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十回 端王生闷(2/2)

丹乃是她心头血炼化,哪是那么轻易所得。

    赤葑想不如趁此办了余家的事,也不枉她那几滴珍贵狐血。

    慕容湗见这女人低头不语,便知晓她定是又在算计什么,果不其然就见她又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神态望着自己道:“王爷,民女自来到府中,还未曾见到表妹。不知她如今可还安好,心中实在挂念。”

    表妹?哦,是赵氏,他竟然忘了这茬,就这么简单?果然,他还未琢磨出什么来就又听她叹了口气,他也不接话,就看她如何自编自演。

    “我那傻妹妹做下这种忤逆之事,民女也不敢多言,只是那婢女珠儿,年纪轻轻就整日青灯古佛相伴也是可怜,这保不定哪日就丢了性命。想她父母定是…”

    “你怎知犯事婢女名唤珠儿,”他身子向前倾了倾,微眯眼眸紧紧盯着她,“又是从何处所得她被禁在寺庙?”

    见他神色倏然冷峻,赤葑便知这其中定还有什么隐情。

    当下只能硬着头皮接道:“是丫头婆子们闲话时民女偶然听到,便想着为表妹积点福德,表妹既嫁了王爷,民女此举也算是为表妹夫……”

    “哐当”一声,慕容湗将手中书卷摔在案上,冷冷瞧了她一眼,便转身出了西厢门。

    赤葑这下真有些吃不准了,就算察觉她话中有异,难道不该是严刑逼供么,怎么就这么被气走了?慕容湗按理不是这么怒形于色的人啊。

    赤葑暗恼自己操之过急,应该调查明了再行事。唉,这人类果然很复杂…

    北风刮得碎雪在空中打转,青砖上结了霜。

    慕容湗没坐车,沿着抄手游廊往外院走。小桓子一溜儿小跑将手里的斗篷给主子披上,看了看慕容湗脸色,小心翼翼道:“爷,您还是坐车吧,这冰天雪地的要是冻个好歹,奴才……”小桓子被慕容湗看了一眼,便闭了嘴巴,再不敢多话。

    慕容湗很是恼怒,他恼怒的不是那个女人又满口胡言的算计他,而是那句表妹夫。

    哼,一个侍妾也配与本王算作夫妻,可是他好像又不仅仅是气她不分尊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听了她的话会当场翻脸离去。而这样显然的情绪外泄更让他不郁。

    赤葑透过窗棂,看着远处的青砖碧瓦皆落了白雪,阳光照在雪地上,湿冷的气息穿进屋子里,十分刺骨。便打消了寻狄覃培养感情的打算。

    自那夜后,她也算是缕清了自己的思绪,既然对这个男人赤阳元体的身体感兴趣,心底对他又有些许好感,那又何必矫情。她赤葑可不是那些娇柔做作的闺阁小姐,有意便不会顾前想后的迟疑。之后,她便借修习武艺与狄覃常在一处,二人倒也相处融洽。

    关了窗,将清冷气息隔绝在外。赤葑又趴回炕上,她虽是狐,却如今化了人形,也是很贪恋这酷冷冬日的热炕头。

    拿起那本被慕容湗随意搁在桌角的书,翻出语言清丽的渔歌民谣,又孜孜不倦得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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