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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端王其人(2/2)

,设有数层高的瞭望楼,门前两个石狮面相狰狞,普通百姓但凡路过衙门口,便能感觉到一阵阴冷飘过的穿堂风,无不胆寒而立。

    赤葑被带到镇庭司暗牢时已悠悠转醒,看到自己身上的绳索暗嗤一声,果然是疏于锻炼,收了灵力竟似凡间普通女子般无用。看来选择渡劫前下山磨砺一番是正确的。赤葑一边为自己的随性寻找正当理由,一边打量四周,此间并不如想象中的肮脏破烂。十来米的小石屋,头顶开有天窗,却并没有光透进来,想必这是在地下。赤葑百无聊赖的又闭上眼开始打坐运功。一个时辰不到,便有两名狱卒前来提人。

    前朝秦太子余党近两年来行事日益猖獗,打着复兴大秦的名号在大启多个城镇招兵买马,前大理寺卿上官成宇竟也牵扯其中,上官家乃大启望族,老太爷是永安三年的帝师,如今年事已高在家颐养天年,颇得永安帝敬重。如今上官成宇竟是前朝余孽,皇帝龙颜大怒,将此案交于端王彻查。

    仅仅是半柱香的功夫,原本半死不活的赵言彻底折磨得不成人样,嗓子都喊哑了,只能发出嘶嘶的喘气声。上官成宇看着这番惨景,面色发白。

    慕容湗端坐在最前面的太师椅上,悠闲地呷着茶,凤眸微微眯起,闲适从容的样子和这阴森的牢狱格格不入。扶手右侧静立着一名黑衣冷面壮汉。

    赵言受过水盐鞭笞后,行刑的庭司卫拱手道:“禀指挥使,六刑已用完毕。”黑衣冷面壮汉便是从三品护军参领兼镇庭司指挥使狄覃。

    狄覃闻言看向椅中之人,慕容湗嘴角携着一抹清淡的笑,修长的指尖随意一点,随后放下了茶盏,双手放在太师椅的扶手上,不怒自威的盯住上官成宇。

    “大人对下属狠得下心,家眷也是如此么。”这似问非问的一句话令上官成宇浑身大震,再也按耐不住嘶喊道:“端王爷,求您看在与微臣同朝为官几载的份上,给微臣一个痛快吧…”“那谁给因逆党作乱战死沙场的大启将士们痛快!”上官成宇的祈求被一声轻叱打断,慕容湗的声音并不大,却令在场每一位庭司卫不自觉握紧手中佩刀。上官成宇颓然的闭了闭眼,哽咽道:“在下深知愧对君上,自知万死难辞,可家中老小皆不知情,父亲对陛下忠心耿耿,还请王爷向陛下阐明实情从轻发落啊!”

    慕容湗眼中的光影转暗,“大人叛主时尚且不顾老父性命,这会儿倒忠肝义胆上了。”上官成宇被话中的嘲讽刺的一滞,望向端王的眼里渐渐透出恨意,“吾乃秦太子后裔,慕容老贼窃我家国……”

    上官成宇被几个庭司卫从木桩上架下来,咚一声按在了铁床上。此时人已经意识混乱,口吐白沫。

    铁床的头尾各自站了两名庭司卫,手执一米多长的铁钉板子,在上官成宇身上泼了沸油之后,拿着铁钉板子开始刷洗他的背部,直到露骨为止。

    钉刑太过残酷,一时间血沫横飞,沉寂的暗狱即刻传出了许多呕吐的不适声。

    在押的其他同党胆颤的望着前面那个泰然自若的男人,都说慕容湗常年征战关外,是个冷血至极的男子,此时看来传言不虚,此人当真是杀伐不过心。没多会儿,上官成宇哼哼唧唧的终于没了动静。剩下的人不禁胆寒,见慕容湗的视线朝自己扫来,双膝一软竟跪了下来,口中喃喃道:“我说我说……”此时突听右侧角落里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众人视线望去,见一名瘦弱男子倒在溅有血渍的石板上,不知死活。

    狄覃见状,附在慕容湗头侧耳语几句,慕容湗听着,眉心逐渐轻拢,思忖了一会,好看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淡淡到:“只有一人?”“是。”狄覃也很疑惑,那小子晕过去时自己亲自探查过,并不是习武之人。可他明明是在茶肆用过蚕豆后唯一没中毒的人。

    狄覃习惯性的看向王爷,慕容湗眼底光华流动,像是在思考一般,半晌后道:“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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