家境,可是实际呢,每每回到这二十坪不到的租屋处,她的心情只有是痛苦的,就算和水茵有著快乐的亲情,但是那又如何!她姚水嫣可不值只被这样对待。

    而且这种心思──姐姐水茵g本就不可能懂的。

    「姐,算了吧!」

    水嫣看著一脸震惊,显然还不愿从打击中醒来的水茵,讪讪的道:「反正要开学了,我………朋友在学校附近那有屋!我昨天去看过了,所以……」

    「那朋友………」水茵不懂,为什麽她的天地在这一夕间全变了色。

    她的宝贝妹妹,如今全身上下的打扮有哪一处不脱高级名牌的!

    原来有很多事不是睁只眼闭只眼就永远不会变──

    水嫣本来就是母亲的孩子──

    那天生薄凉贪财的x子眼下彷若与十一年前那个身影重叠。

    「不会是大枫哥吧……」

    听到大枫哥三个字,水嫣不安的愣了一下。随後重重的用鼻音哼了一声:「只是偶尔陪那家伙玩玩罢了,大家各取所需──姐。」她清澈的水眼看著水茵:「就这样吧,我走了,你一个人一定可以比现在过得更好的。」

    「可是,姐只有你呀……」水茵哭了,她本来就不是个坚强的人。忍著身体的不适,她还想留下一个如同母亲般没心没肺的亲妹──

    而且妹妹口中那所谓『各取所需』的大枫哥,昨天还把她给卖了……

    水嫣皱眉。正想说些什麽的时候,突地外头传来一阵叫唤。

    「我朋友来接我了!我走了。」

    「水嫣!」

    「放手──姚水茵!」

    『叩』的一声。

    水嫣後怕的看著方才在拉扯中,自己一失手将姐姐推向墙角。

    水茵捧著昏沉沉的脑,仍不放弃…

    「嫣儿,你听话……」

    这外头的社会还不适合她去闯……

    她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小孩子。

    拿什麽本事去和那些人j玩?

    只是姚水嫣很早以前於心底就把姐姐的话当放屁。那种八股思想她始终觉得早已落伍!如今她还要自己听什麽呢?

    她嗤笑一声。外头开始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姐!就这样了。以後我还会回来的──」

    回来………

    哈!

    就和当初那个人讲的是果然是一模一样的话。

    真是可怕的遗传因子,不是吗?

    屋外,传来妹妹与男人的声音。

    「怎麽这麽慢?」

    「唉─我姐回来了,得跟她讲一声再走嘛!」

    「那老古板没刁难你吧!」

    「呿!我谁?我可是姚水嫣耶……」

    「你呦………」

    然後,声音渐小,人已远去。

    屋内,姚水茵缩在墙角,十指遮著自己的脸。

    再这麽哭下去,到最後流出来的会不会只剩下红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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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到最後,自己又只剩下一个人了……

    为什麽她无论做的再怎样尽心尽力,她们最後都还是要离开她─

    毫不犹豫,在要离去时总是把她当成垃圾一般狠狠推开。

    直到要去学校报到的那这两天。

    她吃不得也睡不好。

    恍恍惚惚中,记忆的浪潮又将自己带回初时,母亲乘著一场暴风雨而去,她放学回家连书包都还未放下,破旧的小屋内又是括风又是露水,惨不忍赌。

    顾不得明日的期考,姚水茵冲入房内。

    人说母女连心,那时她体悟还真是说不出的酸狠呀─

    母亲终是一声不响的跑了。

    接著,门外一阵声响。她开门,见著隔壁大婶的一副八婆样,也才发现她怀里搂著正是她们家的小水嫣。

    她咬牙憋著气。

    「茵茵呀……早上听人说你妈跟著一个外乡人坐车走了…」

    大婶眼一转。

    「她去哪拉,怎也没带上你们姐妹俩?」

    她低头,将小妹妹抱回自己身边。

    然後用力的将大门一关──

    「嘿!你这孩子怎麽一点礼貌也没!」

    「难怪你妈会扔下你们跟男人跑………」

    她默默的抱著无知稚气的水嫣,又哭又笑,心中一片荒芜──

    原来死了一回又一回後,她是真觉得人生无望。

    痛过累过哭过,日子还是得过下去。

    只怪她真是没本事,命中注定所亲之人必离她而去──

    寂寞成噬人的兽,一点一滴吞去她所有的光明美好。

    她遂成了个行尸走r的可怜人──

    那时姚水茵还以为日子就会这样没头没尾的过到尽头。

    却不知原以为该逃开的恶梦g本未曾离去,那些可怕的事正沉潜在暗处,一如那被强暴的黑暗,正虎视眈眈的准备扑向她好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