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修炼的不过才为初级。

    凤栖以扇为兵，以退为守，慢慢耗尽黑衣人的体力。我被壹字安置在一颗大树边，他蹲在我身边，焦急无奈的看着我。我摇摇头轻笑，挥手抹去嘴角残留的血痕。

    “并无大碍，你不必这样看着我。”

    壹字好像吓坏了，眼圈红红的，双臂环成圈抱在胸前，下巴抵在上面，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又不放心的看看凤栖。

    他从小长在皇宫，没见过江湖里的打打杀杀，顶多也就见着自己父皇后宫里的那些妃子相互算计来算计去，暗里斗明里和，同江湖上比起来太小把戏。

    壹字揉揉眼睛，问我：“还冷吗？”

    我果断摇头。其实很冷，快要把我整个人都冻住。

    黑衣人见不敌凤栖，眨眼之间就逃走了，凤栖急匆匆赶回来，捉住我的手腕捋开长袖，修长的五指压上脉搏，眉头皱的更深。

    “你中毒了？”

    我启唇，嘴里干涩无比。“原来我是中毒了？”

    凤栖不悦的撂下我的手，从**袋中取出解毒丹塞进我的嘴里，“幸亏走时带了丹药，否则现在你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他一面说着，一面将剩下的丹药重新装回**袋中。

    我自愧不如，原是我下界疗伤，倒让他费心为我准备的妥妥贴贴，着实过意不去。我心想，待我伤好，定好好和凤栖畅饮一番！

    凤栖叹气，“现下得快点儿到达云栖谷，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凤栖的话外之意我清楚的透彻，他是暗指必须使用仙术飞往云栖谷，可是又碍于壹字，不得不暗示我想想法子。我敛眉静了片刻，复答：“先睡着便是。”

    凤栖与我同笑起来，不谋而合。

    剩下的半夜还算安稳，凤栖趁壹字睡着的时候点了他的睡穴，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是醒不来的。凤栖挥手凭空变出一件外袍披在卷曲而眠壹字的身上，借着已不太亮的火光，端凝壹字许久，仿佛是勾起了什么过往的事，整个人就僵在那里。

    我凑近火堆，搓一搓双手，“看来那短短几十年年你遇到了很多事。”

    凤栖动动身子，垂下脑袋，望着地上的一个艰难闪着点点火星的木棍，拼命想要重新燃烧起来，不过没一会儿终于不堪的熄灭了。他微微开口叙述，脸上愁云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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