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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一瞥(1/2)

    我紧攥著他的袖袍,死盯著他的眼眸,深呼一口气,试探的问,“天王盖地虎?”

    他眼神先而迷蒙,再清明,然後震惊,被我拽著的袖袍哆嗦得抽筋似的,半晌才作梦似的,缓缓启唇,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铁……塔……镇河妖。”

    一时间热泪盈眶,哥们儿,咱找到组织了。

    两两相握的手,这个紧啊……

    果真是……

    ─_─||你穿我穿大家穿,ohyea!

    “我二零零七年穿,梓泉你呢?”

    “二零零七。”

    同胞,二零零七,遭殃的一年啊,两落难兄弟泪淌满面。

    “我湘乡人士。”

    “上海。”

    “我,大三,猪叫大学。”

    “大四,清华。”

    ─_─||大城市的,比我大一届,还是高材生……

    於是自卑感油然而生成恶胆,我推他一把,c著腰,chu声恶气的说,“走,泡药浴去。”

    他踉跄一下,侧著身子,又执起我的手,固执的握著像是怕我会甩开他似的,“一起去。”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起去?!

    参观他沐浴,巽王不拆我的骨活剥我的皮清蒸了我喂魅舐吃了才怪。

    他死死盯著我的眼睛亮晶晶,雾蒙蒙的……

    顿时泄气,怕了他了,走吧。

    其实这小男娃儿也忒可怜,好好的国家栋梁之才,穿越了就成一男宠了还一身的病,不过我也好不到哪儿去……还是一不男不女的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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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气缭绕,青丝凌乱的浮在水面上,一丝一缕缠绕在木桶沿口。如白脂般的肌肤泛著红晕……真是美男沐药浴图……

    要流鼻血了。

    用袖子捂著鼻子,用手小心的往木桶里撒著药。

    “梓泉,你老实告诉我,这病到底是怎麽得的。我琢磨著,你这身子虽弱但脉象一不是中毒,二不像是长年累月……”

    “我有知觉时便是这样了,这身子动起来著实费力气,有时想伸左手……偏偏右手却在动,本不是自己的身子如今强行著支配它做事情,偶尔气竭就会吐血,想想便觉得慌神,可是却又没法跟他人说。”

    所以……脉象才这麽古怪……御医、大夫们怕是想破脑袋也始终找不到这病的g源,无法对症下药,於是便被斩了。

    浑身一颤,脖子缩了缩。

    “任悯碧,你身子都没出现我这种反映麽?”

    我摇头,挽著袖子又舀了一瓢热水添进木桶里。

    他笑著说,“那就奇了,你这具身子倒是专程为你订做的似的……或者你的灵魂g本就属於它。”

    寒毛直竖,吓得我把瓢扔了,溅著水花四溢。

    “你你你别瞎说,说得我跟那孤魂野鬼似的,找这具身躯找几千万年……终究找到……於是……穿越……心满意足的俯在了它的身上……呸……”

    他m一把脸上被溅的水,好脾气的说,“事实或许还真像你说的……对了,你丫真的是长这副模样麽……话说回来,穿越的哪有你这德x的……”

    ─_─||他真的是梓泉麽……

    他真的是清华高材生麽……

    说话咋这般缺德啊。

    斜他一眼,我好笑的说,“你不是用蘸了水的手试探过麽,胎印去不掉……我命没你好,附在了丑女身上。”

    “真的假的,原本我还想过几日在御医那儿讨些卸易容的药水,油之类的。”他枕在木桶上的胳膊一用力,游了过来,水上荡起波纹,他抬起头望著我,睫毛浓而密轻颤著,那双雾蒙蒙的眸子也透著怜悯,“……这些年来无缘无故的遭罪了,我若是早些遇著你………唉…遇到了又怎样,早些日子我也过得生不如死。”

    我诧异的望著他,

    他眉宇紧锁,泛著淡然的哀愁。

    梓泉,怕是在g中也不好受吧。

    现在还好,有巽王宠著,但也确是个宠男,要做那断袖之事。

    以前却是个伶人,在这深g里,怕是遭受的罪也不少,少不了被逼著做一些难以启齿、不愿做事。

    叹一口气,

    执起他浮在水中散乱的青丝,梳理著,故作轻松的说,“瞧你,被我一糊弄就犯傻了,想我这穿越的怎会比你差,我这皮囊可是会迷倒众生的。”

    他轻笑一声,“真的?”

    “真的。”

    我深呼一口气,蹲下身子,与他齐平,缓缓的说,“梓泉,我是卿湮。後湮gg主後翎的女儿。”

    他一愣,水波粼粼,浮光掠影,极静中透出流动的光华的美丽容颜。“……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