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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日子(2/2)

周……简直是太奢华了……凤国神殿里有的这里全都有,瞟一眼……连夜壶都是玉石镏金的。

    望著这个眯眼笑得欢喜的狐狸,我真得很想问,他是来打仗的还是来享受的。

    不管了,骑了一天的马,腰酸背痛的,这一会儿看见软榻真是感动到……不行……

    我满心欢喜的飞扑进垫榻上,蹭蹭……好软、好舒服……

    “湮儿,喜欢麽。”一声轻笑在我耳边突然响起,温热的身子压了下来,湿漉漉的轻碎的噬咬便洒在我耳畔,“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所以便让人把它带到了营帐里面。”

    不感动是假的……

    可是,他不要告诉我这里面的东西……连那只夜壶都是他觉得我会喜欢,令人给我搬来的……汗一个。

    “氰儿,谢谢……不过,你别凑我这麽近……”

    “嗯。”

    啊啊啊啊,你还压过来,我的屁股被你的士兵弄伤了……喂!你m哪里……你这只色狐狸……蹬脚……踹,踹踹。

    喘气,上气不接下气。

    我被弄得面红耳赤的。

    “弘氰别戏弄她了,问正经事。”一只手轻柔的抚起我,诗楠蹲下身子,伸手将我头上的羽毛捻掉,他望著我嘴角含笑,“湮儿怎麽潜回来的,这几日我们都在商议怎麽把你从巽国弄回来。”

    我望望诗楠,再望望已正襟危坐的弘氰,

    抓抓头,便把在凤国神殿被虞嫿虏走一直说到被巽王派人护送出境,当然……省掉了我和梓泉都是穿越的那一段。

    “原来如此,果真是玄王在使诈,最初我也信以为巽国皇g的美人就是g主。幸好梓泉大人是你的旧识,不然……”诗楠轻轻地说著,眼神眷恋的望著我脸庞的一寸一寸。

    “哼,那个梓泉当真这般清雅脱俗?”一个醋味十足的声音,不高不低的响起,弘氰倚在软榻上,状似无意的问著,可是眼睛却死死的盯著我,眨也不眨。

    “当真。”呃……初次见梓泉的时候确实是清雅到了极致。

    “当真这般善良如神仙。”

    “差不多。”他算是施恩施得最勤快的一个人了,反正银子不是他的,撒起来一把一把的。

    “当真这般足智多谋?”

    “废话。”别人是清华高材生……要足智多谋就有多足智多谋,要诡计多端就有多诡计多端。

    “你!”弘氰倏然站起身来,挥著袖袍,那原本风情万种的眸子,转眼间怨气十足的瞟了过来,他冷冷的站在案前,“诗楠,我就说了你还不信,上次托人带来一个不男不女的让我们医治,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梓泉,我看著没良心的丫头迟早会把我们忘掉。”

    咦……

    不男不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麽说……

    我激动地压过去,拽著身旁诗楠的袖子晃来晃去,“诗楠,你们救了虞嫿……也把赝狄救出来了对不对?”

    诗楠一愣,嘴角勾著温柔平和的笑容,“是的,他们都被安全送至凤国了,有霁雪在那儿医治,应该没有大碍了。”

    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

    砰的一声,什麽东西摔下来,碎掉了。

    一个火红的身影袭过来,漫天的红,就似枫叶缤纷飞舞。

    一个温软的唇便压上我的,我一愣,条件反s般就挣扎起来,他的手从我腰间缓缓上移,扣住我的头,弘氰发狂似的吻著我,想是要我揉进身体里一般,我有些无措,手不知道往哪儿摆……睁著眼静静的望著他,他媚气极了的脸庞苍白著,浓密的睫毛微卷,轻轻颤著,那麽的无助,彷徨。

    轻叹一声,搂著他的脖子,放松自己的身子。

    他醋意如此的大,定是怕我有一天会丢下他,不闻不顾。

    可怜又可恶的家夥,明明是他强吻我,却又那麽的让人心疼。

    他身子一颤,吻得这般的柔软缠绵……

    唇舌分开,他抵著我的额,恶声恶气的说,“干嘛抱著亲我,你去亲那个梓泉啊。”

    寒,是你先吻我好麽,醋缸狐狸……

    再说了,梓泉和巽王是一对,我可不要做第三者。

    弘氰俯身盯著我的眸子突然流光溢彩,喜悦之情不可言喻,凤眸眯得月牙似的,伸出舌头舔舔嘴角两颗小犬牙尖尖、亮闪闪的。

    我捂著嘴,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把脑子里的话全说了出去。

    他开心极了的展著殷红如火的袍袖,伸著手臂就要把我捂在怀里,我浑身一哆嗦,後退著就爬到诗楠身後。

    开玩笑,狐狸这厮一兴奋起来,我怕骨头都被他吃掉,渣都不剩。

    他也不恼,暧昧的朝我一瞥,那眼神分明在说,晚上我们二人再继续……

    浑身毛骨悚然……

    诗楠斜靠在榻上,指尖拂著玉扇,默默的注视著我们两个,随後便收回视线,只是专注的望著我的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那张脸庞如美玉雕琢一般,j致秀雅中透著淡淡的寂寥之色。

    “诗楠……”我想说什麽,却无从开口。

    他静静的望著我,犹豫了片刻,近似喃喃道,“湮儿,上次在凤国一见後……我以为你又把我抛下。”

    怎麽会呢……

    他定是又想起在乾国殿上,我撒药迷晕众百官,生他气,丢下他独自离开的事情了。

    这个傻瓜……

    诗楠执著我的手,放在膝盖上,细细摩挲著,声音也颤著,“那日以後我便每日都在找你,後来我和弘氰知道你被虏,然後又一人孤身去了巽国……我……”他专注的看著我,清澈的眸子里温情柔和,张合的唇继而说著,“我想你……你,想我麽。”

    我一下子血气冲上头顶,头晕晕的……眼前只见那……

    那张极美的唇一张一合的说,我想你,我想你……你想我麽。

    脑袋轰的一声,晕乎乎的,便将嘴凑过去软软的贴上他的唇,呢喃著,

    “想。”

    哼的一声,便听到有人甩袖子的声音,我立马清醒了很多,坐定了忙补一句,“想你和弘氰。”

    擦汗,好险。

    诗楠脸上漾起浅浅的微笑,却有淡淡的、融融的光晕倾洒在脸上,他不再说话,只是低头握著我的手,紧紧的。

    “诗楠,你的营帐在西侧,这昨日在凤营这边歇息,今日还不回去,似乎有些不妥当。”弘氰慵懒的声音响起,他倚在案前执起一件黑袍穿著,眉宇里仍揉杂著入骨的魅惑。

    啊……

    啊啊啊啊啊,

    狐狸,哪有你这般下逐客令的,我和诗楠还没聊多久呢……不过听他这话的意思,似乎诗楠昨夜在这边呆的,难怪第一个被我吼出来“迎接”我是诗楠。

    环顾一下四周,望一眼,案上那摆放得乱七八糟的地图和笔墨……

    在这两个美男子一定又是整夜的讨论攻巽国的法子。

    “湮儿……”一把玉扇轻轻叩上我的头,我恍神中便对上诗楠含笑的眸子,他轻柔的说,“湮儿……想什麽,问你呢……你欢喜这边还是我那边呢?”

    什麽这边那边的……

    一支笔砰然断裂的声音,弘氰危险的眯著我,白皙修长的指间徒然留著一g半截断笔,醒目极了。他迈著步子缓缓走过来,黑袍下摆掀得很开,露出里面火红衣袍和隐约可见的白皙紧致的小腿,他俯下身子媚眼里柔情似水,可是胁迫也显而易见,“噢?湮儿嫌我这儿不好,想搬去诗楠那边麽?”

    黑线……

    “不,挺好的……”其实我想说谁也的地儿我都不想住,大爷,能单独赏我个帐篷麽。

    “那就住这儿吧。”简洁的话语。

    “那好,我就吩咐侍卫今夜就把我那边的东西给搬过来。”诗楠叩著扇子,若有所思地说。

    这……还有人权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