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妆想起之前逢年过节二人还会浅浅互相问候呢，果然现在日理万机，端着老板架子么？

    周晓妆越想越觉得有点不痛快，没准人家现在和家里人团聚或者正忙得不可开交呢，给他拜年的怕是早排到集市上去了，有什么好计较的，暗暗嫌弃自己矫情。周妈进来催了她几次*睡觉，手脚发寒的爬*，看看时间，该死，忘记给赵东平打电话了。

    她急忙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一直没有回音，周晓妆想他大概已经就寝，正准备收线，终于听到一声鼻音浓浓的“喂？”

    “你睡着了？”周晓妆有点意外，听声音该是熟睡被吵醒，稀里糊涂的哼哼两声，也没说话，她怪自己搅人清梦，怏怏道：“那你接着睡吧。”

    回答她的是久久的平稳呼吸，周晓妆默默挂了电话，望着窗外清冷的夜色，孤枕难眠。

    正月初一晨，周晓妆一家到山上拜神。

    天气正好，阳光明朗，山上空气清新。他们去得早，回来的时候山路上已经摆满不少祭品，拜神的人从山上排到半山腰，虔诚壮观。

    走到半路遇上周爸的一帮老棋友，同样是携家带口来拜神的，几个年轻人本来不信这个，大过年的就是跟来意思意思，新桃换旧符，求个吉利。弄完想去烧烤场，便拉着周晓妆一道去了。

    周晓妆不太爱吃那些路边摊食品，总觉得淬着毒药，过年更是借机涨价，玉米棒都卖到十元一个，却还是摊位难求。年头赚钱年尾花，难得一聚，图的也就是份心情，几人笑呵呵的忙活着，周晓妆往日读书交到的朋友大都多没联系了，更何况现在家搬到了市里，找谁都不方便，难得有伴，亦是开心得紧。

    拿着盘子去挑菜，瞥到旁边一对年轻的母女，再定睛一看，惊叫出声：“赵寒，思思？”

    “阿姨！”思思抬起小脸，一身大红的旗袍裙装，小脸通红，甜腻的唤她，赵寒也是十分意外：“晓妆，这么巧？”

    也太巧了，周晓妆瞄瞄她身后：“不是说回庄诚昊家过年了？怎么这么快回来。”

    赵寒脸上的笑意立马烟消云散，苦笑一声：“大过年的就别提这些晦气事了，闹心。”

    周晓妆左眼皮一跳，看样子又是闹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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